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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慕-蘩起个大早,在丫头的协助之下梳洗一番,翠红替慕-蘩插上几支发簪,更是衬托出慕-蘩天生的丽质,大小适中的瓜子脸长度,再配上一对新月眉,肤如凝脂般,最引人注意的则是慕家姊妹特有樱唇,而她与姊姊最大的不同,则是她的眼眸总是清澈到令人一览无疑,眸光中充满了热情与开朗的性格,相对之下,慕-萱的眸光则是澄净的,有如一泓寂静的秋水,绽放出温柔的眼神,是一种会令人为之怜惜的目光。
用过早膳后,慕-蘩来到慕-萱的房间,慕-萱早已做好所有的准备,只等慕-蘩的到来。
“蘩儿,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慕-萱替妹妹倒了一杯茶。
“萱姊姊,现在开始教我吧,最好一个早上就能教完。”慕-蘩想起下午之约,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蘩儿,你这么急得我马上教你,你待会儿要上哪去啊?”
“我跟人有约。”
慕-蘩知道一定骗不过机灵的慕-萱,干脆实话实说算了,省得还要圆谎,那岂不是更加麻烦?
“我就知道,傻瓜,算了,我也不窥探你的隐私了,不过有了好消息,你可要告诉我喔。”慕-萱面带微笑,话中有话。
“什么好消息?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不说这个了,来吧,我先教你基本的绣法吧。”慕-萱拿出一篮的针线,十几支大大小小不同长度的针,篮内更有五颜六色的丝线。
“萱姊姊,这么多线,这么多针,我要拿哪个啊?”慕-蘩一看到这么多的针针线线,头都晕了。
“来,跟着我拿一样大小的针及一样颜色的线,这里有一个竹盘,是让你固定绢帕的东西,将绢帕固定在这竹盘上,我已经在绢帕上帮你画了一副鸳鸯戏水图,你照着上面的纹路绣就可以了。”
慕-萱为避免自己讲解的太快,决定一步一步教导慕-蘩,不然一旦慕-蘩进度赶不上,她马上又失去了兴致,到时候想要再教她学,可比登天还难。
“嗯,我弄好了。”慕-蘩经过了好一番的折腾,总算将线头穿了过去。
“很好,来这里有五支针,你分别将各种颜色的丝线一一穿过针头。”慕-萱又下了第二道的命令。
“什么?还要穿啊。”慕-蘩紧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
费了一大番的功夫,总算做好了所有的前置作业,慕-蘩舒了一口气,真是的,我为什么要答应娘学这个呢!
“再来先绣上橘丝线作为底线,之后再开始用红、蓝、黑三色交叉绣上去,再来”慕-萱忘情的越讲越快,手也越绣越快。
“哎呦!好痛,我的手被针刺到了,哎呦!又被刺到了。”慕-蘩赶紧将手放进嘴里含着。
“蘩儿!怎么回事,你怎么停下来了呢!”等慕-萱再度抬起头来,她已经绣好了其中的一只鸳鸯。
“萱姊姊,你绣的太快了,我根本赶不上,而且我被针刺了好多次,手指头一直流血,我没办法再握针了。”慕-蘩委屈万分。
“来我看看,你的手严不严重。”
“萱姊姊,我想刺绣我一辈子也学不起来的。”
慕-蘩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和慕-萱是打从同一个娘胎出生的,为什么自己的手会这么的笨拙,慕-蘩真的是万念俱灰。
“蘩儿,没关系,刺绣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的好的,我想你现在指头伤得这么严重,我看你先休息一两天,等指伤康复了,我再教你,如何?”
“萱姊姊,可是你没教会我刺绣,娘会责怪你的。”慕-蘩也不是不懂慕-萱的难处。
“蘩儿,你今天就学到这边吧!”
