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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德国际法律事务所”是袁暨高的大学学长陈佑邦和萧元德共同创立的,袁暨高一毕业就被学长邀请加入他们的团队;事务所里只有姜唯德和左艾霓是小他一届的学弟和学妹,他们也都具有相当丰富的法律服务经验。
事务所里所有团队成员尽心尽力的工作精神,为每位客户提供了最合乎需求且专业化的法律服务,在全球一片无国界化的趋势当中,这里的工作伙伴也都具备多种语言的长才,好为各种客户提供完整的法律谘询,以平易近人的态度提供专业,诚心面对客户,细心了解原委,用心解决问题。
佑德国际法律事务所拥有纯熟的实务经验与丰富的法律资源,针对客户的需求,提供专业法律服务,协助个人及企业在发展竞争中获得充份的保障。
也因为如此,佑德在业界堪称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团队,而袁暨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对袁暨高而言,正义公理绝非仅是象徵性的名词,而是深植内心由内而外,彻底执行的不二信念。
事务所内,袁暨高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
左艾霓轻叩着袁暨高办公室虚掩的门扉。
“请进。”听见敲门声,袁暨高习惯性地回了话,低头审视文件的眼光依旧没有抬起。
“你在忙吗?”左艾霓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男人仍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有些微微的不悦。
随即侧身坐在他的身旁,长腿一跷,裙底下的青光若隐若现。
“没有。有什么事吗?”袁暨高皱着眉,抬起头看着左艾霓的举动,说话就说话,干嘛靠这么近。
“待会儿下班我约了唯德跟佑邦学长要去pub庆祝我今天胜诉,你不会那么刚好有事吧?可别扫我们的兴哦!”左艾霓一脸娇笑。
哼哼!终于肯抬头啦!这招果然有用,她刚刚先把胸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擦了点最能散发女人魅力的香水——香奈儿五号。
“我今晚真的有事,对不起了,你和其他人玩得开心点。你们不如就到‘stayaway’去,跟店长说一声,我请你们喝酒。”他是stayaway的老板之一。
唯德跟佑邦学长啊事务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对左艾霓有意思,要是真去了恐怕对他们无法交代,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你又不去啊?我实在是记不得哪一次我们约了你,你有出现过的,你真的这么忙?说真的,是不是要陪女朋友啊?”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出席。”袁暨高没有从正面回答问题。
“下次?呵,你哪次不是先答应,然后不出现的?算了,别说得太早了吧。”左艾霓无限失望,唉,又失败了。扭着腰肢抬起身躯,她转身离开了袁暨高的办公室。
是不是要陪女朋友啊?左艾霓的话在他头脑里回响着嗯,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袁暨高升手拿起电话,拨通了徐苡真家的号码。
对方的电话铃响了几下后被接起了。
“那只大木头说今天有事,不来啦!”电话那头响起了河东狮吼。“什么?什么木头?”袁暨高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伸手掏了下差点被震聋的耳朵。
“袁暨高?!你你你”这下糗大了!
“我怎么样?”
“没有。”好啦,她就是不敢让袁暨高知道她骂的大木头就是他。
“你一个人在家?今天不用赶稿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在哭吗?不过听她刚刚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的程度来看,应该还好吧。
“没心情,加上今天小茜跟她朋友出去玩啦,她才不会来。”她的声音无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电话线。
“没有找柔书出来聚聚?”除了助手外,她会找的人就只剩下丁柔书了吧。
“你不知道吗?柔书跟尚辰刚去日本二度蜜月了。”陈苡真哀怨地说着。
二度蜜月耶说穿了她只是羡慕罢了,为什么人家可以,袁暨高不行呢?瞧瞧人家尚辰刚对柔书多好啊,又是浪漫的晚餐、又是二度蜜月的,哪像那根木头,就连约会都没几次。
听到这,袁暨高终于懂了,这就是她今天又不高兴的原因了。她的好友丁柔书和他的死党尚辰刚去日本二度蜜月,而苡真只能羡慕又忌妒地待在家里骂他出气。
“我今天会到你那,有空的话你想想我们待会儿要做什么吧。”
“你不是开我玩笑吧?”她没听错吧?今天晚上他要来她这,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
“天要下红雨了吗?”陈苡真看看窗外,没有乌云,天气好得很。
“不欢迎吗?”看来他真的成了放羊的小孩,连陈苡真都不相信他今天真的要去她家过夜。
“不我是说,很欢迎,但是你真的要来喔!不要让我空等。”她真的很怕要是袁暨高又放她鸽子,她可能会冲动得拿起菜刀杀到他家去。
“好,待会儿见。”
这天晚上,袁暨高真的把时间空了下来,到陈苡真的住处过夜。
原本陈苡真心里所预想的是——有个浪漫的晚餐,然后租部好看的vcd两个人一起甜蜜地观赏,最后但是一整晚下来,她的预想全走了样。
浪漫的晚餐在冰箱储粮不足,加上星期六没有事先向餐厅订位的情况下,沦为夜市路边摊品尝大会好吧,这些都还可以接受。
一到录影带出租店,袁暨高只想看他想看的动作片和一些跟法律有关的闷死人的片子,偏偏陈苡真挑的浪漫爱情剧他又不爱看,这下又变成他们各自租了自己想看的片子,却又不可能一起看。
回到家后,陈苡真赌气地跑去洗澡,剩下袁暨高一个人在客厅开始看他的vcd。
洗完澡出来,陈苡真身上套了件宽大的t恤和清凉养眼的草莓热裤就走出房门,她看见袁暨高坐在客厅里,专心地看着电视。
带着轻快的脚步,陈苡真在他身旁坐下,慢慢接近袁暨高,她欺身靠近他,用手假装不经意地-出身上沐浴乳的香味。
闻到香味,袁暨高心里面的os就开始说话了:要命!真要命!苡真今天是怎么了?从她洗完澡之后就整个变了个人似的,先是在他身旁又磨又蹭的,她身上的香气一阵一阵地飘来不行,还是专心看电视,免得想到不该想的事,虽然苡真没有表示,他也一直想等到时机成熟,但是这情形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他是可以冲冲冷水降低欲望的,不过也别这么惩罚他吧,他有可能把持不住的,别别再靠过来了!
