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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得龙颜大悦,众人亦是笑得开颜不已,皇帝连连摇头,“只怕妳精过了头,这以后谁人还敢娶妳,那时若嫁不出去,可别到朕的跟前哭鼻子才是。”
萧漓儿美眸看了一眼上官重莲,笑道:“皇上放心,我萧漓儿想要的人,他敢不娶我!”
“哦,那,妳有中意的人了?”
一旁,萧文道咳嗽两声,冷睨了一眼萧漓儿。
萧漓儿斜嘴一笑,看了一眼上官重莲,目光又朝雪衣看了一眼,说:“这天下,能让我萧漓儿看得上的男人,只怕还未出世,所以皇上无需为我着急。”
皇帝又是一番朗笑,“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倒成了她娶人,而非男子来娶她了......”
众人笑不停声,雪衣静静看了一眼上官重莲,只见他难得黑了一张脸,想来心中为他无奈几分,被萧漓儿这样女子看上,谁说得上是福还是难,不过,似上官重莲这般放/荡不羁的男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被人羁绊住的。
此时,众人笑声中,有号角吹响。
有兵来报:“皇上——前方雪林里发现一群麋鹿!”
皇帝一扬弓,放声道:“好——出发!——谁猎到的麋鹿数量最多,朕重重有赏赐!”
萧漓儿玩兴一笑:“皇上,女子算不算!”
皇帝一笑,大声回道:“算!女中也自有巾帼,妳若赢了,朕必定重赏!”
呼啦一下,雪地里马蹄震天,围场里群鸟振翅齐飞。
雪衣跨马扬鞭,策马的身姿不输男儿,她紧紧跟在上官弘宇的身边,既是为了答应皇帝的话,也是因为自己,她知道上官弘宇不适合快马狂奔,因而担心他会出现昨天那样的状况,便不离的跟着他。虽然他太子爷的身边保护他的高手不少,但她还是对自己说,她希望他平平安安。
当浩荡的队伍闯进围场森林,白雪皑皑的林子里,不时有麋鹿忽隐忽现。
所有人拉弓满怀,蓄势勃发。
彼时,远处有人传来欢呼声,似乎是禁军里有人猎到了猎物。当所有人进了林子,都渐渐的分散开来,雪衣紧跟上官弘宇,上官重莲一直被萧漓儿缠着,倒没时间来戏谑她,一路过来,只觉得有道强烈的视线紧紧追着她,可一回头,却并不见预期中的金面。
他该是上别处狩猎去了吧?
正走着神,这边忽然听见太子近身侍卫喊了一声,“殿下!发现一只白狐!”
雪衣也被吸引过来,只见保护太子的随从和侍卫都异常兴奋,她引颈望了一圈,忙道:“白狐?在哪呢,这儿能出现白狐实属罕见!”纯种的白狐一般只她北苍国雪原才能看得见,因此雪衣很是惊讶。
上官弘宇回头看她,水色眼眸里清零波动,淡色的薄唇总是含着清风般的笑容,林子里风一扫来,他鬓边的发丝,一扬一落,清美惑人。
上官弘宇手握那把特制的牛角弯弓,箭筒挂在马背上,他含笑望来,道:“......也许这只白狐是为了某个人,从北苍而来,翻山越岭,只为见到想见的人。”
雪衣还不解他的意思,只见他一夹马肚子,含笑去追那白狐:“......等着我。”
这边雪衣又怔了一会,脑子里回想着上官弘宇刚才的话:从远道而来,翻山越岭,只为见到想见之人......
只为见到想见之人......
为什么这句话拨动着她的心弦,让她有些心酸?如果,她爱的人远在天涯,她会不顾一切,跋山涉水,只为见他吗?为什么心里的回答是:会,一定会!
即使隔着遥远的时空,即使远在千年以前或千年以后,即使要她万劫不复,她也会为爱而义无反顾!
或许,这只白狐真的是从北苍而来,只因为它离别的爱人在这里......
