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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中,身着薄衣的叶宛琳,一个人闲散地漫步在住家附近的公园。
这时还不算晚,有一些父母带着小孩在公园里玩耍嬉戏,她则坐在凉亭里的石倚上看着他们,心中有一些些喜悦,只因她喜欢小孩那股纯真无邪。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就喜欢上他们,心情也为之大好。
忽然间,有颗球从叶宛琳眼前丢来,她顺手接住它。
“姐姐那是我的球”一名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跑到叶宛琳面前,不太好意思地说。
“是你的球啊,那谁陪你玩球呢?”她装着童音问小男孩。
小男孩回过头,指着不远处的妇人,说:“是我妈妈。”
“你看起来好乖、好可爱喔。”摸摸小男孩的头,她将球交到他手中,笑说:“姐姐把球还你,快回去玩吧。”
拿到球的小男孩,很有礼貌地道过谢后,便摇摇摆摆地跑回去。这一幕,看在叶宛琳眼里,感触根深,也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幼时因为自己的身子比较虚弱,常常三天两头就生病,因此医院便成了她经常光顾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后来在双亲的保护下,她就只能关在家中不太出门。
其实她很羡慕那些能在阳光下追逐嬉戏的小孩,那是一种快乐,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怀,好比鸟儿在天空飞翔一般,那样的童年生活正是她所渴望向往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神游之时,方才嬉笑的孩童与大人已不见踪影。她步出凉亭朝四周望去,一个人影也没。大概是晚了吧,她想,于是她随处走走,晃到一处滑梯前停了下来,然后沿着阶梯走了上去,爬上最高处,就坐在那儿,望着天空,看着明月与繁星,一面看一面想,好像已很久没做过这么悠闲情的事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也不明白,只能说,大概是怀念日前的滨海之游吧。
那晚的月色与星光在此刻回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的,尤其是看着海天连成一线、天上的星子与水面上的船影相互辉映之时。
想起了那一晚的夜色,自然也就想起那个人。自从那日分开之后,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说实在话,不知怎地,时常会想起他,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那股思念更加浓厚。
一个原本有点怕、有点讨厌的人,此时竟思念起他来,很可笑吧?她双手支着下巴想着。
笨!胡思乱想做什么。两人根本搭不上线,有什么好想的。她用力地朝自己头上敲了一记。
撇开心事,她张开双手顺着滑梯溜了下来,放声大叫,吓坏了草丛里正在安睡的野狗,引起一阵狂吠;她又紧张又好笑;急忙逃开,就像做了一件刺激又好玩的事。
跑出了公园,继续朝回家的巷子跑,渐渐把速度放慢。
用背抵着墙,大口喘着气。好久没这样跑了,现下只有一种感觉——通体舒畅。
就在她弯着身、上气不接下气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忽映出一个人影
她慢慢地将头抬起,直视着前方。那人高挺的身躯就站在机车旁,双手插在裤袋里,他穿着一身的黑,在这样幽静的夜里有一种神秘,但他那深沉的五官,在月光的照射下,却又极其明显地呈现在她眼前,教她一眼就认出他来。
邵韦恒的出现带绐她些许的震惊,也可以说有那么一点说不上来的期待。
“终于等到你了。”他看着她,用一种非常专注的眼神。
“你——要找谁?”她走近一些,想再确定一次。
“找你。”
“找我?”她重复他的话。
其实他找上这儿,她一点也不讶异。她的住处早在上回他送她回家时,就已经知道了,但又想起那天他那么霸道不尊重她,她就不太愿意与他多说。“有事吗?这么晚了,我不可能去任何地方。”
“只是想看看你。”他的声音有点冷,几乎没有高低起伏。
叶宛琳久久说不出话来,心中的巨鼓咯咚作响,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已震撼她的心了,尤其在这样的夜里,听来令人感动得想哭。
“你——别开我玩笑了。”许久她才开口,不过眼睛却不敢直视他。
“我像是开玩笑吗?”他一脸认真地说。
不知怎么回事,连日来他总有一股冲动,每到夜色来临,没缘由地就会想起她,甚至想知道最近这几天她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
她缓缓抬起眼看他。他这么认真的表情,不似之前的吊儿郎当,看不出是在寻她开心,自然方才说的话,也就不像开玩笑了。
“我就站在这里,你也看过了,我要回去了。”说完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他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朝自己一拉,两人的距离近得连呼吸都感觉得出来。
“你这么怕我?”他俯首轻问。
“我并不是怕你。”说实话,她是有点怕,怕他接下来可能有的举动,但她也生气,气他的霸道。
“不怕我,为什么要走?”他咄咄逼人。想起今天见到她和国贸科那个姓曾的在一起谈笑的模样,就满心不是滋味。
她想也没想冲口就说:
“因为我不喜欢和一个根本不懂尊重别人的人说话。”她仰首看着他,恼怒地说:“我常在想,你这样我行我素、恣意妄为,难道你的父母都不替你担心?还有,你在学校的种种行为,对得起他们吗?”