当然,陈苡真听不见他心里面的os,她只知道袁暨高并不打算搭理她,他专心地盯着萤幕看。
一想到这,她火气就上来了:“喂,你先不要看了好不好!”“先别吵我,现在正演到最精采的地方。”开玩笑,不看的话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待会还是赶快去冲个冷水澡消消火吧。
什么?叫她别吵?好个袁暨高,电影比她好看是吧?那就别怪她使出那一招了。
陈苡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机,往power键就是一按“卡”的一声,画面消失。
“喂!你做什——”
袁暨高才要开骂,一转头陈苡真已经用她的唇将他的唇堵住,叫他尚未说出口的话全给吞了回去。
王玛莉和李茜现在正要去陈苡真家的路上,昨天接到要赶稿的电话让她们两个可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陈苡真终于有当漫画家的自觉,想多画些稿子当存档;忧的是,这一赶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了。
“小茜。”
“干嘛?”
“我的眼皮在跳耶。”王玛莉一边走一边跟小茜说着。
“眼皮跳?是左眼跳,还是右眼啊?听人家说有一只眼是跳财,一只眼是跳灾呢!”嘴里嚼着口香糖,李茜笑兮兮地回答。
“你记得是哪只眼睛跳灾吗?”
摇摇头。“我哪会记得?我的眼皮又不常跳,搞不好是用眼过度,你的眼睛在抗议吧!”
李茜开她玩笑。画漫画的确是个容易伤眼的工作,瞧瞧她,要不是现在有隐形眼镜可戴,不然她的眼镜镜片都不知道多厚一片了。
“是吗?”王玛莉揉揉眼睛,如果再这样跳个不停,她考虑明天去看看眼睛,搞不好真是度数又加深也说不定。
“不过玛莉姐,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喔?”
“这我就不知道了,难得真姐想先积点稿子,我们当助手的也只能随传随到啦!不过,我想依她那种三分钟热度,加上没有赶稿的压力,今天应该撑不了多长时间啦!”
“说的也是,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边聊之际,她们已来到陈苡真家门口。
李茜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入她们两人眼中的却是一片教人脸红心跳的景色——
“真真姐?!”真不敢相信,看起来很像是真姐跟袁先生呢
听见有人喊她,陈苡真倏地抬头。
天啊!小茜跟玛莉怎么会站在那里?她们看了多久?再低头看看自己衣衫的样子救命哪,真是丢脸毙了!陈苡真从沙发上跳开,一溜烟地躲回房里去。
拉整好身上的衣服,冷静下来的袁暨高问一旁呆愣的两人:“咳你们等很久了吗?”
“刚到没多久。”小茜已经整个人呆掉了,王玛莉红着脸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们今天怎么会过来?”
“昨天晚上真姐打电话跟我说她想先积一点稿子,叫我们今天来,我们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
“没关系,是苡真自己忘了有这回事,我帮你们问问她今天要不要画稿子。”袁暨高往陈苡真的房间走去。
“呃”其实王玛莉很想跟他说不用麻烦了,她跟小茜可以先走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袁暨高敲了敲房间门。“苡真,开门。”
陈苡真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房门,只见他们在门缝边窃窃私语,最后连袁暨高都进了房间里,留下尴尬的两个人在门外对望。
袁暨高进房间后,看着她不停来回踱步,口里一直碎碎念个不停,他问:“苡真,你怎么了?”
“怎么办?丢脸死了,我竟然完全没有发现玛莉和小茜站在客厅里,她们两个不知道盯着我们看了多久?也不晓得她们会怎么想我,会不会就这么认定我是个放荡的女人?那我以后在她们面前哪抬得起头?啊!我该怎么办?”
