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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有事?”戴著一顶帅气牛仔帽,漫步在荷风山庄内设的休闲农场,麦逸勋今天一袭纯白衣裤的休闲装扮,更突显出他天生是副衣架子的好身材。
“辜小姐请我把这个转交给你。”高壮得像座山的男人,声音沉沉的,斯文的金框眼镜亦不能掩盖他过分粗犷的脸部线条。他就是湘晓口中的狐狸先生。
两个月前,麦父特地从上海派遣来台湾帮忙麦逸勋的助理。
“咦?”站在人工打造的羊肠小径上,俊逸面容露出些许惊讶。“她凑齐了五十人?”
一个礼拜的期限未到,辜湘晓做事的效率倒是很惊人。随手翻翻,瞧这册子上的人名,个个都算得上是有点身家,她怎么办到的?
“是。”原名为胡离的男人简洁有力地回答道。
“她做了什么?”麦逸勋笑了开来,眼神因忆及那名冲动火爆的小女人,散发出灿烂光芒。原是想刁刁她,逼她主动来请教他,殊不知,小妮子也不简单,三两下便搞定了他要求的内容。这下子,丢了面子的人反倒变成他了。胡离推推眼镜,眼匠闪过-抹古怪的幽光。“没什么,车小姐印了一些传单,亲自到天母,汐止、新店等几个高级住宅区发放。
“你看过传单?”
“思,只是些邀请、恭候的文字。”
“是吗?”麦逸勋轻弹手指,嘴角噙著淡笑,打死也不相信。
一直以来,荷风的工程是很低调在进行,甚至大部分的建筑商都不晓得这里是辜家、麦家共同投资的产业。小香菇没抬出他们两家名号这张王牌,用什么法子吸引人到这儿来当“实验品”?他不以为,他们开出的价码有低到让人觉得是讨便宜了。
“还有,辜小姐在传单最后附注,三天内若觉得不值得,客人们可以随时离开,分文不取。”这个“不值得”只是普通的意思?或者——另有深意思
“她可真有把握!”等著看她搞什么把戏吧!麦逸勋的笑容没停过,似乎还挺期待湘晓的表现。
“客人今晚会到。”胡离补充,锐利眸光顺著他视线的落点,掠过斜前方那抹朝他们走近的火红身影。
所有在农场上的人员,不约而同地搁下工作,一双双看好戏的眼睛,全飘往麦逸勋与辜湘晓迟早会碰头的那一处。说真格的麦少爷和辜小姐之间有很强烈的火花!就是啊大老远望见彼此,会恨不得瞪到对方破一个大洞那种。,-光看辜小姐才来没几天,一人满头满睑的青紫瘀血,一人浑身上下都是油漆一其精采的交手过程,被大家绘声绘影地谣传成超级血腥暴力的格斗赛,成为茶余饭后最佳消化剂!
“嗨,小香菇。”努努下巴,算是打招呼了。
她身上的油漆褪得差不多了,比较惨的是她用力洗刷后所留下的刮痕,一条条、一块块,不规则的分布在她**在外的肌肤上。麦逸勋奸笑,好得意。湘晓恶狠狠的瞪他,要不是顾虑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早扑上去同他死命扭打,最好是把他那张欺骗世人的无辜笑脸给撕烂!
“哼,大yin魔,你家养的这只狐狸应该已经告诉你,我完成任务了。”想藉故刁难她?闪边凉快去!
“看不出来你也有两把刷子嘛。”他暗讽道,对她叫他的新称谓不太满意。
“废话!我可不像某位大叔,只会靠著他的脸招摇撞骗,还专找小女孩的麻烦!”用力吐槽,湘晓的眼光已与他在空中厮杀不下千百回。
“不算麻烦吧?至少你成功了。”大叔?俊眉愈皱愈深。麦逸勋把名册交还给胡离,饶富兴致的问她:“要不要说说你使出何种独门绝招逼人就范啊?”
她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大笑几声“哈哈哈,天才总是寂寞的,说出来你也很难了解。”换言之,我嫌你麦逸勋笨!
他耸耸肩,脸上挂著笑。“如果三天后,客人没走光,我才承认胜负输赢。”
湘晓非常有自信的斜睨他“你迟早会服气。”
传单当然掉了包,给胡离看的版本,是阿祥从应用文课本抄出来的;他们拿去发送的,才是怪亏丫大作。
内容写的好像故宫遗宝全都藏在荷风山庄一样虽然有点唬烂,但是得到经典**的怪亏丫,以老爸、老妈的专业保证,那些人来了以后铁定不舍得走。凭他的手艺,那些古物在黑市里可抢手哩!
“好,结果如你所说,我会心甘情愿承认输你一次。”麦逸勋也不拖泥带水,双手抱胸,隔著一小段距离跟她对峙,两人的战争已然开打!
一旁默默无语的胡离,看出他们暗中较劲的眼神,深沉的黑眸闪闪烁烁,仿佛是在期待,又仿佛是在恼怒?
胜败乃兵家常事,麦逸勋并非输不起,可输是一回事,输得心服口服又是另一回事。
这几天,荷风的电话差点被打爆!
