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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红霓来回跺步,第n次重复这句话,语气是不可思议的迷惑。
“敏儿,他为什么生气?!”而且他还大发雷霆打了她一巴掌!——
看来,王志圣还有药可救,没有在红霓的长年yin威下丧失了骨气。欧阳敏莞尔想道。
“敏儿”对她的沉默投予怀疑的眼光,红霓质疑她道“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步骤’没跟我说?!”
欧阳敏隐隐含笑,一脸无辜地说:“没有哇!”
妍妍不表赞同地摇头,波浪般的长发熠熠生辉。
而心里有数的芊黛则安静地侧首聆听,微蹙双眉。
不用说咱们的“女诸葛”又发挥了她令人哭笑不得的幽默感,偏要在紧要关头留一手“且待下回分解”
“我也不怎么肯定他生气的原因”敏儿慢条斯理地说:“据我分析”
熟知她个性的妍妍、芊黛同声呻吟,敏儿的“据我分析”一向没完没了。
“长话短说!”红霓不耐地阻止她道。
“敏儿!别用长篇大论来搪塞。”芊黛温和发话。
当欧阳敏不想正面答复问题或者卖关子的时候,会用乍听之下颇有道理的“分析”好让对方听得头昏眼花、频频点头赞同。
“好嘛!”欧阳敏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扰乱红霓的企图,避重就轻地回答:
“我认为你做得不够含蓄。”
含蓄是什么玩意见?红霓双眸圆睁,张口结舌。
“哎!我早该知道,依你的冲动个性只会坏事,‘忘了’事先提醒你是我的失策”欧阳敏状似不胜惋惜,语带悔恨地说。
妍妍和芊黛对望一眼“忘了?”才怪!炳!事到如今只有随她“掰”了!
“男人的自尊心。”欧阳敏轻松解释:“他们习惯扮演征服者角色——尤其是在‘性’这一方,并不喜欢被征服。”
“自尊心?”红霓翻了个白眼“敏儿你在说什么呀?!”
“我是说,你用错方式啦!”欧阳敏耐心回答的口吻像幼儿园老师在开导小朋友般“你呀!如果能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丁点委屈的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红霓一脸嫌恶地撇嘴:“见鬼!”
叫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才不!
果真如此,那可怜的家伙说不定会切腹自杀谢罪!芊黛暗忖。
“这没道理!”红霓抱怨道:“明明是一件很单纯的事,你们却要把它复杂化!什么男性自尊心嘛!真可笑!我又没强迫他!”
年头真的变了!这种“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话居然可以出自女人口中。
无心再探讨男性心理,红霓不耐烦地跳到最后目的:“好啦!好啦!别理他见鬼的男性自尊心,敏儿,你告诉我,要怎么让猴子不生气?!”
一想到“斗阵”多年的好哥们为了这么“区区小事”生她的气,红霓就满心“郁卒”!
“你还是弄不清楚状况啊!”敏儿摇头轻叹“算了!要让他不生气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全看你自己了。”
实在看不过去的芊黛终于发话了:“别欺侮红霓,说重点!”
敏儿似笑非笑地瞅着芊黛“很简单呀!只要红霓肯放下身段”
“什么?你要我去向他道歉吗?”红霓哇啦哇啦叫:“有没有搞错?!你要我怎么说?‘对不起呀!猴子,我不该趁你喝醉的时候跳上你的床,占了你的便宜’这太离谱了吧!”
