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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燃曾说过,只要熬过三天,戒毒就可以看到希望
“我的毒瘾好象又上来了”道装美人卞玉京娇俏地从后面缠住王燃:“我们再来戒毒好不好?”
“這毒品的威力也太大了吧”王燃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今天都戒了三次了”拜托,這哪象一个受过感情伤害的薄命红颜啊。
“那有两次是和柳姐姐和寇妹妹一起的嘛”女孩躺进王燃的怀里,呢喃道:“這次就我们两人,用绳子好不好”“少来,”王燃断然拒绝:“上次就差点被你们当强奸犯扭送见官还有,能不能把你的道服换了,每次我都有亵渎那什么的感觉”
“人家本来就是道士嘛我还以为你喜欢這个样子呢”
三天,痛并快乐的三天
“二哥哥,你可回来了,”昭仁公主拉着王燃的胳膊:“有人向你下战书了!”
战书?王燃一愣,一面接过昭仁公主递过来的挑战书,一面抚弄自己腰间的伤口,估计都紫了:“你怎么不早说?”
“谁叫你只知道在外面风流快活,”昭仁公主横了王燃一眼:“让你去接柳姐姐,你竟然来了个买一送一”
既然有了实质性进展,王燃自然不能再把她们留在道观,而经过三天的相处,几个女孩对王燃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倒也没有拒绝這个提议,只是卞玉京说什么也不愿意换下道服。
用卞玉京的话“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练丹了,不穿着道服我就找不着感觉师父可是把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了我我不练极乐丹,练别的也可以我练的火药比一般的火药威力大多了”
王燃当然知道自己這样做是犯了很大错误的。果然,在安排柳如是、寇媚和卞玉京去歇息后,王燃就受到了昭仁公主的肉体打击和薛宝钗的精神摧残,薛宝钗对卞玉京倒是非常热情,只是当王燃是透明的,根本就不搭理他。
还好王燃反应快,把卞玉京和自己的关系描述成了一个病人和医生的关系,這倒也不是完全撒谎,再加上利用贾敬一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這才算勉强过了這一关。這当然也从侧面验证了女人的感情永远重于理智的判断。
王燃看见昭仁公主的眼睛又瞪了起来,赶紧再次使出注意力转移大法:“呃這张天禄是谁啊,从哪听说我什么武功高强的?”
“还不是你上次赤膊上阵,生擒巴哈纳的事惹出来的麻烦”昭仁公主哼了一声:“听说這巴哈纳是满清的‘巴图鲁’,武艺高强,纵横北疆未尝一败现在败在你手上,当然有人找你挑战了。”
“朝廷官员应该禁止私斗吧”
“人家上面不是说了吗?比武只是一种形式,目的是想和你一起交流破敌的本领,顺带共享武学的真谛”
“好了,公主,别再逗他了,我们赶紧谈正事吧”薛宝钗对王燃说道:“這张天禄是刘良佐的手下大将,估计這次是受刘良佐的指使来找你麻烦的”
“刘良佐?他到金陵了吗?”王燃诧异地问道。
王燃当然知道刘良佐,此人也是江北四镇之一,属于南明为数不多的手握重兵之人,麾下号称十万之从,由于他作战时常骑一匹花斑马,人称“花马刘”
花马刘想找王燃的麻烦,倒也不难理解。花马刘开始奉命驻守凤阳,在左梦庚兵变后被调往南京外围守卫都城。
从地理位置上看,在巴哈纳南下的时候,花马刘是最方便驰援南京的。但他却以防范左梦庚及路上盗贼众多为由,行军速度硬是一天不到十里,还经常进十退五。
虽说在金陵被王燃救下后,刘良佐的行军速度大增,三天之内先锋就突进到了金陵外围,但王燃当时虽然尚在昏迷,但手下大将也不是傻瓜,负责防守金陵外围的阎应元自然不会轻开方便之门這不明摆着想来抢功的吗?
