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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靖远冷寂的声音划破了沉默。
“给你十分钟,有话快说,说完就滚。”他字字带刺,一鞭鞭扫向聂青。
聂青紧盯着他,此刻他斜倚在会议桌边,双臂抱胸,满脸的不耐烦。她注意到他左手中指戴了枚戒指,他结婚了?一阵无来由的刺痛淹没了她。
“过了两分钟。”他冷冷的提醒。
差点忘了正事,聂青强抑住心痛,缓缓开口:“我想简主任应该告诉过你,我们美安已在昨天下午与贵饭店签了约,至于你预订会议室一事,并未事先知会简主任,我想每件事总有先来后到,你贵为总裁,相信不致于破坏自己饭店的规矩”
“我有权退回不合利润的case。”他漠然接口。
“难道你授权给员工时都没有教育清楚吗?”聂青嘲讽道。“如果他搞不清楚状况接了case,那也是你的责任,毕竟他是负责对外,今天他已经答应了我的case在先,你们就必须负起全责。”
“不必咬死我。”他冷笑道。“我有契约在手上,一清二楚,我不批过,一切就无效。”
聂青一楞。
“你不怕饭店的商誉受损?我可以说你们任意毁约。”她冲口而出。
“我可以告你毁谤。”他冷然睥睨着她说道:“在法律上我站得脚。”
他更冷酷犀利!她丝毫找不到漏洞及弱点。
聂青终于颓然放弃。
“好,那要多少钱你才肯退让?”
靖远唇角逸出一丝冷笑——冷酷而绝情。
“不租。”
聂青呆楞了好半晌。突然,她的脸色在瞬间刷白!
“原来你是故意的!”她终于明白,根本没有人租那间会议室,是他不愿意租给她而编的谎言。
他这么恨她?这个事实痛击着聂青。
这不就是她当初要的结果?让他远离她,看她做得多么成功!七年了,他依然恨她,她应该高兴的替自己的演技精湛鼓掌叫好,而不是心痛得想要抱头痛哭。
她怎么能对他还有有感情!
靖远漠然的注视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及她痛楚的神色,全不动声色地收进他的眼里。
她痛楚?一丝惊讶闪过他眼底,不过随即被一抹冷酷取代。当然,她的大型课程即将面临开大窗,她当然会痛!
他就是要她痛苦!尝尝他当年的滋味!靖远残酷地想道。
聂青看着眼前冷绝无情的男人。也好,他恨她会让事情更简单,不会再牵扯出更多是非。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现在不仅行事孬种,还是个心胸狭小、没有度量的混蛋。”
聂青冷眼讽刺道:“还好我跑得快,否则落在你这种人身上,不是糟蹋我一辈子。”
“你再说一次。”他身形迅速,一下子便窜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令聂青痛得差一点叫了出来。但她仍忍住了疼痛,给了他一个嘲弄的冷笑。
“怎么,想打我吗?”她挑衅轻蔑的打量他。“你这种混蛋会打女人,我一点也不怀疑。”
有一刻,他铁青震怒的脸色让她以为他真会揍她。
风暴席卷他俩之间。
毫无预兆地,他猛然吻住了她。
不!那根本不是吻,那只是唇与唇的碰撞。
靖远猛力蹂躏她的双唇,无情的磨擦看,聂青感受到双唇无比疼痛,她奋力想挣脱,却被他有力的箝制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力气全用尽瘫软在他怀里时,他的双唇却放软了力道,轻吮着她,仿佛柔云,仿佛轻风,不断摩挲着她的唇。
她醉了,再也无力招架他的似水温柔,心跳正迅速加快节拍。当他的舌探进她口中时,时间的巨轮迅速倒转,退回了七年前,他曾是她深爱的男人呵!她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情潮翻涌,热情的回吻了他,而他更搂紧了她,两人唇舌火热交战
靖远猛然推开了她。
“果真是个婊子。”他冷哼道,还以手背用力擦嘴。
血色倏然自聂青脸上消失,她踉跄得几乎站不住脚,迅速抓紧了沙发椅背,才不致于跌倒。
“我从不打女人,尤其是婊子。”他冷酷绝然的讥讽道:“那会脏了我的手。”
羞愤及屈辱令聂青止不住的颤抖,突然涌上的泪酸,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死也不在他面前掉泪。
用了极大的自制力,聂青才不致于在他面前崩溃。
“原来,你不打婊子,是怕脏了你的手。难怪你的嘴这么臭,因为你只弄脏嘴。”
她冷冷地给了他一记回马枪。靖远楞了一下,突然不怒反笑。
“你的尖牙利嘴还是没变。”他淡淡说道。眼光却紧盯着她肿胀的红唇。
“面对尖酸刻薄之人,才会需要我使用这些利器防身。”她犀利地反驳回去。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好一会儿。
