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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恩爱缠绵了大半个月后,柳云眉想家的心情日益严重了起来。
这天,夕阳西沉,新月小筑的西边天空里,月牙儿那张白皙近乎苍凉的脸孔,正和她的忧容满面互相对映着。
沈烈自外头走了进来,见爱倚在栏杆旁,一副心事重重样,他便使了轻功,快速地飞到爱妻身边。
“娘子,何事忧愁呢?”
将手搭在爱妻的身上,他发出有史以来最温柔疼惜的声音。
柳云眉斜身倚在栏杆上,稍稍抬眼看着她心爱的男人。
“寨主,累吗?”旋转过身,她替他拭去脸上的飞砂“今天有什么收获?”
“今天大有收获。”
沈烈的眼底溜过一抹不悦的神色,稍纵即逝,以致柳云眉没发觉到。
因为思念着母亲,所以柳云眉也没心情问,但沈烈可憋不住,因这事情关系很大,大到他连脸都没洗,就急着进来要和她商量,商量,谁知她心事重重,害得他拐了好几个弯,才拐到重点来。
不过,总算还有机会开口,若不让他说,恐怕待会他也会跟着“心事重重”他们还在新婚期间,他可不想因无谓的琐事而破坏了新婚的气氛。
“云眉,我们进屋里去,我有事要和你说。”
他挽着她的手,无限的疼惜,忧愁使她显得憔悴,他不要她这样,他宁愿她和前些日子一样调皮捣蛋,就算笨一点,也无所谓,不过,只能一点点,千万不能笨到走路“走”到花池里,他可不是全天候的守护者,无法随时随地的看守着她。
柳云眉跟着他走进屋里,一进屋便坐下子,还是那张一只狗长了两张嘴的脸也,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似的。
他不知道他的爱妻是怎么了,昨夜,他和她还在床上卿卿我我,有说有笑的,今早起床时,他又爱了她一次,而她那副娇羞的样子,仿佛当时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般,若不是早已接到消息,说早上有一批“货”要进城北来,他肯定和她缠绵到日上三竿,学学唐明皇的不早朝。
“寨主,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柳云眉先开了口,她再怎么没心情也要颐虑到丈夫,她嫁了他,他就是她的天,她爱他,当然不愿在他累了一天,奔波了好几个时辰后,让他面对板着脸的她。
因为她已经扳着一张脸孔了,好歹也得和他说说话,以慰他今天的辛劳,虽然他可能要的不止这些,譬如——一个吻。
“是啊!”沈烈跨了一步,和她正面对坐着“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不舒服吗?”见她仍哭丧着脸,他遂问着。
他要和她提的事虽然重要,但是他更在乎她的身子!
啊!懊不会是他让她受累了!也许吧,她那盈弱的身子骨怎堪他每晚的折腾呢?
若真是这样,那他就真的太粗心了!这种事,她怎好意思和他说呢?何况她那么爱他,不行!他得控制自己的**才行。
“是不是我”
这下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吞吞吐吐了老半天,还在那边我呀我的,一会儿看下,像个纯情少年郎似的。
柳云眉张着杏眼看他,知道他为何突然口吃了起来,只知道他现在这模样真逗趣,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如此呢!像个小男人似的,什么威风、气势凛人都不见了,不自觉地她噗哧地轻笑了一声,原本停在睑上的忧愁,已被绽开的笑容取代。
“你笑什么?”沈烈望着她,莫名地问。柳云眉伸手抚了抚他温热的双颊“你好可爱,真是可爱极了!”
“我可爱?!”这是他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褒扬”他呢!从来只有入说他冷漠,说他威严“可爱”这个名词,可从没和他搭上线过,这点,从他以河水为镜照,而河里的鱼全被他吓跑就可得知了。“可爱的夫君,你到底要和我说些什么?”柳云眉这一笑,玩性便跟着而来,她捧着沈烈的脸,将鼻和他对顶着,然后索性将臀移驾到他的大腿上,最后双手落在他的颈项上,并将他的颈项给圈住。
“呃,我”沈烈在心中重新考虑自己方才想的问题,如果她是因为床第间的问题,而忧容满面、心事重重,那她应该不至于主动“挑逗”他吧!