那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此刻竟从她口中说出!他一阵心痛,甩开她的手,别开脸,狂怒地吼着:“别说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她原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他这声吼叫后卡在喉头。是他不想听?抑或自己用词不当?算了!她不想再多说,于是转身就走,但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看着他,不知是什么原因,总觉得有一股失落感,于是她往回走了几步,朝他又说:“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早点回去做你的乖女儿、好学生吧。”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教人听了不免一阵难受。
她懊悔自己不该多话。想她从不曾为他人担过心,方才也是为了他好,说那些话也是出于好意,但他似乎不领情。
“随便你,像你这么讨厌的人我也不想管!”她一时脱口而出。
“很好,我都听清楚了。”他闷笑了两声,随即跨上机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她站在巷口,望着远去的人,心里有点帐然若失,仿佛像被掏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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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门,叶宛琳无精打采地走了进去。
“回来了啊,不是说去公园走走就回来的嘛,怎么这么晚呢?”看见女儿回来了,叶太太趋近,担心地问。
“公园里的夜色不错,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所以回来晚了,”有关邵韦恒的事,她不想多说,于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就算叶宛琳不说,叶太太也略知一二,因为刚才担心女儿未归的她,才走出大门,远远就看见女儿站在巷口和一名男生讲话。谈话的内容她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男生并不是上回到家里来探视女儿的曾毅贤。
“妈妈没别的意思,只是晚上外头风大,看你穿得这么少,怕你着凉了。”叶太太牵着女儿坐到沙发上,拍拍她的手后,随即叫道:“你看看,手这么冰,这下糟糕了。”
“不会的啦,妈,您别紧张。”她挤出笑,想掩盖脸上的落寞。
“好,妈不紧张。”叶太太慈蔼地说:“只是你若有什么心事,有任何困难,记得要告诉妈妈,别藏在心里,知道吗?”
“我知道。”她点点头。这时叶宛琳实在没什么力气向母亲说明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她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想回房间,您也早点休息吧,”
“那我就不多间了。”叶太太笑了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喔,对了,刚才秀琪打过电话来,不知道什么事,你拨个电话过去吧。”
“好,我知道了。”说完,叶宛琳走进房里,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电话响了几声后,叶宛琳首先说道:
“秀琪吗?我是宛琳。”
那头传来杨秀琪的声音:“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啦,等太久了是不是?”叶宛琳坐在床上弓起双脚问:“找我有什么事?”
“等了你一晚上,当然有事。”杨秀琪急忙说道:
“唉,过两天是星期天对不对?”
“没错啊!”叶宛琳一听就知道她又有主意了。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那我就说了喔。”杨秀琪卖着关子。
“说吧。”这个老同学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叶宛琳只得耐住性子继续听下去。
“明天我约了高志鹏去爬山,也顺便帮你约了曾毅贤,他也答应了,你要不要去啊?”电话里传来杨秀琪自以为是的窃笑声。
“帮我?”这叶宛琳就不明白了。“你自己找他去,怎么说是帮我呢?””
“当然是帮你啊,谁叫你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兼死党,我不帮你帮谁呀!”杨秀琪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好心情,也不想去爬山,于是她支吾地说“秀琪谢谢你的好意,我实在——”
话还没讲完,那头就劈哩啪啦叫道:“宛琳,你千万别跟我说你不去喔,我不是用尽千方百计、费尽千辛万苦才说动曾学长去的,你现在若说不去的话,那就太对不起我了!”
