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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累!”提著大包小包从卖场出来,麦逸勋和辜湘晓都累瘫了。离开宠物店后,他们又驱车直奔这问大卖场,选焙一些养狗必备的工具,此刻差不多下午一点钟了,两人完全不想吃午餐,热得只想叫救命。
“天气怎么热成这样今天少说有三十度以上”仰躺在卖场外的咖啡座椅上,湘晓被太阳晒得头昏眼花,嘟嚷著抱怨。
麦逸勋见她汗流成河,瞥瞥四周,说:“那儿有卖冰淇淋,你要吗?”
“要要要,我要一支巧克力甜筒,还有一杯奇异果冰沙!”
“汗缸子!”拧拧她的俏鼻,他才跨步往摊贩的方向前进。
湘晓无意识的抚摸著小米格鲁,呆呆瞪著麦逸勋逐渐远去的背影。有点奇怪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耶
歪著头想了一下,她归纳出结论——唔,她晓得了,今天他们没有吵架嘛!莫怪她老觉得少了点什么!和麦逸勋斗嘴斗得太习惯,大半天没闹上两句,她还会感到若有所失哩!
“嘻嘻,小东西,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罗,你希望我给你取什么名字呀?”
玩弄著怀中小米格鲁的耳朵,湘晓把它捧到桌面上,瞧它老爱搔头装憨,像只小猴仔,于是她又自言自语道:“乖乖,别抓头了,你是狗,不是猴子呐!小米格鲁听不懂人话,对著她又是一阵搔头晃脑。
“讨厌啦!”
“讨厌什么?”麦逸勋回来了。“喏,拿去吧!”
“哇!”湘晓赶紧舔了一口甜筒,然后不解的看着他打开杯盖,让小米格鲁钻进去-饮料“喂,你还特地买它的份儿唷?”这么细心?
麦逸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是卖饮料的小姐看我长得帅,免费加送一杯。”
“噗!”她立刻喷冰。“咳!咳咳!麦逸勋,你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耶!这么恶心巴拉的话,你也讲得出口!”
“事实如此。”他邪邪笑着,轻拍小米格鲁的头,又引发它习惯的抓头动作。
“受不了它!”湘晓埋怨道:“愈看它愈像小猴子,乾脆叫它monkey好了。”
话才刚说完,小米格鲁就若有所觉的汪汪叫了两声。
“哈哈,它喜欢这个名字呢!”麦逸勋把它的狗头从红茶里抢救出来,
“monkey,对不对?
“汪!汪!”小狈儿咧著没长牙齿的嘴巴傻笑。monkey!?听起来还蛮可爱的啦!
“笨蛋monky!狗毛都被红茶浸湿了啦!”一把抱过它,湘晓挖出购物袋里的毛巾,小心的帮它擦乾身体。
“啧啧,好辣喔!”随意一瞄,麦逸勋瞟见一场大白天在外表演的火热激情,连忙叫湘晓也一道欣赏。“快看!右前方,两点钟方向。”
她抬头“靠!这是公共场所耶!”
一对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在咖啡座底下躲太阳,两人同喝一杯饮料,喝著、喝著,就喝到对方嘴巴里头两人吻得难分难解,小女生身上本来就很清凉的细肩带背心都快掉下来了
“哇塞,快,快脱!麦逸勋热烈的在旁吆-,比当事人还激动。
湘晓猛然拔了他一撮头发“死色鬼,够了啦你!”人家吃面,他喊什么烫啊?
“呜,痛啊!”他不满抗议,眼睛仍盯著那对小情侣不放,感慨的说:
“唉唉唉,年轻真好!恋爱万岁!”
她赏给他一个卫生眼。“麦大少爷也会怕老喔?你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恋爱,干嘛羡慕别人啊!”夜夜笙歌的男人,还会嫉妒小情侣热情忘我的拥吻?笑死人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加入梳狗毛的行列,状似不经意问道:
“小香菇呀,你谈过几次恋爱?”