“我改变主意了。”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聂青不动声色的凝睇他,并未开口。
“我可以将会议窒租用给你,一样八折,而且不收清洁费。”他的表情莫测高深,声音中更听不出情绪。
聂青打量他好一会儿,猜不出他奇怪复杂的心思。
“什么代价?”她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
靖远眼中多了一抹赞赏,不过瞬间即逝。
“陪我一夜。”他淡然得仿佛说着天气一般。
再也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令她震惊!聂青瞪目结舌的瞪着他,仿如他是怪物一般。
“为为什么?”她结巴地问道。
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生理发泄需要理由吗?”靖远讥诮的冷笑。
“可是你不是结婚了?”聂青困难的开了口,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背叛婚姻,而且是这么理直气壮。
他的脸色更加冷然。
“我老婆现在人在美国,远水救不了近渴啊。”他邪恶一笑,撇起唇角说道:“而且她允许我适度的召妓”
召妓?!
聂青倒抽一口气,脸上再度失去血色。
“甯靖远!你该死!你混蛋!”
她终于崩溃了,屈辱愤怒的泪水哗然落下,聂青挥着拳拼命捶向靖远哭喊:“你这个冷血的杂种!你居然敢把我当妓女”
靖远双手猛然抓住了她,俯下头残酷的低声冷笑:“是谁先把自己当妓女的?别忘了我曾付给你的开苞费。然后将她用力甩开。
他的话像鞭子般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抽得她心口渗出一条条血痕
接下来他的话更让她仿如在伤口洒了盐般痛彻心扉。
“我一向只找高级妓女,这次我愿意要你,你应该感到高兴。”靖远极尽嘲讽之能事。”希望你这几年来的练习会让你的技巧稍有进步,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或许我会考虑延长你的服务时间,价钱自然比照一般价位,这种收入绝对比作传销好多了,而且简单。”
沸腾的怒气让聂青抬手欲赏他耳光
靖远迅速截住她的手,冷冷的警告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脸。”
此刻,只剩浓烈的恨意包围她。
“我恨你!”
聂青握紧拳头尖声喊道。
靖远却满意的大笑。
“很好,现在我们的感觉是一样了。”他眼中含冰,笑声毫无温度。
聂青突然觉得全身虚脱、体力不支!这样的男人她已疲于应付,他几乎是刀枪不入,她的反击却将自己刺伤得更重、伤痕累累
“看在我们以前是老相好的份上,”他仍毫不留情的在她伤口上抹盐。
“我给你三个小时考虑,一夜**或者立刻滚蛋。”
靖远刻意说得低级下流,就是要她——立刻滚出他的视线,滚出他的生命!
正当聂青准备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时,不妥协的个性却立刻激出一股报复的念头。
她痛苦了七年守住的秘密,也要让他尝尝看这种滋味!而且在他们交欢一夜之后再揭晓,聂青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惊愕的嘴脸。反正他们早已**过一次,她也不在乎再来第二次。拿掉孩子时她早已发誓要一辈子为它赎罪,永不结婚。
“不必考虑了。”聂青噙着一抹诡谲的冷笑。“我答应——陪你一夜。”
靖远有片刻的错愕,不过他很快恢复镇定。
“你确定——和我一整夜的**,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他故意再次强调。仍难以置信她会立刻爽快答应这个近似羞辱的条件。
“当然,随你高兴,我完全配合。”反正不管他作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最后极度后悔的会是他自己。那天她会像只柔顺的小猫一般任他宰割“还有其他问题吗?”y她已能恢复好心惰。他瞪着她不吭声,脸色有几秒钟相当难看。
“那我们先签约,合约签定好,我们的'交易'就成立,时间你挑选,挑定后通知我。”
重新赢回主导权的感觉真不错,聂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上床。”靖远冷冷的讥讽道。看着她唇边的笑意,他竟像腹部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痛苦难抑。这些年她的床伴可能都没停过吧?她才能把上床当吃饭一般轻松。她——果真如他想像般**!