“嗯,那好吧,那我先走。”慕-蘩真不知道现在是要笑还是要哭。
“对了,蘩儿,你的指伤请翠红帮你擦一下药,这样伤口会好的比较快。”
“我知道了。”慕-蘩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为用清水冲伤处。
她真是笨到谷底了,几根针几条线也处理不好,眼看如果哪一天她嫁人了,对方一定会被她整惨了,既不会缝衣制裳,也不会洗衣烧菜的,她真是一无是处。
对了,阿奇还在瑾瑟湖等她呢,她可不能让他等太久。
慕-蘩拿了宝剑,到马房里牵了自己的马,连指头的伤都忘了,快马加鞭前往瑾瑟湖。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笛声的音量就可以看的出来吹笛的人绝对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笛音中气十足。
“阿奇!阿奇!”慕-蘩高兴的挥舞着双手,伺图引起吹笛人的注意。
“慕姑娘,你来了。”溏骐轩将绿竹白笛收回怀中。
“阿奇,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来了呢!”慕-蘩跃下马,神采奕奕,完全不似上午那般死气沉沉。
“我跟你作了约定,我一定会来的。”溏骐轩浅笑出声。
“刚才是你在吹笛吧!”
慕-蘩打从心里开始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学了一生的好武功,还会吹笛来作为消遣。
“是啊,昨天见到你,让我有一股灵感,写了一首曲子,我刚才吹的就是那首我作的曲子。”
溏骐轩说着说着又将绿竹白笛拿了出来,附在嘴边,轻轻的吹出刚刚的曲调。
“那首曲子里有什么意思吗?”慕-蘩的粉颊不自觉得浮上两朵红晕。
“大意是,我在瑾瑟湖畔碰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眉宇间总是带着莫名的忧伤”溏骐轩静静看着慕-蘩的反应。
“你真爱开玩笑,你一定没见过我姊姊,所以你才会觉得我漂亮,如果你看过我姊姊,你一定会被她迷上的。”慕-蘩眸中迅速闪过一抹忧愁,但溏骐轩可看的一清二楚的。
“算了,别净说这些了,你不是要学我的武功吗?”溏骐轩抽出剑,摆好姿势。
“阿奇,你真的愿意教我武功啊?”慕-蘩瞬地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啊,看好喔,我可只练一次给你看喔!”
溏骐轩转个身,一招“鱼跃龙门”舞出一个剑花,再来一招“亢龙有悔”瑾瑟湖边的柳树上的柳叶瞬间落个精光,一连使出了九式二十七个剑招,招招有攻有守,出剑力道之猛,连慕-蘩都是从未见识过的,练完所有的招式后,迅速收了剑,呼出一口气,就算大功告成了。
“哇塞!阿奇你好厉害,我跟着仲-哥哥练武练那么久,还没看过剑招这么强的招式,你真的好厉害,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慕-蘩鼓掌示好。
“没什么,练熟了自然就跟我一样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溏骐轩将剑递给慕-蘩。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剑,我大概将所有的招式都记过一遍了,但我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你帮我看看。”慕-蘩早已将指伤之事抛诸脑后,现在全心全意则是要练好溏骐轩所教她的剑法。
“没关系,你演练一次吧。”
慕-蘩认认真真的将足足有二十七招的九龙剑法,一一在溏骐轩的面前使了开来,轻巧的步法足可以掩饰手劲的不足,大致来说每一招的招式步法都是正确无误的,只是力道方面还稍嫌不足,可能跟还不是很熟练有关,溏骐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目睹。
“阿奇,你看我练得如何?”慕-蘩收了剑,喘几口气,她内力不是很够,而要连续使出二十七招费力的九龙剑法,因此气喘嘘嘘。
“慕姑娘,你真的是我看过,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剑法记起来的人,你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应该是我要对你甘拜下风吧。”溏骐轩向着慕-蘩作个揖,表示佩服。
“阿奇,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将我记住的部份练出来而已,没什么。”
慕-蘩的粉脸蓦地燥红了,从来没跟慕仲-以外的男人相处过的,忽然得到一名陌生男子的赞美,感到不知所措。
“慕姑娘,如果你再好好勤练这二十七招的剑法,我相信将来必大有可为。”
“阿奇,谢谢你教我剑法,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对了,你以后叫我蘩儿就可以了,慕姑娘慕姑娘的,我都会以为你是在叫我姊姊。”
慕-蘩深吸一口气,又开始练起九龙剑法,而溏骐轩也没闲着,拿出绿竹白笛,跟着慕-蘩的节奏,吹出悠悠的笛声。
“好痛喔!”慕-蘩剑法练至一半,忽然大喊一声,宝剑猛然摔落在地。
