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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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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浴室的外面,什么都不想做,没洗澡之前,还有着一股子冲动,非得写点什么,才能善罢甘休。可现在出了浴室的门,什么也不想写了,冲动过去,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听音乐。

    我没有什么额外的嗜好,从前还看看书,可现在书也懒得看了,除了上网翻看些文学原创,音乐成了我平时离不开的东西。喜欢听理查德、神秘园、班德瑞轻音乐。比如现在,我就在听班德瑞的维也纳森林,轻柔舒缓的琴声流进人心里,让人安静,很美。爱听这些音乐,但我却不并不懂得如何欣赏,只是感觉听起来舒服,离它们很近,它们又象是从我心里流出来的心思。我只是爱它们,即使不明白这爱的含义是什么,即使会被蒙上附庸风雅的嫌疑,那种冲动般萌生出的充满感恩的幸福笼罩着我,另我幸福的沐浴其中。就在今天早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的早晨,我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写诗,没有工作,也是听着他们,一首接一首的选着,听着。一个与世无争,明朗无尘的心情就这悄悄陪我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这样感觉,我是幸福的,我也是快乐的。

    平时除了央视新闻外,连着做了几年湖南卫视晚间的观众,每次都是忧喜参半又乐开怀,里面的新鲜趣儿事就颇合我的胃口,包括老爸老妈,每次也都是乐的合不拢嘴。中央3“快乐吧”的主持人爱说这句话,我一直都认为很经典:“高兴度过是一天,不高兴度过也是一天,为什么不高兴的度过每一天呢。”看着两鬓斑白父母,还能相扶在一起笑的这样开心,三十多岁的人了,家中还有这样可亲可敬的父母为我守侯,真是我几生几世修来的福份。春节时,有感于春运里那些回家过年的民工和学生,写下这么几句话:回家/吃着晚里的/看着锅里的/真香啊/一年就这么一次/就是团圆

    有家的人奔家,没有家的人奔哪儿呢。一个孩子小的时候,父母就是家。长大了,有了爱人,离开父母,爱人就是家。你和爱人在一起吗。你在家吗。你的家在哪里,你的爱人在哪里,你的孩子在哪里。想起上学时,一天计算机课上,一个同学刚学打字,慢腾腾在屏幕上打上“我的老婆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哪里程序弄错了,电脑居然给了提示“在仓库里!”弄的老师和全班同学都哈哈大笑,到不是笑电脑出错,笑的是刚刚到早恋年纪的同学,还没有恋爱,这么快就有了老婆,新婚燕尔,却把个美貌姑娘放进仓库里。笑过了之后,这个仓库,我们也可以把它看成家。钱老先生说它是围城,可我读不懂钱老先生的东西,太深奥了,我觉得仓库更贴切,好一点的仓库,可以遮风挡雨,有爱,有温暖,让你把这一生的喜怒哀乐,青春年华都在这里一点一点放下,直到死。不好的,谈不上遮风挡雨,谈不上温暖,也谈不上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微长的很漂亮,白皙的皮肤,细挑高个,水亮的大眼睛,让人看了忘俗,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是我们乡医院里一名护士,4年前她和魏结婚了,魏是哥哥的好朋友,好同学。为人谦和有礼,两个人都是本乡人,有情有意,男才女貌,是一对绝配。可是蜜月还没有度完,两个人就离婚了。听说,是女方娘家因为财礼的事情。婚礼的当天晚上,新郎新娘就吵了一架,新郎半夜跑回父母家,新娘一个人度过了新婚第一夜,第二天,新郎被父母劝回去,可是发现他在婚礼上的礼服,已经被新娘绞个稀巴烂了。新郎气的掉身就走。这样反反复复,两个人闹了半个月,又走回乡政府,把几天前领到的红本本,换成了蓝本本。一年后,我去医院打针,遇到微时,她正接一个电话:“中午加班回不去了,孩子就送奶奶家吧,锅里还有饭,你凑合吃口,晚上回家买菜。”微好象认不出我了。听微的同事说,微又结婚了,和第二个丈夫有了一个女孩,微的脾气也变了,和顺多了。但是她的丈夫喝完酒就打她。去年,听妈妈说起微,微又离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单位的宿舍里。那次,她给妈妈打针的时候,妈妈问她:就不在往前走一步了吗?她说:不了,这样挺好,一个人带着孩子。挺好。微的第一个丈夫,魏也结婚了,听说生了个胖小子,一家人日子过的其乐融融。微现在很沉默,不爱说话,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

    从前中国人见面爱说:吃了吗?现在,见面爱问:离了吗?要是在从前,离婚的女人不被人戳脊梁骨戳死,也会被吐沫淹死,可现在没听说左邻右舍有几家儿女日子过的消停,没离婚的,大家都一样了。谁笑话谁呀。

    到底有没有爱情的婚姻。妈妈听见这话,准会说,什么情呀,爱呀,我不懂,这一辈子也没经历过,不也过来了吗,不也把你们这些孩子养大了吗,让我看呀,爱情就是男女搭个伴儿过日子,男的干不了的活,女的帮着干,女的干不了的活,男的帮着干,这么打打闹闹的过一辈子。

    中国式的离婚在中华大地如火如荼的热播时,我也急匆匆加入这列前仆后继人潮汹涌大军。朋友们乐此不疲的不止一次的为我总结出我属于其中的第二种“身的背叛”我甚是欣慰,居然没有出格,还能落到其中之一,岂不可喜可贺。劳苦功高,朋友们为我接风洗尘,一席酒过三巡,便感觉到一头驴子四处乱撞,忍了又忍,第二天一大早,就急不可待的撒了出来:

    被时间罩住了双眼的驴子,不知疲惫的沿着磨道里走动。

    挤压着倔强的棱角

    泡沫一样一闪即逝。

    不断向里面添加思绪

    天冷了,能否磨出一床床温暖舒适的被褥!

    能否磨出一身华丽的皮裘。

    看过后的人无不都说,一头好驴,我支棱耳朵一旁听着,心里这个美,从那以后就把这头驴好生的养着,心里劝着自己,什么时候和鲁迅沾边,和泰戈尔擦肩。就这样混混沌沌过去了两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辛酸。想想从前,现在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时间是一剂最好的疗伤药,人这一辈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到,好的结果,坏的结果都在自己选择。你想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选择,什么样的交代,良心上的,道义上的,感情上的,你的选择能不能让你安心,我的选择,给我留下最大的收获是释然,那种格外超脱的释然,很难得呀。现在想来,我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即使我的快乐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