“你又何必勉强曾大哥去呢?”叶宛琳无奈地说。
“还不是为了你!”
“又是为了我!秀琪,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杨秀琪有点受不了了,随即说道:“你不是喜欢曾学长吗?我费心撮合你们两个,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还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喜欢他?”她是有点欣赏他、仰慕他,难道这就叫喜欢吗?这个问题在叶宛琳脑海里盘旋不去。
杨秀琪等了几秒钟,不见回音,随即又说:“别怀疑了,谁都看得出来曾学长对你特别好,而你对他就更不用说,每次见了他总是含情脉脉,所以啊,别装蒜了!”
是这样吗?她问自己。对于曾大哥,她有一股说不出的仰慕,而他对她的关怀也常使她幻想自己是他的异性伴侣。不过想归想,事实总是事实,曾大哥那么优秀、那么出类拔萃,再怎样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话筒里传来杨秀琪的叫喊。
“我在听。”
“你到底要不要去?”
叶宛琳考虑之后,最后终于决定——
“就算要去,你也该告诉我几点集合、在什么地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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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对叶宛琳来说,几乎是陌生的,除了学校后那片小小的山坡之外,任何一座可以称之为山的,她是连边都沾不上。
“宛——琳,加油!加油!”
加油声来自上方,叶宛琳则站在半山腰的一处阶梯旁,仰头看着站在上头的三个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爬山,累得她此刻再也走不动了。
“我没办法了。”累坏了的叶宛琳索性往石阶一坐,用着无力的声音说:“我举双手投降,你们饶了我吧。”
“宛琳,高大哥跟你说,这石阶叫好汉坡,你要是真能爬到顶端,好汉之名就当之无愧了!”高志鹏对她大声喊着。
管它什么好汉不好汉,她可没兴趣。叶宛琳只是朝他们挥挥手。
“你再不上来,我们可不管你了唷。”上头传来杨秀琪的声音。
不管威胁或利诱,这回叶宛琳是铁了心了,一副就是不上去的态度。
虽说现在是秋末,但今天却出奇的热,她坐在石阶上没动,竟也流了一身汗,额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而粘贴在脸上,她拿起背包里的手中来擦拭,顺带揭风,希望能稍稍减少一些热气。
不过这时她也只能怪自己了。要不是自己身子骨差、怎么会连这么短的石阶都爬不上去?
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问她发觉——怎么上面全没动静了呢?那三个人会不会真的放她鸽子,把她留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她神经一绷!决定跟上他们,于是倏地站起来,猛一转身,却撞上了人,她抬头一瞧——是曾毅贤。
“对不起,曾大哥”她的脸埋入他怀中,让她羞红了脸。
“走不动了是吧?”他带笑,和悦地说:“来,我背你上去。”
啊!他要背她?这——这——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是胀红了脸。
“来,快过来啊。”曾毅贤蹲了下去,等着叶宛琳。
“我——这样不太好吧。”她害羞地不敢靠过去。
“没有关系,快点,秀琪和志鹏都还在上面等我们呢:”他一脸的诚恳。
对于他的好意,她很感动,犹豫的脚步慢慢地移近他背后,最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轻轻地说:“谢谢你,曾大哥。”
“别客气了。”背上她后,他使劲站了起来。
这样一条陡峭的石阶,平常人走来都很费力了,更何况要背个人,不过曾毅贤还是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走。
她搭在他背上,一种温馨的感觉迅速窜上心头。从没有一个外人这样对她,像是亲人一般,让她一时无所适从。不过她又想,这样的情景,若是换成一对夫妻的话,那种甜蜜一定令人羡慕。
当她想得入神之时,脸上不由得泛着满足的微笑,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人的模样。
“哇!你们终于爬上来了!”