这个事情刺痛了他,令他更想尽快甩掉她,将她永远踢出他的生活,及他的脑袋。
“只要你准备好签约,我也会准备好一切。”她淡淡地说道。靖远一言不发拿起了电话。
“莉莉,麻烦你将我桌上美安的合约书拿下来,我在一楼接待室。”
挂断电话后他不再开口,直到五分钟后莉莉将合约书拿了进来,又迅速离开。
靖远看也没看,便在上面签了名。
聂青看了眼合约书,冷静的开了口:“你刚才答应清洁费全免”
靖远漠然的拿回合约书,在清洁费的字样上画了两杠,然后签上他的名字以示负责。
“这个名字还真好用。”聂青嘲弄道。“一写上去马上省了贰万伍千元。”
“希望今晚你值得这个价码。”他冷冷地扯着唇角。
“今晚?”她惊讶道。
“你不是也迫不及待?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今晚让他发泄完,明早就送她走人。
“几点?”她干脆地问道。
“8点正,我住2810号房。”
交代完,靖远便径自走向门口,连招呼再见都懒得说,迅速推开门大步离去。
他走后,聂青盯着他龙飞风舞的签名不禁怔仲起来。
从28楼俯瞰下去,人如蝼蚁般渺小,流动的车阵像是一条光点输送带,缓缓移动。
靖远站在窗边凝睇着前方无所阻拦的夜空。
他一向不爱看夜景,自从正式与聂青分手后,他不再仰望星空,那总是会让他想起在她家楼下等待的无眠夜晚,也是他们情变的开始。在她们校园门口外正式决裂后,他变得自闭漠然而且脆弱。举凡他俩去过的地为、买过的东西、任何他俩在一起分享过的事物,他皆会“睹物思人”——不是思念,而是痛恨狂乱!尤其是他家!就在他的床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只要一躺在床上,欢爱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彻夜难眠,且——痛彻心扉。
即使他搬到父母的房间,也无法改变一切,因为屋里早已布满她滞留的气息。
三个月后,他终于再也受不了她无所不在的魅影,办了休学,拜别外公外婆后直飞美国。
听了父母的建议,他到纽约康乃尔大学念了旅馆管理,毕业后接掌父母已略有小成的旅馆业,在日以继夜的卖命工作下,才有了现今略具规模的饭店集团。
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他再也无法心动。下意识他清楚自己的爱,早在儿年前就给光了。只怪他的忠诚度太高,明明恨她却忘不了她。为了彻底断自己的念头,也为了让周围那些烦人的莺莺燕燕彻底死心,他娶了太一集团的掌上明珠明艳卿。他们也是美国华人圈中相当具有权势的家族财团。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她的“性趣”不问她是玻璃圈中之人。他俩对于父母的催婚都很厌烦,而他是少数知道她秘密的男性好友,所以当她提出假结婚的提议时,他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而他们的离婚协议书早已拟妥签好字,只要其中一人后悔,随时可以离婚。
两年多来,他很安于这样的已婚身份,一枚戒指竟然可避掉无数的纠缠。当然还是有女人玩火,不过他的身份让他很容易打发掉她们。
下午,不就深深的刺激到了聂青?
