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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柏家热闹极了!
除了华丽又气派的宴席会场来了个办政商名人、巨贾富商之外,还涌进了大批媒体记者。
许多人都在猜测着日前最劲爆又八卦的消息——
柏竞风要和高威的千金高绮虹订婚!
早在多日前,各家八卦杂志、周刊就已经将两人密切交往的消息以及亲热的相片刊登出来。所以,才会在柏家隆重举办宴会的今晚,涌入了各大小媒体;甚至连转播车都来了。
正等着柏安琪装扮的柏竞风,优闲愉悦地在隔壁房里随意翻阅着报纸排遣时间。
但是,他的闲适并没有持续太久。
“老大,你到底想做什么?”一阵懊恼的声音介入。
此时,柏家的俊帅男子全都聚集在这个房间里。
柏竞风微微挑了挑眉。“难道你们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丢开报纸,站了起来。
“当然没忘。”
四个人都略皱了下眉头,今天是安琪的二十岁生日,他们怎会忘了。
“你是想举行生日宴还是订婚宴?”柏竞文脸上开始堆积怒气,老大不会真的要和那个高绮虹订婚吧!
“都有。”他愉悦地淡笑。
“老大!我们绝不同意你和高绮虹订婚。”安琪才是他们等了十五年,终于成为女人的小小“大嫂”他们绝不会认同其他女人的。
“稍安勿燥吧!”他神秘地笑了笑。
稍安勿燥?安琪就快被老大打入冷宫了,他们四人哪还能无动于衷。
“老大——”
柏竞风挥手阻断了即将又提起的话,他勾起一抹诡魅笑意“今晚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他朝外走去,身后四人紧跟了出来。
柏竞风在主卧房门外站定,轻声道:“安琪,好了吗?”
柏安琪一听到他的声音,小声地回覆:“我好了。”她的声音里尽是无助与担忧,她根本不想参加这场宴会,因为她的风哥哥待会儿就要宣布和高绮虹订婚的消息呀!她能够忍受吗?
房门打开,柏竞风一行人走了进来。
“好漂亮。”柏竞风搂着她,并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生日快乐,安琪。”
四位哥哥分别在她手背上亲了下。
“生日?”柏安琪根本忘了!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
柏竞风在她耳畔低语:“待会儿有份礼物送你。”语毕,他揽着她的细腰走了出去。身后四人亦跟着下楼。
早就在宴会上等得不耐烦的高绮虹,频频梭巡柏竞风那抹颀长的俊美身影。
“绮虹,别那么心急,都已经要订婚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高向介宠溺地调侃女儿。
“哎呀,爹地”高绮虹虽是装着一副娇羞样,却掩不住那份浓烈的欣喜与得意。他终于是她的了!虽然他并没有正式向她提及订婚一事,但凭多日来两人的形影不离,他对她的殷勤,以及夜夜相伴到天明的情形看来,今晚的隆重盛宴,一定是要宣布订婚的消息。更何况,这些日子来各大媒体早就报道得人尽皆知。
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骚动,高家父女也走上前去。
好一对出色不凡的璧人!
柏竞风搂着一身素白犹如天使的柏安琪一同下了楼,他们身旁跟着柏家兄弟。
现场一片喧哗,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着。
高绮虹开心地上前唤着意中人。“风,人家等你好久了。”瞥见柏安琪被他揽在怀里,她不禁妒火中烧。哼!臭丫头,再得意也只到待会儿宣布订婚而已!
柏竞风冷冷地瞥了高家父女一眼,绿眸染上一抹森寒之气。
高向介和高绮虹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各位。”柏竞风一开口,所有的人全都静了下来。“感谢各位前来。”他将安琪搂得更紧。“今晚除了庆祝安琪二十岁生日之外,更为柏氏企业收购了高威而邀请大家前来舍下同乐一番,希望大家能在今夜玩得尽兴。”
全场起了一阵喧哗,随即响起一片贺喜之声。
高家父女瞬时白了脸。
收购?高威何时被柏氏企业收购了?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高向介整颗心直往下沉,他的高威,他十五年的心血
才想上前一问究竟,就见绿眸冷冷射了过来,高向介一时骇愣住。
柏竞风低头看了下怀中人儿,才又对着众人道:“今天还有一事要向大家宣布,其实安琪与柏家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父母在十五年前领养的女孩。”
柏安琪诧异的瞪大了眼。
现场又是一阵哗然。
“十五年前,安琪的父母遭人杀害,而那名凶手却逍遥法外了十五年,”他看向脸色惨白的高家父女。“高向介,你提心吊胆地过了十五年,这种寝食难安的滋味如何?”他就是要教伤害安琪的人也尝到如坐针毡一般的滋味。
“你你竟然”高向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他胆战心惊的十五年就是绿焰的报复!