当然花马刘也会不同意唐王等人提出的“率有功将领入朝领赏”的提议,于是花马刘就在南京省边界地带驻扎了下来。
有王燃提议的汉奸榜在,花马刘大动作是没有,但与阎应元所部搞点小磨擦倒也经常。因此花马刘是有理由恨王燃的抢了人家的风头,夺了人家的功劳,伤害了人家报国的赤诚之心等等。
“倒没听说刘良佐来,只知道這次张天禄是受刘良佐委派到金陵催要军饷的”薛宝钗说道:“我估计找你比武既有下你面子的意思,也有向朝廷示威的含义”
“下我面子?他有這本事吗?”王燃站了起来:“我当日单枪匹马冲杀于万军之中,活捉敌酋”王燃说的是现在街道上流传很广的一个传说。
“這张天禄本是绿林中人,擅使一把弯刀,人称‘一刀断魂’,”昭仁公主说道:“现在大街上都在传说他当年的事迹,说他曾经一刀挑了长白山下的十二连环坞,三招便将纵横西域的天山童姥毙于刀下非常厉害”
“那我能不能认输?”王燃说道。
“当然不能,现在這份挑战书已经贴的满大街都是,”昭仁公主说道:“你‘忠勇’的名声可是如日中天,如果你不接受他的挑战,或者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就成‘忠而不勇’了”
理由?王燃阴险地笑了笑:“看来,只好再使出我独门绝技了”
“嘻嘻,宝姐姐早料到你会用那一招了”昭仁公主俏笑着说道:“连人都给你准备好了,江洋大盗‘段无情’,人称‘无情刀’嘻嘻,宝姐姐也学会作假了”
“就是你想与我比武的吗?”王燃一身白衫,英姿飒爽地站在荣国府的台阶上。底下是黑压压的人群,人群前面是一个腰挎弯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
王燃心中暗赞這个形象选得好,粗旷中带着凝重,狂野中又透着几分阴险,看来还很精通易容术,现在這付样子比前两天见的强多了无情刀不一定非要一付冷冰冰地样子,反传统可是一大卖点。
络腮胡子手按腰刀挑衅地看着王燃说道:“在下自幼习刀,浸于此道数十年,罕逢对手听说大人一招破敌,生擒巴哈纳,使得也是一把刀因此在下想与大人切磋一下”
“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与人争强好胜你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以上前线奋勇杀敌”王燃按照设定的剧本,首先来个概念偷换,将他比武的动机由交流杀敌经验转换为争强好胜:“如果你只是想考较我的武功,那就不必了”
络腮胡子明显一怔,随即阴阴地一笑说道:“大人因击败满清巴图鲁一事,勇武之名已然声震神州,很多人都将大人视为再生武穆,但也有许多人认为這纯属流言,大人只不过是浪得虚名在下虽不才,但在武林中倒也有几分名气,如果大人击败了我,则足以证明大人的实力,一方面可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另一方面也可进一步增强大家对大人的信任”
络腮胡子他口气里流露出强烈的挑衅:“难道说大人真的一直在欺骗我们?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燃怔住了,這好象不是剧本的内容啊按照设定,两人之间的对话应该是围绕着武德与民族大义展开,然后营造气势,由王燃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既树立起王燃儒将的风范,又避免了直接的肉体对抗,官员之间的械斗说得再好听也会给别人留下把柄。
而目前络腮胡子的话却是步步紧逼,非要来个直接拼杀
跟在王燃身边的茗烟也明显发现了不对,他站出来指着络腮胡子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络腮胡子被茗烟问得也是一怔:“我当然是张天禄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来挑战吗?”
原来這次来的真是一刀断魂张天禄,而不是绝情刀段无情王燃明白了过来,怪不着觉得时间不对,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這次作假是自食其果了。
“本来在下是想明天再来,不过临时有事,只好提前前来讨教”络腮胡子狂傲的一抬头:“反正是比武,哪天不都一样吗?”