当她还沉醉在美好的思绪中时,杨秀琪的大嗓门唤醒了正处于陶醉状态的她。
曾毅贤缓缓放下叶宛琳,她从背后腼腆地走出来,看见他脸上都是汗水,衣服也因流汗给浸湿了,实在过意不去,于是拿起手巾帮他拭去脸上的汗珠。
“谢谢。”曾毅贤喘着气,轻声道谢。
“唷,好一副恩爱的画面。”杨秀琪趁机大肆鼓噪。
“秀琪,你胡说什么啊。”叶宛琳羞红了脸,恨不得有个洞能钻进去。
“我那有胡说,你看看曾大哥对你多好,如果志鹏有他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别逗他们了。”高志鹏丢了一瓶矿泉水给曾毅贤,笑说:“毅贤已经够累了,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打开矿泉水,曾毅费大口大口地喝,直到空了,才说:“没关系,我可以继续走。”他又看了看叶宛琳,问:“你走得动吗?”
“可以。”她点点头。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走了,要不然就太丢脸了。
“确定吗?要不要曾大哥再帮你一次忙啊?”杨秀琪又在一旁插花。
“你很讨厌耶。”回去一定要找秀琪好好算帐,叶宛琳在心里下了决定。
“对对对,我讨厌,人家曾大哥就不讨厌了,对不对?”杨秀琪语意暧昧地猛向叶宛琳眨眼。
“你——不理你了!”叶宛琳索性嘟起嘴来,不讲话了。就算心里真的很喜欢曾大哥,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摊开来说嘛,偏偏这个大嘴婆话又多,不该讲的统统讲出来,真教她无地自容。
“秀琪,你就让让宛琳嘛,每回你总是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再这样的话,下回她可就不参加你办的活动了。”曾毅贤站出来说话,不是帮任何人,纯粹是调解。
“听到了没?”杨秀琪有点不情愿地说:“事实就是事实,还要我让你,真是不公平。”
虽然杨秀琪嘴巴叨念着,但看在叶宛琳心里则是高兴得很,只因为曾毅贤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好啦,别没完没了,准备起程了。”高志鹏扯开嗓门喊。再不开口,这两个女人准会吵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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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已是傍晚了。
一行人沿着山路走下来,一直到大马路上,曾家的司机已在马路边等候了。
将近晚餐时间,大伙耗尽了一天的体力,也差不多饿了,所以就在司机的建议下,先解决民生问题。
用完餐后,几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车。知道大伙都累了,司机于是快速地朝回家的路急驶。而坐在后座的叶宛琳可能是太累了,一上车就头晕,尤其是当车子绕弯路时,她晕得直想吐,胃里的东西翻来覆去,令她难过得要死。
“再忍耐一下,就快到家了。”看叶宛琳这般难受,坐在一旁的杨秀琪不禁替她担忧。
“要不要紧?要不然这附近有间医院,我们直接绕到那儿去好了。”说话的人是曾毅贤,他坐在前座,关心地频频回头。
“不用了,只是有点晕车,回家后睡一觉就好了。”叶宛琳合着双眼仰靠在椅背上,这时她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我们不要吵她,让她先睡一觉,待会再视情况而定好了。”高志鹏提出他的看法。
“我给你们说啦,依照我开车这么多年的经验喔,这位小姐应该是晕车没有错,所以你们先别担心,让她闭着眼睛休息一下,等一下就会好啦。”操着台语口音的司机,好心地提供他的经验。
于是一干人安静了下来。这样的情形约莫只持续了几分钟而已,因为当车子进入市区没多久,叶宛琳又开始难过了,她捂住嘴巴,低声急说:“我想吐!”
“吴伯,快停到一旁去,她要吐了!”杨秀琪首先大叫。
车子里的人一听,皆回头看向叶宛琳,而司机也快速地将车子停到路边。
车子才刚停好,叶宛琳就火速冲下车,跑进一条巷子,找了个排水沟,开始吐个唏沥哗啦。
随后跟上来的杨秀琪,急忙在她背上轻轻拍着,直问:“要不要紧?”