柏竞风紧紧搂着颤抖不已的安琪。“那本名册已经在警方手里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么做算是为安琪的父母完成心愿吧!
“完了都完了”高向介跌坐在地上,口中喃语不停。
“不!不是这样的,今天不是要向大家宣布订婚的消息吗?”高绮虹仍然无法置信地吼着。
柏竞风深情地看向安琪,然后对着众人宣布:“今天是我和白安琪小姐的订婚之日。”
现场再度掀起一片哗然与掌声,所有人纷纷上前向他们道贺。
这时,来了一批警员将高家父女带走。
“这不是真的我不信”高绮虹歇斯底里的吼叫隐没在入口处。
柏安琪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虚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断断续续的遥远记忆
“安琪?”柏竞风感觉到怀中人儿的瘫软,立即将她抱起。他转身向四个弟弟交代:“这里交给你们了。”他需要和安琪好好谈一谈。
“老大,你真是要得!”
他们终于明白老大的用意和所有真相了。
柏竞风抱着安琪上了楼
“为什么”白安琪哽咽地看着柏竞风,她想起来了,她是白慕天的女儿——白安琪。虽然很模糊,但还是想起了八、九分。
柏竞风捧住她的脸。“记得吗?那时候的你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整个人不言不语,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就像是个没灵魂的木头娃娃。”他将她揽进怀中,怜惜地道:“不论请来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你依然没有半点起色。”
白安琪仍是哭泣。
“后来,我日夜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安抚你、呵护你”他将她搂得更紧。“半年后,你终于逐渐恢复神智。但可能是你父母的死令你太过惊骇、悲伤,以至于在你恢复正常状态后,将所有事都忘记了;包括你的身世、过去,还有你的父母。”
她抬头看他。“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知道真相?为什么让我痛苦了那么久”为什么不早点让她知道他们并不是兄妹?他可知道她有多痛苦、多自责?
柏竞风叹了口气“不告诉你真相是怕你问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你知道了自己曾遭遇过那么悲痛往事,恐怕会承受不住而再度将自己封闭起来,与外界隔绝。”
“那又为什么现在让我知道?”难道现在就不怕她再次封闭自己了吗?
他漾着温柔笑意,轻抚着她的发。
“我一直在等,等你爱上我,将你的心交给我、信赖我;等你完完全全将自己交托给我之后,你孤寂、脆弱的心一旦有了依靠、有了归依,便不再飘零、孤独。这时候的你就不会再像十五年前一样将自己封闭起来。”
“原来你”难怪他不肯告诉她真相,只是一味地问她爱他吗原来这就是他要她爱上他的原因。
她仰起脸看着温柔的他,嗫嚅地道出心中的疑问:“为什么要我爱上你?”你的心底是否也有她?正如她一直将他放在心底一样。
他吻去她的泪珠,深深地注视着她,接着轻柔地在她耳边喃语:“十五年前,我遇见了一位坚强又脆弱的小天使,她的独特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于是我便将那名天使网罗住,不打算让她飞走。”柏竞风抬起她微颤的脸。“十五年前我的心已经给了那名天使安琪!”他俯下头吻住她的唇,轻怜呵疼。“我爱你我的天使!”