重回台湾建立事业据点,一直是他爸爸及爷爷的心愿,他考虑了好几年才首肯。
从选焙土地、评定设计图及饭店开始施工及监工,全由他妹夫雷伊负责,他则从美国以电话及传真摇控。直到饭店开幕,他按照惯例,预计待三个月便离开。
回来才一星期便被他高中同学耿致光钉上,连续一星期的紧迫钉人加上以前不恶的交情,他抽了空去听致光所谓对人生及事业有帮助的演讲,没想到竟然让他见到了聂青。
世界真小,不是吗?靖远苦涩的想道。一个月后竟然又遇到她来租用饭店会议厅,原本以为拒绝掉她,事情就到此为止,设想到她竟然前来找他理论,倔强不服输的个性一点也没变。
他依然强烈的想要她,这项事实令靖远震掠不已!
原本只是惩罚性的蹂躏,却克制不住而转成柔情的深吻。七年来,他从不曾如此失控过。
老天是在作弄他吗?这辈子唯一让他心动有感觉的女人,却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靖远握紧窗根的手指泛白,他空洞地注视远方,阵中溢满了痛楚与深沉的悲哀。
也许是他太久没有女人,或许今夜要过了她,这个魔咒会自他身上解除,让她永永远远彻底自他心中连根拔除,永远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
靖远低头看表,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然8点。
他略一整色,换上讥消冷酷的面容。
门开赴,聂青己换上素色简单洋装加件外套站立门口。
“进来吧,别像只待宰的小绵羊站在门外。”靖远转身走回房内,大刺刺坐在沙发上饶起二郎腿,莫测高深的盯着她。
聂青关上门,转身面对他。他己脱下酉装外套及领带,衬衫在胸前开了扣子,模样闲适而十足帅气。
“现在你要我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
他一径沉默的凝视着她。
他的眼光让聂青自觉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他此刻正在估价。
她强自抑住心中的怒气。今天,她会完美的扮演一个听话女奴,任凭他宰割。今夜一过,她会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教他也痛尝这七年来她的苦楚。
“脱衣服。”他冷酷的下令。
就在他面前?聂青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七年来,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他一直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即使如此,她也不曾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现在脱衣服诱惑我。”他唇边扬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让我瞧瞧这些年你学了什么本事
这个无耻的下流胚!他竟要她表演脱衣秀!
聂青紫咬住下唇,硬生生忍住差点一涌而出的羞愤泪水。他既然存心羞辱她,那她绝不会让他失望。
她会让他彻彻底底的后悔——后悔今晚所做的一切。
记得电影“魔鬼大帝——真实的谎言”中洁美李寇蒂丝曾在剧中不知情地为她情报局工作的老公阿诺史瓦辛格表演一段脱衣舞,相当精采。
聂青想:这应该难不倒她这个话剧社的高手,当年她不也成功的骗过了他?
缓缓地,她轻解衣衫,想像眼前是她心爱的男人,七年来未曾解放的身子,正呐喊着要释放存积已久的热情。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下纯白色的内衣裤。
纯白,代表自己的无暇,因为——只有他碰过她。即使恨他,但她仍只想给他,而这样的渴望将深埋她心中。
她一扯发夹,盘起的及腰长发顺势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形成一种惊人的美丽效果。
只为他的一句赞美,七年来,她从不舍得剪短它。开始工作之后,她更是将它盘起,因为——她的美丽只展现给靖远看。
今晚,她再度呈现给他,最后一次展现她为他保留的美丽。明天,一切将成历史,她再也不留长发。
靖远即使有再多的惊讶及痴迷,他也隐藏得很好,仍只是冷冷旁观。
聂青闭上眼,想像她的手是心爱的男人的手正在**着自己全身,缓慢游移靖远也曾温柔的抚过她全身,甚至以唇代手,由颈项至双峰而一路滑下
“我想你这些年学得够多了。”他冷酷的声音霍然间在她耳边响起。
她猛然睁开眼,他赫然已立于她身前。下一秒,她已被他凌空抱起移向大床。
他将她丢上床;继之他扑在她身上,稳稳的密合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我现在来验收。”一边说着,他的手己探向她下方。
“婊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他的声音多了一丝怒意。
一把扯下她的内裤,没有亲吻,没有前戏,他迅速进入了她。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迅速传来,令聂青不自觉尖叫一声,但随即她又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震惊与疑惑不断在靖远脑中盘旋。以他的经验判断,除了那片证明,她的身子与处子之身没两样,又紧又小。
难道他误会了她?
