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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一家人都喜欢中国的食物。
星暖换了一身衣服,在宽敞的厨房里和琼斯太太忙着和面,拌馅儿。
琼斯先生则负责做法国地道的小点心。
那只肥嘟嘟的灰色小胖猫蹲在地上看着欢声笑语的厨房,时不时地喵呜几声,氛围特别好。
琼斯太太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西娅,你觉得面包店那个尼克怎么样?”
“挺好呀,怎么了?”
镇上只有一家面包店,不过那个尼克西娅接触的很少,偶尔傍晚她出门散步的时候,路过面包店门口会和他打一声招呼,或者闲聊几句。
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本地小伙子,瘦瘦高高的,不过身上总有一股很沉郁的气质,脸上的胡子经常一个星期不刮,看起来有点像以前电影里看过的那种心理变-态的偏激少年。
琼斯太太笑道“是隔壁的玛雅太太,尼克是她的侄子,她想给你们做媒呢,所以让我问问看你的意思。”
西娅‘啊’了一声,“那玛雅太太可要失望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东方的帅哥呢。”
琼斯先生哈哈大笑,“我也觉得西娅和东方小伙子比较般配呢,亚洲的帅哥也很绅士的。”
......
午餐很丰盛,除了饺子之外还有琼斯太太做的素菜,他们夫妻是素食主义者。
琼斯先生做了几样甜点。
电视里在播放着新闻。
本地的电视台语言西娅听不懂,只是看见琼斯夫妇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她的视线也跟着看了一眼电视机。
画面上是一名高大的警察正在一脸严肃地接受记者的访问,西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琼斯太太:“是奸-杀案件,就发生在隔壁的镇子上呢,天呐,那两个孩子真可怜,还不到十五岁呢。”
受害人是一对儿姐妹花儿,大的十二岁,小的才十岁。
星暖没来由的后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起来。
琼斯先生义愤填膺:“丧心病狂的家伙,上帝一定会制裁他的!”
琼斯太太嘱咐西娅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所有的门窗,万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给他们打电话。
毕竟事情就发生在隔壁的镇子上,总是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发慌的。
西娅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一个星期之内,隔壁的几个镇子陆续发生了好几起少女被奸-杀的案件,弄的人心惶惶的。
今年的除夕更是笼罩在了一层让人发颤的阴霾气氛里。
镇子上加派了警察日夜巡逻着。
到了除夕这一天,因为发生的那些案件,这个节日过的就有些暗淡萧索了。
琼斯夫妇一早就驾车去了罗马的亲戚家。
玛雅太太也去城里和儿子儿媳妇一起过除夕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除夕夜的晚上,天公不作美地下起了大雨,星暖给远在凉城的星瑶和外婆打完电话,刚准备洗澡休息。
琼斯太太寄放在她这里的小肥猫忽然叫了一声,从壁炉旁边的小桌子上一跃跳了下来,一下子钻进了沙发底下去。
星暖眉心蹙了蹙,心里惶然了一下,稳了稳心神,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雨声太大,别的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以前还好,但自从隔壁镇子上发生了奸-杀案之后她晚上一个人总是有些害怕的。
听了一会儿,外面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外婆上个星期在楼下遛弯的时候摔了一跤,人没有大碍,只是在家卧床休息了两天。
星暖原本就打算回去看看老人家的。
于是当天晚上就买了机票,第二天一早坐飞机回凉城。
这里的房子她没有退掉,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镇,想着回去陪外婆几天,到时候回来再邀上琼斯太太去城里玩几天。
......
阮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犹豫了一下,竟然导致了他和顾星暖的第二次错过。
到达她住的小镇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外面又下着大雨。
他站在她的房子外面徘徊犹豫了十几分钟。
因为急匆匆赶过来的,他浑身湿透,整个人狼狈不堪。
不想让自己这么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他最终还是先行离开了,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家旅馆落脚。
把自己收拾干净,休息了几个小时。
结果第二天一早才知道,顾星暖人已经到机场了,买了回凉城的机票。
阮麟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一路往机场赶去。
还是晚了一步。
星暖坐的是清早的第一趟航班。
而距离第二趟飞中国的航班最快也要傍晚了。
......
这么一来一往的,加上那天淋了雨,阮麟在回程的飞机上就发起了高烧。
星暖再一次见到他,是在回国后的第三天,在医院里。
因为高烧差点肺炎,阮麟在医院住了两天。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因为嫌病房太闷,所以趁着医生不注意偷偷出了病房,想着出去透透气。
烟瘾犯了,想着找个角落去抽根烟。
这几个月,尤其是身边的人都出双入对的,更显得他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白天还好,可以忙工作麻痹自己,可是一到了晚上,睁眼闭眼都是那张明明苍白却笑的没心没肺的小脸。
三个多月,一百多个夜晚里,起码有九十多个晚上,他是被噩梦惊醒过来的。
梦里的情景大同小异,顾星暖结婚了、生子了、有了别的男人......
这些,只要一想,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起来。
特别是他那天刚刚从意大利回来,结果收到了倪东潮的信息,说是过了正月要办婚礼了,原因是女朋友怀孕了。
倪东潮比他还小一岁半呢,结果也要即将当爹了。
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
要是他和星暖还好好的,说不定现在都......
都他-妈是废话了!
他又烦躁地想,自己作的死,自己受着吧!
......
刚刚点上烟,前面走廊忽然走过来一道窈窕的身影,杏色的不规则风衣,那一抹腰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掐断了。
她正在讲着电话,手里提了一袋子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