白安琪感到得无法言语,她知道自己的心将不再飘荡,也不再孤独。
那双温柔的绿眸是他,一直是他,他就是在她梦中深情凝望她的人。
他抱她走向床,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今晚,他要让她感受到他完完全全的爱,这是第一次,他们在明白对彼此感情之下**,他要她有最美的记忆、最完美的感觉
他缓缓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粉嫩的面颊“我的小天使,今晚别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我要完完全全的你。”
她轻点着头,知道自己也不想再对他隐藏,过去因为罪恶感作祟,让她始终保留了心底最深处的感觉,从今而后,她可以坦然地爱他,她没理由再隐藏,尤其在知道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之后,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到自己无法想象。
她的手覆上他的胸前,主动解开他的衬衫,却因为不曾做过这样的事而显得笨拙,但她已让他明白了她的答案。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吻着“我爱你,永远”
她反拉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真心的表白:“我的永远和你一样。”
柏竞风感动地吻住她的唇,极其温柔地舔舐着她柔嫩的唇瓣。
她亦开始回吻他,并微张开口让他的舌滑入,吸取彼此的甜蜜。两人的吻由最初的轻柔逐渐转为火热,她的目光迎向他有如燃着火焰的绿眸,他发出一声低吼,吻向她早已挺立的蓓蕾,她挺起身子,大胆地让自己感受那种狂野的骚动。
他的五呢开始往下移,沿着她柔嫩的身体制造前所未有的激情,当他来到她的神秘地带,光是以手轻轻地抚摸,想试探她的反应。而她这回并没有抗拒或挣扎,反而发出类似邀请的嘤咛声。
当他用嘴覆住她悸动的女性核心时,她感到一股热力窜过全身,并在他灵活舌头的**下,全身的血脉都沸腾了起来。感觉一股喜悦吞噬她全身,让她急于得到解放。
感觉到她的湿润,他起身吻回她的红唇,让她的大腿感受他的坚挺,以一记强而有力的冲刺埋进她体内;她是如此的炽热,她扭动着身子迎合他的冲刺,令他完全迷失在拥有她的感动中。
在狂喜的恍惚中,他听见她频频呼喊他的名字,他不断以更深、更有力的冲刺回应她
夜,还很长——醉人的绮丽乐章现在才要飘扬
二个月后,在一间优美气派的教堂里正要进行一场爱的见证——柏竞风与白安琪的婚礼。
宋芸柔愣住了。“做什么?你”“你一定病了,黄医生正好在外面,给他瞧瞧去。”这女人大概发烧了,脸红得想番茄似的。
“我没有呀!你别拉着我”
“闭嘴!”要是待会儿她晕倒了可就麻烦了。
“我我你好凶。”她的眼泪又扑簌簌地直掉。
这回柏竞刚可不管她哭不哭了,硬是把宋芸柔给拉走。
白安琪可真是看得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形啊?这两个人在唱哪出大戏啊?
“安琪妹妹”
孪生兄弟一进来就摆个可怜样。
“怎么了?”她连忙问道。
柏竞翔扁扁嘴。“往后你可得多关照我和小五些,别让老大动不动就派我们出公差。”
“就是嘛!”柏竞游也吸了吸鼻子。“老大最冷血了,没事老爱整我们,往后你可得替我们俩多担待些喔!”
白安琪真是哭笑不得。
“好啦,要事交代完毕。”
两人手拉手,哼着歌走出去。
“咱们出去看看爹娘从英国回来了没。”
白安琪不禁笑着摇头。
没有人注意到,门后有一双妒恨的蓝色眼眸正注视着安琪。
原本该是甜蜜欢欣的婚礼,却因为新娘子不见而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在教堂里里外外找遍了,就是没有白安琪的踪影。
柏竞风拿着方才在休息室里找到的一支行动电话。
很显然的,有人抓走了安琪,而且留下行动电话,这表示那人会跟他联络。
他已经大致猜到是谁。
克莉丝-霍德!
他以为她已经放弃那份执着了,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告诉过她——他心中只有名白色天使。
克莉丝是英国一个名叫“蓝玫党”杀手组织的头头。
五年前他因为到伦敦处理帮派的冲突而认识了她,没想到她竟痴狂地迷恋上他。
他知道她是个极端的偏执狂,所以当他拒绝她的时候,并未让她知道有关安琪的一切。
本以为五年下来她应该早已放下那份坚持,没想到她竟狡黠地在婚礼时才对安琪出手!
