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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蝶的诡计尚未得逞就已经暴露身分,可怜的她却仍毫不知情,甚至沾沾自喜,大大的夸赞与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她真以为凭自己那有点儿低能的智商,就能教那威名远播,昂然立足于武林的丐帮少帮主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跪地求饶?
猪喔!怎么可能![hj1。6mm]
华书颀是个心思细腻、观察力敏锐的男人,怎可能被她区区一个小女子玩弄于股掌间而毫不自觉,除非——他根本是个白痴。
不过那杯马尿的确够他受的!
但依目前的情势看来,占上风的可是华书颀,因为曼蝶已经再也没有机会捉弄到他,甚至还可能被他反将一军。
哎呀呀!那小妮子自作聪明,这下可有好戏瞧喽!
“老人家,前面有间破庙,咱们进去歇会儿吧?”
“好啊!”华书颀斜唇一笑,背着曼蝶走进破庙时,他故意将手一松
“哎呀!”曼蝶一声尖叫,整个人从他背上摔下来,**差点儿就开花。
华书颀惺惺作态忙不迭的蹲下身去“天啊!您不要紧吧?真是对不起,一时不小心把您给摔着了!”
“你要”曼蝶正想咒骂却又突然想到目前身分的急收口,并且露出苦如黄连的笑“我没事。”却乘机白了华书颀一眼。
这一眼,华书颀可是看得再清楚不过,忍俊不住的别开脸笑了一下,回眸有礼的将她从地上扶起,却又突然大声嚷道:
“有老鼠啊!”曼蝶一向最怕老鼠了,他曾听倪关山提过,也因此在昨日,特地吩咐丐帮弟子将山洞里的杂乱秽物全部清除,还命人至市集购买花露水洒在洞内,使得山洞的各个角落弥漫着一股茉莉香,好迎接他的新娘子进门,却没想到那香味四溢的山洞非但派不上用场,还可能得在荒山野岭入洞房!
不过,这似乎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情趣。
曼蝶一听见有老鼠立即倾身扑向华书颀,整个人跳进他温暖又安全的怀里去,且一想到那尖嘴利牙的丑东西,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并尖叫起来。
“老鼠在哪里?快叫它走开呀!快呀”
华书颀忍住想哈哈大笑的感觉,乘机偷闻他爱妻的颈项,她身上有股醉人的香味儿。
拍拍她的背安抚道:“老鼠已经走了,别怕,啊?”
她仍害怕的闭着眼,双手紧紧的箍住华书颀的颈子不肯下来。“真的走了吗?”
“真的走了。”嘲弄地笑道:“您该不会想要我一直这样抱着您吧?”
曼蝶睁开眼睛,该死!自己的身体居然密不通风的贴着华书颀,控制不住那股从心口窜上的燥热,蓦地脸一红,随即从他身上跳下来,避开他的目光道:
“真是失礼了。”
华书颀抿唇一笑,眸中尽是戏谑的表情“我看天也快黑了,雨后的山路又不好走,不如我趁天黑前出去拾点柴火,咱们今晚就在此地过夜。”
曼蝶猛地抬眸“那你的娘子怎么办?”
“放心,凭她那点姿色,再加上个性又泼辣,就算是再坏的流氓见了也倒足胃口,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华书颀的口气一点儿也不担心。
曼蝶的瞳孔因愤怒而逐渐放大,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快要吐血的迹象。她很努力的压制如山洪爆发的情绪,胸腔却仍止不住的上下起伏,两颗拳头更是握得青筋暴露。
“既然她那么没人缘,你还肯娶她?”
华书颀耸了下肩“父母之命,我有什么办法?”
曼蝶终究难咽下这口气的别开脸咒骂一句“王八蛋!”
华书颀倒是乐得笑了笑“我出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可得小心,像这种荒山通常都比较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曼蝶突然觉得冷,全身毛骨耸然的交叉轻抚双臂,一对漂亮清澈的大眼睛上下左右地转动“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譬如”华书颀挑高一对浓眉扮了个吓人的鬼脸“这个东西!”
曼蝶尖叫一声又扑向他,两排牙齿上下打颤着“你别吓我啊!”华书颀露齿一笑“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说真有那玩意儿,你怕什么?”
曼蝶紧紧的握着他“我看,让我陪你一道去捡柴火吧!”