原先来的五十名娇客,不但没有离去,而且有更多人打电话前来询问,他们还能不能加入。
若不是顾虑到服务品质,他自嘲的想,真该狠狠捞它一笔!
小香菇到底用啥神奇力量召唤众人到荷风度假的?输不打紧,他还是要探出个真相啊!
此际,五十名娇客中的千金小姐们,正群众在餐厅广场前闲嗑牙,明的是联络感情,暗的则是探听一下对方在今晚欢迎酒会上的装扮为何,自个儿
才好出奇制胜,成为花中之冠。
“嗨,小姐们。”麦逸勋脱下外套拿在手里,里头白衬衫的钮扣解了三颗,古铜色的胸膛在阳光的照耀下,很轻易便能眩惑一票思春女人心。
“欢迎你们莅临荷风,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请多指教。”展露招牌微笑,一口整齐漂亮的白牙灿灿然,他无远弗届的魅力表现在每一个细节上。
“阿勋!?”随著一声惊呼,一名化著浓妆、身穿香奈儿名牌套装的美人儿随即走上前,娇嗓微颤,既期待又兴奋。“真的是你!”
咦?麦逸勋倚靠在石桌旁,潇洒的耙耙头发,眼神柔柔地锁住自动偎进怀里的丰满美女,十万伏特的电力大放送!
“宝贝,好久不见。”他靠在她耳畔低语,脑中不时浮现出一个问号——她,是谁啊?
“你记得我?”女人受宠若惊,接著含羞带怯的嗔道:“讨厌!人家还以为你都忘了在方董开派对的那晚,我们、我们”
这种事还说得忒大声,娇娇女显然是怕别人抢走了她难得重逢的老情人,索性将两人的亲密程度公诸于世。
麦逸勋俯下头,眼波一挑,霎时电得她浑身酥软。“宝贝,你如此美丽,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
方董?那晚?天晓得她说的那种夜晚,他有过多少次记得她才有鬼咧!
不过为了顾全大局,方便等会儿从她们口中套出小香菇的阴谋,他只好继续牺牲色相,扮演称职的白马王子了。
“可惜如今我是荷风的负责人,招待客人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宝贝,想必你会体谅我吧?”耳鬓厮磨,说得没半句真话,可这幅亲亲密密的画面,却让其他女人嫉妒到胃发酸。
“思,人家明白你的难处只是你怎么跑来这儿也不说,只要有你,还怕荷风的生意不好吗?”
真是够了,她以为他开的是牛郎店呀?大花痴!
麦逸勋剥开她黏在他腰上的八爪手,朝诸位千金小姐微一鞠躬,迷人笑意、翩翩风度立刻让一干女子红了脸:心像小鹿乱撞。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麦逸勋啊!果然,俊美得没话说
剑眉若飞,眼神如星,轮廓深邃,身形挺拔——这样突出的外在条件,怎么不让女人尖叫、为他疯狂呢?
他的俊俏,只消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
“麦先生,如果你不介意,和咱们进去里边-杯咖啡好吗?”大敌当前,有人毫不介意方才那位娇娇女的小插曲,大胆出言邀请俊男共度下午茶时光。
渴盼的眼神一双双投向他,麦逸勋笑眉微动,当场又让所有女人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哇,这是在下的荣幸。”
被十来个女人簇拥著走进餐厅,没意外地,当他再度踏出那扇门时,辜湘晓的天才作法,他已尽数了解了。
迎宾宴——
荷风接待大厅布置得金碧辉煌,大的如巨型吊灯,小的如一只杯子,全都是崭新且深具时尚感的款式。
时针指向七点钟的位置,再半个小时,宴会就要在两位主要负责人的主持之下开始了。
现在,所有即将与会的人儿都窝在房里盛装打扮,尤其那些已事先知晓麦逸勋会在场的女人,更是在化妆、衣著上费尽心机、绞尽脑汁,务必要自己看起来艳光四射,掳获俊男心。
但在庄内的某一个房间内,情形完全不是这样子。
两条蜜色长腿交叠在茶几上,樱桃小口中塞满了零食饼乾,半眯凤眼猛盯著电视不放她是不打算出席迎宾宴嘛!不对呀,她似乎是主人之一。
“辜小姐。”
谁叫她?湘晓贪吃的嘴巴没停,眼神只离开电视两秒“干嘛?”
“这是少爷为你订作的礼服,请你换上,宴会马上要举行了。”胡离的口气很冷淡,彷佛对麦逸勋为她订作礼服这件事相当不以为然。
她嗅出一点点古怪的味道,转头瞥瞥他,又转头继续看电视,云淡风清的说:“死狐狸,既然你不喜欢我,何必待在这里受苦受难?我可没强迫你!”
胡离没什么表情的脸庞,扯动一束不知该叫作什么的肌肉。“这是少爷的吩咐。”
“哈哈。”湘晓假假一笑,眼神自始至终都盯著电视画面。“也就是说,如果你家少爷没交代,你是抵死都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对吧?