“好你个狗贼!”茗烟情急之下伸手拔刀便冲了过去,只见刀光一闪,伴着“砰”的一声,张天禄原地不动还刀入鞘,茗烟却是倒飞跌倒在台阶之前。
王燃等人抢上几步,刚把茗烟扶起来,就听到“噗”的一声,茗烟一口鲜血喷出,随即软倒在地,人事不省。
“贾大人,您可看见了,是您的家仆先动的手”络腮胡子,也就是张天禄,朝王燃拱了拱手说道:“我這是正当防卫,而且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一刀断魂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看着茗烟被送去急救,王燃勉强按捺住涌起的怒气,冷冷地看向张天禄。
“大人不必客气,”张天禄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只要大人肯与在下切磋一番,在下就心满意足了”
“我答应你!”王燃伸手拦住往下冲的燕山,淡淡地说道。
在围观群众一片纭嚷声中,张天禄一挑大姆指:“大人果然不负传奇之名大人既然已经答应赐教,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讲!”
“虽说大人武功高明,但刀剑无眼,谁也不敢保证没有失手的时候,如果比试之时,大人一但收手不住伤了在下”张天禄慢慢地说道:“在下自然知道应怪自己学艺不精,不会对大人有任何怨言但毕竟在下也是朝廷命官,若有人以此对大人有所责难,则恐怕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说着张天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狞笑着对着王燃及围观的人群展开:“因此在下特别准备好了一份生死状!這样一来,就算是在下被大人当场废了,也不会有人来找大人的麻烦在下已经签好字姓名,就等大人了。”
生死状?!围观之人也哄了起来就算是比武,也应该是点到为止吧。這人究竟与贾宝玉又有什么恩怨,竟要一决生死?
众人谁听不出来,這张天禄明着是在为对手考虑,其实却是为自己可以在比武中不受约束找借口。
“大人,”燕山来到王燃身边着急地低声说道:“此人武功极高,您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燕山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王燃自然了解其中的意思,這次比武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生死状的目的无疑有直接取王燃性命的意图。
而张天禄刚才露的一手已经证明了燕山的评价,现在在众人眼里,连张天禄的刀鞘都散发着淡淡地血腥和浓浓的杀气。
“怎么?大人是要反悔了吗?”张天禄高声问道,口气中包含着浓浓地蔑视。
周围一下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不觉尽数投到秀气单薄的有些象女子的王燃身上這位打破清军不可战胜的贾府二公子,這位光复河南、山东大部分领土的少年钦差,這位身怀内伤却奔驰千里、解金陵于倒悬的传奇将军会接受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亡命之徒的生死挑战吗?
“此处不方便,换个地方吧”王燃淡淡地说道。
“贾宝玉接受挑战了?”一间密室中,两人正在密谈,其中传来了阮大铖的声音:“太好了,任他贾宝玉奸滑似鬼,這次也上了我们的当!老刘不愧是文武双全”
与阮大铖密谈的正是著名的花刀刘,江北四镇之一的刘良佐,他哈哈一笑,也是得意非凡:“他贾宝玉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打仗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呢跟我斗?!這次要不是你们拦着,我就彻底废了他!”
“一刀废了他倒是解气,但把他搞得身败名裂岂不更有趣?”阮大铖抚着自己的大胡子说道:“以生死状为威慑,打得贾宝玉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跪地求饶”
這招的确够狠,如果真的這样,不仅会降低王燃在老百姓中的威望和公信力,并会引起大家对王燃能力的怀疑如果你真的是智勇双全,那么即便你真的打不过人家,也可以想办法避免类似的比试,或者不战而胜吧。
“当然這也并不防碍把他打成一个半残废,或者给他弄点暗伤,让他這辈子都跟药罐子睡在一起”阮大铖嘿嘿淫笑道:“至于他的那些老婆,就由我们帮他照顾吧”
“听说這小子的老婆可个个都是美人”花马刘不愧其“花”之称号:“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让她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两人意淫了一阵,阮大铖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不过,贾宝玉既然敢应战,说不定真有两下子,张天禄能应付的了吗?”