吐过之后的叶宛琳整个人舒坦多了,连忙摇头,并说:“我好多了。”
“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曾大哥到附近的便利店去帮你买瓶运动饮料,等一会就来了。”
“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叶宛琳倚着墙,笑得有点不自然,脸上依旧没有血色,连唇色都白得吓人。
“大家都是好朋友,说什么傻话。”杨秀琪朝叶宛琳的肩膀用力捶了下。“下次再这么说,小心换我不理你了喔。”
叶宛琳抚着肩膀,很无奈地笑了笑。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有很多人,她站在一旁仔细地听——
“给我叫那个胖子出来!听到没有!”又凶又狠的声音。
“不知道小胖哪里得罪你了?要你动员这么多人。”说话的人声音沉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哈哈!你的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还敢替他来!我看你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是替小胖来了解状况,不是来动粗的,请你槁清楚。”浑厚有力的声音充满对朋友的义气。
两人的对话还在进行当中,杨秀琪就拉着叶宛琳的手说:“走啦,别人的闲事我们最好别管,尤其是别招惹那些混混,否则后果就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了。”
“再等一下嘛,我总觉得有个人的声音好熟喔。”叶宛琳皱着眉探出头来,猛一看——“啊,是他!”
“谁?”对于叶宛琳的顽固脾气,杨秀琪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探头一瞧,怎料到竟会瞧见学校的风云人物。“是是邵韦恒,他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好像会有一场打斗,我们还是快走吧。”
“等一会再走,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形。”叶宛琳偷偷看着那一群人,心里却是紧张万分,尤其是那个放狠话的男人,更令人害怕,她深怕双方一言不合打起来,那岂不糟了!凭邵韦恒他们几个,怎可能是那几个大流氓的对手呢?愈想愈担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宛琳,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快走吧。”杨秀琪细声警告。
“让我听听他们说什么再走好吗?”叶宛琳轻声央求。
实在拉不走她,杨秀琪只好退让一步。“只一下下,我们就得走喔。”
叶宛琳点点头,又仔细听着巷内传来的恐吓声——
“今天要是没给老子一个交代的话,你们这几个统统别想走出这条巷子!”为首的男子又放出狠话。
“谁也没必要给谁交代,每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地方混,告诉你,别在这里称老大,没人会鸟你,我们几个也不是随便几句话就可以唬住的。”说话的是邵韦恒,他的口气愈来愈不屑,也更显现出两方人马的对立。
“好小子,年纪轻轻的,口气倒很狂妄啊!”男子猛一出手,一拳击中邵韦恒的脸颊,一时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流出。
“可恶!”邵韦恒举起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忍着痛咬牙说道:“你这只老狐狸,既然你这么狡诈,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凭你也想和我谈?呸!”男子非常不屑地叫道:“小刘!叫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打,用力的打,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没有老子的命令不准停!”
“想动粗是不是!可以,我们绝对奉陪到底,上!”
就这样,双方在谈判破裂后,展开一阵追打,两方打得你死我活,哀嚎声此起彼落
躲在暗巷旁的叶宛琳看着这幕惊心动魄的集体斗殴,既惊惶又骇怕,一双眼睛睁得好大,久久说不出话来。
“走了啦,再不走连我们都会被误认为是对方的人,搞不好连我们两个都会被扁。”这回不管如何,杨秀琪拼了命也要拖着叶宛琳离开现场。
“可是那个邵韦垣”叶宛琳亲眼看见邵韦恒被好几个人自殴,嘴角不时地流出鲜血来。在这种情形下,她怎么能走呢。
“宛琳,再不走,那群人就要杀过来了!”杨秀琪死命地拉住她,根本不管邵韦恒。
才走没几步,恰巧曾毅贤买饮料回来,看见两人拉拉扯扯,奇怪地问:“怎么了?”
“曾大哥,快来帮我啊!”杨秀琪赶紧解说:“巷子里有人打群架,我们快离开这里!”
僧毅竖一听,拧着眉间:“报警了没有?”
“还没有。”叶苑琳急忙回答。“曾大哥,你快去报警,否则会有人受伤的。”
“好,我去。”他抓住她肩膀,正色道:“但是你要答应我,必须先和秀琪回车子里去。”
“好,我答应你!”她神色惶恐,却回答得斩钉截铁。
就这样,叶宛琳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回车里,一直等到曾毅贤报警回来,等到警车的呜叫声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