或许她并不认为她的这种举动有何不可,但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坐坐大腿、搂搂颈子,三不五时就送一个吻,这种“挑逗”——够了,够多了!
于是,先前那个“假设”的问题,便被沈烈抛到窗外去,反正他也乐得如此,因此那个问题,还真的是令人难以启齿呢!
“知道我今天劫了哪户人家吗?”他又回到了之前欲说的那件事上。
因为“劫富济贫”是件好事,虽然要冒着盗寇的为烂名,但为善不欲人知,所以柳云眉并不反对他继续操旧业,反而会为嫁了这个好丈夫而骄傲。
听他这么问,想必此事和她有关联,柳云眉毫不思索,便瞪大了眼珠说:“你该不会是劫你岳父的钱财吧?”
沈烈偏头一想,低声道:“也可以这么说。”
也可以?!那就表示不是罗!“怎么回事?不是我爹,那你劫了谁?”柳云眉纳闷地问。
“是城东的陈员外。”沈烈直截了当地供出答案,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陈员外?他为何运钱财往城北来呢?”这更令她不解了,她爹运东西往城北,进进出出那是正常的事,但何以陈员外会运东西往城北走?难道他们要搬家?
可这也不可能呀!他们在城东的土地有数十甲,不可能说走就走的,何况那些土地是他们陈家的祖产,说卖地也不可能,何况也没人买得起,除了她爹之外。
不过,她爹视钱财如命,连拿十万两换回女儿都不愿意了,更别提要他用尽所有家当,去换那些“前途未卜”的土地了。
想到这个,她就伤心,难道她不值十万两吗?才那么一点钱,她爹也不愿意拿来换她,真教她痛心呀!枉费她白白对他撒娇撒了十几个年头,光那些会滋润他皮肤的口水,她就不知浪费了多少,改天若回家去,她得拿算盘好好盘计一下,非得和他算清楚不可!
沈烈突然将她搂紧,像怕她溜掉似的“他不是运钱财,而是运聘金。”
“聘金?!”柳云眉一双大眼骨碌碌地在眼眶里猛打转着“运往城北来?难道他看上了千媚,想来和你结亲家?”
沈烈不得不佩服她丰富的联想力,她会这么想表示她并不太笨,真是值得庆幸!不过,她还是没给它猜对,而且错得还不是普通的离谱。
“错!你猜错了。”沈烈毫不客气地笑着,也不管会不会伤到的自尊,反正他就是笑了。
“那你说吧!我可没兴趣再猜。”让人笑一回就够了,要是蠢得给别人有笑第二回的机会,那她真的要找个大夫来瞧瞧自己的脑袋瓜,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沈烈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声音也降为低沉;“我今天劫到的,是陈员外从江宁运回来的织锦缎,还有一些首饰、宝石之类的物品。”稍微停顿了一会,他注视着她,用极哀怨的语气道:“这些,全都是要给你的,它们是要给你下聘用的。”
“全都给我?那你不去救济那些贫民了吗?”柳云眉有点欣喜又有点疑惑,欣喜他如此重视她,前几天,他还和她说过要重新举行一次婚礼,正大光明地娶她入寨,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拿那么多东西来当陋礼,这不太像他以往的作风——他不是个会把钱财占据为已有的人,尤其是那些抢来的“救济金”
“云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它们它们是要给你的聘金,但不是我给的,而是陈员外。”
“寨主,你说什么,我不懂。”柳云眉的一张小脸上,全布满着大大小小的问号。
“怎么你还不懂吗?你爹要把你嫁给陈员外的儿子,所以陈员外这些天正忙着张罗聘礼呢!”沈烈将她举到面前站着,一副伤脑筋的模样,不仅为了这桩“重婚”事件,也为妻子的迷糊而大伤脑筋。
原本他打算让她先回家去,然后他再登门迎娶,可是看这模样,她有可能会迷糊到嫁给了陈员外的儿子,而自己都不知道。
“我爹要把我嫁给那个陈多福?我不是失踪了吧?而且,我也已经嫁给了你,怎么可以再嫁人别人呢?”
