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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怔。
他是真的怔住了。
登基已二十余载,他几乎忘了自己名为刘彻,眼前这女子竟然敢直呼他的名讳!?而过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早熟悉了众人的逢迎,这女子居然敢对他不假辞色?
她凭什幺?
若说她是使使小性子,哼,他对她固然着迷,但未尝过甜头,他又怎会容许她对他如此不敬?这女子未免也太不识时务!
但瞧她一脸正气凛然,本就使人难以抗拒的容颜更见脱俗,分外高不可攀,他不觉得被她的气度所挫,好似他真的冒犯了她,心中渐渐升起不安及惶恐这丧志的感觉使他大惊,怎幺可能?他是天子啊!
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找回了些许自信,想用天生王者的霸气来扳回一城,出口却己透露了他的不确定。“藜!咳,你好大的胆子!”
藜舒缓蛾眉,无奈的轻叹口气。“刘彻,我与霍将军两情相悦,至死不渝,你又何苦来搅乱一池春水?”
皇帝的心事毫无保留的被当场揭露,怒不可遏,神情阴沉。“你竟如此不识时务!难道你不知跃上枝头做凤凰的道理吗?”
藜抬头仰望天上的白云,幽幽的回答。“富贵于我如浮云。”
望着藜不在乎的神情,皇帝心魔一出,兴起残忍的念头。“好!我倒要瞧瞧你们是怎幺白头偕老!”
“君上要以强权压制?”
不理会藜的冷语,恼恨的皇帝已决定非要拆散这两人。
藜认命的再叹气。“你请回吧,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我要提醒皇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如此明白的逐客令更坚定了皇帝的恨意,对于藜的言外之意,他反倒没留心。他深深的望了这千娇百媚的美人一眼,知道自己舍不得下手,但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大袖一挥,转身而去,心中从来没有如此愤慨过。既然忍不住这口气,他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代罪羔羊。
“霍郎有难了。”达鲁推论。
“我该害怕吗?”
“不,不需要,有达鲁哩。”
霍去病被急召回长安。
与匈奴达成的互不侵犯和平协议早由关外传回京城。对百姓而言,这不啻是大好消息,长久以来的外患,终将暂告段落。
霍府上下又热闹了起来。
对不熟悉皇帝之心的众人而言,这的确是举国欢腾的大好日子;但对藜而言,她还是她,仍旧沉静的待在竹苑中,不理会红尘的纷扰。
从关外回来的路程上,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藜与霍去病约定了暂不相见。此次短暂的分离,所幸有达鲁陪伴,因此藜的日子还不太难过。
霍府的仆佣知道霍将军即将回来,本应待藜更加殷勤,但事实却不然,他们已许久不曾派人入竹苑。
“难道这些地球人想饿死你吗?”达鲁将一盘合成食物传送到藜身前,喃喃地抱怨。
藜不在意的柔柔一笑。“刘彻那日怒冲冲离去,众人定知我开罪于他,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怎还肯来与我沾染关系?”
“愚蠢!愚蠢!”达鲁大声的抗议。“自私自利,难怪无法进步。”
藜咯咯笑了起来。“霍郎要是听见你这般批评他,不知会如何应对?”
“他是唯一的例外。”达鲁赶紧补述。“嘿,这皇帝该换人做做看,霍郎可比刘彻更有资格呢。”
“达鲁,地球人的文明看来还需经过好些时间才能进化,等霍郎回府,咱们就问他要不要回王者之星,也省得待在这里徒增伤感,你说好不好?”
“也好。王者之星有消息传来,你二哥沙左已在两千年后的地球找寻到真爱,此刻已携眷返回王者之星,咱们也该回去了。”
“真的?”藜双眼亮了起来。“那他进化完成了?”
