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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硕风尘仆仆赶回国,还来不及整理韩国政变的报导资料,段凝雪的辞呈,吓得他脸色发白,还当自己晕机咧!
"你不是开我玩笑吧?"
"何老,对不起!"段凝雪怡然的笑意,是肯定的答案。
"是因为赵若白的关系?"
段凝雪笑而不答,"感谢你这几年的栽培。"
"唉!我的栽培全都让那浑小子给毁了。"何硕玩笑似地感叹,"情,这个字很伤人呐!几笔划写来轻松,却比﹁迷﹂这个字还教人着迷;教人猜不透。"
"情确实很伤人,而且力量惊人的让人难以想像,可以使人精神焕发、神采飞扬,是生命力的泉源,不是有人说爱情如沐春风吗?"她轻喟,"但它也能使人消磨志气,颓废丧气,一蹶不振,欲死不能。"
"它现在正在消磨你的志气,你的心正如此时的季节,寒彻透骨。"
"南部现在应该是暖冬吧!?"她展颜,"今年我度过了最严寒的冬季,但却也让我学会了不少事。何老,信不信?爱情可以使人成长,不再那么汲汲营求,不再为得失而自怨自艾,且会用客观更包容的心情去面对生命。"
"我眼里的小女儿是长大了。"何硕欣慰,轻责地说:"不过你却没有用客观的心情包容你的职业,因为爱情,你﹁迁怒﹂地判了它死刑。"他不满意地笑着拍拍手中辞呈。
"算是放我个长假,调整我整装待发,再替你打一场新闻战的情绪吧!"段凝雪嫣然一笑。
"这我勉强能接受。"何硕无奈。
赵婷调皮地从身后蹦出来,截过辞呈,"何老,想留住凝雪姐姐就得看我。
"
何硕几分惊喜,这丫头古灵精怪的点子多的是。
段凝雪笑得可是一脸纳闷。
赵婷嘻弄一笑,眨了眨眼,神秘地说:"凝雪姐姐,如果我能让我老哥结不了婚,而你又能回到他身边,这份辞呈还算不算数?"
段凝雪心惊,"赵婷,你别乱来,这可关系到两个企业的声誉、形象。"这丫头绝对有本事搞出教人难以臆测的名堂来破坏这场婚事,只要她真想捣乱的话,没人怀疑她办不到。
"哼!我赵婷才不会那么下三滥地搞出诬陷的狡计,我是正大光明,而且绝不耍阴,反正他们这场婚礼是办不成了。"赵婷骄傲得意,自信笃定地说。
"赵婷,算了,你哥并不是我想离开台北的完全原因。没错,这件事给我很大的打击,但终究也是我主动退出的。我想回到一个纯朴、接近大自然,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想这才是我此时决定离开的原因与心情。"段凝雪舒怀的神情,充满着对选择找个宁静的生活,有着迫切的向往。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离开,现在这场战争已成为我们赵家尊严的保卫战,余莉莉我是跟她玩定了,而且是稳操胜算。"赵婷振奋、执拗,满是坚定的信心。
何硕、段凝雪听得满头雾水,赵家尊严的保卫战?不就是一场单纯,为了两个企业利益结合的婚姻而已吗?。
"论身分、地位、品味格调,应该是约你在高级西餐厅的,但像我们这种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的人,在这种pub喝酒谈事比较自在些。"展洛洒脱地先敬了稍显不自在的赵若白一杯。其实论打扮品味,展洛毫不逊色于他,不过是格调不同罢了。
赵若白脱去名牌范伦铁诺高级条纹西装,扯开丝质高级领带,使自己自在些后,才回敬他,"很少来这种场所,不过我很喜欢。"
这是展洛常耗着的地方,他称为"新闻讯息交换站"的pub。坦白说,喝了第一杯酒后,赵若白仍纳闷展洛为何突然约他见面,而且是选择这样的场所。
"这是凝雪常来的地方,也是我追求她的地方,这大概是我唯一胜过你的地方,至少她未曾带你来过,而我却可以不须找理由、藉口,和她在这里聊上整天。"展洛忘情,回神轻笑解释,"别误会,我没有与你较劲的意思。"
赵若白表现不在意的大方风度,"其实凝雪现在已经不属于我,哦!不,应该说我曾经拥有她,但现在||"
"现在她属于她自己,属于育养她的土地。"
赵若白困惑不解其意。
"今天约你出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凝雪并没打算让你知道,但我认为你有知道的权利。"展洛饮了口酒,沉沉地说:"凝雪辞去报社工作,准备回去做个养鸭种菜的南部村姑。"
赵若白讶然!包加深了他无尽的愧疚,"我对不起她,是我负了她。"