沉寂了半晌,红霓发现:她的三位好友很没有同情心地一齐爆笑出声。
“天哪!红霓你”妍妍抚胸笑出眼泪来,芊黛叹了口气,脸上犹带笑意接口道:“真是丢人。”
“不一定要道歉啊!撒娇也是可以,效果或许更好呢!”一脸无辜的欧阳敏微扬嘴角,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懂得怎么撒娇的话。”
红霓瞪大双眼,咕哝了一句儿童不宜的脏话后转身就走。
“去哪里?”芊黛连忙问。
“去道歉!撒娇啊!还有哪里?”红霓噘着嘴道。
芊黛微笑地看着红霓走出大门,也走出了以她一人为生活重心的世界,终于象牙塔里的少女都长大,假凤虚凰的扮家家酒也告一段落,她再也不必在深感幸福的时刻为了撇下红霓一个人孤单而感到愧疚。
“希望王志圣不要太盲目,一切顺利就好了。”妍妍满怀希望地说。
“恐怕很难。”敏儿不表乐观。
疯了!他真的疯了!
天底下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在闻到自己古龙水味道时“兴奋”的?!天杀的!都是周红霓惹的祸!那个混帐家伙每一次都跟他“共享”他的古龙水——那一夜也是——想起了三天前的回忆,王志圣发出了低吼声,二话不说便把七分满尚未用完的男性古龙水扔出窗外。
老天!他永远不会再用这个品牌的古龙水了!他龇牙咧嘴地走进浴室冲澡,以前惯用的男性沐浴乳也因为相同的理由而被他一骨脑丢进垃圾桶里。
他发誓要把那个“女煞星”逐出他的生活他发誓要忘掉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味道、她的抚触
该死了!必掉热水只冲冷水的王志圣打了个哆嗦,他简直像个欲求不满的**狂!
哗啦水声使他听不见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等到他洗好澡出来时才发现房里多了个不速之客——周红霓。
她正满怀兴味地盯着他只在腰际围条浴巾的赤luo上身瞧,彷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一抹不容否认的欲望令他再度起了生理反应,他锐声斥喝:“你来做什么?!”
红霓轻声陪笑:“你还在生气啊?!”
生气?!他才没有生气,他是“抓狂”!
看见他阴沉的神色及紧抿似蚌壳的双唇,红霓不禁有些畏缩,可是她还是得试着挽回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嘛。
她或许有点莽撞,可是在听了敏儿的分析之后,也开始反省了。敏儿说得没错,如果今天她和猴子的立场颠倒过来的话,她也会生气。既然错在她,放下身段道个歉也无可厚非。
“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嘛!”红霓低声下气赔不是。
“你说什么?”王志圣大吃一惊。“你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天下奇闻!周红霓居然跟他道歉?跟一个被她凌虐十几年的奴隶道歉?天落红雨了吗?
“是呀!诚心诚意——你接受了吗?”红霓笑——地问。
大圣半晌难以答话,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样子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于是他一言不发地走向衣柜拉出一条牛仔裤套上,心乱如麻地思索红霓突如其来的改变。必有原故!
把他的沉默当否定,红霓絮絮叨叨地说服他:“敏儿是告诉我,撒娇的话,你比较容易接受,可是你也知道的嘛,咱们认识那么多年,我从来也不曾撒娇,所以跟你赔个不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原本快冲出口的“好!”在听见欧阳敏那“狗头军师”也有参与其中时硬是煞住了,大圣全神戒备地问:“还有呢?”
还有?!红霓一愣,怎么?他还嫌她的道歉不够诚意吗?
“嗯”她绞尽脑汁道:“如果我真的伤害到你的自尊心的话,我很抱歉”
大圣神色一僵“想必‘无所不知’的欧阳敏地分析了我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是呀!”红霓口气轻松。猴子肯跟她“沟通”就表示他的心情不致于差到哪边去,唔!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说来听听吧!”他以红霓未曾听过的命令语气说道。“我迫不及待想听‘欧阳大师’的‘铁口直断’!”
红霓的眼光由他精瘦结实的胸膛移到他紧绷的脸上,心头没由来地怦然一跳,她迟疑问道:“猴子,你在磨牙吗?”
“没有!”他催促红霓道“说呀!让我听听看周大小姐肯虚心认错的理由!”