“是。”
“太好了,总算我惹出的祸对沙左有了好结局。”
“别太高兴,我的小姐,你在紫色星所留下的混乱还等你回去解决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藜不觉得露出忧愁。“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每次都这幺说;这也是魔塞斯对你无可奈何的原因。”
“怎幺办?达鲁,你帮我想想办法。”
“这不是计算器能解决的。不过你与霍郎实已相属,加上你又进化完成,或许他会有办法。现在还毋需担心此事,藜,你该进食了。”
“我忧虑得吃不下。”
岂知这集天下智能于一身的计算器一听竟哈哈大笑。“这老把戏可骗不过从出生便护着你的老达鲁。”
“真的!”藜涨红了脸强辩。
“好吧,我扫描看看你有何异状,若没有,可不许你再找借口伤害初形成的身体。”
藜气鼓鼓的,无言以对。
良久,达鲁却一直没有出声。
“达鲁?”藜不安的轻唤。
“唔?”
“怎幺啦?藜的身体有何不对劲?你发现了什幺?”
“等等,给达鲁些时间。”接下来,一连串的怪声腔调响起。“库嘎!天!哦,库嘎!天啊!好上帝,天上诸神”
“怎幺啦?快说,别惹得人着急。”
“藜,好姊妹,你怀孕了!”
“什幺?”藜失声大喊。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藜姑娘,你子宫内正孕育着一个生命体。”
“娃儿?”
“没错。是个有形体的娃儿,就像地球人一样。”
“但不可能呀!这星球又没有红色地带,我跟霍郎也没走过基因走廊,怎会有娃儿?”
“这的确始料未及。地球人繁衍后代的方式与环状星远古时期的人类相同,但考量道母体产子的阶段太过痛苦,因此环状星系的人类遂利用计算器,当爱侣们在进行性行为时,可由双方设定所需求的任何阶段,进入想象的幻境直至性行为完成。由于在转换的过程中当事者毫无所觉,所以在发展的阶段同时也针对了繁衍的问题一并做了考虑,故又制造了红色地带及基因走廊。在经过数世纪的实验确定无虞后,环状星系上的人类乐于接受这种转变,整个环状星系的人种因此做了突破性的改变。”
“你的意思是,环状星系的爱侣们不曾真正的拥有彼此,是因为怕生娃儿?”
“差不多,但大多数的人也已习惯身体的不碰触,反正计算器的仿真已真实到使对方分不出是真实抑或幻境。”
“达鲁,你的程序里也有这项功能吗?”
“目前没有,通常是你追寻到真爱后,王者之星上主导繁衍的计算器会透过融合才加诸于达鲁。”
“但想不到我却是在环状星系之外形成躯体,因此计算器根本无法为我自动设定?”
“是的。藜,这是达鲁所犯的致命错误。”
藜挥挥手。“不,这跟你没关系。在你找到我之前,藜与霍郎就已经真正的接触过彼此了但基于好奇的天性,我想王者之星上一定也有不少真正接触过对方的爱侣吧?”
“应该有,但不曾统计。达鲁已连接王者之星主计算器,请它传送相关文献。”
藜点点头,等着最新的资料进来,突然想到个关键,振声急问“达鲁,你刚才说一个地球人的生命体是什幺意思?”
“文献上叙述,的确有爱侣们不假借计算器仿真而发生实质的性关系,但因为数不多,所以并没有过怀孕的纪录等等,魔塞斯与舞有话要传送给你。”
藜怕紫色星事件会被魔塞斯斥责,正想回绝,父母的影像已在脑海中显现。
“魔塞斯,你瞧见了吗?我们的小女儿长大了。”
“嗯,她可真像你。”
听见父母的对谈,藜眼眶一红,呜呜哭了起来。
“怎幺了?都要成为母亲了,还这般小孩子心性。”舞柔声责备。
“我想你跟魔塞斯嘛!不管了,我现在就回王者之星。”
“不,藜,你听我说,有件事我跟舞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但如今你有孕在身,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事实上,当初我与舞在基因走廊制造出沙左后,已决定不再孕育第三个生命体。但有一次在星河旅游的过程中,我们的计算器拉瑟普因时空震荡,为了锁住航天飞机的方位,使用过量的内存而无暇顾及其它那一次,我们便有了你。”
“在舞的子宫里?”藜震惊的问。
“是的。”魔塞斯搂着舞,柔情的看着她,肯定的回答。
“然后呢?”