怪哉!她的人缘即使不算好,可也没差劲到让人没有理由的讨厌胡离不喜欢她,从第一次他拿山庄位置图给她的时候,她就发现这点了。
胡离没答话,一迳的说:“辜小姐,今晚是一场正式的宴会,身为辜家的掌上明珠,你应该比我更懂规矩。”
一件皱得像咸菜乾的衬衫、一条洗得发白外加破了四、五个大洞的牛仔裤,她穿成这样,能登上大雅之堂吗?服务牛都穿得比她称头!
“我说我不换,你这只臭狐狸是聋了啊!”笑死人了,她是哪里得罪他,讲话干嘛这么酸!?
“辜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一派平稳的语调。
湘晓瞪他,连带也把那件挂在衣柜上的小礼服瞪进去。死**!麦逸勋!这种衣服也敢拿来给她穿!?礼服表面缀满银色亮片,削肩、及膝,背部全部挖空,前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块长条形的布料交叉垂缀到腰,深v领口摆明是不能穿内衣的要她穿这套礼服走出去,不如叫她去参加万人luo奔算了!
“辜小姐”
“胡离,”门口的俊男叫住他,缓缓走过来。“你先到会场帮忙,这里我会摆平。”
湘晓赏给来者一个挑衅的手势,粗鲁得跟小流氓没两样。
等到胡离关上门,脚步声远去,她从鼻孔哼哼气,讽刺的说:“怎么?输不起也不必这样恶整我嘛!”
麦逸勋拉来一张板凳,岔开长腿坐下,合身的燕尾服西装下摆,在半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形。“岂敢!我送来这件小礼服,是向你俯首称臣哪!吃了大败仗的家伙,自然得双手奉上贡品,你说是吗?”
“我情愿要你的项上人头!”湘晓没好气的回嘴。
他的笑容不太寻常,该不会是他知道她的秘密了吧?
心儿一跳,她的口气更坏“总之我对你挑衣服的品味没兴趣,快滚啦!”
不可能,若是他知道,他一定迫不及待要揭穿这项小把戏才对。
“啧,小香菇,甭跟我客气了。”麦逸勋咧嘴而笑,暧昧的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这件礼服可是完全照你的尺寸订做,你穿起来会迷死人的唷!”
“听你在放屁!我什么时候跟你熟到三围大公开!?”
“没有吗?”他状似困惑的眨眨大眼“好歹咱们一块儿躺在餐厅的地板上大半个钟头,没有摸透,但是凭我阅人无数的本事,小香菇,你的身体哎,我真的和它蛮熟的耶!”
“他妈的!闭嘴!”湘晓气到身体频频颤抖。
混蛋加三级!吃了她的嫩豆腐,还泼了她一身油漆他居然还有脸说!
哦,天哪,谁来替天行道一下,痛扁这个无耻的家伙!
“时间差不多了,小香菇,别挣扎,快换吧!”虽然他哈死她怒气冲冲的可爱模样,恨不得继续闹她,可是宴会少不了他们两个,再不快点,客人都要不耐烦罗。
别开脸,湘晓整个人陷入大沙发椅,打定主意宁死不屈。“我、不、换!”
“确定?”麦逸勋轻轻的问。
“废话!”她头也不回。
拗不过她,他自口袋里悄悄掏出一包东西,假好心的问最后一次:“真的不换?”
“要换你自己换!”湘晓气得七窍生烟,也没有留意麦逸勋手边的动作,直到他叹息似的一笑,心中的警铃才大作!
“小香菇,那你只好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了”一出手,透明的圆形珠子便往她身上抛,麦逸勋拍拍空了的手,满心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你干哇!”正要骂人,岂料那些小到不能再小的珠子,瞬间融化为液状,并且像有生命似的,一寸寸剥解她衣裤的缝线!
湘晓发狂的吼叫,小手死命的拍、死命的挥,却阻止不了衣物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片片裂开的命运
不到五分钟,她的衣裤就变成最原始的几块残布,滑下娇躯
“啧啧啧!”眼睛大吃冰淇淋的麦逸勋,还恬不知耻地吹著口哨。“小香菇,说真的,你还挺有料的耶!”纤细的身子骨,不若外人看到的那样乾扁平板,年轻的光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发亮他看得有些恍神了
“麦、逸、勋!还不快滚!你再乱瞄,我发誓一定挖了你的眼!”气急败坏的捞起叛逃布料遮住重点部位,湘晓一面拚命往椅子里钻,躲避那道太过热切的视线;一面还得“抽空”破口大骂,恨极了他奸诈小人的烂招数!
“混蛋!你用这什么鬼东西怎么、怎么会可恶!”
“嘿嘿,小香菇,认命吧,没别的衣服啦!”雷昊小师弟改良的玩意儿越来越好用了。麦逸勋满意一笑,在走出门外、关上门的最后一刻,又探头进来,十足轻佻的说:“对了,请尽快,否则我怕我又忍不住想进来看个够!”
“啪!”一只球鞋砸在刚好掩上的门板,留下到此一游的鞋印。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