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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哭着亲吻着他的脸“皓臣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你,你别压着我肚子,疼!”他一脸无语的睁开眼,我吓得赶紧坐直了身体,尽量不压着他。
他半眯着眸,看我手足无措的模样,轻轻问了句“你怎么就这么蠢?”
我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面临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是我蠢,你都病成这样了我到现在才发现。对不起对不起皓臣”
他盯着我半晌,说“我还没死,别哭。”
“皓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轻轻闭上了双眸,靠在我的左肩膀上说“我很累,想睡了,别吵我。”
到医院的时候已不醒人事,我看着他推进手术室,全身颤抖得厉害,拿出手机给简琦打了个电话。
“琦琦,琦琦,皓臣病了,在手术室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那天凌晨一点,仨好友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医院,陪我守在了手术室外。
卓雅是第一次说话没补刀,安慰着我“别瞎担心,不就呕个血吗?没事!”
“呕血有蛮严重了这”依农迎着简琦抛来的眼神,赶紧下意识闭了嘴。
凌晨四点半,手术室里的灯熄了,我不顾一切的迎了上去。
主治医生拿下口罩,说了句“没事了,病人急性胃溃疡引发的胃出血,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听完,我紧绷的心情终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脱力的跌倒在地,低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正要去病房看原皓臣时,谁知那医生突然拉过了我“那个你不记得我了?”
“啊?”我回头认真的瞧了这人一眼,的确是感到十分熟悉。
直到他拿下防尘帽子,精神竖起的刺猬头让我灵光一闪“你是那个,那个,那个谁?”
他无奈一笑“我叫赵一帆,西部支援,公交车上”
“我想起来了!哈哈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我老公,以后再联系。”
“好的。”
当时,并没有什么心情与赵一帆聊太多,然而说的以后再联系,事实上也依旧没有联系。有时候真觉得世界很小,走哪都能遇到,这叫缘分。
麻药还未退去,他脸色很是苍白,看着整个人很憔悴。想必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我心疼的将贴在他额前的刘海拔向脑后,在他饱满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原大宝,好好休息,还有我在呢。”
简琦捂着双眼,哀嚎“啧~欣啊,你这是要亮瞎我二十四k狗眼!不行了,受不住了,你俩继续秀恩爱,我滚了。”
依农冲我眉飞色舞的弹了下舌头“宝贝儿,我表示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女大不中留啊,记得请我喝酒。”
看着这仨好友,‘谢谢’这两字我一直没能说出口,我知道她们不需要。如果她们有需要我的那一天,我定会二话不说,为她们拼命。
之后我请假专心照顾着还未出院的原皓臣,心中已下了决定,辞了工作回家一心一意照顾着这个男人,只要他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皓臣,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医生说你整出胃出血是长时间饮食不规律,空腹喝大量的浓咖啡造成的,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吃饭的吗?”
“忘了。”他拿着p翻着图稿眉头紧锁,仿佛我说的并未放心上。
“工作固然重要,可是吃饭也能忘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行了!”他打断了我的话,抬眸看向我“回家,你给我做饭,我能养你。”
我怔忡了片刻,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回问了句“你刚,刚才,说说什么?”
“没什么,好话不说第二遍。”
我扑进他的怀中,哽咽着说“我听到了,你说你能养我。你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一直以为你都不喜欢我,讨厌我。”
他冷哼了声“刚开始,你是挺讨厌的。”
“那,现在呢?”
“现在?还是很讨厌!”他一脸无情的给了我一计嫌弃的眼神。
我紧了紧环着他腰身的双手,耍赖说“没用!不管你多讨厌我,我绝不把你让给别人。”
他狠吸了口气,抬手轻抚过我的长发,低语“那你,抱紧点。”
辞职书递上去办离职手续还没这么快,一想到我不在家里,原皓臣把咖啡当饭吃,心如同火上煎熬着。
午饭时间,我给原皓臣打了个电话过去,但是没有人接。又只能转拔李铭伟。
“小李子,你们吃了吗?”
李铭伟嘿嘿笑了两声“师母是想问老师有没有好好吃饭吧?”
“呵呵那,他有好好吃饭吗?”
“老师今天约了个客户,在外面用餐的。师母不用担心。”
“好的。”挂断电话,冗长的叹了口气,才明白不管我去到哪里,不管我身在何处,心使终在原皓臣身上。
原皓臣,你就是我的劫,也是我的命。
本想着今晚早点赶回去,让原皓臣好好吃个晚饭,给他补一补。谁知我临时被叫到了老板的办公室,让我与他晚上点一起应酬。
我是后来才知道,咱老板是原皓臣的学长,比他高一个年级,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看我为难的表情,谢宇很是体贴的问“晚上可是有约会?”
“啊?不,不是。”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想到反正也没多久就离开公司了,便没有再推托应了下来。
“那就好,其实我挺看好你的。”谢宇一脸惋惜“皓臣那小子可真是福气,娶了你这么个漂亮又贤惠的妻子。”
对于他的夸赞我倒是挺意外的,想着或许是因为原皓臣的关系才说了这种客套话。
“你来公司这么久,都没有好好找你聊过天。我和皓臣在大学里时关系挺好的。这小子很有才华,只可惜这个社会就是那么草蛋!光有才华有什么用?呵没背景没势力,别人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实上我很不高兴他用这样自以为是的口吻来笃定这个社会,或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