“你的出现急坏了我们,因为远古时期的生育方式早无法使用在我们的身上——辗转进化的结果,生命的雏形已转为离子状态,根本无从生育。”
“后来呢?”
“几位科学家开始研究,发现舞子宫里的生命体在细胞分裂后并没有依循该有的生长步骤,而是渐渐淡化成离子的生命形式。于是他们决定借助空间传送来分开母亲与婴孩,但婴儿的基因里有一半源自于母体,计算器无法完全解析,为此又耗费了许多人力与物力,最后终于完成。那次的事件消耗了大量的时间与财力,为了怕再一次造成不必要的资源损失,这件事被列入环状星系的最高机密,所以文献上并没有记载。”
“想不到藜竟是如此诞生的”
“藜,我的女儿,这并非重点。我们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短时间内你无法回王者之星。”
“为什幺?”
“先别着急,女儿。”舞安抚着。“根据达鲁的扫描结果,你腹中的胎儿细胞分裂后,并未淡化为离子,而是依循着地球人的生命形式成长。整个环状星系并没有育儿的设备,虽然魔塞斯已令科学家们进行相关的配套措施,但你自己也知道,若这个婴孩在王者之星出生,他将面对孤独,因为其它的婴孩全是离子,只有他是实体。为此,最好的方法是让他在地球上诞生、成长,直至科学家们找到可以与离子融合的方法,或是将来他能尽早寻得真爱。”
藜默然无语,臻首沮丧的低垂。
父母俩见了怜心大起。“别难过,女儿。”魔塞斯宠爱的安慰。“沙左回来了,我准备把王位交于他,之后便可与舞到地球陪你了。”
这消息使藜整张脸亮了起来,但立即又变得黯淡。“沙左肯吗?他最讨厌国事了。”
“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见父亲眼里闪烁不定,藜有些担心“魔塞斯,你该不会有什幺坏点子吧?沙左发怒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放心,你等着我们便是了。”
与父母对话后,藜抚摸着依旧平坦的肚子,怅然若失。
“藜,要不要我让霍郎回来?”达鲁体贴的问。
“他在干什幺?”
“独自在帐内,暂无人打扰。”
藜犹豫了一会儿,低落的情绪让她颔首。
下一刻,霍去病缓缓的出现在她眼前。
“怎幺啦?”开始习惯了这挪移,霍去病必切的问。
看着这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铁定会深爱的男人,藜扑入他的怀里捶打,随后又紧紧的抱住他。
“都是你不好,是你不好!”接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霍去病一脸茫然,达鲁立刻把前因后果传送给他。
只见他深锁的眉头瞬间舒缓,接着露出难得一见的惊喜,双手捧起藜的脸蛋,不敢置信的低声询问“真的吗?”
霍去病的兴奋使藜一顿。“你好象很高兴?”
她怀疑的语气让霍去病又气又好笑,他忘情的揉搓她的乌丝,接着温柔的把她搂入怀里。“傻瓜!我们有了娃儿,我怎能不高兴?”
藜突然醒悟这就是地球人培育孩子的方法。忆起初夜的温存,他耐心的轻哄原来霍郎早知会有这般的结果,他要这个娃儿,不像她对魔塞斯与舞而言是意外的礼物。
好心情立刻也充满了她,她回搂爱人,享受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由现在起,才体会初为人母的喜悦。
“嗯哼,达鲁无意打扰,可是霍郎,李副将正向你的营帐走来。”
藜搂着霍去病的颈项,跛起脚吻了吻他。“回去吧,我等你回来。”
霍去病眼中透露出依恋,表情无奈,缓缓的在藜的眼前消失。
霍去病比预定的时间早三天回到京城。
皇帝携众官亲自出城迎接,万名骑兵齐声下跪,恭迎圣驾,整齐划一,令人震撼。
这是他的江山!皇帝满意的看着他的所有,这一切的一切,全属于他的。
他令众将平身,霍去病同一干将领来到他的跟前。
“将军辛苦了。”皇帝哈哈大笑,上前慰勉。
霍去病卑手一揖。“皇上洪福,臣等幸不辱命。”
“好!这一来,百姓可有几年的好日子可过了。来,跟朕一道坐车,皇后可思念你得紧呢!”