但是他紧绷的欲望却不容他细思,愈来愈快的冲刺在数分钟后达到顶点,释放了一切。
靖远瘫软在她上方喘息着,内心暗自好笑:这是他自离开她后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但——却最满足。
聂青却痛楚的闭上眼眸,不愿让眼中情绪外泄。
他真的将她当妓女看待!没有任何亲密的亲吻及**,甚至连衣服也没脱,只拉下长裤拉链
她不哭,她绝不哭!她不会让他知道她有一丝一毫的在乎!噢!她怎能既恨他却又该死的在乎他!聂青咬紧下唇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及羞愤。
靖远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浮起一丝愧疚。刚才自己简直像野兽般强暴了她,实在是她的表现太惹火,激起了他所有的怒气与嫉妒,还有克制不住的欲望!
她的身子纯洁得宛如处子,根本不像滥交的女人。她为什么要骗他?明天他会找到答案。
今晚,他只想好好爱她。想到她的身子可能只有他碰过,狂喜弥漫他全身。一直以来,他只想要她,任何女人都无法满足他,激不起他一丝热情。
他们有可能复合吗?
靖远凝视着她,胸中柔情渐深。他想赢回她!今晚,他会倾注所有热情及柔情——
爱她。
聂青闭着眼,僵硬着身子等待他的下一波凌辱。
突然一串密密碎碎的细吻轻贴她颈项而下,温柔似暖风轻拂,令她全身起了颤栗。
是梦吗?冷酷绝情的他怎会温柔待她?地害怕的不敢睁开眼,她宁可在梦中。
“宝贝,对不起。”沙哑的嗓音在她耳际低语。
聂青难以置信的挣开双眼,却看见一双温柔的眼正凝视自己,她惊愕得目瞪口呆。
“对不起。”他轻柔地合住她微张的唇。
没有冷酷、没有风暴,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泪,不由自主地从聂青眼角滑落,一滴、二滴
靖远察觉到了,他移开了唇,专注地凝睇着她的泪眼,并未开口询问。
而聂青也一径闭着眼,不敢看他的表情,深怕又见到厌恶或不耐。
一言不发地,靖远俯下头吮吻她的泪痕,温柔轻移。
他的温柔令她的泪珠掉得更凶,聂青迅速掩面,无声的饮泣着。靖远立刻搂抱住她,在她耳根亲昵的安抚着。他温柔的低语,奇异的平静了她悲伤的情绪。此刻,她不想再背负着禁忌的包袱。天打雷劈也好,坠入阿鼻地狱也好,现在她只是个想爱的女人,而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她只想单纯的为爱而爱。就让明天去死吧。
今晚,她只想好好爱他。
当她要伸手搂住他时,他却起了身。聂青惊惶的睁开眼,却见到他微笑的紧盯着她,双手正迅速的解下衣服,她立刻闭上眼,双颊却不自禁染红片片。
她感觉到床再度陷了下去,他的吻再次掠夺而来。
这次他的热情攻势也引爆了她潜藏多年的感情。爱使她不顾一切,即使触犯禁忌!
缓缓地,他柔声低语:“青,睁开眼看我。”
聂青羞怯的仍紧闭着双眸,不思看他。
“乖,我要你睁开眼。”
聂青缓缓抬起睫毛凝视着他。
眼前的靖远仿若回到从前,仍是那个温柔、深情爱她的男人。聂青眷恋的痴凝:这样的面容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会牢牢的刻在心版上,陪她度过漫漫岁月。
靖远捧住她的脸蛋柔声低语:“看看我。”他专注认真的俯看她。“我是甯靖远,你的第一个男人。今夜,我会计你得到无上的欢榆与快乐,我要重新赢回你,成为你的最后一个男人,”他已经缓缓长驱直入,眼光仍充满欲望的盯住她。
聂青因为他的徐缓动作而忍不住娇喘一声。
他终于俯身吻住她的喘息,猛然深深地冲刺到底,霸道地宣示他的入侵及占有。
今夜,没有任何顾忌,只有无尽的爱与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