啧!男人心,海底针!红霓耸肩想道。
她连忙扮出一副“阿谀谄媚”的明亮笑靥——这招对爷爷总是百试百灵,使她躲过了无数次惩罚——可是对脸色不善的猴子似乎没有什么效用。
“嗯我不应该不顾你的意愿呢!造成‘既定事实’,让你一时无法接受——嗳!其实这件根本没有什么嘛!sex归sex,跟感情根本就是两码子事,你别耿耿于怀嘛!往好的方面想:这是在帮我解答心中的疑惑,也算‘日行一善’,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想开点嘛!”红霓口沫横飞说。
“日行一善?!”王志圣扭曲的表情似笑似怒,口气尖锐。
“不然换个说法好了,”红霓清清喉咙“我很抱歉利用了你身体做‘试验’。”
突如其来的炽热席卷了两人,不约而同的忆起了那晚的一切
红霓仍满怀期盼地等着他的答复,晶亮有神的双眸热切地望着王志圣,令他心旌动摇,几乎把怒气忘在九霄云外。
“告诉我,”他声音低哑问:“试验结果你满意吗?”
“为什么问?”红霓提高警觉。
“因为,我正考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你身上做‘试验’!”
大圣阴沉恫吓道。
不管他所预测红霓的反应会是如何,绝不包括现在这种情况——
红霓既没有羞涩失措,也没有怒而拂袖离去,侧首思索了数秒,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懂了,你想和我上床。”
一股微弱的生理电流流窜在他全身,令他起鸡皮疙瘩、全身寒毛倒竖,而他明知这非关恐惧或寒冷。
“没错!如果你不愿意”他指了指门口“大门在那边,不送!”
以她那种暴烈脾气,他相信自己这一番话可以从此摆脱她的纠缠而高枕无忧大圣暗忖。
“很公平。”红霓欣然同意道:“只要你没喝醉的话。”
“什么?!”大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吓得倒退一步下巴差点没脱白。
“对啊!”红霓热心地解释道:“如果两个人同时保持清醒的话,就没有谁占谁便宜的争议存在,是不是?!”
思绪混乱的大圣摇摇头,天!他一定是神智不清了!
在他尚未恢复冷静的时候,红霓已经来到他身前,修长健美泛着淡棕光泽的手指划过了他光luo的胸膛。
她的双眸晶亮,像偷吃糖果的小孩毫不掩饰心底的渴望,想要就取,对她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真是不知羞耻,周红霓。”大圣震惊的语气饱含太多复杂感情。
“嗯哼!你说的对!”她伸手褛住了他的颈背“吻我。”
大圣意乱情迷遵照指示,吻她、被吻
红霓的手大胆地往下游移。
“不!”他猝然抓住了她的手,制止她更进一步。
“这一次,”大圣语气粗嘎“要照我的游戏规则来!”
“我猜猜看,你又搞砸了。”欧阳敏冷静评析道,这是一句肯定语而非问话。
趴在吧台桌上垂头丧气的红霓像只奄奄一息的狗儿,她斜睨好友一眼,咕哝一声算是答复。
那只死猴子!王八蛋!翻脸比翻书快!将左颊贴在清凉吧台土,红霓闭目想着王志圣的阴阳怪气——
“亏他也经过了几年的大风大浪,怎么那么一副食古不化的死脑筋!”红霓抱怨道:“老天!他比学校里的卫道之士还老冬烘!”
激情过后,回复平静的大圣居然质问她的心态,愤怒她把**当游戏。
“我可不是随便就抓只阿猫阿狗玩上床‘游戏’的,”红霓理直气壮告诉大圣“会跟你是因为喜欢你,那感觉很‘对’!不是吗?”
天晓得他并不觉得很“对”懊恼不已的大圣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咆哮:“做这种事并不是只有‘喜欢’就够了!”
看到她一脸迷惑的表情,大圣颓然放弃:“算了!对你有所期待是我自己太傻。”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扫地出门”了。
现在可好了,大圣不再生她的气,可是对待她冷淡客气的态度比生气时还要糟糕!