“蘩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伤而已。”原来是慕-蘩好不容易止住血流的指伤,因剑柄的摩擦,又破了皮汩汩流出血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
溏骐轩将慕-蘩的皓腕握在手上,检视伤口流血的程度。
两人肌肤相亲的瞬间,一股强劲的电流迅速穿过慕-蘩的心口,对她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奇妙的感觉。
“没关系的,血已经止住了。”慕-蘩不愿一直承受着奇妙的感觉,猛地将皓腕抽回,却留下满脸红晕的证据在粉颊上。
“你先告诉我这些指伤是怎么来的?”溏骐轩的异常关心,令慕-蘩不知所措。
“早上我跟萱姊姊学刺绣弄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的笨拙,萱姊姊一而再,再而三的教我,我还是学不起来,甚至还不停的扎到自己的手,我真的是很笨”
思及此处,慕-蘩泪水涟涟,眼泪仿佛不能控似的滚滚滑落,慕-蘩拼命的想止住眼泪,还是无济于事,苏浣浣加在慕-蘩身上的压力,在溏骐轩面前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蘩儿,你先别哭嘛。”
溏骐轩见到一向笑容满面的丫头现在却成了泪人儿,心里更是有说不出口的怜惜,溏骐轩不再多说什么,仅是轻抚慕-蘩的背,让她一次哭个够,顺顺她的气。
慕-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足足哭了一刻钟,眼泪才总算停了下来,睁开双眼,眼前那个人的衣襟早已被她哭得满是鼻涕和眼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弄成这样,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回去洗一洗,再拿来还你。”
慕-蘩故作镇定,可是眼角还挂着余泪,整个小脸尽是纵横交错的斑斑泪痕,看到这一幕,溏骐轩忍不住开口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笑声回荡在瑾瑟湖的湖面上,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很好笑吗?”慕-蘩偏着头询问。
慕-蘩水灵灵般的大眼直直看进溏骐轩深邃的眸光中。
两人突如其来的眼神交会,忽然四周变成一片寂静,两个人的眼神互相凝视着,彼此深入对方的心里世界中,慕-蘩感觉到一阵无力感袭来,全身动弹不得,想移开溏骐轩仿似会言语的瞳眸,无奈自己的双眼却不愿离开。
“我还是练剑好了。”
慕-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触,难道这是慕-蘩不敢再妄自猜想下去。
“你这样还想练下去?”溏骐轩一手将剑抢了过来。
“可是”
“好了,瞧你紧张成这样,呵呵,走吧,到我家去我帮你擦擦药,顺便我也换一下衣服,你看这样如何?”溏骐轩扶起慕-蘩,眼里尽是笑意。
“好吧。”
“你的伤擦一下药就可以痊愈了,不要紧的。”溏骐轩用衣袖擦掉慕-蘩的眼角的泪。
“阿奇,你家在这附近吗?”慕-蘩开始对眼前的男子充满好奇。
“等一下我们从后门进去。”
溏骐轩不想经由白杨布庄的大门,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让慕-蘩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嗯。”慕-蘩也没表示什么意见,反正是他的家,他爱从哪进去应该是他的自由,慕-蘩并没有对他不合常理的举动作过多的联想。
一会儿两人来到位在白杨布庄的后门,后门果如溏骐轩所料并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出入。
溏骐轩小心翼翼的开了后门,由后门进去的正是白杨布庄的后庭院,后花庭仅有一名长工正在打扫庭院,修剪花木,转头一瞧看见溏骐轩,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
“少爷!”
“嗯。”溏骐轩赶紧挥手示意,叫长工继续做自己的事。
“阿奇,原来你是一位少爷啊。”慕-蘩还是没有多去思考。
“到我房里去吧!”溏骐轩为避免遇到不该让慕-蘩看见的人,赶紧将她带到自己的楼阁──棱悦阁。
“阿奇,你住的地方跟我家一样的漂亮哦!”“蘩儿,进来吧,这是我的房间。”棱悦阁是一栋两层楼高的木楼,设有溏骐轩的卧房、书房、练功房、及一座小型的庭院和凉亭。
“阿奇,我想我的伤应该不要紧了,血已经止住了。”
“难道你不想再练剑啊,这些大大小小的针伤,破皮的伤足够让你两三天练不好剑的。”溏骐轩出言恐吓。
“好吧。”慕-蘩只得乖乖的将右手伸了出来。
“这才对嘛,相信我,擦了这个药,保证你的伤口五六个时辰后就没事了。”溏骐轩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刻有一只凤凰的瓷瓶,瓶身是紫色与蓝色交错。
“这是什么药啊,闻起来好香喔,而且感觉凉凉的,好舒服喔!”
