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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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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闲时,我喜欢摆弄阳台上那些植物,任小镇烟雾蒙蒙。只为花香满衣,快乐满心。

    朋友养盆君子兰,自称火命,不宜栽种,送我。刚见那株花时,瘦弱的苗,让我称为谷子苗。起初对它没怎么上心,只是该浇水时,浇足水,放置在窗台上。一年后的春节前,我惊喜地发现,它快要开花了。这才把它当作宝贝,摆在光照最合适的位置,春节间,花儿给我家增色不少。友人来访,我自夸耀一番,友人更像赞美漂亮女孩一般惊呼“叶子圆润丰满许多,认不出来了!”同样的花,在不同的人侍弄下,尽然有如此大的变化。一段时间,我以它为乐,又搬出育花书,研究它的习性,肥料使用情况。有事没事,拿块干净毛巾擦拭那油亮的叶子,折腾一月,叶子生了斑点,查资料知,君子兰生病了。一盆长势喜人的花儿在我过份的关爱下,渐弱,几月后,完全枯萎。心中越是看重,捧了又捧的东西,往往会有预想不到的失望。对人对物,忽冷忽热的态度,不如平常而均衡地关怀。

    人与花儿也是有缘份的。一品红。当我在一本书的封面看到它时,就生喜爱之情。邻人为我连折几枝,像对待婴儿一样捧着它们回家,插在细砂土中,罩透明塑料袋,期待半月后,能长出新芽,结果,无一存活。想尽各种办法,屡试,连续几年,总没有长成的一品红在我面前摇曳,只好打消了培植它的念头。每到春天,看着邻居阳台上的一品红婀娜多姿,心中羡慕它只为伊人飘香。同时又想,站在我的角度欣赏,可能比邻人有更美的视觉享受,有些花儿,开在别人的窗前,美在我的心中。

    早有人对我说,市售的外地花卉养不得,不适应本地环境。以前,看到街上的鲜花,我驻足观赏半天,没有要买一盆回家的念头。今年春天,看到一盆仙客来好漂亮,淡香袭人,那些粉色的花儿简直就是一只只将要飞舞的蝶。看看沙尘暴下的小镇,再看看那盆仙客来,定了主意,买一盆!每晚回家,花香朴鼻,心里美滋滋的。天气渐热,花儿不再鲜活,纷纷耷拉了,过了些日子,叶子也象被开水烫过一样,软作一团。再查资料,才知仙客来原产于地中海沿岸,不适应北方夏季的干热。

    为盆花换新土时,一些草籽寄于土中,过一段日子后,小草沾盆花的光,长势大增,我看无大碍,就留着它们与花儿作伴,有一棵马齿长得特别旺,似乎要与粗壮的橡皮树一比高底,盛夏时开出几朵淡黄色的花儿,我多了些注意在它身上。心想,把野草移种到室内,会不会延长生命,甚至四季常青?天渐冷时,马齿枯萎了。看来,注定的命运,即使有再多的温暖,也不会有改变。

    日子久了,我渐懒散,偏爱观叶植物,明知它们开不出艳丽的花朵,自然无需期待,无需太多的呵护。与我很有缘的是吊兰,随意折一枝插在花盆中,两三个月就生机勃勃,吊兰是“空气净化器”这样,就在每个房间种两盆,任它随意生长。还有纤柔清秀的文竹,放置在半荫处,悄然间,几枝新芽破土而出,给我惊喜。

    会开花的植物大多娇柔,费时费心,不开花的植物四季常绿,那盆虎尾兰,那盆万年青,像懂事而坚强的小男孩,半月不去管理,依旧健壮。一株橡皮树在两年间,长高到1米7,家人走到它旁边,总要和它比比身高。它好像也成为我们家中的一员。

    静看那些花儿时,我会感觉,与我一同分享阳光的它们,如友,如耐读的书,又如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