"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并不全然是为了你,大概是她真的累了吧!?不过,谈一场恋爱确实很累人,尤其是没有结果的爱情,那会使人精疲力尽。"
"我无时无刻都在想该如何弥补对她的愧疚,但||"赵若白痛苦欲绝,将头埋进双掌里。
"几千万的骨董、名画毁损了,最先进的科技,皆能让它恢复光彩、无瑕的面貌。但人的心尤其是受了感情创伤的心碎,是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的。"
"我们会将彼此的爱藏进心里,永远保存、珍爱。"
"不求结果,只求曾经拥有的经过,﹁伟大﹂的教人不知该如何同情。"展洛不屑地调侃。
"我们的爱是不需要同情的。"他固执地想维护这份感情的尊严。
"哼!真那么有志气的话,趁还来得及,想办法留下她吧!"展洛使了激将法。
"我已经没有权利留下她了。"自己即将与他人结婚,恐怕想见她一面都没这权利,"真正有权利留下她的应该是你,展洛,想办法留下她。"
"我更没权利,虽然我喜欢她,但偏她喜欢的是你,我在她心底根本佔不了一席之地,要我去劝他,不觉得是件好笑的事吗?"
"我相信她早晚会被你感动的,你是出了名的记者王子、情场浪子,要掳获她的心应该很容易,我相信你是真心爱她的,所以才放心交给你。"
"你看错人了,在别的女人面前,我可以尽情风流、打情骂俏、油腔滑调,但面对她就成了爱情白痴了,还有你那鬼灵精的老妹,我也没辙。"他欣慰一笑,"而且真要我去追凝雪,恐怕会有人杀了你。"
"谁?"有那么严重吗?
"就是你老妹。"不杀人,肯定也鸡飞狗跳。
赵若白起先有些疑惑,随后恍然明白,讶然问:"我老妹喜欢上你了?"
"你说这算幸或不幸?"
赵若白发笑,"我老妹会爱上你?"
"怎么?我配不上?"
"别误会,只是觉得太意外了。"他禁不住笑说:"我老妹是出了名的小魔女,跟她谈恋爱得有如履薄冰的准备。"
"我已经吃过排头了。"他将话题转回段凝雪身上,"既然我们都给不了凝雪的感情,何不放她自由。"
他们为段凝雪的"自由"乾杯!
"先警告你,不淮玩弄我老妹的感情,不然我绝饶不了你。"赵若白警告他。
"对段凝雪你办到了吗?"
"你在报复?"
展洛爆出笑声,"我会那么笨,拿自己的感情为别人报复吗?"他正色地说:"虽然,我看似流里流气、用情不专,花心的情场浪子,但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颗挚爱的真心,而且这颗心一旦被感动后,就完蛋了。"
"我那个任性调皮的老妹也能感动人?"尤其是玩世不恭的展洛?赵若白有些难以置信。
"她天真、率性、爽朗、可爱、娇俏,这样爱恨明白的女孩子不多了。其实她的任性、调皮也挺迷人的,她是那么没心机的人,想对她撒个谎我都会发抖,除了凝雪外,她是我唯一对她撒不了谎的女孩子。"
赵若白一副"你遭殃了"的笑侃,说:"展洛,我老妹不好惹啊!我等着你来向我求救。"
展洛不以为然地一笑,话中有话:"你看我要不要先去认我们社长做老爸,这样我和你老妹会有些希望,前车之鑑嘛!我可不想步上凝雪的后尘。"
"你在消遣我?"赵若白爽朗地接受这揶揄,"毕竟她是女孩子,其实我家里要是再多个男孩子,我和凝雪的问题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还来得及,乾脆咱们结拜,你带凝雪私奔,和余莉莉这个婚我来替你结好了。"展洛玩笑地说。
赵若白发笑,感激地敬了他一杯,"下辈子有缘的话,我愿意有你这样豪爽的兄弟。"
"那也得我先出生,我向来不愿让人佔我便宜的。"
赵若白开怀大笑!在父亲巨大羽翼呵护下,他始终将上流社会视为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那么拘谨、保持贵族形象,让父亲为他塑造个认为应当如此的生活方式,而将"赵氏集团"视为全世界的皇宫城堡,而王子只能活在皇帝城堡里过着优渥的方活。
讶然的是,此刻展洛将他带出了城堡,让他真正感受了截然不同的生活,纵情地开怀大笑;尽兴地大口大口畅饮啤酒。在这个世界里,不需要尊贵的伪装,没有人会在意名牌范伦铁诺的西装上沾了酒渍,更不需要为了形象,而用领带将脖子勒的喘不过气来。
赵若白醉意酩酊地半趴在桌上,意犹未尽地畅怀又向展洛敬了杯酒,"我从不晓得大口大口,一杯到底的开怀畅饮是那么痛快。"也或许,他只不过是将对段凝雪那份无奈的感情寄情于纵情的酒精里吧!