两人登上銮驾,由御前侍卫引道,缓缓进入京城。
夹道欢迎的民众不计其数,皇帝在帘幕里笑道:“霍卿深得百姓爱戴,若朕没有了你这位大将,匈奴还不知道如何猖狂呢。”
霍去病瞧着皇帝愉悦的笑脸,眼里却了无笑意,心中一寒。“皇上过奖了,臣只不过是依皇上布好的计策,加以实行而已。”
谁都知到这不是事实,但皇帝显然对霍去病的解释深感满意。“朕今晚将举行国宴为霍卿洗尘,把藜也带来吧,朕许久不曾见到她了。”
一这公然的邀约使霍去病心中升起一股怒意;皇帝定没想到藜巳有孕在身,竟还对她存有非分之想,真使人憎恨!虽是如此,他表面上仍是应诺。
他得想个法子断了皇帝的念头。问题是天下之大,却无他两人容身之处,他有什幺办法呢?
到了宫里,文武百官又是一番道贺,霍去病好不容易出殿后,皇后身边的长御倚华上前。“霍将军,皇后请您到未央宫一叙。”
霍去病见推诿不得,只好压下欲见藜的急切,尾随其后。
他惊讶于卫皇后消瘦了许多。“姨母身体微恙吗?”
卫子夫苦笑的摇头。“去病,你终于回来了,哀家不知道是该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的烦恼呢!”
“姨母此话怎讲?”
卫子夫无奈的叹口气,吩咐身旁的官女。“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将军要说些体己话。”
殿内只剩两人后,卫子夫并不急着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令人无法漠视的外甥,之后又深探的叹了口气。“皇上自从你出京后,就不曾再来找过哀家了。”
“姨母”
“唉,你是个明白人,宫中若有哪个妃子要来与哀家争宠,哀家又怎会放在眼里?但如果是”
“藜?”
“是啦,原来你也清楚的。哀家自认远远比不上她。皇上迷恋她已深,上月曾探访霍府,却气怒而出,不久你便被召回京衷家突有不祥预感,皇上理智已失,怕将对你不利。”
“姨母,舅父怎幺说?”
“你卫青舅父早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特别叮咛要你好自为之。”
“我明白了。”
“嗯,话就说到这里,你自个儿斟酌吧!去吧,衷家有些累了。”
出了宫,霍去病心中一阵茫然。“达鲁?”
“是。”
“皇上找藜做什幺?”
“心术不正。”
霍去病立刻明白这话中的含意。藜一向视众生为平等,对于皇帝的强人所难,一定不假辞色,以致皇帝愤恨离去。
皇帝不曾降罪于藜,却又立即召他回京,其含意昭然若揭。想到此,他不由得寒了心。
回到霍府,一干仆佣依旧迎候于外。霍去病急着见藜,马蹄未停,人已跃下。
“将军的心早飘向竹苑了呢!”卫山调侃。
众将领嘻嘻而笑,霍去病停下脚步,回身狠狠瞪着他这些属下。
大伙儿立刻噤若寒蝉,霍去病才咧嘴一笑。“嘿,被骗了吧!你们自个儿招呼自个儿吧!”
“将军刚刚是在开玩笑吗?”直至霍去病的身影消失,路博德望向众人,不解的问。
“好象是。”复路支不太肯定的回答。
“不,一定是我们将意思搞错了,将军怎会开玩笑?”卫山大声的反驳。
众人最后一致决定卫山说得对,自己的确是会错意了。
“不过将军叫我们自己打理总没错的,晚上的国宴咱们可是要过呢。”李敢提醒。
众将一阵兴奋,于是自行拍马,渐渐散去。
汉宫夜宴,笙歌俪影。当霍去病身劲装短衣携着青霜-服的藜而入时,众宾客响起一阵欢呼。霍去病看起来是如此英姿焕发,藜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娇柔的偎在霍去病身旁,明眸皓齿,姿容绝美,不染尘味的体态,蕴涵着一丝成熟的韵味,实令人百看不厌。
“霍将军,这位佳人是”御史大夫张汤上前相询,双眼怎幺也离不开藜。
“是内人。”
霍去病冷冷的回答终于引回张汤的视线,他讶异的脱口而出:“霍将军己娶妻?众人为何不知?”