“零。”她回得很爽快。
“没半次?”二十一世纪了耶,多少人的初恋十三、四岁就开始,她的大学岁月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恋爱学分还没修过啊?骗人的吧?
“我不像你,随时可以发情。”好毒的话。
麦逸勋反驳道:“应该说,我懂得欣赏每一个女人的美!”
“是吗?”湘晓帮他更正“是每一个丰胸肥臀的女人吧!”
这几星期来,她已经看出他挑选床伴的标准了——脸蛋普通无妨,不要太接近恐龙即可;皮肤不白没关系,至少要好摸:胸部不能不大、臀部不能不长肉基本上麦逸勋适合活在唐朝,他偏爱的女人净是杨贵妃那一型的。
“嘿嘿,小香菇,你愈来愈了解我了。”好吧,他不否认,但是嘛总有例外的时候。“喂,你想谈恋爱吗?”那对小情侣吻得快著火,害他也跟著心痒难耐!
湘晓撇撇嘴“从没想过。”高中念女校、大学忙打工,她有很好、很好的死党,却没有一个提供肩膀的情人。潜意识里,她早认定男人是最不可靠的动物罗!
“如果对象是我呢?l麦逸勋指著自己问。
她像看外星人那样看他“那我宁愿去当修女!”
“喂喂喂,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笑笑闹闹中,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任谁也听不出来。
“你该吃药了。”这是湘晓的回答。
叹气,抬眸——小情侣的热吻尚在持续中
麦逸勋的眼珠子一转,突发奇想道:“小香菇,你欠我一个赌约,记得吧?”
连只有一面之缘的宠物店老板娘都爱死他了,她怎么可以对他无动于哀?他是宇宙无敌万人迷耶!
“愿睹服输,你想要啥?先说好,我可没钱买东西给你。”
贼溜溜的眼珠子转到小情侣身上,他暧昧的说:“很简单,我要一个比他们还热情的吻!”
铛!湘晓呆住,不敢相信他厚颜无耻到提出这等要求。
“只是一个吻罢了,干嘛?你伯被我电到哦?”麦逸勋还在用屡试不爽的激将法。
“去你的!谁怕谁!”生平最恨他人轻视,她咬牙答应,将monkey安顿在椅子上,朝他走过去——狠狠恶瞪那对小情侣,湘晓恨透他们了一个吻、一个吻说起来倒容易,她活了二十一年,男朋友没半个,哪来练习接吻的机会啊?不过,初不初吻,那是她的事,她才不会无聊得跟麦逸勋说!
张开双臂,他语带兴奋的说:“来吧!”
双手搭上宽厚的肩头,感觉到底下的肌肉紧紧收缩男人的身体,跟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当湘晓靠得那么近的时候,麦逸勋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声音会变得如此沙哑“小香菇,我很期待呢”伸头-刀,缩头也-刀。她坐上他的大腿,倾近他,身子频频发抖,微颤朱唇贴上男性热唇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动情的挑舌勾住她,伸手压低她的小脑袋,扎实地索讨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法式热吻!辗转引诱、蚕食鲸吞,麦逸勋试图安抚她的生涩,引领她的稚嫩。两人的唇舌交缠,难分彼此这个美其名是清偿赌债的吻,滋味甜美得让人一迳沉醉
这下,别说是那对小情侣了,monkey也瞪大了狗眼,目不转睛地欣赏他们精采的表演。
隔日。
“啊!”“啊!”“-汪-!
阳明山上某处豪宅中,两个女人一只狗,三双眼睛愣著对看,不知道该说谁吓到谁的成分比较大。
“巴黎、小香菇,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嘛?”从绝砚家的厨房绕了一圈出来,麦逸勋发现女主人和他带进来的小女伴一直站在门边没动,于是狐疑问道。
“她”黑色指甲抖啊抖,指不准目标,一早就遭到恶人挟持的湘晓,震惊到讲话会结巴“她、她是仙女吗?”