“可是你的腿扭伤了。”
曼蝶猛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站得好好的,于是有点窘的傻笑道:“我的腿哦没事,已经没事了。”瞧见华书颀不肯置信的眼光,于是抬腿踢了两下“你瞧,真的已经好了。”
“好吧!那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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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里燃着一堆柴火。
这堆火点燃得有些不易,都怪那场雨把一些枯材都淋湿了,如非破庙里有些干燥的稻草,两人今晚可就得挨饿受冻了。
刚刚以野兔肉填饱肚子,曼蝶这会儿看来有些疲倦。
也难怪她会累!她从今天早上准备出嫁至从地道开溜一直到赶往乌贼山安排一切,可是一刻也没歇过,现在好不容易肚子填饱,瞌睡虫当然就放肆的爬上来了。
华书颀看着撑头打盹的曼蝶,双颊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若不是她唇边的那两团因易容而发皱的肉,他肯定她此时会像个不染尘事的三岁小孩,那么地惹人疼惜与怜爱,忍不住轻声淡笑,心中涌起一股想亲吻她的冲动。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站起来走出破庙。
呜呼
曼蝶被这个恐怖且凄厉的鬼怪声惊醒。
一颗正在打盹的脑袋差点就掉到地上去。
呜呼
什么声音?曼蝶恐惧的扭头,赫然发现华书颀不在身边,一阵冰凉凉的感觉立刻从脚底钻了上来,并且穿过背脊。
她猛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呆坐着,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该死的华书颀,这个时候跑到哪儿去了?他该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走了吧?天啊!王八蛋、臭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想到黄昏时他说她泼辣,再坏的流氓见了她倒足胃口,她的心里就更有气,偏偏现在生气也没用,目前该担心的是——自己双腿软得都站不起来,万一这破庙里真的有“那个东西”就是想逃也跑不了。
正当她浑身发抖手足无措之时,忽见眼睛对面的窗子闪过一条人影。
“啊!”她尖声大叫,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教她拔腿往大门的方向冲。
“啊!”又是一声尖叫,她撞了刚步入庙门的华书颀,连对方的脸都还未看清楚便昏了过去。
“曼蝶曼蝶”华书颀一把搂着她叫着,见她已不省人事,立刻将她抱入破庙里。
华书颀还没想透怎么一回事,曼蝶就已醒了过来。
他原是有意想扮鬼吓唬她,谁料她累得直打盹,直教他心疼不忍捉弄她,因此才会出去走走透透气,怎知道一进门便碰上这场面?
“发生什么事了?”华书颀见她睁眼立即问道。
曼蝶一定是忘了什么,才会一古脑的钻进华书颀怀里,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低声哭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知道吗?我看见那个了。”脸埋在他胸前埋得更紧。
“什么那个?”他纳闷。
“鬼呀!”曼蝶颤抖着。
华书颀抿唇一笑“胡说。下午我是故意吓你才那么说的,这世上哪真的有鬼怪。”
“你不相信我?”她的脸离开他的胸“我真的看见了。”
华书颀又是一笑“你一定是人老眼花了。”
曼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分的退离他身边,而华书颀却是愈笑愈诡谲,教她摸不清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华书颀不怀好意的伸手,深具挑逗的勾起她的下巴,凑在她面前温柔戏谑道:
“如果你真的害怕,我不介意你靠在我怀里睡一晚上,嗯?”
曼蝶心中起了无名火。
没想到这华书颀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实质上却是个龌龊又下流,连这种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都调戏,实在一点格调也没有!
曼蝶心中气极,却故作娇羞状“嗯难得你不嫌弃我是个老太婆?”
华书颀索性将她一把搂进怀里,眸中轻佻的眼神教曼蝶想一刀杀死他。他轻掀唇角笑得坏死了,一对乌黑的眸子肆无忌惮的盯住她的胸部。
“虽然你的年纪是大了些,但风韵独存,加上这惹火的身材。”他的手轻掐一下她的腰间,使得曼蝶差点跳起来“跟我那个既泼辣,身材又像洗衣板的未婚妻比起来,可就耐人寻味多了。”
他不只没格调,根本低级到了家!
曼蝶僵硬的浅笑,眸中的怒焰足以将他烧死。
“照你这么说,你那个未婚妻根本一无是处喽?”她笑问,却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他敢再说一句她的不好,她一口咬下他的耳朵!
不管你信不信,但她绝对说得到做得到。
华书颀更加搂紧她,挑高眉毛笑了笑,表情高深莫测。
“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可以像只母猪似的,替我生下一窝的小孩。”语毕,定眼瞧着她的反应。
母猪?曼蝶的胸腔逐渐高低起伏,一对腮帮涨得脸上的易容差点龟裂。
她真不敢相信华书颀原来只是把她当成一部用来生产的机器?这对她是何等的侮辱与藐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曼蝶咬住下唇,朝他挥臂,想赏他一记耳光,不料她的手臂在到达目标之前被华书颀截了去。
华书颀早料到她会出此动作,因此早预防着没让她得逞。
他故作惊讶与错愕地道:“老人家,您为何如此生气?”