溏骐轩从瓷瓶中倒出一点乳白色状的固液体,直接涂抹在慕-蘩的伤口上。
“这是我家专门用来治疗刀伤,割伤的秘药,尤其是出血性的伤口尤其有
效,我们都叫这种药是凤膏。”溏骐轩明确的向慕-蘩解说。
“凤膏?既然有凤膏,那是不是有凰膏啊?”
“蘩儿可真聪明,当然有,但不是叫凰膏,而是叫凰丸,凰丸的药性恰恰和凤膏相反,但也是由蔓陀草所制,凰丸是一种毒性相当强的毒药,服下的人无不七孔流血而死。”
溏骐轩不自觉得将凤凰秘药的秘密透露出来,这种凤凰秘药连武林人士都搞不清楚,只知道有一种是圣药,有一种则是百世奇毒,因此不慎把凰丸误当凤膏服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你快去换衣服吧!”慕-蘩指指溏骐轩衣襟上湿痕,实在是惨不忍睹。
“说的是。”溏骐轩当场将腰带解了下来,似乎要在当场换衣裳。
“阿奇你”“不好意思,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我习惯了。”溏骐轩赤luo着上半身,赶紧站到屏风后方。
慕-蘩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竟会和一个男子单独在他的房里,慕-蘩摊开自己的掌心,掌上还留有凤膏的余香,淡淡的药草香。
一会儿功夫,溏骐轩已经换好了衣衫。“好了,咱们出去吧!”
“好。”
溏骐轩一把拉起慕-蘩的玉手,偷摸摸的从后门溜出白杨布庄。
“阿奇,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溏骐轩的真面目吗?”慕-蘩始终都没忘记这件大事。
“对啊,不过很可惜,他最近出了一趟远门,可能要一段时间后才会回来。”溏骐轩在慕-蘩的逼问下,不得已只好说个谎,暂时压抑住慕-蘩的好奇心。
“这样啊,那好吧,可是如果他回来,你一定要带我去看他。”慕-蘩不疑有他。
“既然你现在不能练剑,不如我带你去玩玩吧。”溏骐轩自告奋勇地提出点子。
“去哪?”很少出门的慕-蘩,根本不知道杭州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只知道杭州有个最漂亮的西湖,但一直到现在从未去过。
“你有没有去过瑾瑟湖的对岸啊?”溏骐轩虽是刚到杭州,但杭州的大小名胜,溏骐轩早都游览过了。
“没去过,瑾瑟湖的对岸有些什么?”慕-蘩相当的好奇。
“去了不就知道了。”
慕-蘩一路跟着溏骐轩来到瑾瑟湖的岸边,正巧,有个船夫正在船舱里小憩一番。
“船夫,我们要搭船。”溏骐轩拍拍船舱,试图唤醒船夫。
“哦!你们要搭船啊?”船夫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是的,我们要到对岸去。”慕-蘩兴高采烈的率先跳上船。
“哈哈,你们还真幸运,我本来还打算等一下睡饱了,就要回家了呢。”船夫撑起船舵,慢慢的,小船逐渐离开岸边,由湖心划去。
不到一会儿,船已到了湖心,四周一片水光粼粼,瑾瑟湖的岸边种满柳树,柳叶随着风的方向扬起,一切只有风吹过柳叶及船划过水面的声响。
“阿奇,我从来不知道瑾瑟湖这么漂亮,哇!好美喔!”慕-蘩忍不住赞叹起来。
“所以我说绝对会让你不虚此行的。”溏骐轩与慕-蘩并肩站在船弦上,享受着风的吹拂。
“两位想必是新婚燕尔吧!看你们这个样子,真让我想起我的老伴来。”船夫触景伤情,却说出了令慕-蘩和溏骐轩尴尬不已的话。
“老伯,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仅是好朋友。”慕-蘩不想两人有芥蒂在,赶紧澄清彼此的关系。
“嗯!”溏骐轩也仅是应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
“哦!原来你们不是夫妻啊,对不起,我看错了,希望二位不要见怪。”船夫很快的将船撑到瑾瑟湖的对岸。
“船夫!总共多少钱?”溏骐轩依旧笑容满面,丝毫不引以为忤。
“算了,这趟就不跟你们收钱了,算是跟你们俩赔个罪,请你们不要见怪。”老船夫干笑几声。
“没什么,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拿去吧,这是你应有的酬劳。”溏骐轩塞了一锭银子在老船夫的怀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船夫笑嘻嘻的将船往回划,而慕-蘩则是开心的向老船夫挥手示意。
“现在我们去哪?”欣赏完瑾瑟湖的湖光山色,慕-蘩显得意犹未尽。
“接下来,我带你去拜访我的一位好朋友。”
“他是谁?”慕-蘩相当的期待溏骐轩接下来将要带她去的地方。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嘛!”
