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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见上官凤玄已然阖上了眼,她也顾不得王爷不王爷,挥起手来往他脸上拍,边打他脸边放声喊:“醒醒!快醒过来,不可以睡......你、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他们说不定会把我当成凶手,以为这金斑蛇是我带来的......你不可以就这样不管......”
上官凤玄缓缓又睁开了眼,浑浊的眼神睇了雪衣一眼,发出微弱的声音:“妳好大胆......敢......敢冒犯王爷......还胆敢威胁于本王......”
雪衣见他醒了,忙收了手,露出欣喜的神情,摁住他让他别动,“所以等你好了以后再来问我的罪吧。现在,你在这躺好,我离开一会,刚才经过前方时见到过有草药,我摘了药马上回来!”
雪衣话毕起身,却不妨被他一手握住,她垂头看一眼手腕,又对上他犹疑的双眼,她牵动一抹笑,说:“放心,我一定回!”
上官凤玄微微偏过脸来,看那一抹身影匆匆离去,紫乌色的唇漾开一线深深的笑意。
这金斑毒尾蛇乃是他亲自带来,为的只是做这最后的确认。
经过刚才这一番试探,他知道,她是小五。
是他寻找了三年的小五。
那一年在北苍国,他遭人暗算,双眼被洒石灰,在一场搏杀中浴血逃出,不想途中又遭遇毒蛇一咬,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夜晚,葬身他国,老天却让他遇上了她。同今天的场景一样,她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在了心上。
双眼模糊不清,朦胧中一瞥,他只依稀辨得那是一张可以说是丑陋的脸,但她有一副美好的嗓子,那声音,他永远记得。
在那小屋里,她照顾他三天三夜,救下他的命。
他问她的名字。
她回说:“......我叫小五,因为我排行第五,我爹爹就这么叫我。”
当他最后一次醒来,她已是不辞而别,茫茫人海,他寻无所寻。
直到那一天,在帝京街头,景王妃被刺客追杀,他又看见那张丑陋的脸,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他从来没想过,小五,会是北苍国的公主!
在南柯一梦偶然一遇,他知道披风下的女子是景王妃。
在永寿宫再遇,当她对上他的脸,她眼里除了打量的好奇,却并无疑惑,也无半点似曾相识的神情,那时他有些失落,难道是他认错了?
在永寿宫外,他与她近在咫尺,她的眼里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疑虑。那时,他的心一落再落,当他唤一声小五,她回头,眼中有吃惊、有诧异。他才安慰自己说,事隔三年,且当晚夜色昏暗,荒郊野地的小屋里,他满脸血迹斑斑,又沾了一脸石灰,或许她没能认出他来也在常理之中。
又或许......
对他来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对她来说,他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不曾在她心上停留片刻,不曾想要记住他的容貌。
想到这一点,他竟觉得有股怒火燃烧,对自己说,也许,她不是小五。
为了确认,他不惜以身试险,之所以不直接问她是否记得他,是因为他想慢慢接近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半点都不曾记得那三个夜晚。
正想着,只见雪衣的身影匆匆跑了回来,她手里捧着药草,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药草毫不犹疑的放嘴里咀嚼,只见她微微蹙起眉头,想来那些药草是极苦涩的。
雪衣边咀嚼药草,边审视上官凤玄,见他始终努力睁着眼睛没有昏睡,嘴角不自觉浮上一抹笑,心也落下几分,弄好药,赶紧为他敷上,又稳稳的包好。
这一切都弄好,见他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妳是北苍国公主,怎会懂得医治蛇毒和药草这些东西?”上官凤玄开口问道。
雪衣这边正打量他面色,伸手来为他把脉,说:“我想这个问题怕是以后还得回答很多次。”她说完笑了笑,说:“我母妃是医女,所以我也懂得一些。”
上官凤玄想了想说:“......可刚才见妳为我救治这蛇毒的时候动作娴熟利索,......妳,曾给人治过这金斑蛇毒?”
“我......”
