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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有些微尴尬,又看了一眼手中摔裂的面具,问道:“......这面具,有什么故事么,这是......八王爷的?”问的时候面对着轮椅,只觉得面具下的眼睛骤然冷却,像有寒冷的利箭射出来。
上官凤澜推着轮椅转过雪衣身旁,背向着她冷然道:“妳好像对这面具很感兴趣?”
雪衣道:“我只是觉得它做工很精致,摆放在这很特别,所以才会拿来看看,谁知......”
上官凤澜背对着她道:“这不过就是张面具,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时间屋子里沉寂下来。
半晌,上官凤澜回头看着她,道:“妳还不走?”
雪衣没想到他是在等她离开,可是她才进来这幽梦斋,还没看完这院子,所以她试着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上官凤澜先声夺人:“出去!”
雪衣张开的嘴重新合上,深深看了一眼轮椅上的背影,抬脚准备离开,此时上官凤澜又开了口,说:“以后晚上没事,别再踏进我的西暖阁,还有,这幽梦斋也不准再来。”
雪衣的腿僵住,诧然回头对上轮椅上的背影。
他......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昨晚她去西暖阁,他知道?就算发现她落下的灯笼,也不一定就知道是她,可他刚才的话语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
想到被发现,雪衣忽然一下尴尬得无所适从。
咬了咬唇,她低声道:“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的病情如何了。”
“所以昨晚门外的人,真的就是妳了?”上官凤澜转身面对雪衣。
“我......”雪衣使力咬着唇,想起昨晚的场景,一时间又是羞诧又是紧张,被他那双眼睛望得无法镇静。
“既然来了,为何又匆匆走了?”上官凤澜静静幽深的盯住她。
雪衣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迟疑的咬唇说:“我没想到你......你在......”不待说完,脸色已是绯红。
“我在什么?”
“你——”
“说下去,说妳昨晚看到了什么,还是听见了什么?让妳那样落荒而逃?”上官凤澜的视线一闪不闪,似两盏灯火丝丝缕缕缠绕着她。
雪衣没想到昨晚的事不仅被他发现,还被他一眼看穿她是落荒而逃。
一种被识破的羞诧感涌了上来,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牙齿咬得唇生疼,“我知道我不该偷听,我很抱歉,我只是见厢房里灯火暗着,一时担心才走进屋子,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再不会闯进西暖阁!”
说完眼中已是有些泪光,连连后退,一种极度难堪的心情兜头盖脸的笼罩而来,转身就要夺门而出,谁知紧张和羞诧之间没能注意脚下,惊呼一声被一张椅子绊倒,手里捧的那几块面具也滚了出去。
轮椅声从头顶传过来,她抬起头,眼前有只手,定定的放在她眼前。
她看着那只摊开的手掌,手掌很宽大,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有几个厚茧,像是常年握剑所成。仿佛那只手带着无穷的魔力,她竟然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被他握住,他的手心,却是冰凉一片。
也许是那透心的凉惊醒了她,只是当她醒过来,他已经用力一拉,轻松的便将她从地上拉起,她的身体整个被拉进他怀里,横着倒在他胸前,大半个身子坐在他大腿上。
而她的双手,本能的抵靠在他胸前。
上官凤澜含着邪魅的笑意冷凝着她的眼睛,喷出的气息从雪衣脸上滑过,暧昧氤氲而开,气氛骤然升温。
“妳哭了?妳很紧张?是紧张得哭,还是害怕得紧张?妳在紧张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嗯?”他的话很轻,但沙哑依旧,更觉得邪魅若斯,让人无力抵抗。
肢体上的碰触在这一刻更是让雪衣惊若寒蝉,那一簇簇喷来的呼吸灼热得烫烧了她的肌肤,连连的逼问似羞辱又似嘲弄,一时间她又是羞愤又是莫名的心颤,还有些微的恼怒。
“放开我!”
上官凤澜深幽的静看着她焦灼的神情,眸光越渐深了下去,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一开口,声音暗哑得吓人:“妳还没回答我,妳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
“我没有。”
“还狡辩,妳刚才的模样,只有一个词来形容,......落荒而逃。所以,妳在紧张,妳在害怕。告诉我,妳在紧张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
雪衣顿觉口干舌燥,越发觉得难以抵抗他深邃浓愁的眼神,只觉抵靠在他胸膛上的手也被他身体上的热度灼烧着,死死咬着唇挤出几个字来:“请你放开我!”