他不会放过她!任何伤害天使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这是五年前他离开英国时留给克莉丝-霍德的一句话。
今天,他会让这句话在她身上实现!克莉丝-霍德
“老大,是她吗?”柏竞文冷着一张脸,眼里的怒意正在凝聚。敢捉走安琪,定要教那人死无全尸。
柏竞刚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该死!”没想到他们居然疏忽了那个疯婆子。
另一方面,柏竞翔、柏竞游把远从英国回来的父母先送回别墅,并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刚返回这里。
“还没有消息?”孪生兄弟看了眼早已哭肿双眼的杨芊芊和宋芸柔,转头询问着。
突然,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柏竞风按下通话键,话机里只传来一声低哑嘶笑及七个字——(绝尘崖,一个人来。)
十二月的冷空气夹杂着凛冽的海风,一阵阵袭来,直教白安琪打着哆嗦。
她被那名红发蓝眼的外国女子从教堂绑回到这个悬崖来。
此时,身后是一片深沉又汹涌的狂涛,而她身旁那名红发女子正拿把枪对着她。
克莉丝-霍德嘴边泛起一抹森冷笑意。
“你就是绿焰的天使?”一口流利的国语蕴涵着无比森冷之气。
“你是谁?为何将我掳来这里?”即使心里很害怕,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蓝色瞳眸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被怨恨取代。
“他竟如此呵疼着你。”连她的存在他都没让他的天使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被他呵疼的人不是她?
白安琪看见蓝眸里那抹伤痛,心中有些了然。她太了解那种眼神了。
那是为爱所苦的模样,她自己以前也曾是这个样子。她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外国女子。
克莉丝看见白安琪眼中的怜悯,歇斯底里地狂吼:“不要你同情我!我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爱着他,谁都没有资格评断我的感情,尤其是你!”
白安琪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评断任何人的爱情,尤其是没有结果的爱情。”
克莉丝仰头狂笑。“你果然与众不同。”蓝眸微微眯起,迸发出肃杀之意。“我要他也尝尝失去所爱之人的椎心之痛!”
白安琪心中凉了起来。“他不会放过你的。”她并不是在威吓这个女人,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她的话,惹得克莉丝又是一阵凄厉狂笑。
“伤害天使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这是五年前他所留给我的唯一一句话。”
“原来你还记得!”柏竞风森寒的声音倏地响起。
“风——”白安琪低呼出声。
“别过来!”克莉丝把枪口抵在白安琪的太阳穴上。
柏竞风缓缓上前。“克莉丝,你逃不掉的。”今天不管安琪是否毫发无伤,他都不会让她逃了。她得为她惊吓了安琪而付出代价!
克莉丝扬起一阵凄厉狂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心中只有她?为什么不是我!”她拉白安琪往后退一步。
“克莉丝!你敢?”柏竞风的绿眸闪现鸷悍杀意!
“你别做傻事了。”白安琪看了身后的狂涛一眼。“你回去吧,我会求风放过你的。”
“我今天会这么做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克莉丝抬头看向鸷悍的绿眸男子。“我也要教你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我要带走你的天使——哈哈哈——”
“风——”白安琪只觉得自己往后倒去。
柏竞风在克莉丝往后退时就向前奔去,就在白安琪的身体往后倒时,他健臂一伸,及时将她揽住往怀里带。“不可能——不——”克莉丝的叫声隐没在风中。
崖边激起一阵阵浪花。
柏竞风紧紧抱住浑身打颤的白安琪。
“天!我差点失去你!”他的心几乎在刚才她身体往后倒时停住了。
“风你来了你来救我了!我知道我会没事的”一阵昏眩袭来,她便失去了知觉。
“安琪!”柏竞风抱起昏厥在怀中的人儿迅速上车,飞奔到医院。
五年后——
“妈咪,妈咪,我们还要等多久?”
一名披着长发的混血小女孩拉拉身旁母亲的衣袖,软软甜甜地扬起头问着。
白安琪蹲下身子和女儿相视,微笑着道:“茵茵乖,爹地去帮你买果汁,很快就回来了。”
“喔!”小女孩乖乖地让母亲牵着,不再多话。
白安琪宠溺地看着女儿。
这孩子有一双和他父亲相同的碧绿瞳眸,长得甜美伶俐,柏家上上下下疼得上了天!