新婚的第三天,沈烈就用信鸽传了信条给柳文之,一来是“慰问”他的损伤;二来则告知他,他的女儿已经嫁给了沈家寨的寨主,要他不必挂心女儿的安危,就是不知道他信是不信?
“你说得很对,不过,你爹可不这么认为。”沈烈搂着她的细柳腰,带她走到窗边“在你爹的心中,员外的儿子可比寨主来得有钱多了。”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事,连柳云眉也颇为认同他的说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柳云眉伸出手,替他整了整凌乱的发丝,那粗而黑的发丝,就像他的脾气一样刚硬,但也有柔和的感觉,她爱极了!
他的发、他那如鹰锐利般的双眼、他那能让她感觉以温暖的胸膛、他的整个人,甚至他的寨子,他的爱,只要有他在,她愿陪他到天堂、到地府,生生世世,只愿与君常相伴。
“你想家吗?”沈烈单手挽救着她的脸,又爱、又疼惜,想让她回去,但又不舍。
“你要让我回去吗?”她仍是尊重他的意见。
踌躇了一会,沈烈缓缓吐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你说的!”她在等他,看他会不会后悔。
“对,我说的。”君子一言既也,哪有反悔的余地,何况她也不见得会回去呀!以她爱他的程度来说,一定巴不得每天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边。
沈烈昂着下巴,颇自傲自己的君子作为。
柳云眉闻言高兴地跳起,差点没摔到窗外去“我可以回去了!我可以回去了!”
在随便亲了他几下之后,柳云眉便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她盼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回家了,哈!不知道后花园里的杜鹃开得如何了?笼里的那只鹦鹉也不晓得会说话了没?还有、还有,她好怀念家里的那口水井,那甘甜的水,她已好久没尝到了
站在窗边的沈烈,看到她那副雀跃的模样,真想一手把她给掐死,她嫁给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可从没见到她如此兴奋过,怎么一提到要让她回家,她就高兴得那副乐模样。
真是后悔说要让她回家,要是可以的话,她还真希望能做一次小人呢!可是,好像已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收拾行李,一副心神已飞回家的模样。
天啊!下次他非做小人不可!沈烈在心中发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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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妻子回家的沈烈,原本想留在知府内和岳父柳文之“闲话家常”但柳文之以身体欠安为由,硬是把他给轰走。
“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柳文之在厅内大发着脾气,原本想把女儿嫁给陈员外的儿子,好好的揩陈员外一顿油水,谁知那个山贼臭小子,居然提足先登,硬是把他女儿给吃了去,连个宴客也没有,更别提聘礼了。
“没关系、没关系。”柳文之抚着心口,自我安慰着“陈员外的儿子嫁不成,那就嫁给陈员外,反正他老婆已死了三、四年,他会需要个小妾眼侍他的。”
“爹!”
“老爷子!”
柳云眉和林菁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喊着。
“不!我已经嫁给了沈烈,生是沈家人,死也要做沈家鬼,绝不会再嫁作他人妇,更别说作人家的小妾了。”柳云眉坚决地道。
“你还逞能!”柳文之不悦地说:“要真把你嫁给陈多福,若人家发现你不是个黄花大闺女,那我这张老险要置于何处?”他咽了口水,又说:“与其嫁给儿子,不如嫁给他老子,这陈员外已早了年纪的人,说不定挨不过两、三年,就会驾鹤西雪,到时,陈家的财产就会掌握在你的手里,谅他的儿子也不敢抢!”
