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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飞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抢救这事看起来没什么,做起来还真的有点累。
蓝亦晨就坐在符飞对面,虽然刚才她不确信7床恢复了生机,很特意的去看了下,但她还是有点不相信的问符飞道:“流氓,真的救活了!”
“难道还有假的,你刚才不是去看了么。”符飞懒散的倚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回道。
“不就问你一下吗,你什么态度,臭流氓!”蓝亦晨噔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叉着小蛮腰,冲着符飞大声道。
符飞翻了下白眼,对蓝亦晨称呼他为流氓,他再不反抗,以后一辈子都要挂上这名号了:“什么流氓,我没名字么。”
“我就喜欢叫你流氓,怎么着,不服啊!流氓,流氓”蓝亦晨的大小姐脾气一出来,任谁也挡不住的。
你外公是院长就很了不起,我忍!孔子说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还真不假,还好自家的宝贝不像这个刁蛮的蓝亦晨,不然自己头可就头疼了,骂我流氓,现在老子没力气跟你争,有机会就流氓给你看,嘿嘿!这小妮子性子虽然不好,但人长得还不错的,符飞闭上眼睛,暗暗运气调息失去的元气,不再看蓝亦晨。
蓝亦晨以为符飞心虚不敢看自己,气焰更嚣张了,一连又叫了几下流氓,也不觉得无趣。
“咦,谁惹我们的蓝大小姐生气了,告诉伯伯打他屁股!”办公室大门轻轻打开了,几个身披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李伯伯,你又取笑我了!”
我们的刁蛮大小姐竟然还会撒娇,符飞睁开眼睛,其实不用看他也听出这个声音就是科里的老顽童主任李建秋了,在科里也就他一个时不时不正经下的,跟随李建秋后面还有姜誉、阚莉及内科护士长高水莲。
李建秋故意彼有深意的看了符飞一眼,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蓝亦晨道:“哦,伯伯明白了,原来小俩口闹别扭呢。”
蓝亦晨见李建秋误解自己,脸上一红,急道:“呸,谁跟这个流氓是俩口。”
李建秋走到办公桌正中坐下,叹了口气,道:“不是么,看来伯伯人老不行了,眼花耳背的,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你你欺负我,我告诉外公去。”看着科里其他人都憋着笑意,蓝亦晨小脚一跺,一张脸硬憋得满脸通红。
李建秋点上一根烟,悠闲的道:“好啊,顺便和老谢说下,我们科的预算什么时候下来,几十口人等着吃饭呢。”
“你欺负我,不和你说了。”蓝亦晨干脆背坐着李建秋,赌气着嘟着嘴巴,甭提是多委屈了。
一山有一山高,一物降一物,符飞感叹起来,他还真的该跟李建秋学学着呢。
从阚莉进来开始,她就接过高水莲手中的抢救记录单,把上面抢救时用药补上医嘱,加上一系列的复查申请,顺便写下抢救记录,符飞移身到阚莉的边上坐下,这个抢救记录他是没写过,但也看过别的医师写过,和一般病程记录差不多,只不过抢救记录比较详细点罢了。
“我来写吧!”符飞道。
“你很累了,还是休息下吧!”阚莉手飞快的按着键盘,头也不回道。
“我没事了。”
阚莉看了符飞一眼,发现他的气色比刚才好很多了,于是道:“好吧,等下我修改,我去和主任汇报下。”
阚莉向李建秋报告抢救的整个过程,说到他们将要放弃时,由于符飞的坚持,7床得以死里逃生,所以这次最大的功劳应该是符飞,现在7床病情基本稳定了下来,具体情况需要要等检查出来才可确定。
接着姜誉总结了下抢救记录,不外也就说大家如何如何辛苦抢救,病人脱离死亡,但危险还是有的。李建秋有着几十年的临床经验,什么风浪没见过。听了之后不慌不忙的说了他对病人发作的意见,嘱咐高水莲注意继续观察患者,有什么动静要立即报告医师,马上作出救援措施。
总结完毕,高水莲领命而去,李建秋两眼乱溜了几圈,最后定格在符飞身上,道:“又是我们小符啊,你真是我们科的福星,以后就留在这里好了。”
“我的实习表下个月就是外科了。”不明李建秋所指何意,符飞打哈哈的道。
“也好,实习就是应该去其他科看看的。”李建秋敲着桌子,顿了下又道“好好干,让那几个老家伙知道我们科出去的实习生都是好样的。”
符飞笑了笑,这个还用说吗,论理论知识,符飞相信自己不会比这个医院里的教授专家差。
李建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两眼发光看着符飞道:“小符啊,前天那两副字还不错的,什么时候给我这个老头子写几帖回去挂挂啊。”