“苡真,你先冷静下来好吗?”这么一直转啊转的,转得他头都晕了。
“又不能开除她们,好歹玛莉也跟我那么久了”她对于袁暨高的话恍若无闻,继续自顾自地走来走去絮絮叨叨个不停。
“苡真!”袁暨高抓住她臂膀,为什么她就只想到面子问题呢?跟他交往这么不光荣吗?既然是情侣,做些情人间会做的事情又不犯法,更何况这是她家耶,又不是大街上,有什么好丢脸的。
“你快帮我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让她们想歪,让我有面子一点”
袁暨高叹了口气,松开紧抓住她的手,无力地坐在床边:“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就只有接吻而已,这有什么好想歪的?”
他搞不懂陈苡真在想些什么。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我还被她们想歪这才呕啊!”陈苡真灵光一闪,什么都没做还没面子,真是亏大,不然就来做吧!
看看她脸上的表情,袁暨高心里面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苡真的脚步慢慢靠近他,他有些心慌:“等一下,你不会是想”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陈苡真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她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机智,就让它成真,这样才不会没面子。
“胡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袁暨高起身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娇躯,他心里面对于陈苡真这样的决定感到十分恼怒,她怎么能轻易地对一个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当然知道!”她搞不清楚袁暨高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很不识相地拒绝她。陈苡真低着头,心里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他根本不爱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说的爱我都是假的吗?”
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袁暨高放软语气:“苡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啊!”“我”
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完,陈苡真已经偷偷地在掉泪,他实在是对女人的泪水没办法。
“你真的愿意?”袁暨高走到她身后,轻轻吻着她的后颈,老实说他不是不想要她,但他是个标准的巨蟹座男人,如果陈苡真愿意跟他有更进一步的交往,袁暨高才会考虑跟她发生关系。
今天的事件,真的只是意外,他不知道陈苡真是否已经准备好给他?他尊重陈苡真的感觉,一旦她愿意与自己发生亲密关系,那就表示,他已经非她不娶了。
“嗯!我是说真的!”陈苡真转身,用力地点头。
不让她有多说话的机会,他吻住她张口欲言的樱桃小嘴。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愿意?”再次确定陈苡真的意愿,不希望她后悔。
陈苡真的眼神漾着满满情愫,动手除去身上的衣服,她以行动代替回答。
他知道,这是她的回答。“你真是生来折磨我的。”
袁暨高抱起她,放在双人床上
“你真美。”
就这样,房间内流窜满满的青光,房外的人也隐约感觉到。
十分钟后
“玛莉姐,袁先生进去十分钟了。”
“我有表,我知道。”
李茜和王玛莉两个人继续尴尬对望。
又过了十分钟
“玛莉姐,袁先生进去又十分钟了。”
“我知道,我去敲门行了吧?”她想,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豁出去就敲门吧。
王玛莉举起手在门上敲了敲,第一次,没反应;第二次,还是没反应;举起手打算要敲第三次的时候,门打开了,袁暨高探出头。
“呃我是想问一下,今天是不是不画稿了?”王玛莉用力挤出一抹不算太尴尬的微笑,因为袁暨高现在上身赤luo,就连裤子也像是临时穿上的,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天不画了,苡真说改成明天。”
“那我们先走了。”王玛莉拉着因为看到袁暨高壮硕胸肌口水都快留下来的小茜赶紧逃走。
“你们等一下。”袁暨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蓝色的钞票。
“我请你们吃消夜,算是今天白跑一趟的赔礼,记得帮我把大门关好,不送了。”门又关上了,他要继续未完成的事情。
看着王玛莉接过蓝色钞票,小茜笑着说:“玛莉姐,你刚刚那只眼跳的可能是财喔!”
“或许吧!走,我们吃消夜去!”
关上陈苡真家的大门,王玛莉和李茜正在讨论要去哪里吃消夜,不知怎么着,李茜提起了刚刚尴尬的情形。
“玛莉姐,我刚刚好像看到袁先生的手伸到真姐的衣服底下耶。”
“那又怎样?”啊!小茜怎么看得那么仔细啊?
“可是我记得真姐在家好像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说”
“”一阵沉默,王玛莉答不出来。“小孩子有耳无嘴,看过就算了,还提它干嘛!”
“我才不是小孩子咧!我十九岁了!”
“十九岁还不是个孩子?瞧你刚刚看着袁先生的胸肌一副猪哥样就知道了。”
“什么猪哥!我才不是咧!玛莉姐也不过大我两岁而已,敢说我是小孩!我不信你刚刚看到袁先生的胸肌没有流口水?!”
“有有又怎么样?又不是没看过!”
“哼哼!我才不信你看过哩!”
她们两人一边吵一边踏出陈苡真的公寓,还是赶快找个地方吃完消夜回家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