“爹,我都说了,我”
“你别再说你是沈家人,我可不承认有个山贼女婿。”柳文之回头一想,说:“对了!陈员外添置的那些聘礼,是不是教那个山盗给盗了去?你最好教他赶紧把那些首饰原封不动地送过来,否则,我就放火烧了沈家寨。”
“爹,你不可以那样做!”柳云眉一脸的忧心忡忡,到今天她才知道,为什么城里的老百姓那痛恨她爹,原来她爹真的像外人说的,是一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今天她真的是看清了!
“我早该就要那么做了,为民除害,那本来就是我这个知府大人该做的。”柳文之满嘴的正义之道。
柳云眉不屑地啐道:“哼!真正的祸害是你,不是沈家寨!”
“云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爹呢?”原本在一旁默默无声的林菁,此时不得不说话了。
“本来就是!娘,您不知道,爹他在外头的名声有多坏,每个人提到他总是一副咬牙切齿样,恨不得他早日上黄泉之路。”
柳云眉的话语甫歇,一个热腾腾的巴掌,飞也似地越过王小丛的身边,不偏不倚地印在柳云眉的右貅颊上。
“你这个不孝女,居然这样说你的老子!”柳文之大发雷霆,气得七窍生烟“今天我非把你打死不可!”
林菁哭着挡住了柳文之“老爷,云眉还小,她不懂事,你原谅她吧!”
“她这样说她自己的爹她简直是不受教。”柳文之,怒目切齿地看着柳云眉“我今天要不教训她,往后她连自己是谁的女儿都不知道了。”
“别打、别打,万一把她给打伤了,那你教她怎么嫁人呢?”事到如今,林菁只好出如此下策了,原本她也不想女儿再嫁人,她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愿意,那就入赘到柳家来,也免得女儿嫁出去受罪。
听到了这话,柳文之渐渐地消了气“好,我不打你,不过,你也别再妄想要回沈家寨。”说完,便对门外大喊:“来人呀!”
“老爷子,你要做什么?”林菁惴惴不安地问。
柳文之没回答她,只对着前来听命的家丁说着“去找西子,把她关进柴房去。”
家丁们看见他脸发青,也不敢稍做迟疑,应了一声“是”之后,便离了去。
“爹,西子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她关进柴房去?”柳云眉忿忿不平地问。
柳文之露了一个奸诈的笑容“如果你一天不答应嫁给陈员外,那我就一天照三餐西子十鞭,而且还不让她吃饭、喝水。”
“爹,你太过分了,简直没有人性。”柳云眉气得跑出厅外去。
柳文之狠狠地瞪了他的妻子一眼“哼!看你教的好女儿。”
林菁无言以对,事实摆在眼前,她又能如何呢?只好噤声不语,那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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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在寨子里如坐针毡,虽然妻子才回去了两天,但他的心头始终不祥的感觉,偏偏这两天又无事可做,让他更加心烦。
“来人呀!人都死到哪儿去了?”他在议事厅里头大喊着。
“寨主,什么事啊?”于小六匆匆跑来,手中还拎着一只血淋淋的野鼠。
“你跑去哪里了?”沈烈口干舌燥、火药味颇大地问着。
“我我和一些弟兄跑到后山野捉野鼠去了。”于小六说着,还将战利品举高,让沈烈“过目”了一眼。
“好,好,捉下去吧!”沈烈不耐烦地挥挥手“对了!小姐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怎么没见她来呢?”
于小六被问得愣头愣脑的,他从来不知道沈千媚都在做些什么事,何况他在城北,而她在城西,哪里知道她大小姐在忙什么,自从寨主成亲半个月以来,以没有见她来过,这倒是有些不寻常。
“小的不知道。”他小声地说。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呢?”沈烈发了一把无名火,而被火烧**的对象,自然是于小六这个倒楣鬼。
突然一声马鸣的嘶叫,让于小六原本胆怯的眼神,变得发光了起来。
“来了!小姐来了!”他神高兴地嚷着。
那声马鸣,正是“红颜”的叫声,沈烈也听到了。
“快去请小姐来,说我有事找她。”沈烈吩咐着。
“是,”于小六才一转身,便瞧见迎面而来的沈千媚,为了感激沈千媚的“救命之恩”于小六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恭请小姐大驾光临!”