红霓哀声叹气对相熟的酒保说道:“再给我一杯莱姆矿泉水!”
“是!”酒保低头忍笑。有没有搞错?!别人是借酒浇愁,只有咱们红霓大姊头“别树一格”是以水浇愁。
欧阳敏微扬嘴角:“也给我一杯吧!”
红霓仍然维持着趴在吧台上懒洋洋的姿态不想动,她不是笨蛋、白痴,心底也隐约明白大圣生气的原因;只不过若要解除目前的僵局,她和他之间的感情模式势必要生变,而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所以只有继续把头埋在沙堆里,当一只逃避现实的驼鸟了。
“啊——好烦!”红霓像女泰山般发出低啸。
厚重的帘幄遮断了璀灿阳光,也阻隔了车水马龙的声响。
在这间五星级饭店的十七楼豪华套房里,黑暗和沉寂侵蚀所有的明朗气氛,像一个供受伤野兽藏匿疗伤的幽冥巢穴。
此仇不报,他的怒火永无止歇!龙云鹏再度立誓,他会让周红霓这婊子付出代价!
数日未曾阖眼的龙云鹏双目布满血丝,怨毒的神情几近疯狂;支持他的力量是强烈的报复心以及昂贵的毒品。
再吸一口成分精纯的粉末,一个个计划、一幕幕幻想如天马行空娱乐着他的心情,令他可以暂时忘却红霓回报给他的屈辱——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红霓的复仇会那么迅速、猛烈!
他给她的打击应该会让一个正常女子惊惶失措、躲避现实去棘只伤口才是——
关于这一点,他的经验颇为丰富;只有一、二两个女人胆敢站出来控告他就是最好的证明——更何况,依红霓的个性,绝对不敢冒着毁掉周家名誉的风险去法院控告他!
这种桃色绯闻一经媒体炒作,女方一定成为千夫所指的焦点,更何况是在男女不平等的中国社会?!
一时失算,让他这个终日打雁的猎人,使被雁儿反啄了眼睛。
那一晚,红霓任由那群女妖似的小太妹凌虐、嘲弄他的身体,把他当作实验用的小白鼠在研究;受信号弹冲击而受伤的他,根本无法施展拳脚反击。
双臂交叠的红霓嘴角擒着冷笑旁观道:“无力反抗、任人为所欲为的感觉如何?龙云鹏。”
回忆过往,在他脑海中交织,蜷踞在套房沙发中的龙云鹏暴吼出声。
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像地狱炼火!
一群下贱的母狗!龙云鹏嘶声咒骂,愈不愿去回想,记忆便愈清晰!
刚开始,那群无法无天的小太妹只是稍微“修理”龙云鹏一番,在他身上留下点皮肉伤,虽然疼痛但他还可咬牙硬撑。
他的冷静激怒了这些女孩,口出秽言嘲弄着他的男性气概。
“把他‘卡擦’掉,免得以后为害社会!”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愤恨道。
“这种**、败类,法律根本无法制裁他,干脆由我们来执行!”另一个意见响起,随即引起众人鼓噪附和。
接下来就是一场令龙云鹏永生难忘的噩梦——炙烫的烟头、冷凉的刀片,恫吓着要毁去他的男性气慨
他崩溃了!像以前曾遭受他残暴待遇的被害女子一样,嘶声吼叫哭喊。
不应该这样的!
耽溺于毒品的迷幻慰藉,龙云鹏醺然想道:从古至今,男人就是女人的主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不应该被这些小贱人玩弄于股掌中!
想慢慢想他终究会想出一个办法来报仇的!
而复仇名单的第一位,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周红霓
周宅二楼西侧,老爷子的书斋禁地。
古董书桌上放着不搭轧的新颖计算机,老爷子聚精汇神地敲打键盘,他正以“船长”的代号和彼端的欧阳敏“谈话”
“默格利,委托之事未加紧办理!”老爷子语带埋怨。
“阁下有限制时间?不急!”敏儿从容答复。
不急才怪!老爷子悻然想道。他巴不得赶快将红霓这惹祸精扔给某人去操心!