“我我替你的未婚妻叫屈。”曼蝶怒道,目光闪得远远的。
“唔”华书颀俊逸的挑眉,轻笑着拧她的鼻尖“没想到你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如果——你的年纪不是那么大的话,我一定会娶你,真的。”
看来他是非得把曼蝶气死不可!
曼蝶岂止双眸喷火而已,简直气得头上冒烟,气得快要断气!
不过她真的还满能忍的,居然还能抿唇浅笑,露出难得抚媚的柔态“既然你那么中意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呢?嗯?”指尖挑逗的抚过他那两片红润光滑的唇。
华书颀颤了一下,一颗心又卜卜的跳起来。
今天是他和曼蝶的大喜之日,若不是曼蝶布下这遭人绑架的一局,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在享受新婚之夜的恩爱与缠绵!
他静静的凝睇她的眼,她眸中的挑逗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所有的浓情蜜意皆在他的眸中展露无遗。
曼蝶怔了一下,一时被他的款款柔情所迷惑,因此浑然忘我晕醉的跌进他的温柔乡里。
华书颀的唇缓缓的凑上她如蜜桃的甜唇,吸汲着她嘴里的蜜汁。
该死!曼蝶泼辣的咬了他一口,若不是他灵活的舌及时抽回,这会儿恐怕已掉落在地,虽然大祸躲过,他的下唇仍免不了被咬了一处伤口。此刻正流着大红鲜血呢!
曼蝶冷笑着瞅着他,嗤着牙道:“小兄弟,请牢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敢背叛你的未婚妻且在背后恶言中伤,这已经是罪不可赦了,没想到你连我这个老太婆也要调戏非礼,简直是个衣冠禽兽!”
华书颀舔去下唇的鲜血,他很高兴曼蝶的反应,因为这这代表着她对他的在意,于是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
曼蝶愣住、错愕了!她那么狠的咬了他一口,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敢说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被虐待狂!
糟了!她向后退一步,一颗心恐惧得揪紧。这个疯子万一真的想非礼她,在这漆黑的夜里她恐怕无处可逃,尤其在这个了无人烟的荒山之上!天啊!自己当初怎么会选上乌贼山?如果选在飞鹅山,现在不就什么事也没有!
她真的怕死了!
华书颀见她满脸恐惧之色,且额上冷汗涔涔,于是感到一阵心慌,他可不想真的把她吓坏了。因此迈步向前想作解释,不料口尚未开,曼蝶揪着自己的衣襟大叫起来:
“不要过来,你这个病态色魔,如果你敢再上前一步,我立刻一头撞死。”
她真的会这么做,他相信。于是退了一步,懊恼的纠着眉心。
“天啊!我刚刚到底演得多吓人,你居然怕成这样?”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得像沉浸在夜里的湖水“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把你吓成这样,我单刀赴会,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为了要救你啊!我想爱的小妻子曼蝶姑娘,可你却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于心何忍?”
曼蝶放松的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是曼蝶?”
华书颀撇唇一笑“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的未婚夫是个大色魔,会低级、卑鄙、下流、无耻到去非礼一个老太婆?这未免太没格、太没眼光了吧?”
曼蝶嘟起唇,娇嫩的气道:“可你说我的身材像洗衣板,说我泼辣,还”
华书颀急忙上前拥住她,用力的亲她的朱唇“你不知道自己生起气来的样子有多迷人?”
“我”
华书颀又在她的唇上连续亲了好几下,食指轻点她可爱的鼻尖。“你喔!鳖计多端,真是整死人不偿命!还伺候本少帮主喝马尿呢!还是匹尿道有毛病的马尿出来的!我真该抓你起来痛打一顿**的。”
说起那杯马尿,曼蝶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气微喘的“那不是马尿,是”
“是什么东西?”挑眉,曼蝶已笑得向后仰“瞧你笑成这副德行,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装腔作势的掐住她的脖子“是什么东西快从实招来。”
“是是飞鹅山上的——鸭尿,哈”曼蝶笑翻了。
“鸭尿?”华书颀将脸凑近她“那只鸭子不会也”滑稽的扭动右眉“得了尿道方面的毛病吧?”
“哈”曼蝶笑倒在华书颀怀中。
华书颀抿着唇笑,颔首抚着娇柔的倚在他怀中的曼蝶的肩,心中对这变幻莫测的未婚妻,终于有了一丝踏实感,但这是否代表着接下来不会再有奇怪的事发生?他无法肯定。
“对了!我一直想不透你是如何从轿中溜走的?”
曼蝶又笑了起来“傻瓜!当然是地遁!”
“地遁?”这使他更纳闷“你何时学会了这门功夫?”
曼蝶噗哧一笑“笨蛋!是挖地道。”
“唔”他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