“这么欢迎我呀?”沈千媚带着笑意走进。
“寨主在等小姐在呢!”做了个鬼,于小六便拉着湘儿逃之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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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你一副愁眉苦脸样,大嫂呢?”沈千媚东张西望,心里头在纳闷着:大哥,大嫂还在新婚期间,照理说,他们应该两两相伴才是,怎么大哥独自一人在这儿呢?该不会两人在呕气d巴?
“她回家了。”沈烈一副无精打彩样。
“回家了!”沈千媚直觉事情不太对劲。
“你怎么那么久没来寨里?出了什么事吗?”沈千媚懒懒地问。
“我没事,有事的恐怕是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嫂为什么要回家呢?”沈千媚疑惑地问。
“没事,她想家嘛!所以我就让她回去了!”沈烈说得一副轻松样,完全不象有事样。
“你就让她那么回去!难道你不担心她一去不回?”沈千媚高叫道,她可还没忘记柳云眉是被她“拐”进来的,而大哥之所以会娶柳云眉,完全是基于为老百姓出口一气的态度“难不成你休了她?!”她瞪着骨碌碌的双眼,高八度地叫喊着。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呢?”沈烈反驳她的猜测,然后咕哝自语“我可是秀爱云眉的。”
“你爱她?!”这真是出乎沈千媚的意料之外!
“不可以吗?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是天经地主义的事,谁敢说不对!?沈烈摆着他的寨主架式,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样。
虽然惊讶大哥的改变,但她仍乐见此变“没人说呀!谁敢说呢?”沈干媚耸肩道,过一会,她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大嫂回来?”
“我想现在就去接,不过,恐怕我那个岳父大人不会允许。”他说。
“为什么?”这她可就不懂了。
沈烈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大略地向沈千媚叙述了一下。
听完了大哥的话,沈千媚喊了一声:“走,我们现在就去把大嫂接回来!”
“你以为柳文之会让我们那么做吗?”沈烈说着,又叹了口气。
“明的不行,就为暗的呀!”沈千媚一语点醒他,接着又忘损他“反正盗东西你是行家,东西盗腻了,改为盗人也不错!”
“你呀!”沈烈笑着摇着头,拿他的妹子“无法”
“说定了,晚上就行动,我也要到厨房去抱餐一餐,好久没吃野鼠肉了。”说完,柳云眉便走了出去。
想到今晚就能和妻子见面,而且还可以拥她入眠。呵!他不知有多想念她呢!那淡淡的体香啊!真是想死他了!”
想着,沈烈的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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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小姐,你轻点呀!好痛呢!”西子忍着泪、忍着痛,为了柳云眉不答应陈家的婚事,她不知被抽了几十鞭,直到今天,柳云眉再也不忍心见她白白受苦,亲口应允嫁陈大年,她才得以获免。
“爹真是狠心,把你打成这样!”见西子的背后,青一条、紫一条的,柳云眉边帮西子擦药,边垂着泪珠,于心不忍。
“小姐,你要是再不答应,我”
西子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要林菁的叫喊声:“云眉呀!云眉!”
柳云眉拉过被单,替西子遮了身,便旋身去开门。
“娘,什么事啊?”她问。
林菁一进门便说:“云眉,你不必嫁给陈员外的儿子,”
“真的?!”柳云眉高兴地大叫:“我不用嫁了!我不用嫁了!”
“那我不就白白地被打了?”在床上的西子发出了哀嚎声。
“不过,你得嫁给唐静轩。”林菁不留情地发泼了柳云眉一脸冷水。
“什么?!”柳云眉瞪大眼,下巴差点掉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子要她嫁这个、一下子要她嫁那个,把她当成什么了啊?真是搞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