"以前你的生活是天堂,而这里是充满罪恶的地狱,小心沉沦在地狱里。"展洛微酣了。
"就让他沉沦吧!敬快乐的地狱。"赵若白压抑的情绪,完全被释放、解脱。
"先别醉,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他瞇着酣醺的醉眼。
"告诉你,余莉莉偷人。"展洛一副醉态玩笑地说。
赵若白先是一愣,随即爆出大笑,"展洛,你醉了,跟我开这种玩笑,不过我可以原谅你。"
"我是醉了!"展洛醉言醉语地趴在桌上,他没醉,唇角勾起笑意,喃喃自语,"等着吧!你结婚那天,等着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展洛,走,我们去找凝雪。"
"现在!?"。
展洛醉步踉跄地扶着已醉成一滩烂泥的赵若白上门时,简直吓坏了段凝雪。
"凝雪||不要,不要走!"赵若白推开展洛,软趴趴地瘫在段凝雪身上时,呕地吐酒。
展洛半醉半醒地笑说:"真准!"
"怎么让他喝那么多酒嘛!"段凝雪责怪展洛,扶着不醒人事的赵若白进卧房休息。
没想到,赵若白这傢伙一点也不争气,一路吐进卧房,气的段凝雪忙的照顾得了这,照顾不了那,一团乱的忙打电话向赵婷求援救命。
展洛显然也不胜酒力了,迳自到浴室解决后,倒清醒了许多,当自家般地拿了饮料解渴,瘫软地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段凝雪为赵若白忙进忙出。
"如果我也醉成这样的话,你也会这样担心,这样照顾我吗?"展洛醉笑。
"赵婷马上就来,待会就把你交给他。"段凝雪似乎没听清楚含糊的醉语,丢了条毛巾给他,匆匆又进卧房,照料赵若白。
"不会的,恐怕以后也没这机会了。"他喃喃笑语。
约莫有五分钟的时间,段凝雪"处理"完赵若白后,才开始抹擦一路延伸至卧室的呕吐物。那忙劲彷似不当展洛存在,似乎也在生展洛灌醉赵若白的闷气。
沈默里,展洛沈沈地开口,"这些酒全是他为你喝的"。
段凝雪停住了抹地的动作半晌,充耳不闻地继续清理工作。
"这些酒就好像你们的感情,他贪婪的喝个精光,却又发现无力消受,结果又全部吐了出来,留下的是醉后的痛苦,这样的男子,世间似乎不少,而我想醉都醉不了。
"展洛借酒抒情。
"你醉了。"段凝雪木然。
"不,我要是醉了,怎么可能告诉他你辞职准备回南部的事。"
段凝雪默然!心里早有了准备。许久,她才说:"展洛,你忘了我们永远会是很要好朋友的承诺吗?一切都结束了。"
"对,我们永远会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事情还没结束||"展洛醉乱的险些口无遮拦地道出余莉莉的丑事,幸好赵婷提前一步急急忙忙赶来。
"我哥呢!?"赵婷像个吓坏的无头苍蝇,在卧房内奔进跑出,见赵若白已酣睡,一古脑的将气全出在展洛身上,"死展洛,害我哥喝那么多酒,他从来没这样喝过酒的,出了事看我怎么找你算帐。"花拳绣腿雨般直落在展洛身上,吓得他满屋子飞窜。
段凝雪噗哧发笑!多令人羨慕的欢喜冤家。
"你哥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确实是个不好惹的小魔女,叫我找他求救,自己倒睡得跟死猪似的。"展洛哇哇大叫,频向段凝雪喊救命,弄得段凝雪左右为难后,逃之夭夭!