眼前这个跟她差不多娇小的女人,有张无法用笔墨形容的精致脸蛋,还有一身比雪还白的肌肤,其飘逸的气质、出尘的美貌,一点儿都不像是真实世界里的人!湘晓彻底吓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原本稳稳坐在沙发上的麦逸勋,一听到她说的话,忍俊不住爆笑出声,赶忙叫好友过来一道分享“砚,你快来唷,有个家伙被小美人儿吓到快昏倒了!”
“昏倒!?”随著一声巨吼,看来孔武有力的男人立刻冲了出来,抓住爱妻,不避嫌的以双手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宝宝又踢你?还是——”
当他死人啊?摸成这样,他看了也会不好意思耶!麦逸勋好无奈地望着过分紧张的绝砚,说:“要昏倒的不是巴黎啦!”
受不了!自从绝砚和巴黎前嫌冰释,结为夫妻以后,他认识了二十多年,不爱笑、不会哭、没表情的那个冷血绝砚,摇身一变,成为爱妻俱乐部最佳代言人,变化之大,令人难以接受。
“那是谁?”
“我来介绍一下,”他拉住湘晓的手,让她坐在他旁边。“这位是辜湘晓,辜老的女儿。”
“而他们咧,是这间屋子的主子。绝砚,名义上是我二师兄,巴黎小美人儿则是他可爱的老婆。”
“喔。”湘晓尚且回不了神,凤眼恍然。“你们好”这名美女叫巴黎啊人已经够不食人间烟火了,名字更梦幻
“唷唷唷,小香菇,魂归来兮!”麦逸勋笑着捏捏她的脸颊,随手一个动作,已然揭露他与她熟稔的程度。“好啦,我晓得巴黎粉美,可是你也不用吓成个小傻子嘛!”
“你才大呆瓜咧!”反手一拐,湘晓打中他的腹部,他痛呼,却不还手,仿佛早巳习惯她的动作。绝砚搂著爱妻在旁边瞧了片刻,冷眸中出现一丝玩味。
“老公。”巴黎拉拉他的衣袖。
“嗯?”
清灵大眼睛扬著两排长睫毛,表情从惊骇到渴望“那只小狈狗”
“你喜欢?”问话的人是湘晓。她耳尖地听到巴黎欣羡的语气,赶忙拨开麦逸勋,献宝似的将monkey捧到天仙美人面前,说:“你可以抱抱它,monkey很乖,不会咬人。”
巴黎抬头看看绝砚,待他点头后,才伸出一根指头去碰monkey“它好软哦!呵呵!”
“对啊,你搔它痒,它还会笑哩!”
“真的哦?”两个女人你一下我一下的玩起小狈来,刹那问,彼此的陌生感减去不少,绝家大厅盈满清脆响亮的娇笑声,气氛和乐融融。
“不是叫你别去惹她吗?”冷瞪麦逸勋,绝砚的眸光流转,落到玩狗玩得正起劲的巴黎身上,随即化为一摊柔柔春水“但是辜老的女儿确实不错。”
光瞧她和她的狗逗得巴黎开心不已,他对湘晓的好感便不由得直线攀升。小妻子的快乐,就是他的幸福嘛!
麦逸勋噗哧笑出声来,知晓好友的心思,可也不戳破,只顺著他的话尾说:“对呀,她这小妮子挺上道的,不像那些千金大小姐做作又花痴。”
绝砚侧身看他“很少听你赞美哪个女人。”
“嗯哼。”他高傲的笑了笑,眼光飘到湘晓那边,语气中似有几分懊恼。“因为,也没有哪个女人不对我著迷啊。”
小香菇是个特例,他的男性魅力对她完全无效,反倒沦为她讥笑他的把柄。
难得有异性不为他神魂颠倒,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普通朋友,别无企图,足以麦逸勋与她相处起来,很轻松、很自在,就跟哥儿们一样。他爱死了这种感觉!
“钤钤!”门铃蓦然响起。
“大师兄到了。”绝砚前去应门,湘晓陪著巴黎进去厨房端点心,这才明白,今天麦逸勋跷班的原因是他大师兄路过台湾了。
洗好手,捧起一大盘水果,她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个扬名国际的间谍大师兄!
