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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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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萦萦红著脸下车,带有醉意的娇躯一摇一摆的踱著步子,突地一阵冷风吹过,她缩了缩身子,纤白素手忍不住的搔乱了秀发。

    虽然是春天,但是到了晚上,还是能冷得让人打哆嗦。

    她从大楼地下室搭电梯回到位于五楼的家,一开门,看到满室的亮光,她就知道他在。

    唉这个固执的孩子,为什么迟迟不肯放过她呢?他明明就清楚,她是不可能接受他、不可能认真和他交往的,又何必对她付出这么多温暖?

    她是自私的,一面要别人不要对她这么好,一面又像个溺水的人紧紧攀附住他这根浮木,她不只自私,而且可恶透顶。

    管萦萦轻叹口气,迳自卸下身上的一身装备,卸妆、洗脸,还从容不迫的洗完澡才回到房里。

    楚朝阳睡了,他趴卧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上盖著条蚕丝被,背部**著,线条结实有力,黝黑的皮肤在灯光照映下,明暗的对比使得肌肉线条更近完美。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深怕吵醒他。她看着他放松的脸庞,就像熟睡中的孩子似的可爱,她唇边忍不住牵出一抹笑弧,动作轻慢的躺在他身边,她闭上眼,想起了几年前他们初识的事

    凭著手腕和才干,管萦萦不靠任何关系,年纪轻轻就爬上了寒武集团的高层,正式成为寒武的核心分子之一。虽说她年纪轻,不过这些核心分子一个比一个年轻,尤其是寒武的主子年纪最小。

    第一天进寒武集团她就知道这个组织和一般的企业有点不同,不只是高层分子都十分年轻,眼光好、能力卓越、行事作风大胆且极具野心,让她对进入寒武集团中心的寒武馆起了浓厚的兴趣,而后顺利打进这个大企业的权力中心。

    从升上首席秘书长的职位到现在也三个多月了,对于工作,她不只得心应手,更喜欢它的刺激,最重要的是,她喜欢被人“瞻仰”的快感。

    她会用“瞻仰”这两个字,不是没有道理的,寒武馆的成员包括寒武的主子和三位男执事──这样怪异的职称是从寒武集团一创立就奠下的规矩,不过新任主子东方珣将寒武馆的体制编入一个首席秘书长──就是她管萦萦是也──的安排,除了让她享受被众男围绕的快感外,最重要的是让众多觊觎寒武成员的女人对她的存在感到碍眼、刺眼,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就在她接任新职三个多月后的某天,寒武馆的男人们都去开会,原本她也应该要去的,不过因为她得等一个相当重要的人,所以才留她镇守后方。

    管萦萦百般无聊的支著下巴,娇嫩红唇吹了吹额际掉落的秀发。

    唉,真讨厌,她宁可跟著他们去开会,打打会议纪录什么的,还可以逗逗那些在开会的男人女人,至少比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和一堆公文大眼瞪小眼来得强。

    就在她想着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去会议室玩玩的时候,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喂,寒武馆您好。”她千娇百媚的出声。

    “管秘书,这里是财务部,待会有一份急件会送上去,能不能尽快请主子看过?”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口气,态度几近无礼。

    “唔,可以啊。”她的声音还是软软嫩嫩的。

    “谢谢。”

    喀的一声,电话毫不留情的挂掉了,管萦萦皱了皱黛眉,开始回想起财务部的女人们,到底她是抢了哪个的男朋友或心上人?

    哎呀,她想到了,应该就是财务部那个有女友的小张嘛,因为她上次无聊得紧,答应他一顿晚餐后,他就跟女友闹分手了。不过财务部不只小张跟她吃过饭,有女友又直黏著她的男人也不少,唉,她真的记不太得了。

    “嗨。”

    突然响起的男声把她的思绪打断,管萦萦轻皱著眉头瞪了瞪眼前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她微微一笑,一双美眸直直的瞅著他。

    “我是”

    “啊,送公文来的是吧?我知道,你们有打电话上来知会过,东西呢?”她对著他伸出白嫩的小手。

    “啊?”他什么时候变成送公文的小弟了?楚朝阳不解的看着眼前这朵娇艳的牡丹。他知道她是谁,她的花名远播到连长年派驻国外的他都了如指掌。

    “小弟弟”管萦萦微笑的起身,娇娆的身子软软的倚到他身上去,葱白素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该不会说,你没有公文吧?”