上官凤澜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胸前,含着诡谲的笑,一再逼问:“回答我的问题。”
雪衣早已是热汗涔涔,只觉的四肢都瘫软了下来。
一种难堪的,羞愤的,无助的感觉如火山爆发侵袭着她所有的感官,一咬唇,一阖眼,一颗泪珠滚落。“......是,我是想逃,我是紧张,我也害怕,如同昨晚一样的心情!所以......求你,放开我......”
“唔......”
话才落,惊觉自己的唇被他压住,灵滑的舌强势的挤入,瞬间填满她清香的檀口,他的舌勾着她的舌,反复纠缠,不容她半点逃逸,他有力的大掌扣住她后脑将她紧紧贴在他怀里,她被迫抬起头迎上他深深的掠夺。
起初她还挣扎,可片刻间就沉溺在他强烈的攻势里,她宛如溺水的人拼命渴求攀住一根救命的浮木,他火热的舌尖似乎清楚的知道她最敏感的地带,他调/情的手段所谓一流,她竟......无法自已的沦陷在这火烫的一吻中。
强烈的吻,缠绵的吻,霸道的吻,时而深,时而浅,就在她每次都以为他会放过她的时候却又再次深入,她只能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求救:“不要......”不能,不可以......
他没打算收手,没打算收回理智,而是更强势的掠夺,更有力的拉着她沉沦,挑起她灵巧的舌,他一次次汲取属于她的沁香,用力的深入......再深入......
直到她感觉自己如飘在云端,感觉自己呼吸越渐深沉,溢出来的****,软软的融化在他胸膛里,眩晕的她,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火热情潮如火药爆发,一触不可收拾。
滚烫的吻纠缠不放,宽大的手掌扯开她衣襟上的盘扣,强势滑入她兜衣内,握住她饱满挺立的丰盈,另一手同时探入她腿间,隔着亵裤进入她神秘的花核,揉捏,挑弄。
“不要——”
就在这同一时刻,理智瞬间回体,雪衣顿时在脑子里狠狠掌了自己一个巴掌!
而她手里的巴掌却是对着上官凤澜而来。
上官凤澜眼底精光一闪,握了她挥过来的手,顺势一推,雪衣从他身上滚到了地面。
他邪魅的盯着她,拇指擦了一把嘴角残留的水渍,勾起的一抹笑容残忍而冷酷:“现在才说不要,不觉得晚了点?妳明明......很想要的。”
“住口!住口!”
雪衣捧着耳朵,涨红了一张脸,“为什么这么做,你是八王爷的师傅、你是我的长辈!”
上官凤澜冷笑着道:“妳可以再大声点,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他们是相信我动了妳,还是相信妳勾/引了我,或者,妳可以现在去跟老太妃告状,说我......企图轻/薄妳?”
雪衣的脸瞬间惨白,“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妳敢说妳刚才一点都不享受?”
“够了!”
雪衣羞愤的抹了一把泪,揪紧松开的衣襟,从地上爬起夺门而去。
笑意点点从眼底退却,上官凤澜深深凝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碎裂面具,袖袍顺着地面一扫,那三块裂开的面具躺在他手心,摊开的手心运气,握紧,那木块瞬间碎成粉墨从指缝里飘洒落尽。
面具下的眸,晃过一道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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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府厅。
“什么、妳说妳要搬出香雪园?”老太妃不悦的瞪着雪衣。
沈碧君上来说道:“......上次街上遇刺一事尚未查清,此次入宫又遭遇暗中下毒,听嫂子的,妳还是住在香雪园更安全。”
雪衣道:“上次街上遇刺到现在已有上十天了,之后再没遇见过,入宫被人下毒一事已然查清,是道姑所为,所以我想,我还是搬出香雪园的比较好。既然之前香雪园不想让人打搅,我若继续住在里头,只会给园子里带来不安宁。”
老太妃冷哼了一声:“妳也知道自己到哪都不忘带给人晦气,好好的入宫才不过三日的时间,妳惹出多少的事来,如今回到了景王府,妳不给老身好好尽孝,成日家的想法子想要弄得合府上下鸡犬不宁,那时妳才高兴了,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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