"凝雪姐姐,我老哥没这么失态过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还有我老哥就麻烦你了。"她俏皮地表示歉然,追了出去!今晚铁定跟展洛没完没了。
一对欢喜冤家,没完没了地吵进了展洛住处附近的公园,赵婷喋喋不休的责怪、唠叨,烦得只差没将展洛逼进医院找大夫医治快被震破的耳膜。
"天啊!你饶了我行不行?"展洛快崩溃的哭叫出来,"姑奶奶,算我怕你了,只要你肯闭上那张麻雀鸟投胎的﹁樱桃小嘴﹂,要我干什么都行。"以后再找她吵嘴就不姓展,受够了。
"你不是情场浪子、记者王子吗?交过的女孩子如过江之鲫,怎么?我这样你就没本事消受,要我闭嘴得看你的本事。"赵婷连珠炮似的又开始炮轰,毫不让展洛有喘口气的机会。
要让女孩子闭嘴,要嘛甩给她一记耳光,这他可舍不得下手;再来嘛就乾脆来个||
他陡地揽过赵婷柳腰,只手扶住她俏丽的短发,使坏的目光直瞅住她那双似受了惊吓的小鹿般的惶恐倩眸。"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她惶恐的倩眸,怯怯闪躲,一颗心噗通地直蹦上胸口。
"准备接受我教女孩子闭嘴的绝招。"他的嘴紧紧地贴上那惊怯的朱唇。
她想挣扎,但||那滋味实在太美妙了!紧闭的朱唇微微颤抖,如迎接朝阳绽放的花蕾,情不自禁地开启。浑然忘我的酥麻,任由展洛热情的唇舌游走,解脱她渴望释放的矜持与野性。
这傢伙何德何能,居然那么轻易掳获她的初吻。天呐!是她的初吻耶!她从飘飘然的云端直坠下来,推开展洛的身体。
不由分说,甩过巴掌,这是夺走她初吻的代价。
展洛机警地扣住挥来的巴掌,使坏的眼神笑的更坏,"这是女孩子献出初吻的本能反应,这真是你的初吻?"痛快!
"是你豪强掠夺,谁说是我﹁献﹂出去的,不要脸。"她胀红苹果似的脸蛋,嗔怒地又甩过一掌。
没得逞,这回两只纤手全落入他手中,"基本上,我接受这么羞美的生气模样,你没多来这一掌,我还担心你是不是真的生气。最美的生气,当然要用最浪漫的方式表达我最深的歉意。"
他用力将赵婷双手拉过他后背,这举动犹如赵婷主动投怀送抱地投入他怀里,轻托起她迷俏的下巴,将唇深情地缓缓迎上||
"啊||"赵婷煞风景地大叫出来。
就在她准备迎受展洛紧贴的热唇,忘情地阖上俏眸的刹那间,她微阖的目光赫然撞见,余莉莉亲热满足的挽着一名男子,愉悦地离开宾馆。
正是上次巧然撞见的宾馆,而且是同样那名男子,更明白看清是名身材壮硕英挺,相貌俊美的男子,是典型模特儿的仪姿。
"快,快,快上车!"赵婷急忙拉着展洛就走。
余莉莉偕那名男子上了部艳红色雪佛兰敞蓬跑车,缓缓开出公园车道,竟不知展洛的吉普车已尾随其后。
雪佛兰跑车在一家"醇夜"pub门口停靠,门僮急忙为余莉莉开车门,虽是本分工作,但可见甚为礼遇。
那名帅哥显然也极尽奉承地展现绅士般翩然风采,疾步却优雅地挽过余莉莉的手,成双步入pub。
门僮开走了雪佛兰跑车后,展洛的吉普车缓行停靠在门口,赵婷气急败坏地跳下车,急惊风似地奔进店里。
"欢迎光临!"另一名门僮礼貌地弯了四十五度腰鞠躬。
这丫头!瞧这气急样,还怕跑得掉人吗?展洛悠哉地将车锁递给门僮。
"先生,对不起!本店不招待男宾。"门僮致歉地将车锁送回展洛手上。
展洛怔愣半晌,恍然明白原来是家"星期五餐厅",只是纳闷,"方才不是有位先生陪同一名女士进去吗?"难道他是男公关不成?