“嗨,吃东西罗。”好奇凤眼净往初见面的男人身上转,看得司徒靖是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呃这位小姐是”
“我叫辜湘晓。你是司徒靖对吧?”等不及别人帮她介绍,湘晓语带兴奋的连环问:“喂,当间谍好玩吗?你一个月薪水多少钱?需不需要杀人啊?还有——”
“小香菇,你够了。”麦逸勋抚额低笑,说:“咱们大师兄木讷寡言,你这么急,会把他吓得夺门而出啦!”
“不会吧?”凤眸瞠大,滴溜溜的转。“当一个间谍,胆子应该比常人更大呀!”
“那很难说!”
“难说个屁!”
“呃”司徒靖苦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好在绝砚适时出声提示,他才得以接口道:“喔,辜小姐,令尊的身体还好吧?”湘晓愣了一下,随即想通他们都是辜正郎的旧识,也就没啥奇怪的了。
“普普通通!”讲到她爸,再好的兴致都没了。
摆摆手,她又踱进厨房帮忙巴黎张罗吃食,剩下客厅里的三个大男人在叙旧。
“你带她来?”司徒靖发问,语气不免惊讶。
这是他们私人的聚会,向来只有师兄弟四人参加,巴黎是女王人,她的出现很正常,至于辜湘晓嘛——倒是稀奇了,
麦逸勋一副没什么的拿了片西瓜人嘴,含糊不清的说:“让你们认识认识她呀!”绝砚、司徒靖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说话。
“咦?”湘晓想想不太对,也不管他们在聊什么,采出小头颅又问:
“那个爱玩炸弹的雷吴呢?他来不来?”
司徒靖扯出笑,心想三师弟跟这小女孩说的还真不少。“他不能来,你有事找他?”
“对!”湘晓心直口快的大喊:“我要找他算帐!谁叫他改良什么闪电炸弹,让麦逸勋这只大yin虫胡作非为,害我害我”
“害你怎样?”被指名道姓为yin虫的家伙,还一脸从容笑意,怂恿她继续揭露内幕。
“害我害我”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下,她登时俏脸红透,一个字
也说不出口,只好低下头,假意玩弄著monkey的狗毛。“反正就是害到我!”
有意思!司徒靖调侃笑道:“原来逸勋叫吴给他的玩意儿是闪电炸弹呀!那种东西能做什么正经事!辜小姐,可否请你告诉我们,逸勋如何不当使用闪电炸弹,我也好责罚他啊!”“他!”一口气提上来,可接触到麦逸勋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湘晓又羞又怒,哪敢把实情说给大家听?他不要脸,她还想做人哪!
“哼。”一丘之貉,多说无益。恶瞪那三个笑得很贼的男人,湘晓索性坐在厨房门边和monkey玩,不再理会他们了。
麦逸勋怔然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娇嫩嫩的肌肤、晶莹闪亮的凤眸著迷般的专注好可爱、好可爱喔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连曾经被他夸奖到好比仙女下凡的巴黎都无法比拟小香菇真的好可爱唷旁边两个男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底大致是有谱了。
随著夏天的脚步来临,麦逸勋和辜湘晓的感情愈来愈熟络,两人每次见面,若没有吵一吵、斗一斗,一整天的心情就不太舒坦。
大学生的暑假总是来得特别快,荷风预计八月开幕,湘晓为求方便,乾脆搬进山庄里头住,有时候一忙起来,三、五天不见人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结果不出两个礼拜,她隐形人般的态度便引起大波、肉鸡、阿祥、矮胖的强烈不满,惨遭众人以电话攻势轮番修理。
可怜失去威信的大姊头,不得已只好涎著笑脸,巴巴的邀请她们到荷风玩个几天,当作补偿。
“上次来的时候,一片乌漆抹黑,啥都看不见,想不到这里还真他妈的高级!”背著行囊,吹著口哨,矮胖口中冒出一串脏话,圆圆的脸上露出颇为赞许的笑容。
“大姊头,你爸怎么会找你来这里打工啊?”肉鸡问。
湘晓甩甩头发,避重就轻的回答:“朋友情商罗!”