    “就是这样。”楚朝阳报以热情一笑,毕竟她是以后的同事嘛,要打下良好的基础,笑是一项相当好用的工具,更何况微笑是世界上最友善的语言呢。

    “那你摆明了就是来浪费老娘的时间吗?”她双手叉腰,小脸高昂,虽然语出不逊,不过还是那样的娇艳。

    这就是管萦萦,再怎么无礼仍旧不改狐媚本性。

    “我”他没料到这么美丽的女人可以从嘴里轻易吐出“老娘”这种无礼的字眼,更没料到世界上最友善的语言用在她身上竟然完全无效。

    “你什么你啊,老娘忙得很,恕不远送。”

    “可是”他呆呆的站著,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是要来这里没错啊。”他无辜的瞅著她“我才刚从英国回来。”

    “啊?”她不解的小嘴微张,目光呆滞,这时才突然想起,她之所以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听说从英国回来,而且相当重要的人。

    管萦萦指著他的睑“你、你该不会就是”

    “我叫楚朝阳。”

    阳光般的笑颜在她面前绽开,令她几乎感到晕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识过程太过怪异,总而言之,管萦萦就是对楚朝阳特别凶、特别冷淡,但楚朝阳却对她特别好,没多久,公司里有关他们的绯闻就沸沸扬扬的喧腾开来,不同的是,这次的绯闻,不是管萦萦自己制造的。

    楚朝阳走出办公室,随即涎著热情万分的笑脸,蹭到管萦萦桌边。

    “萦萦,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公事吗?”她的眼依旧对著电脑萤幕,连头都没抬一下。

    “不是耶,是私事。”他诚恳的笑,希望能感动她。

    她媚眼往他身上一瞄“没空。”

    他脸上的阳光马上被乌云覆盖住。

    “那你帮我忙,中午我请你吃饭?”

    “老娘多得是男人请,不差你这一个。”说穿了,她就是不想甩他。

    “萦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他阳光似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受伤的神情。

    “问啊。”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再笨也看得出来,除了女人和楚朝阳以外,萦萦对每个人都一样好、都一样喜欢撒娇,可是就算她对他冷如冰霜,他还是喜欢她。

    “喔?”她高高挑起秀气的柳眉,总算正眼看他了。

    “不然你为什么对我特别冷淡?”他觉得他的热情,在她的眼里,突然变成了一种白痴行为。

    “谁规定老娘一定得喜欢每个人的?”管萦萦从鼻头哼出气来,十分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才不喜欢一天到晚对著女人撒娇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应该是积极在工作上求表现的。”

    “我”楚朝阳委屈万分的看着她,他才刚从英国回来,难免对这里的事务不熟,更何汉他又不是天才,怎么能要求他马上上轨道?

    “如果我误解你了,抱歉,我就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她朝他艳然一笑,首次对他报以最热情的笑靥。

    管萦萦是不跟草包来往的,即使他只是看起来像草包。

    唉果真是年纪轻轻不懂事。

    回想起从前的年轻气盛,管萦萦不禁可怜起身旁的小男人,莫名其妙就被她当成只会绕著女人团团转的小草包,后来事实证明是她误解他了,上轨道以后,他在工作上的表现,令第一次见识到的她咋舌,从此她再也不以一个人的工作能力来决定对他的态度了。

    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她突然有了想捉弄的心情,朝著他的耳朵吹气,见他伸手抓耳朵的样子令她感到得意。

    “唔”他皱著眉翻身,原本盖到腰际的被子也被踢到床下。

    哟还全luo呢。管萦萦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这家伙的身材保养得真不错,用来当床伴还真是正确的选择。

    她又对著他耳朵吹气,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她干脆舔舔他耳朵。

    还是没反应?睡得真沉。

    她越玩越大胆,到最后干脆整个人蹭在他身上了。

    “你越来越爱玩了。”楚朝阳叹口气,一把将她拉过压在身下。原本还希望她因为在外头玩累了,回来会乖乖躺好睡觉,没想到多少年了,她喜欢玩弄他胜过一切的本性一点都没改。

    管萦萦露齿一笑,丝毫不讶异他的清醒“这叫童心未泯嘛。”

    “喔?”楚朝阳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种下一枚又一枚的吻痕,任由她反压倒他,坐在他身上磨蹭著他。“挑逗男人的欲望也算童心未泯?”

    “怎么不算?”她亲吻著他的唇、眼、鼻梁。

    “因为我不能把你当小孩看,我不想强暴未成年少女。”楚朝阳闭著双眼,享受她的吻所带来的搔痒。

    “喔,那就可以强暴女人吗?”管萦萦停下亲吻的动作,一手支著头,另一手捉了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搔弄他的脸颊。

    “此言差矣,我是被你这个大女人强暴。”

    “哟,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强暴你了?”管萦萦秀气的打了个呵欠,原本拎著发丝的手懒洋洋的搁在他胸膛上摩挲。

