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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传来阵阵酸胀,韩非烟并拢双腿,颤颤巍巍的转身。
“王爷,有何吩咐?”
她紧张到唇色发白,嗓音低沉。
“你受伤了?”
贺霆剑眉紧蹙,起身从马车内走出。
韩非烟轻咬唇瓣,胡乱的摇头又点点头。
日日艰苦训练,她已经当她这身子是铁打的。
第一次出远门,奈何皮肉生的太嫩,屁股快要被颠烂。
刚才遭遇刺客袭击确实没受伤,一时她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伤而已,王爷不必担心。”
她退后几步,负手挡在身后。
“来人,速去取药!”
强劲有力的大手突然拉住她的胳膊,炙热的掌温透过纤薄衣料,烧灼的心尖紊乱。
一名护卫立即应声前去,将一只精致的瓷瓶恭敬的递上。
贺霆接过药,强硬的拉着她上了马车。
水灵的大眼紧张的忽闪几下,韩非烟咬咬唇,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摁在马车上,动弹不得。
“王,王爷,这是干什么?”
细嫩的小手毫无血色,颤抖的抓住他的胳膊。
澄澈的水灵大眼纯真无暇,透着股子致命的诱惑。
瞧见趴伏在马车内的人儿,贺霆脑海中竟无端生出娇艳二字,明明护卫们穿的都是一样的衣裳,包裹在她身上却显得十分不同。
“上药。”
挺拔高大的身子微倾,刚硬冷凝的面庞紧绷,马车的空间突然变得狭小极了,骄阳正盛,金黄的光晕环绕周围,男子好似凌空驾临的金甲战神。
只一眼,便让人失了心魂。
上天入地,刀山火海,哪怕是阿鼻地狱,为他挺身也在所不惜。
暖流涓涓涌入心房,韩非烟红着脸从他手中抢过药瓶,紧紧的攥在手心儿里,仰着那张白嫩小脸盯着他。
“多谢王爷关怀,属下自己可以的。”
“躲来躲去不看本王,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男子威猛高大的身子前倾,专属于他的气息缠绕而来,韩非烟缩了缩脖子,单手撑住身子,姿势尴尬极了。
“本王再问你一次,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她一动,颈间那细嫩的皮肉延展而出,如嫩豆腐一般,诱人极了。
一个大男人,年纪再小也不会这么水灵吧?
“属下,属下也不清楚,脑袋还没有好,什么都记不起来。”
心脏快要飙出嗓子眼,韩非烟躲在角落里深吸一口气,浑身是汗。
齐国公主还没到,他的心情似乎不佳,如果现在惹到他,一定没有好下场。
现在女扮男装混在府上能有个落脚之处,欺骗皇室,不死也残。
她还没有找到亲人,还不能有事!
男人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韩非烟心虚的转头,正迎上他目不转睛的眼眸。
“多谢王爷赐药,属下告退!”
她猛地起身,细嫩脸庞不经意划到他的面庞,一股馨香气息迎面而来,久久不散。
贺霆抬手摸了摸脸,呼吸紊乱,望着马车坐垫上的一团鲜红若有所思。
“你怎么脸这么红?”
张烈久候多时,激动的迎上来。
韩非烟咬唇不语,两条藕臂窘迫的交叠在身后。
张烈察觉到不对劲,忽然恍然大悟,立即将上身的衣裳脱下。
“张大哥。”
韩非烟低唤一声,万般感激的接过衣裳,围在柳腰间。
“韩护卫,王爷命你同坐马车,一路随行。”
韩非烟只觉得脸边一阵凉风拂面,一名黑衣护卫已经现身眼前。
“是。”
韩非烟点点头,硬着头皮前去。
“王爷。”
守在外面的护卫掀开帘子,嫩葱般的玉指不受控制的颤抖,韩非烟咽了咽口水,不安的揪住下身的衣摆。
坐在马车内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眸,瞧见她腰间围着的衣裳不禁生出疑惑。
“这是为何?”
韩非烟冷汗涔涔,“属下一身血腥之气,怕污了王爷的眼。”
“无碍。”
男子让出一方地方,示意她上来,而后又合上双眸,像是在运功调息。
韩非烟倾着身子而坐,大半个身子靠在马车的内壁上,就在双腿酸软的不成样子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府上。
府内上上下下皆以为能目睹到天下第一美女的真容,却不曾想,马车的帘子一掀开,下来的竟然是那俊美如玉的少年郎。
“王爷,您请。”
韩非烟躬身立于一旁,掀开了帘子。
鼻端的血腥气息越来越重,瞧见她如此虚弱的模样,贺霆眉心紧蹙。
“快回去上药,你这身子本就比旁人瘦弱,耽误不得。”
“是!”
韩非烟如获大赦,蹑手蹑脚的奔回住处。
难道真如传说中那样,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竟连这事都不懂。
她来不及探究,粗喘着气推开房门。
“韩大哥,你回来了!齐国公主是不是真的那么美?”
干涩苍白的唇瓣微张,她顿时被吓丢了三魂七魄,差点坐在地上。
“齐国公主没有来。”
一壶茶被她仰脖猛灌了半壶,韩非烟抬手抹了抹唇边的水渍,眸光躲闪的说道。
“韩大哥,你是不是病了?”
见她脸色苍白,喜鹊踮脚摸了摸她的额头。
触手滑润细腻,果真如想象中一般。
“不热,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沿途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韩非烟身子一闪,躲过她的触碰。
“你,你身上有血!”
听说她受了伤,喜鹊焦急的打量,瞧见那围在腰间的衣裳鲜红点点,不禁惊呼出声。
“不碍事的。”
“你,你是女人,唔!”
喜鹊沉思一番,心尖好似被人揪着一般痛,沉闷的话语声出口,嘴巴突然被她捂住。
“求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水汪汪的大眼蓄满温热的液体,韩非烟无奈至极,连连摇头。
“快说,你到底有什么居心,是不是想害王爷?”
岂料喜鹊眸光一冷,反手钳制住她的手臂,韩非烟后背一冷,娇柔的身板紧紧贴上背后的坚硬墙面,动弹不得。
韩非烟反手为掌,抵御在她的肩头
“当然不是,我有苦衷,你听我慢慢说。”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身子一僵,喜鹊将信将疑的松开她,两人纷纷朝着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