“放心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贾宝玉也就是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巴哈纳的事情我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花马刘说道:“张天禄对付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阮大铖放下心来,转身问报信的家仆:“贾宝玉说要换个地方比试,换到什么地方去了?”
烈士陵园里,王燃神情肃穆地来到纪念死难的扬州人民和史可法等人的碑前,鞠了三躬。這里已经成为大家凭吊烈士,怀念同胞顺带鄙视汉奸与侵略者的地方。
四周一片寂静,扬州十日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金陵被围仿佛也是昨天的事情。到了這里,除了不懂事的小孩,没有人敢嬉笑打闹。
“知道我为什么挑這个地方与你比试吗?”王燃静静地问到,象是在问张天禄,又向是在问在场的人,还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
“我不需要知道,”张天禄抽出自己的腰刀,有些不耐烦地说问道:“对我来说,哪地方都一样贾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对我来说不一样,”王燃说道:“扬州十日,巴哈纳率手下清军屠杀我无辜百姓五十万,包括史督帅在内数以十计的文武官员尽折其手。我朝自皇上起无不对巴哈纳切齿痛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张天禄还没弄清楚王燃话里的意思,王燃已经继续说道:“既然你找我比武的原因是因为我打败了巴哈纳,就让他一起来见证我们的這场比试吧”
“贾大人,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来挑战的本意是”
“本意是什么?如果个个都象你這样,谁打败了清军就找谁比武,还要立什么生死状,我大明还有谁敢打胜仗?”王燃断喝一声:“我大明将领没死在清军手上,却要受辱于你這样的败类之手你不是要为巴哈纳出头又是为了什么!”
“妈的,這贾宝玉這是在玩概念偷换,”阮大铖站起来愤怒地说道:“几句话就把找他比武的动机从交流杀敌经验转成了替巴哈纳报仇這下老百姓还不翻了天?”
“的确是這样,当时就有好多人大骂张天禄是汉奸”家仆说道“要不是贾宝玉拦着,张天禄就得当场被大家撕碎”
“贾宝玉拦着?他居然没有借坡下驴?”阮大铖大惑不解:“那张天禄呢?”
“张将军很镇定,知道在這种情况下分辨不清”家仆说道:“所以根本没分辨,直接就要贾宝玉拔刀,想比了再说”
“做的好!”阮大铖叫道。
“拔刀?”王燃冷冷看向张天禄:“就凭你也配我用刀?就凭你也配和我切磋武艺?当日我对付满清那些禽兽不如之人用的是什么,今天我还用什么来废了你!”
“贾宝玉,休要惩口舌之利,有种就手底下见真章”张天禄真不愧是武林高手,虽然气的满面通红,但招式丝毫不乱,脚下不停,刀直奔王燃右臂而来,竟是要先卸下王燃的一条胳膊。
“好,今日我就送你去和巴哈纳作个伴!”王燃右手抬起,在旁人看来就象是怕张天禄的刀不够长,要主动把胳膊送到刀口一般。
“那贾宝玉的胳膊断了?”阮大铖面露喜色。
“张将军的腿断了”家仆说道:“贾宝玉右手拿的是一把火铳”
“太无耻了,比武居然用火铳?”阮大铖愤怒地跳着:“简直没有比赛精神。”
“可是老百姓却很兴奋,纷纷叫着再来一枪”家仆说道:“现在大街上都在传扬贾宝玉的话,什么对敌人公平就是对自己人不公平,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胡说八道!”花马刘也跳了起来:“张天禄是朝廷命官,什么时候成敌人了?”
“现在全金陵都在传言张天禄是汉奸,说這次比武实际上是受满清指使,准备趁贾宝玉内伤未愈之机除去他们的心腹之患要只是切搓武艺,哪用得着立生死状?!”家仆苦笑着说道。
“受满清指使?”花马刘猛然醒悟了过来:“這不是说我是汉奸吗?妈的,我這就回去点兵攻城,非亲手灭了贾宝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