"对不起!罢才那位是本店副总,刚才那位小姐是副总的女朋友。"门僮显然多嘴了。
展洛嘴角泛扬笑意,余莉莉是那男子的女朋友,那这场戏可就有意思了。
他折回车内,在车后帆布里寻找些东西。这同时,赵婷如惊弓之鸟般,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她狼狈地奔出店外,气呼呼地迎向展洛||
"天呐!你晓不晓得这是家什么店?"赵婷惊叫。
"女人的天堂,星期五餐厅。"
赵婷火冒三丈,踹他一脚,"你早知道,居然还让我进去?"
"你跳下车便没头没脑的冲进去,想拦也没你快,不过我还是要你再进去。"他边说着,边整理出一箱仪器。
"什么!?"刚才那回已吓得她花容失色,这还不够?这傢伙大概还搞不清状况:"那是一家男公关坐台的﹁鸭子店﹂耶!"
"我们非有一个人混进去不可,除非要我进去应徵男公关。"展洛找出了一组窃听器,小心组合,"最好保佑还派得上用场。”
"窃听器!?"赵婷讶然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你可以称它﹁新闻小老鼠﹂,当你想要得到所得不到的爆炸性内幕新闻时,非得靠它不可。"
"好贼哦!这是违法的耶!"
"是不得已的非常手段。"展洛将一只相思豆般大的耳机递到赵婷面前,"你认为谁该去把这玩意放在余莉莉或那个男人身上?"
赵婷支吾半晌,不甘心地说:"当然是||你去当牛郎,比我去花钱做织女好多了。刚刚我进去时,差点没让那些牛郎生吞活剥,吓都把我吓死了。"
"哦!?那我得先声明,万一发生了什么无法预期的事,我可是情非得已的无奈,是身不由己。"
"什么无法预期?"
"此如说客人买出场上宾馆啰!我的条件可不比余莉莉身边那个牛郎差哦!"
"你敢!"赵婷瞪着他,一副要活吞掉他似的。
"那不然,就你去扮客人啰!"
"你||"她气结,酸酸地说:"好啊!我就将所有的牛郎全买出场,上宾馆气死你。"
"哼!只怕你难以消受。"他将窃听器揣进手心里,"算了,我就认命当一晚的牛郎吧!"他真的认栽了!
赵婷好不得意,想斗?门儿都没有。
展洛教懂了赵婷如何窃录的方法后,将车子藏于隐密处,"不管他们谈话的内容多刺激,你都非得给我镇定全程监录。"他担心这丫头辣子的冲动个性误了事。
一切搞定后,展洛夸张地摆起模特儿的台步,朝店门口走去,险些笑翻了赵婷。
"少爷,对不起!请替我通报,我想应徵公关。"展洛露出鼓足十分勇气的生怯模样。
门僮对他冷眼打量一番,"跟我进来。"展洛坦然自若地尾随而入。
大厅内装潢极尽华丽,中央是座小舞池,幽暗灯光下闪烁眩目霓虹七彩灯光。踢踏舞步,嘈杂的交谈,使得舞池旁现场演奏的钢琴乐音,失去悠扬的协调。
吧台上,成双成对的喁喁私语,亲密的调情宛似恋人般,包厢内传出的卡拉ok声,更使钢琴声黯然失色。
展洛被那门僮带领着,由大厅穿越了一间间包厢的走廊,进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门僮叩着门,开门的是余莉莉。她穿着一袭醉紫色短裙套装,散发令人迷惑的冶艳挑逗及危险的神秘。
"余小姐,这位先生找副总应徵公关。"门僮声调透露出万分的恭敬。
"副总在外面应酬客人。"余莉莉以惊艳的目光,迅速扫描着展洛那英挺的身材,"留下吧!﹂
门僮退去时,脸上不着痕迹地抹过暧昧的笑意。
扣上门后,余莉莉迅即切掉电视监视器,这怪异的举动,令展洛有些困惑。
切掉电视器后,余莉莉表现出大胆的"猎艳"作风,媚眼活似要吞了展洛般,直勾勾瞅着他壮硕的身材及俊朗的脸蛋溜转。
"果然是块料子,尤其是那双使坏,又坏得令人酥麻的眼神,很能勾的女孩子神迷意乱。"余莉莉更加大胆地以纤手挑逗的抚摸展洛结实的胸膛,"曾干过这行?