溏骐轩带着慕-蘩沿着一条山间小径走,沿途尽是慕-蘩从未见过的花草树木,慕-蘩惊奇不已。
远远的慕-蘩便看见一个斗大的木牌:“宁家牧场。”
“宁家牧场?”原来瑾瑟湖的对面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牧场。
“是啊,牧场的主人宁不换是我的好朋友。”
“是前面那个人吗?”慕-蘩指着前方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人影。
“是啊!他就是宁三哥!”溏骐轩朝人影挥舞着双手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客临门啊。”宁不换策马骑至溏骐轩的身边。
“哗!宁三哥,是匹好马呐,借来骑骑吧!”溏骐轩拍拍宁不换座下的马背。
“阿奇,这丫头是谁?该不会是你的”宁不换不怀好意的指指慕-蘩又
瞧瞧溏骐轩。
“我可以叫你宁三哥吗?”慕-蘩摸着马浅笑。
“当然可以,看你这个样子是很想骑我的爱马的样子。”
“我真的可以骑骑看吗?”慕-蘩兴奋不已。
“蘩儿,去试试吧。”溏骐轩粗鲁的将宁不换拉下马来,再将慕-蘩推上马背。
待慕-蘩的马儿走远了,溏骐轩这才进屋。
“喂!老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火爆行不行,我可没欠你钱。”宁不换无奈的跟着溏骐轩进屋。
“兄弟,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三哥,那个女的是我未来妻子的妹妹,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哇!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子这么有潜力,一箭双雕啊,不错不错,三哥喜欢,那她姊姊长得像她那么标致吗?”
“姊姊我是没见过,不过据她说,她们姊妹是双胞胎女娃。”溏骐轩对慕-蘩的了解就这么多了。
“双胞胎啊,我知道了,他们是慕氏姊妹,对不对?”宁不换显得相当惊讶。
“嗯,我还是先去看看蘩儿骑得如何!”溏骐轩还是有一点不放心放慕-蘩一个人在外头骑马。
“阿奇,既然她的姊姊是你未过门的媳妇,那你怎么会跟小姨子混在一起呢!”
“说真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溏骐轩。”溏骐轩丢下这句话,走至屋外。
“天啊,不会这么扯吧!”宁不换简直不敢相信。
“五弟,你可别玩火自焚。”宁不换好心的警告,小心会来个玉石俱焚。
“宁三哥,你放心好了。”溏骐轩顺手牵来一匹马,跟上慕-蘩的白马。
“怎样?这里的马不赖吧!”溏骐轩将马儿带至慕-蘩身边。
“哈哈!好好玩喔!”慕-蘩笑逐颜开,真的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笑得这么开心过。
“你高兴就好,你手上的伤好了没?”
“好了!真的全好了呢,你看!一点疤也没有。”慕-蘩开心的笑开了嘴,笑得很灿烂,很天真。
“嗯,那你明天开始又可以练剑了,要好好练习我教你的剑法。”
溏骐轩不自觉地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慕-蘩那毫无任何心机的笑脸上,耳里充满着她如银铃般的声音。
“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慕-蘩坚定的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好。”慕-蘩开始担心苏浣浣和慕-萱一定会逼问自己一个下午都晃到哪去了。
两个人将马儿带至宁不换跟前,宁不换早等候多时。
“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开始担心慕姑娘,会不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了。”宁不换意有所指的看看溏骐轩几眼。
“宁三哥,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遭遇到什么不测呢!”慕-蘩完全听不出来宁不换话中的涵意。
溏骐轩则是瞪了宁不换几眼,恐吓他最好别再多诂。
眼见夕阳西下,溏骐轩与慕-蘩两人共骑一匹马,沿着瑾瑟湖岸走回湖的另一端。
“今天过得如何?”溏骐轩兴致盎然地询问。
“阿奇,谢谢你,我玩得很开心,明天你还会来瑾瑟湖吗?”
