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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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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喂,爷爷!”

    “安然啊!你怎么都不回家来看爷爷?是不是对爷爷有什么不满呀?”

    “爷爷,我,我最近在学校里写论文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马上要毕业了,导师一直在催我交论文提纲呢!”

    “嗯,是很重要,可是我宝贝孙女的身体可更重要啊!好啦好啦!你没有时间来看我,可不能禁止我去看你吧?明天下午的时候我去学校见你,OK?”

    “爷爷,别!还是我回来吧!”

    “就这么决定啦!好啦,你先去学习吧!爷爷也得锻炼锻炼这把老骨头啦!”

    安然看着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泪水开始蓄满眼眶,但她努力的吸了吸气,将泪水逼了回去。

    她从十一楼的图书室走廊看向外面,发现北京的夜空居然也有很静谧的一面,甚至在那安静的一角还可以看到一片一片的星空,很美丽但同时也很寂寞。

    就在她打算走回自习室继续去查那枯燥的资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毫不犹豫的挂了!

    半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这次她很急切的接了电话。

    “喂,姐姐,怎么啦?”

    “啊,喂,你好,请问你是安然女士吗?”

    “对,我是!您是?”安然面对陌生的男音,克制着很有礼貌的问。

    对方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道:“是这样的!这里是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分区,我是这里的警察郭嗳。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抓获了一批涉黄人员,其他人都已经被人保释了,就留下林玉洁。她的手机里就你一个联系人,你看你现在要是有时间,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好的!我马上过来!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去,完全将自己放在图书馆里的东西忘了。

    等她将林玉洁从局子里捞出来时,已经很晚。

    安然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穿着妖娆的女人,完全不敢去想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心痛的拉了拉林玉洁的衣服,说:“姐姐,你……”

    “谁他妈是你姐姐?你可别搞错了!从前你姓安,如今你姓李,跟我们林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她用手擦了擦残留在嘴唇上的残妆,挣脱了安然,斜着眼睛,嘲讽的说:“行啦!大小姐,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有去的地方!你就滚回你的豪宅去吧!啊!”

    说完,便蹬着高跟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玉洁,你这样子对的起谁呀?就算你自甘堕落,你想想你对得起玉婷吗?啊?你想想啊!”

    安然扯着嗓子向那越走越远的人吼道。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依然往前走去渐渐消失在阴影里。

    安然蹲在路上,任由泪水哗哗的流。

    一支手递了她一叠纸巾,她使劲擦着眼泪。等终于稍稍平静了情绪后,安然站了起来,朝马路边走去。

    “哎,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你假惺惺!”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啊!”

    安然完全没有理会身后人的抱怨,她用手拦了一辆车后,消失在黑夜里。

    奈何正准备睡的时候,他看见安然满面泪痕的站在了他面前。

    不是在梦里,而是现实里清醒着的泪流满面。

    奈何手中的浴巾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一步奔到了安然的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安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什么都不要问!抱紧我!紧紧的抱紧我!”

    “好,好,我抱着你,你不要哭!”

    奈何紧紧的抱着安然,心疼的摸着安然的头,任她抱着自己痛哭。

    安然哭着哭着就不再伤心了,而纯粹的是为了哭而哭。她把三年来所有改哭的时刻都凑到了今晚,认认真真哭了个够。

    奈何搂着在自己怀里睡得很安适的女孩,用手去一点一点的摸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无声的笑了。

    终于有一晚,她可以这么舒适的一觉睡到天亮了!终于有一晚,她不再被恶梦所困扰痛苦不堪了!

    就这样子,就很好了!

    他笑着盯着她,心里很奇怪:他怎么会被这么个奇怪的女子吸引住了呢?

    第二天中午,安然陪着爷爷先去吃了午饭。而后,爷爷照样带着她去看了爸爸。

    看着墓碑上那个倔强的英气男子,安然很漠然。她照例往碑前放了一束菊花。

    “安然,你爸爸要是还在,一定很疼你!”爷爷每每说起爸爸,总有很多遗憾。

    “爸爸就算不在了,也很爱我和爷爷呀!”安然看着满头银发的老头,实在不想让他伤感!

    “对!对!还是你说的对!”爷爷宠溺的刮了刮安然的鼻子,拄着拐杖的样子也显得不那么孤独。

    “安然,你不要怪爷爷,更不要怪你爸爸妈妈。我们也有我们的不得已。爷爷本来是不想去打扰你的生活的,可自从你爸爸走后,爷爷就过得很寂寞,越来越没有意思。你是唯一与你爸爸相像的孩子,有了你,爷爷总算是有了些安慰,也不再那么寂寞了!”

    安然看了看躺在地下的那个男子,再看了看在微风中银发飘飞的老人,淡淡的笑了。

    “爷爷,你一定很爱很爱爸爸吧?”

    “是啊!很爱很爱!他活着的时候,我总是对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生怕他不成材,以至于都忘了对他说一句‘爸爸很爱你’。如今他和老婆子都长埋地下,我才有勇气对他补一句‘爱‘他。爷爷是不是很没出息?”

    “爱之深,责之切。大概越是在乎的人就越难对他开口说亲密的话吧!不过爷爷如今对着爸爸说得出口了,就说明爷爷已经可以完全放下了,对吧,爷爷?”

    “对!如今爷爷终于放下了!当年你爸爸没了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为了弥补我内心的空洞,我生硬的将你纳入了一个陌生的家。三年过去,我在伤了很多人后,才终于释怀了!”

    “爷爷,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不开心。自回来以后,我一直都是开心的,真的!”

    阳光中,一老一少一墓碑的影子让人看着很舒适,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