"
"不曾!"展洛轻浮一笑,答的乾脆。
"是块值得雕琢的璞玉。"余莉莉不舍地离开展洛的身体,交盘修长双腿,坐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那双穿着醉紫色丝袜的匀称美腿,充满神秘致命挑逗的轻摆姿势,美的令展洛喘不过气。
从她切掉监视器,至眼前轻浮挑逗的举动,明显传达了一个讯息||她要定他了。
她燃了"卡迪尔"长菸,优美地吐了菸圈后,语调极尽煽情地说:"干这行的,不只要靠长相外表混饭吃,最重要的必须有取悦女孩子的本事,你有这把握吗?"
展洛豁出去了,一派风流地紧贴余莉莉弧度优美的臀部坐下,轻撩起她削肩上的一绺长发,感性地说:"女人哄男人嘴巴要甜,男人哄女人嘛!要懂得搔进女人的心窝里,多嘴的男人,女人不爱。"
"哈!"余莉莉开怀大笑,"很好,确实是个可塑之材,只要稍加调教,包管你稳坐红牌。"
余莉莉心花怒放,放浪地笑弯腰时,展洛不忘任务,伺机将袖珍型窃听器贴在沙发背后。
余莉莉的动作,越加大胆肆情,手摆上展洛大腿轻抚,"不妨你就开始上班,今晚我包下了你,找个地方让我好好调教你。"
展洛险些从沙发椅上跳起来,这荡妇也未免直接的太吓人了吧!?不脱身,恐怕今晚要莫名其妙失身了。
展洛吊胃口地起身,"这就好像酒廊的公关小姐一样,如果一个公关轻易的就陪客人出场,你认为这个公关还值钱吗?"
"哈!"余莉莉佩服的开怀大笑,"高桿,高桿,懂得这套,你的前途指日可待。"她随即收笑,乾咳一声,说:"那如果我是这家店的老闆呢!?"要定他了!
展洛险些失策,自若地轻浮一笑,"像你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别说你是老闆,哪怕你是客人,都令人难以拒绝。"
她噗哧一笑,递了张名片给他,"这家宾馆是我开的,我会通知柜台开个房间给你,我倒要看看你今晚如何侍候我。"
展洛接过名片,正是他家公园附近的那家宾馆,抛给她使坏的眼神,"我算录取了吗?"
"你说呢!?"她**地眨了眨媚眼。
他回报以暧昧的轻笑,挥了挥夹在指间的名片,洒脱地离去。
展洛开门离去之际,碰巧副总任天佑正要进门,"你是谁?"
"问老板好了。"他得意地将问题丢给余莉莉,潇洒的离去。
"他是谁?"任天佑不悦的询问。
展洛洒脱地走出店外,才走近吉普车,赵婷便怒气沖沖地跳下车,抢过他手中的名片,撕个碎烂。
"哟!这就吃醋了?"
"我吃醋又怎么样?你少痴人作梦,谁准你去陪那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共渡春宵。"赵婷气炸了,方才还差些冲进店里,将展洛揪出来,顺便甩给余莉莉一个耳光。
"我向老天借了胆也不敢,要我去应徵牛郎可是你的主意,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展洛一脸无辜。
"我怎么知道你一进去就遇上女**。"她跳脚,越想越气,叫嚷,"不管啦!不准你去上班,也不准你赶去赴约,否则我会一辈子恨死你。"
"好吧!那今晚就让余莉莉独守空闺啰!"他故意露出暴殄天物的可惜样逗她。
"啊||"她气的大叫,"受不了啦!"