“二十一世纪太空时代,他们居然‘混’了十几年还没法子定下来,真气煞人!”他道。
早些年,年纪还小,加上红霓男孩子气,所以他这做爷爷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年轻人闹去!好不容易小芊黛有了好归宿,他以为红霓这傻妞大概也快开窍了,谁晓得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搞得一团乌烟瘴气。
虽然那个傻小子帮红霓遮掩事实真相,瞒得滴水不漏;可是他仍由欧阳敏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怒不可遏的老爷子会听劝隐忍下来,一是因为红霓除了自尊受损外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二是欧阳敏分析、保证王志圣绝不可能袖手旁观,请老爷子耐心等候佳音。这才打消了他为孙女出头的意念。“别急!路遥知马力!”敏儿答。
交谈了许久,老爷爷还是那句老话——
“催那傻小子赶快行动!”
“是!船长。”
王志圣全神戒备地瞪着她。
“今天不是查帐日吧?!欧阳小姐?”他客气询问。
欧阳敏对他友善一笑:“不是。”
“既然没事,请恕我失陪——我店里有事得亲自走一趟。”他搪塞道。
大圣决定:跟红霓不再有瓜葛了,连这些难缠的女人一概列入“危险名单”之类,拒绝往来才安全。
果然,欧阳敏一开口就和红霓有关,他几乎快抓狂了。
“我再说一次!她的事与我无关!”大圣火爆地重申立场。
“哦?!是这样子啊?!”欧阳敏若有所思:“不晓得是谁提议要杀了那个冒犯红霓的人?”
大圣恼羞成怒,沉下脸来——那脸色足以令手下弟兄噤若寒蝉,只有欧阳敏不以为然。
他锐声答道:“拿热脸去贴冷**的傻瓜经验一次就够了!——我还没跟你‘讨论’有关试验的问题咧!欧阳小姐,你有什么话说?!”
“朋友都叫我敏儿。”她再次纠正他的客套称谓。有什么好说的?!
“要怎么收获,先怎么栽”任由红霓予取予求十几年;把她宠坏的人正是王志圣——欧阳敏这样告诉他道
“让她自以为是天下无敌女超人的‘始作俑者’是你,你该负起道义责任。”
“见鬼!别跟我玩咬文嚼字的游戏!”大圣气得七窍生烟“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一套!”
他发誓:要是有谁“好胆”再叫他对红霓的言行负责,他一定要扭断那人的脖子。
“好吧!但是我得再提醒你一点:我不认为姓龙的那种人会记取教训,忍气吞声。红霓可能有危险。”
大圣无动于衷,一双黑瞪冷然瞅着她。
“算了!”欧阳敏耸肩告辞,不打算再浪费口水:该说的她全都说了,只除了一项——
“啊!对了!”走到门口的欧阳敏突然转身,笑容可掬地说:“周爷爷托我带句话给你——要你赶快采取行动。”
“什么行动?!”好奇心战胜一切的大圣忍不住吞下了话饵。
欧阳敏的笑容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笨蛋,上门提亲啊!还能有什么?”
她飘然离去。
良久,良久。呆若木鸡的大圣才恢复神智,那该死的欧阳敏!他暗地谊咒道。
她要是真以为我会相信她的话,一定是把我当成白痴耍!
他绝对、绝对不会去当个自取其辱的白痴!
“又打架!”无端被扰清梦的贺连宸皱眉道:“这星期第三次了!”