“李伯伯,什么字呀?”蓝亦晨呆不住的,现在抢救小结已经开完,她就忍不住了。
最近被人称赞多了,符飞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干笑了几声道:“几手鬼画符,不用再出来现眼了吧。”
“我老头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呢,我说不错就是不错,而且不是我自己说不错的哦,我们小阚也欢喜得很,既然是鬼画符,那你就多来几张鬼画符吧,我老头子一向不嫌多的。”李建秋迷着眼,豪笑道。
阚莉在一旁听到李建秋提起自己,想起前天晚上收到符飞的那副画,心里一时甜蜜蜜滴,那副画从符飞走后,她又拿来欣赏了一阵,画里是主角就是自己,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坐在工作机前是那么的美,对这画是爱不释手,最重要的是它是符飞的心意,拿在床头翻来覆去的看来看去,一夜无眠。
“既然主任喜欢,那我回去写几帖子拿过来吧!”符飞再不答应,生怕李建秋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姜誉在旁听了,昨日下午就是他把画上交给院里主办处的,那些人看了也赞不绝口呢,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也趁火打劫道“也给我几副!”
“回去随便写几张,明日给两位主任送来。”符飞只有硬着头皮道。
“切,不是会写几个字么,还不知道写得好不好呢,还这么推推拉拉的。”见没人理自己,蓝亦晨在旁边哼了一声,意图很明显是看不起符飞了,不过她内心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吧,李建秋求字,连一向严肃的姜誉也向符飞要。
“哈哈,好!好!不用和我这么疏远吧,和小蓝一样叫我伯伯吧!”李建秋高兴道。
“这不太好吧!”符飞有点不知所措。
“有什么不好,你不也叫小阚为姐姐么,以后上班的时候叫我主任就可,私下就叫伯伯。”李建秋两只小眼一瞪,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今天到底怎么样了,符飞叹了口气,迟疑了下道:“好吧!”
“好,好,哈哈”李建秋敲着桌子,大笑道,办公室隔音很好,不担心吵到外面的。
“有什么事让李老这么高兴?”办公室门打开,高建国走了进来。
“我们笑小符孝敬几张字帖给自己伯伯,我当然高兴了。”李建秋见是高建国,一点也不介意的道。
“字帖?我也要!”高建国眼睛更亮,声音比李建秋还大。
“我也要!”
“我要十张!”
“晕,没事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名家!”此时也正好快到上班时间了,看到办公室里陆续进来的人群,符飞哀叹了一声。
救人归救人,累了休息下就好,下午的训练还是必须的,与早上不一,符飞心情大好,狠狠的在篮球场上大干一翻,摧花残叶势不可挡,完全在虐待整个篮球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毛不拔,残花败柳呃,这打篮球关一毛不拔,残花败柳什么事?
是喜是悲,发泄出来就是好事,一群人干瞪着眼你看我我看你的看着符飞吹着口哨离开了篮球场,下午又提前结束训练了,真不知要感谢符飞还是要痛恨符飞,如此猛将,今年他们的篮球队有希望了。
“我说老五,老大又有什么喜事了。”苏情听着浴室传来阵阵的口哨声,问他身边的陈康诗道。
康诗抱着一本厚厚的医学药品实用宝典,目不斜视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苏情见陈康诗又在看书,囔道:“还真是书呆子,除了看书就不会别的了,为什么你就不改姓王呢,以后一辈子都是王老五!”
“我说二哥,好意思说老么,现在你不也是一样么,你的女神不鸟你啊!”杜文波在一旁讽道。
“老四,你什么意思!”被杜文波触到了痛处,苏情怒道。
“哪有什么意思,我的苏大情圣。”杜文波故作深高,仰着头。
“哼,女神总有一天会被我锲而不舍的真心感动的,走着瞧吧!”苏情两手交结在心口,纯洁得就像个天使。
“白痴!”何世强围着浴巾,走进浴室前突然丢下一句让苏情绝倒的两字。
“老三!别以为有女倒贴你就了不起,xx个oo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苏情从地上爬起,手里的,旁边的能丢的东西全往浴室砸去。
符飞正好从浴室走出来的,刚出门口就被一件不知名的东西砸在了脸上,刚冲完凉就被砸了下,符飞美好的心情打了个折扣,看明罪魁祸首,符飞大吼道:“老二,不想混了吗!”