雪衣一张口却又顿住,面上渐渐浮起一点疑惑,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上官凤玄眸光蓦地一沉,只听雪衣忽然又接着说:“不过很奇怪,刚才救你的时候,我像是曾经给谁处理过蛇毒,但我印象里好像又没有,......总之记不得了。”
上官凤玄眼光深了下去,抿了唇不再开口,而只是看着她把脉时认真的脸。
雪衣细细把完脉看过来,说:“你脉息渐稳,已无大碍,不过这几天还不能动,还得服药几天。”说完抬头看看天,“天色将晚,我去唤人来,你在这等着!”说罢起身。
上官凤玄抿起一抹笑,反手握了她手腕,一拉,将她带至怀中,雪衣跌趴下来,覆在他身上,他沉静的眼,深深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水眸,才发觉,她睫羽浓而长,长而卷,盈盈水眸里透彻清亮,闪着智慧而真诚的光,如夜空璀璨的星子。
他声音暗哑,低声道:“......别走。”
雪衣禁不住一怔,忙着就要起身,上官凤玄却摁住她后背,她停下起身的动作,展开笑容说:“你放心,若我一去不回,刚才也不会救你了,何况是你救我一命在先,我怎么会不管你。”
上官凤玄眼光又是一深,接着说道:“我何曾怕妳一去不回了,我只是想说,妳无需跑这一趟,本王的人见不到本王,自然会找来,妳只需在此陪我等等便了。”
“可是......”
“没有可是。”
雪衣犹豫着,两人僵持着,姿态暧昧着,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雪衣回头看去,看见了上官重莲和萧漓儿两个人。她忙从上官凤玄的身上退开,起身,看着上官重莲正要说话,萧漓儿俏眉一扬,瞪着她跟上官凤玄便嚷了起来:“好妳个丑女人、妳已为人妇,却尽干这些勾/引人的下/賎勾/当、在野地里便公然与男子媾/合......简直不要脸!”
“漓儿、住口!”
上官重莲冷冷一声,桃花眼眸凌厉射来,萧漓儿瞳仁登时放大,气不打一处来,“混蛋重莲,你竟然为了一个丑女人这么凶我,你是——”萧漓儿话没说完,只见上官重莲往日的不羁与轻佻不见,眼光里是少见的寒冷,她一时被话噎住。
上官重莲骑在马背上看着雪衣,“你们在做什么!”
雪衣完全无视萧漓儿带刺的目光,而是说道:“四王爷被毒蛇咬伤,我刚才为他去毒疗伤,你来了正好,重莲,快快去通知人来,王爷此时不能行动。”
“什么、四王爷被毒蛇咬伤!”
萧漓儿一听,立马拉了脸跑了上来,上下扫一眼躺在地上的上官凤玄,只见他面如灰土,气若游丝,唇瓣发白,她一下趴在他身上哭着惊呼起来:“老四!你要不要紧,你怎么样了!”
上官凤玄虚弱的道了一声,“......毒已解了,难为妳为我担心。”
“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小姨,难道不能担心你,还是你觉得我萧漓儿是无情无义的人!”萧漓儿搡了他一把,瞪着眼,眼里却含着些泪光,视线又落在他血迹斑斑的小腿上,“是......是她救了你?”
“除了她,妳可曾看见别人?”
萧漓儿咬着唇角,抬起头来看一眼雪衣,咬咬牙,道:“对不起,刚才误会妳了!”
雪衣一听也不由地愣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还是先唤人来吧,天寒地冻,在这湿冷的地面躺久了容易感染......染......”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只觉得鼻端一阵瘙痒,雪衣忙捂着口鼻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浑身冷得一抖,这才发觉自己四肢已是冰凉。
肩上有暖暖的披风搭上来,上官重莲将自己的狐毛大氅为她披上,“既然懂医道,为何不懂得好好顾惜自己。”说完转身边上马,“我去唤人来!”
雪衣看一眼策马离去的背影,手里抚一把绒绒的毛领子,心中哗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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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皇帝派禁卫军随同端王的人护送端王连夜回帝京,雪衣让皇帝放下心,说端王不会再有性命之忧,考虑过后没有说出金斑毒蛇的事情,没有依据的事她还是不提的好。皇帝说回京后要多多赏赐于她,她只叩头谢过了。
谁知出来的时候皇帝唤住了她,说:“妳且等等,朕这有一坛南诏国进贡的好酒,还有几样御膳房备的攒盒,妳代朕送给景王的师傅南宫先生,出来狩猎宫人们都不在,朕便烦劳妳了。”
此时,她捧着酒还有那攒盒里装的点心,站在一处帐篷外。
营地,不远处,篝火熊熊燃烧。
她在这帐篷外站了有一会了,只因里边传来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