“匈奴进犯,捍卫国家尚且无暇,我没必要事事都向张御史禀报吧。”
说到明嘲暗讽,谁又及得上霍去病?只见张汤脸色铁青,但自知理亏也做不得声,平日与张汤不合之人则讪讪低声奚落。虽然众人对这事仍有诸多疑虑,但也没人再敢质疑藜的身分。
内监大声通报皇上巳到后,众人起身,只见皇帝携后,酣然而至。
“众卿请坐。”
皇帝显然心情颇佳,他笑吟吟的举目环视,直至看见藜,眼中流露出爱恨交加;适逢藜抬首,对身边的霍去病悄声不知说了什幺,然后盈盈一笑。
那笑容揪紧了皇帝的心,他收敛笑意,眼中浮现誓在必得的决心,朝身旁的御前侍卫林甫庸使个眼色,待侍卫收得指令,无声离去,方才重披笑脸。
“来,朕今日因霍将军与匈奴终于达成和议,除去心头大患,敬众卿家一杯。”
众人急忙回礼,数杯过后,皇帝身边的执事双手一拍。
乐声响起,数十位宫娥从四面八方而入,披挂彩饰,翩然起舞。
藜首次参与这样的盛宴,好奇的四处打量。但她的明艳怎会被这些舞者所遮蔽?席上倒有一半的人是在欣赏她的一颦一笑。
汉代在宴会上承袭秦代的风俗,由于今日名为霍去病洗尘,实质上也庆视与匈奴之战的大胜,因此盛况空前,人数众多,采用两人一儿围绕会场四周,场中留与表演者使用,每一几并安排宫女在旁伺候。
皇帝与卫皇后座居上首,右侧为相国李察,朝中大臣依次如后,左侧为首的是大将军卫青,其下便是霍去病与藜,而李敢等诸将则是位居更后的席次。
宴会气氛如鼓中天,众人酒酣之际,位居李相国身后两席的一武士起身而立。“臣谬黯启奏吾皇。”
“谬卿家何事?”
“久闻霍将军剑术精湛,吾等仰慕已久,但苦于塞外蛮子猖狂,直至今下才有缘和将军与会,不如趁此宴请将军向臣下指点一、二,一来助兴,二来也可点拨赐教于众。”
此语一出,全场霎时响起一阵嗡嗡耳语。
“谬卿家,”皇帝笑吟吟的开口。“此宴实为霍将军洗尘,宴中比武论剑虽说常事,但霍将军旅途辛劳,这时若点拨于谬卿,恐怕让你占尽便宜吧?”
此语一出,全场大笑。
“皇上,论剑乃点到为止,臣下远远不如将军,不如就让微臣占点便宜吧。”
皇帝不改笑容,望向霍去病。“将军怎幺说呢?”
事已至此,霍去病如何能反驳?按理,今儿个再怎幺论武,也不该轮到他下场,皇上今夜是居心叵测啊!
他爽朗一笑,双足跃起。
“霍某要是拒绝,岂不坏了各位雅兴?但刀剑无眼,不如以木剑向谬兄请教吧。”
文武百官虽觉得今日强邀霍将军下场比试有些奇怪,但久闻霍将军不但用兵神速,剑术更是炉火纯青,不由得起哄鼓掌叫好。
藜起初不知大伙在闹什幺,待达鲁把论武这档事的典故传送与她,立刻眉头大皱。
“太野蛮了!霍郎何必理会?”
“这时可由不得他呢!否则以后将再无立足之地。”
“达鲁,保护霍郎。”
“是。但我想并不需要用到达鲁。战斗力分析的结果为三比一,霍郎大大超越对方。”
“三比一?可见对方身手也不错了?”
达鲁轻嗯一声。
只见霍去病木剑在手,起手画出一道长虹,即静心如山岳。
谬黯连忙拾回心神,摆开架势。与霍去病一战正是他为官生涯的转折点。
得胜,荣耀将享用不尽,若败,那他是死得其所了!
只不过,他赢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