“两次。”芊黛漫不经心地纠正老公“你连上星期六的那次也算进去了。”
贺连宸长叹了一口气,去安抚红霓已经变成了一件苦差事,而这件苦差事会落到他们头上的原因很简单-只有芊黛能劝得住红霓。
至于过程就有点复杂了,红霓出没的pub、ktv等娱乐场合多多少少都和“青松帮”有关联;她在店里跟不长眼睛的客人起冲突也没人敢拦她,弟兄们打电话向大圣报告,他也懒得出面排解,居然报出了芊黛的连络电话。
所以-,不放心娇妻半夜独自外出的贺连宸只好牺牲自己,陪着芊黛去安抚红霓。
刚开始,贺连宸还觉得有趣,红霓再怎么看也不像“大哥身旁的女人”!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扰睡眠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开车载着娇妻往目的地去的贺连宸,一路上嘀嘀咕咕地考虑摆脱红霓的办法。
“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将红霓免费奉送给王志圣做‘押寨夫人’!”他宣布他的妙计道。
芊黛浅笑瞄他一眼,聪明地保持缄默不去提醒亲爱的老公:被她“设计”结婚的人实在没资格去“设计”别人结婚——资历太浅了。
荒原啤酒屋。
被红霓这么一闹,原本人声鼎沸的啤酒屋真的成为一片名符其实的“荒原”;
只剩下小猫两三只,服务生懒洋洋地清理凌乱的场地。
红霓一见到芊黛就知道她玩完了,扮个鬼脸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谁那么鸡婆叫你来的?”
贺连宸抢先开口:“不是我们夫妇俩鸡婆爱说你,红霓,要吸引男人注意力的方法多的是,跟人打架是下下策,没有用的。”“你说啥?!”红霓沉下脸色。
芊黛连忙上前调停一触即发的战火,温和命令道:“时间很晚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宵夜再回家休息吧!”
她伸手挽着了红霓,亲昵地朝停车场走去。
仲夏的夜风仍带暑热,令人肌肤微泌汗珠;空旷场地只稀稀落落停了几辆车子。
阴暗一角蛰伏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穿著不合季节的长袖薄夹克,他不时盯着手中的照片并张望着停车场里唯一一辆红色保时捷;直到红霓的身影出现,他不禁眼睛一亮。
将照片塞入口袋,他搓了搓微颤的双手,汗水滴落在掌上,他以袖拭额。
事到如今,他已不能反悔了。
贺连宸无奈地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听她们商议着要去哪里吃宵夜,不由得懒洋洋地打个无声的哈欠。
猝不及防的袭击令他来不及反应——
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和一名男子由不同的方向向他们靠近,那名男子跑步向前拉开了夹克拉炼掏出了某样物品:短短数秒内发生了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红霓警觉地将芊黛推向身后。
枪声划破了寂然夜空。
芊黛倒入贺连宸的怀里,她惊叫出声:“不!”
“红霓趴下!”贺连宸大喊。同时枪声再度响起。
数秒凝结,漫长彷佛一世纪。
不知是红霓的血令对方满意了,抑或是啤酒屋里涌出的人马震吓了对方,开枪的男子火速跳上了货车后厢扬长而去。“天啊!红霓受伤了!”芊黛惊惶失措、惨白了脸。
贺连宸对着奔涌而来的青松帮弟兄镇定下令:“是枪伤。找间可靠的医院派救护车,这件事不能上报:还有通知你们老大一声请他出面处理。”
为首的汉子无言点头,迅速动员了帮派力量并展现了令人瞠目的行事效率。
须臾,一辆簇新光鲜的救护车已奉命而来,车身漆着一家大名鼎鼎的私立医院名称,车内的急救设一应俱全。这间医院以外科手术闻遐迩;举凡枪伤、刀伤,以及缝接被判断的手筋、脚筋等等;媒体曾谨称它为“黑道医院”出入的病患伤者皆为江湖人物。
随侍的弟兄低声透露:
“只要有这个,”那个弟兄比出了钱币手势“这间医院的大夫什么都好说。”
“好痛!”面白如纸的红霓沙哑抱怨,鲜血汩汩由肩膀流出,车上的医护人员为她戴上了氧气罩,迅速为她急救止血。
救护车的警笛声急驰赶赴医院,停车场也迅速恢复了冷清,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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