难得今天丈夫有空,带她们母女俩出来走走逛逛,享受一下“三人世界”
她一想到女儿那个爱和四位叔叔争风吃醋的爹地就觉得好笑。
一早,天一亮,他就紧张兮兮地将她们从被窝里挖起来,说要趁他那四个不肖弟弟还没起床赶快走人,好好享受一下和女儿独处的乐趣。
她不禁有些纳闷,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道道地地成为一名“孝子”、“孝女”吗?
“啊,爹地!”柏茵茵兴奋地松开母亲的手,直往横跨了一条道路的对街跑去。
“茵茵,等等妈咪。”白安琪一惊,马上跟了上去。
这时候,一辆砂石车急驶而过——
“茵茵——”白安琪顿时血液凝住,尖叫出声!
对街的柏竞风飞奔上前,但一抹更快的身影抢先搂住呆楞的小女孩,往旁边滚了去。
柏竞风过来搀住受惊的妻子,朝着滚倒在地上的两人走去。
救了柏茵茵的,是一名金发少年。
少年扶起小女孩。“没事吧?”他在看见小女孩时心中微微一震,精灵似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金色的耶!”柏茵茵莫名地对那双金色眼睛有了好感。
“你的名字?”少年的口气犹如王者。
“柏茵茵。”她笑得一脸纯真灿烂。
少年看见一对出色不凡的夫妻走来。
“我们会再见面的。”他的话犹如起誓一般的斩钉截铁。
在柏竞风和白安琪来到女儿身边时,那名少年已经转身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柏竞风终于想起那名贵气威仪的少年为何令他感到熟悉——
前天报纸上登了一幅“尼尔弗烈德”公国的王子!
只有继承王位之人才有金发、金眼。只是“尼尔弗烈德”的王子为何会独自一人在街上出现?
灼热的空气和唧唧的知了声在显示夏天已经降临宝岛。
“宏德学园”刚结束了一场热闹非凡的结业典礼,学生们纷纷作鸟兽散,莫不盼望着快快躲进冷气房里或是大口地呷着冰品。
柏茵茵当然也不例外,早就在校门口巴望着司机快快来将她接回家。
“茵茵,你家司机还没来啊?”刚走出校门的陆可欣朝她走来,她们俩是最要好的同班同学。
柏茵茵略微皱了下娥眉。“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记错时间了,真慢!”这个新来的司机老是弄不清楚她的上下学时间,这时脱线的可以!
“唉!还是你爹地妈咪幸福,每年夏天一到就飞到澳洲度个小蜜月,好羡慕喔!”两个人干脆躲到阴影下聊了起来。
一提及父母,柏茵茵不由得漾起愉悦的笑容。“爹地很疼我妈咪的。”当然也非常爱她这个独生女罗!
“唉!那明天你的生日派对他们不就不能参加了?”明天可是茵茵的十八岁生日呢!柏茵茵笑了笑。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可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呢!”以往她的生日派对,爹地妈咪可从没缺席过哩!
此时,一辆气派的车子逐渐驶近。
“明天见啦!”陆可欣挥挥手便转身离去。
司机小周连忙下来帮柏茵茵开车门。
“小姐,对不起我忘了您今天下课时间比较早,对不起”小周满脸愧意地频频道歉。
“没关系,以后别再这么脱线就好了。”虽然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从不恃宠而骄,或是对下人颐指气使。“走吧,我热死了!”现在,她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满身的汗水又粘又腻,令她很不舒服。
“是的,小姐。”小周迅速发动车子。
就在车子缓缓滑动时,柏茵茵突然感到一道灼热视线,她立即转头往那道视线望去——
她微微震了一下!
树后似乎有一抹颀长身影。
那双金色眼眸她似乎曾在哪儿见过。
这时收音机里正播出一段新闻——
“‘尼尔弗烈德’国王已于昨晚抵达台湾,将展开十天的访问行程”
柏茵茵并没有留意到这段新闻,她的心绪仍为那双似曾相识的瞳眸而悸动不已。
金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