“不错耶,我们可以趁机疯个几天!”
“那是一定要的啦!哈哈!”
几个人笑闹成一团,五台重型机车一字排开,什么颜色、什么造型都有。
“风好凉,超级舒服!”伸伸懒腰,大波倒在湘晓的腿上,半眯著眼睛看天空,其他人也随性坐在地板,大夥儿手上都握有一罐啤酒。
“大姊头。”大波忽然叫道。
“干嘛?湘晓不是很注意,直到衣领被她拉开,丢进-堆他们带来配啤酒-的冰块,她才哇哇大叫:“死大波,竟敢偷袭我!”语毕,几颗冰块也塞进大波的衣服里,两个女人在地上滚来滚去,非常幼稚的在玩耍。
“靠!有病哪!”阿祥的猿臂长伸,先是抖抖大波的衣服,让冰块掉出来,接著直接探手到湘晓背后,在她背上胡乱摸一通,抓出剩余的冰块,然后丢进嘴巴咬碎。
“唉唷,大姊头的汗臭死了,你的嘴巴会烂掉啦!”矮胖凑过去,掐著他的脸颊逼他吐出来。
阿祥大笑,把冰块吐出来,又使蛮力逼肉鸡吞下去,一群人像疯子一样,轮流含著那些冰块。
“呵呵!呵呵呵!”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养身会馆后门,从楼上俯瞰,刚好把他们五人的
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难得偷闲在做spa的麦逸勋,站在五楼窗边,看见大孩子们荒唐得可笑,本来还不以为意,殊不料,阿祥会对湘晓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令他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他们像什么?”
“情人。”站在后面的胡离上前一步,不需要指明谁跟谁,他就是知道少爷在问什么。
麦逸勋背著双手,总是神采飞扬的笑眼有些萎靡。大波从车厢拿出口红,在地上画好格子,决定幼稚到底,玩玩跳房子。
“哈哈,肉鸡,你明明是鸡,怎么跳起来像企鹅啊!”胖子笑倒在地上。
“总比你这个死胖子跳不动得好!”“没用的东西,大-头怎么玩都赢咱们!太没天理了!”
跳到没趣味了,大夥儿又坐回老位置喝啤酒,湘晓彷佛被什么吸引了,蹦蹦跳跳几步,照著大波画的格子跳跳跳跳往尚未完工,只用条红线围起来的崖边
她阖上眼,张开双臂,宛若一只迎风展翅的鸟儿,而她的红色头发则是最美丽的羽毛
“怦怦!怦怦!”麦逸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哇靠”大波看傻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大姊头有这么柔的一面”
可不是吗?此刻的湘晓,少了平日的暴戾之气,神情陶醉,周围的空气都因她而舒缓开来
“怦怦!怦怦!”麦逸勋的心跳响如擂鼓。
“她以为她在拍铁达尼号啦!”矮胖嘿嘿乱笑,心思忒粗。
这样过了几分钟,始终沉默杵在一旁看她的阿祥终于受不了的一个箭步
向前——如同铁达尼号最经典的那一幕,他从后头紧紧抱住她。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情谊三年,大夥儿没看过阿祥如此失态,这下子是什么情形啊?湘晓颠簸了几步,站稳后,居然没赏给阿祥一记铁拳,只是任他静静抱著,眉睫长掩,淡淡微笑着说:“你也和我一样想她,对不对?”回忆如风,吹得她分不清是冷还是暖,百般滋味纠结在心头,说不难受,未免太自欺阿祥猛点头,像个无助的孩子赖在她身后。
“妈的,看来阿祥和大姊头的好事近了”肉鸡张大嘴巴说道,只可惜自己还没有机会爬上大波的床。楼上男人的心情-而变坏,套上衣物,他一句话也不交代就定了。金框镜片闪了闪,似乎有所体悟,不一会儿,胡离才跟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