他深情揽过她的柳腰,"我不是滥情男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伺机想索吻,窃听器传来争吵声坏了他的好事,急忙地跳上吉普车||。
"你为什么将监视器关掉?是不是和他干了什么好事?"任天佑妒恨地咆哮。
"你疯了?我想跟男人干什么好事,会笨的在这种地方吗?"余莉莉泼辣地叫骂,"你搞清楚,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是我,没有我还有这家店吗?"
任天佑忍怒不语。
"你太令我失望了,现在的你跟一般没志气的男人有什么两样?"余莉莉一副痛心的模样,"你不是处心积虑想在演艺圈闯出名堂吗?我还打算等和赵若白结婚后,将你推荐进环亚电视,将你捧红为环亚电视首席的当家小生,现在连这种醋你也敢莫名其妙大声吼叫,要我如何放心带你进环亚电视?"
"我||"他无言以对,余莉莉明白地让他知道,他还没有与她翻脸的本钱。嚥下闷气,使出他牛郎的看家本领,陪笑撒哄,"我就因为太在乎你才会生气的,我已经快无法承受你要和赵若白结婚的事实,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跑出个男子想要抢走你的爱,我会吃你醋也是正常的嘛!"
三两句话,便教余莉莉消气,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和赵若白结婚是为了两个企业的结合,再说这方便你在演艺圈的发展,而刚才那个人,他确实长得俊帅,但不过是来应徵找工作的,顶多不录用他不就结了嘛!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的心还是在你身上的。"
他深情环抱住她,在她脸颊烙印一吻,"莉莉,你知道我是不能没有你的。
"
"放心,就算我和赵若白结婚,我们还是可以维持现在的关系。"直到她玩腻为止,她深情回吻,离开他的身体准备离去,"我有事,先走了!"
余莉莉迫不及待地急着赴那场没有男主角的约会。
当那部雪佛兰跑车开至店门时,展洛和赵婷已守在门口暗处,等着余莉莉出门。
不消两分钟的时间,任天佑风度翩然地送余莉莉走出店外,送了她上车后,随即转身入店。
一旁的赵婷冲动地想上前揪住余莉莉,让洛展及时拉住。
"我们的工作还没结束。"见雪佛兰跑车扬长而去,展洛又洒脱地走至店门口。
又是那名门僮,"先生,怎么又来了?"
"呃,刚才你们任副总在忙,要我现在再过来。"未等门僮开口,他迈入店里,"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穿过大厅时,几名正准备买单的女客,情不自禁的注目关爱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朝走廊尽头办公室走去的展洛。
哇塞!好俊帅的小伙子。
他礼貌的敲门,不出所料地,开门的是任天佑,没等他关门,他早一步跨进办公室。
"对不起!本店目前不缺公关。"任天佑板着脸。
"是吗?刚才那个老板娘似乎不是这样说的。"他刻意靠向沙发,自若坐下的同时技巧地将窃听器揣进手心,"她似乎告诉我,今晚就可以上班,而且||"还要包下他。
"够了!"他不悦截话,"这家店我做主,你请吧!"
展洛无奈,"算了!"他潇洒地走至办公室门口,临走前丢了句话,"奉劝你,那种女人你惹不起,想明哲保身的话最好把她甩了。"
完成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听任务后,展洛意气风发,一副神气活现,大摇大摆的走出店外后,赵婷狂喜雀跃,跳上展洛身体,紧紧抱住猛吻个不停,"真是爱死你了。"
"女人的脾气果然晴时多云偶阵雨,刚是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狗熊,现在竟成了满脸是唇印的英雄。"展洛自嘲。
"这就叫赏罚分明。"她亢奋地笑说,双手扠腰,鼓着腮帮子,"对你好也不行,你这人很难侍候咧!"
"我是受宠若惊。"
"好啊!你有虐待狂,以后就好好折磨你。"
"我还是喜欢受宠若惊。"他可不想自找麻烦。"对了,全部录下来了吧!?
"
"一字不漏!"对于自己的任务,甚感得意,又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很简单,咱们在你哥的喜宴上来场余兴节目,我们一场双簧好戏,可以开锣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