    “两只眼睛,人都趴到我身上又亲又蹭的,这不叫强暴?”楚朝阳漾起满足的微笑,看来是对她的“暴行”乐在其中。

    “又亲又蹭的就叫强暴?你的定义也太奇特了吧。”她又大大的打了个呵欠,从他身上爬下来,捡起地上的蚕丝被就钻进被窝里。“不跟你瞎扯,我要先睡了,你应该知道大门在哪吧?记得帮我锁上,谢谢。”

    “你要睡了啊?”楚朝阳坐起身,落寞的模样像个被丢在路边的孩子。

    “当然,我明天一早还得起床上班。”她闭上眼,不理会他的可怜兮兮。

    他嘟著嘴,他们今天都没聊到什么她就要睡了。

    “你别睡嘛,我们再聊几分钟。”

    “不要,我想睡了。”她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那今晚让我睡这里好不好?”她很少让他留宿,也很少在他那里过夜,原因就是──

    “你又来了,我们两个又不是情人。”管萦萦像被烫到似的坐起来,有点头疼的揉揉额头。

    “萦萦,你讨厌我吗?”他用澄澈的眸子认真的盯著她,结实有力的双臂强迫性的抓著她的肩头,逼她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她被迫接收他写满认真和爱意的注视目光,也被迫正视他给她的难题。

    “那你说,你是怎么看待我、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楚朝阳突然变得很激动。

    又来了,每次只要讲到这个,他就变得蛮横又霸道,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沟通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狗屁,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喜欢跟他提到这个话题,宁可两个人不说话,也不要自找麻烦的讲这种会让他突然变成神经病的话。

    “朝阳,你可不可以不要谈这种事?”管萦萦痛苦的皱眉,早知道沾上他会这么麻烦,她就干脆对他很冷淡算了。

    自从这个男人大大方方的对所有人──包括她──宣布他爱上她之后,她就常常必须接受他不定时的情感轰炸,他一直告诉她他非常爱她,也一直要求她对他的感情有回应,久而久之,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爱上他没有,只是当他再提起这个问题,她就只想着逃避。

    “不可以。”楚朝阳直接回绝她的请求。

    “为什么你很在意这种小事?我们目前这样很愉快啊,何必在乎名分问题?”看情况是没办法睡了,管萦萦干脆如他的愿,跟他谈。

    “那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你把我定位在哪?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难道,你对我连一点点的爱、一点点的依赖、一点点和对其他人不同的感觉都没有吗?”

    自从他得到她的身子以后,他们就一直维持著肉体的关系,爱?她从来没说过,也不肯说。

    他的话把她问呆了。

    她从来就没爱过别人、没依赖过别人,怎么知道她爱不爱他、依不依赖他?她从来没看过像东方珣和王小宝那样坚定的爱情,更何况,有人谈过多次恋爱,却连什么叫爱都不懂,那她这个完全没爱过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爱不爱他?

    “我不知道”脑袋里千回百转了许久,最后她只能挤出这四个字。

    在她的观念和想法里“爱”这个字眼是虚幻不实的,就和龙一样,大家都知道它长什么样,却从来没看过龙是不是真的是那个样子:听别人说爱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从来没爱过,她也不觉得自己爱上了谁,那么她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爱他呢?

    “你不知道?”好令人失望的回答啊难道地对他连-点不同于其他人的好感都没有吗?

    “嗯,我从没爱过人,怎么会知道我爱不爱你?”她有点别扭的低下头,不习惯和别人谈到这么私密的话题,即便和他如此亲密,她也很少和他谈这么深入的私人感受。

    “那就代表我还有希望吗?”楚朝阳喜出望外,抱著她就是一阵猛亲。原来她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也不是只想玩弄他的感情而已。

    管萦萦眨眨杏眼,忽然很后悔把心里的感觉告诉他,没告诉他,至少他不会怀抱著希望,告诉他了反而不好,因为有希望就会有失望,而且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快说啊,是不是嘛?”他就是要听她亲口说。

    “可能吧,所以你以后别再问我这种问题了,老娘可不是闲来无事专程等著回答你问题的。”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敢问公子,我可以就寝了吗?”

    “可以,那我能借住一宿吗?”

    “别妄想!”她冷冷一笑“你知道门口在哪,不送。”

    “我们一块睡可以增进彼此感情,说不定你明天就知道其实你爱的是我了。”楚朝阳愉悦的建议道。

    “有可能这么快吗?”她相当质疑他的说法。

    “爱情永远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是吗?”她蹭上他的身体,柔软的小手勾著他的颈子。

    他呆呆的望着她柔媚的模样“嗯”“朝阳,其实我知道我喜欢你哪里。”她仰望着他,勾在他颈后的小手诱惑似的揉挲著他的发尾。

    “嗯?”他仍处于呆滞中。

    “身体。”她胜利似的扬起一抹捉弄的笑弧,故意将他最讨厌听的话说出口。“我喜欢的,只有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