待雪衣回过神来,上官弘宇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雪林里,她慌忙一夹马肚子,匆匆跟了上去,只是这林子大而深,寻了一阵,只遇见一群禁卫,将军什么的,并不见太子的身影。
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心跳蓦然就乱了,她慌忙策马,继续深入林子里。
林子深处鸟雀振翅齐飞,她无形中踏进了一片灌木林里,突然,小黑马踢腿一扬,嘶鸣挣扎,撒蹄子转了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她奋力握紧马缰,试图安抚受了惊吓的黑马,突然余光一瞥,只见迎面一块偌大的荆棘方块从半空里荡了过来,荆棘方块以木条构成,竖着尖利的刺头,想必是猎人设下的陷进。
此时黑马受了惊吓,缠绕在荆棘里一时无法脱身,雪衣拼命让自己镇定,试图将黑马驱出灌木从,一层细密的汗隐隐的渗了出来。
“小黑!快冲啊!不然就来不及了!”她用力抽动马鞭,无奈黑马只是原地挣扎。
就在这时,一道马蹄声传来,空中飞来一抹身影,在那荆棘方块荡过来的一刻抱起她跃上半空,同一时刻凌空劈出一掌,将荆棘方块震得四分五裂,轰然蹦碎!
人和马,皆是虚惊一场。
“妳是不要命了,紧要关头只顾着那畜生。”雪衣还没看清救她的人是谁,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责备,却也只是淡淡的,她无需抬头也就知道救她的人是端王。有点意外,她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上官凤玄面色冷然,沉静的目光依旧沉静,只是那唇抿着一点薄怒的意味。
雪衣还有点余惊未了,心跳尚未归位,只说道:“它虽是畜/生,但这样死了,我会觉得是我害死了它,刚才也没想太多,只想着或许可以逃出来......”
“那逃不出呢?”
上官凤玄面色又冷了一分,“如有下次,不许再管那畜/生!”
雪衣愣了一会,睁着明亮清透的眼睛呆呆看着上官凤玄半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还有些内疚,又感激他救了她,因此只睁着眼睛看他,迟疑了一下,接了一句:“......噢。”说完心里才升起一丝狐疑。
因为他刚才的语气和神情,就像是一种宠溺的责备?
雪衣但愿是自己听错了。
上官凤玄此时已没再看她,而是走进灌木从里去给小黑马解困,雪衣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看他穿一身干净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袍子,一头墨黑的长发,每次见他都是梳得一丝不苟,尽数盘了起来。
就在她看着他出神之际,只听他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见那小黑马撒蹄子奔了出来,再一看,上官凤玄却是弯着身子隐没在灌丛里,她眉一凛,跑了过去。
只听上官凤玄喊了一声:“当心、有毒蛇!”
雪衣顿住脚步,目光扫向丛林里,只见一条通体金斑,尾巴细长的蛇正游走逃逸,上官凤玄手里长剑出鞘,剑头贯穿那蛇的七寸,蛇当场死亡。
雪衣眼里已是大惊,脱口而出:“金斑毒尾蛇?!”她来不及疑惑,只在看见那金斑毒尾蛇的时候眼眸皆是一凛,此蛇,剧毒无比!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上官凤玄,两步跨上去扶住他倾倒的身子,将他拖出灌木丛,动作毫不迟疑的将他放倒,嘴里一边说,手上一边在动:“你躺好千万别动、此蛇剧毒无比,我得立马为你逼出毒血,止住毒的扩散!”
只一会的时间,上官凤玄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转紫,呼吸也沉重困难。
雪衣拾起裙角,以牙齿用力咬下一块长布,又迅速以上官凤玄的长剑割开他腿上的裤管,只见赫然两点齿痕,透着黑紫色。
将布料死死的绑在他腿上阻止血液流通,她掏出随身佩戴的金刀匕首,小小巧巧的一把,看了一眼上官凤玄,“虽然没有火来烤,但我这刀平日备在身上之前都是经过清洗的,只能先给你割开伤口放血,你忍着!”说时在他腿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将毒血以手挤出,挤出毒血,她又速速解下自己的披风将他越渐冰冷的身子整个盖上,口中问道:“你可有带火折子?”
上官凤玄此时已难开口,手动了动,指着自己的腰,雪衣顾不得那许多,动手伸进他袍子摸索,摸到火折子又速速扯下另一块布料,将布料卷成长条,点燃,以火焚烤他中毒的伤口,她一边移动位置,一边目光看他,见他因疼痛而紧咬着牙,额头已经是冷汗涔涔。
她心有不忍,试着与他说话,不让他昏死过去:“你忍一忍,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你也一定不能睡过去!”说到这,她试着找话题跟他聊,想了想,接着说下去:“......这金斑毒尾蛇必须得用火焚烤咬过的伤口,然后以药草覆之,此蛇一般只生长在水里,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在这围场里出现,但这一定是金斑蛇没错......”雪衣说着说着,只见他开始还撑开着眼睛,此时渐渐的眼皮往下沉,呼吸一沉一沉,胸口剧烈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