“如果你来,我就一定会出现。”
“谢谢你。”慕-蘩跃上自己的马,朝他嫣然一笑。
慕-蘩回到慕府,早已超过了用晚膳的时间,果真如她所料,苏浣浣与慕-萱正在厅上等她。
“蘩儿,过来,娘有话要问你。”苏浣浣板着脸孔,肯定正在气头上。
“娘,对不起,蘩儿回来晚了,下次不敢了。”慕-蘩捏着自己的两只耳朵低头认错。
“蘩儿,你整个下午到底去了那里?”慕-萱的语气中真有说不出的担心。
“萱姊姊,我只是去跟一个好朋友到处去逛逛而已。”
“跟一个朋友?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苏浣浣显然不是很相信。
“娘,是我最近刚认识的朋友,您就别担心的,您忘了,我有学武功的,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慕-蘩硬是把话题转开。
“蘩儿,你有几两重,娘很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你交的朋友好不好,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苏浣浣的担心并不是说没道理,毕竟慕家在杭州可是大户,也不知道趁机来接近蘩儿的是不是不怀好意。
“娘,他才不会害我,真的。”慕-蘩与苏浣浣争得脸红脖子粗,不管她怎么辩解,苏浣浣硬是不听。
“娘,我看蘩儿真的很注重她的朋友,反正也关不住蘩儿,不如让她去外头看看也好,我倒认为蘩儿应该不会交上什么坏朋友才对。”看到慕-蘩这副模样,慕-萱大致猜到了那个人可能是阿奇。
“这好吧,既然萱儿都这么说了,蘩儿,如果你要出去可以,每天早上都要到萱儿那学刺绣,十天后,我要看你学习的成果,这你可以答应我吗?”苏浣浣提了个条件出来。
“我”十天她怎么可能学得会,娘根本是强人所难嘛!
慕-蘩陷入沉思中,可是不答应的话,娘一定不会放她出去的,那她不就看不到阿奇了嘛!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慕-蘩简直快烦炸了。
“蘩儿,你就答应娘吧,再怎么说于情于理娘都是为了你好。”慕-萱知道慕-蘩通常都会听她的意见的,她实在不想见慕-蘩这样左右为难。
“娘,好吧!我答应您。”慕-蘩望了慕-萱一眼,作了决定。
“蘩儿,这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喔!”苏浣浣总算露出了微笑。
“嗯。”“蘩儿,你饿了吧,我带你去用膳吧!”
慕-萱牵起慕-蘩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间,原来慕-萱早有了前车之鉴,知道慕-蘩一定又会空着肚子回家的,所以事先要翠红将饭菜热了,放在慕-萱房里的桌上。
“萱姊姊,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帮我跟娘说好话,不然我一定少不了又是一顿骂了。”慕-蘩低着头,不敢正视慕-萱的双眸。
“蘩儿,什么都别说了,你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叫什么阿奇的?”慕-萱一下子便猜中慕-蘩的心事。
“萱姊姊,我还真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慕-蘩总算笑了出来。
“丫头,你想瞒我,还早得很呢,那个阿奇究竟是谁啊,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怎么还不快叫他上咱们家提亲,小心你被爹娘订给别人了。”慕-萱知道慕-蘩肯定是有了心上人了。
“萱姊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只不过是好朋友而已,不过说到这儿我连他姓什么名什么还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阿奇,可是今天下午他有带我到他家去,他家跟我们家一样漂亮,而且他们家的佣人还叫他一声少爷呢!我想他的家世应该也蛮好的吧!”慕-蘩越说越多,而慕-萱则是在一旁窃笑着。
“那就更好啦,看样子我们姊妹俩可以一同出嫁啦!”慕-萱心里也是为慕-蘩高兴的。
慕-蘩羞红了脸,说真的溏骐轩的一言一行,已经逐渐刻印在慕-蘩的心坎上了,越是认识则越容易愈陷愈深,终究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