“这个,老大别生气,生气就犯嗔念的,我帮你擦擦”老大可是2号宿舍的权威,老虎牙前触虎须,还真不要命了,苏情连忙赔笑,伸出一双黑不呜漆的手就往符飞头上拂去,见风使舵是他的擅长。
“拿开你的鸟瓜,看你这么识相,今天老大我心情好,不可你计较。”符飞拍开苏情的手,独自把额头前的长发往后甩了下。
“是,是,老大宽宏大量,今天这么高兴,是把到大嫂了吧!”苏情果然很识相。
“是又怎样!”符飞胸一挺,得意非凡。
“我都说了,老大出马,肯定马到功成。”苏情此时的表情,十足汉奸见了小日本鬼子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如。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说老二,你也应加把劲了!”符飞的腰更直了。
“是!是!正在努力!一定跟上老大的脚步。”苏情的腰更低了,生怕他一站直,又高过符飞了。
“马屁精!”杜文波不齿苏情现在所为,嗤道。
苏情怒目一瞪杜文波,杜文波转过身当没看见。
“老三也一样,对我家的小秀子好一点,不然饶不了你!”大概杜文波说话引起符飞的注意了吧,符飞突然嘣出了一句。
“那当然,我不对秀秀好对谁好呢!”杜文波干笑了几下。
切,你小子的话可信才怪,还不是和老大一样,吃着嘴里的,瞧着碗里的,还是自己好,就对女神一人好,苏情偷偷向杜文波竖起了中指。
“这样就最好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是你吧,一炮三响”杜文波低声咕噜。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符飞也没听清。
“俺说天气真好,太阳高挂,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冲凉的好时光!呃,俺冲凉去鸟!”杜文波抬脚就溜。
“”“现在不是晚上了么,哪有什么太阳?”陈康诗突然合上书,奇怪的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经过陈康诗旁边时,杜文波赏了陈康诗一个响头。
“老大,四哥又欺负我!”陈康诗有了以往的经验,知道抗议无效,聪明如他就向符飞告状。
“他欺负你,你也可以欺负他嘛。”这种打打闹闹的事,有必要管么。
“可是他是四哥!”陈康诗担心的道。
“四哥又怎了,做人的宗旨就是只有我欺负别人,没人可以欺负我,管他什么哥,你照扁便是。”这个老么,什么都不错,就是呆了点,又怕他不开窍,道:“放心,我保证他打不过你。”
杜文波不服了,挺起胸,手臂鼓起一个小小的疙瘩,目露凶光道:“怎知道我打不过他!”见着杜文波的雄风,相比自己稍微瘦弱的身子,陈康诗缩了缩脖子,艰难的咽下口中的唾液。
恨铁不成钢啊,符飞无语,自家兄弟开个玩笑都吓得这样,打架又不是靠肌肉就行的,看来真的要给他点信心才行啊,符飞提示道:“老么,你纯阳气练到几成了。”
“刚过第三层!”陈康诗小声的说道。
“靠,到第三层了。”杜文波羡慕的道。
什么天理啊,自己苦苦修炼了十多年,现在才不过达到第六层,你才个多月就第三层了,真是没天理,符飞心里大哭。
“老四你呢!”符飞转向杜文波。
“还是第二层,好象到瓶颈了”杜文波的声音小得就如蚂蚁的声音,如果不是符飞耳力好,估计没又没听出他讲什么了。
“嘿嘿,老么听到了吧,上去他!”
“打吧,打吧,太平间离这里不远,运送我负责了!”苏情在旁隔岸观火。
“那就打吧,上”杜文波及陈康诗的不约而同攻向苏情。
“黑虎掏心!”
“看我的降龙十八掌,飞龙在天!”
“横扫千军!”
“亢龙有悔”
“插眼,封喉,撩阴腿”
“猴子偷桃!”
“啊,你们两个卑鄙,老大,救命啊!”符飞对着镜子整了整,看着扭成一团的三人,摇摇道:“你们闹吧,我出去一下!”
苏情又传来一声哀嚎,大叫着:“别走,先救我“老二”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