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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我走了。”
“雅齐,带把伞吧,可能会下雨。”金仲武放下碗伸长脖子叫道。
“不用啦,我不用多久就会回来。”金雅齐在玄关匆匆穿上鞋子,抓起包包就跑,她天生率性洒脱,不爱带琐碎的东西在身边。
“唉,这孩子!”金仲武望着空荡荡的门叹道,一脸担心。
“快吃吧,”余小雅挟了块鸡肉放进丈夫碗里“雅齐一向会照顾自己,虽说舒懒了点,你就甭操心了,吃完还得上班呢。”
也是,可就算女儿再大再独立也是他女儿呀,叫他怎么能不担心?!
瞅了仍是一脸哀怨的丈夫,余小雅嘴角微扬,谁知道堂堂峰冠企业的总经理也有这么逗趣可爱的一面呀,可他却是她最棒的丈夫和孩子们心目中满分的爸爸。
“下午不是有会议吗,快吃吧。”她又挟了块鱼肉给他。
“嗯。”对妻子温柔一笑,金仲武快速扒了两口饭,语音模糊地问:“你呢,还去店里吗,下班我去接你吧?”
“好。”余小雅笑得温柔妩媚,眼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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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真的被老爸说中了。”
原本看起来只是有些灰白的天空竟真的下起绵绵细雨来,因为懒而没买车代步也没带伞的金雅齐等不到公车,只好直冲过马路避到对面的广告牌下。
虽然不能真个挡雨,却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就近的。
伸手弹了弹颊旁的齐耳短发,甩掉了圆滚滚的水珠,她又拉了拉身上的紧身半袖衣,又跺了跺脚,总算整理自己完毕。抬头眯着眼看着愈来愈飘摇的细雨斜风,她微微缩了缩脚趾头,口里嘟嚷道:
“怎么愈来愈大了,不能等一会儿再下吗,今晚回家定会被爸爸说到耳朵痒早知道就带伞了”
一声低笑从旁边传来,听得出是个男的,声音是那种带着磁性的醇厚,很好听,像股春风吹拂得人心痒痒的。
金雅齐脸热了起来,忽然觉得浑身不对劲,感到自己像站在探照灯下似的无处躲藏。她记得刚刚冲过来的时候这里好像已经站有人了,她刚刚的自言自语都被他听到了?!
浑身好像哪爬了蚂蚁或是哪着了火似的,乍冷乍热,血管好似都麻痹了,从没有人能令她这样,光凭眼光和声音就让她不自在地心跳加速。她抿了抿唇,微恼地转头瞪过去,打算教他明白偷听人讲话有多不礼貌。
“嗨,很高兴认识你。”
映入眼帘的瞬间,也许是风吹雨斜的关系,也许是往来车辆速度极快的关系,她竟觉得大地在斜倾着——
她倒抽了口气,不自觉地抱紧了手中的包包,靠向玻璃广告板。一张刚阳俊俏的脸庞充满了慑人的男性魅力,他有一双飞扬且后头微翘的浓眉,衬着底下黑黝黝的狭长凤眼,流露着一种叫女人神魂颠倒的风流倜傥。
她可以确定,就是这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叫她心生不安的,它黑得叫人看久了还以为会掉进无底深渊般地昏眩,她不愿看,它偏那么灼灼然地逼迫着她,漾着似笑非笑地勾诱
她倒退了一小步,凝起黛眉,小心谨慎地看着斜靠在里面贴着某女明星海报的玻璃广告板上的他,冲口地问“你是谁?”后,又懊恼起来,她干嘛理他呀,这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四处钓美媚的花孔雀,虽然她承认三件套的西装在他身上穿来特别合衬,让人想依靠
“萧北零。”
他懒懒地笑,有些邪气,与身子松散状态不符的灼人视线犹如一只黑蝴蝶般在她身上飘来飘去,最后定在她娇嫩的玉靥上。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阴森森的。
“什么?”她又退了一步,感觉他像只美洲黑豹正待伺机而动,而她,是他的猎物。
“我叫萧北零,你记着了。”他动了动,直起身,感觉更高大。
“哦,我叫金雅齐,小雅的雅,整齐的齐。”她不甘示弱地回道,脚底下却不知觉地又退了一步。
他趣味地盯着她,让她的视线想逃也逃不了。
“雅齐。”他悠悠地叫,低沉的嗓音,撩拔着她的心房,震醒了她沉溺在他眼中黑潭的神魂。
“哦?什么?”她不安地看着他,内心迷迷蒙蒙地,想不透自己呆在这里干嘛,她不是正要去公司找薛姨谈新case吗?
“再退一步,你就要淋着雨啦。”
他沙哑地道,眼神飘向她身后的雨幕,却在她分神后看时快速地把她拉进怀里,扣压在他与玻璃广告板之间。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她煞白了脸挣扎着,理智马上回来,这个人果真对她有不轨的企图呢。
陌生男人等等,陌生?!
天啊,就算她还没跟人谈过恋爱也不必饥渴到这种地步吧?!
蓦地睁开眼,她怒瞪着他,清明的眼中已没了刚才的意乱情迷。“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激赏地看着一脸冷静骄傲的她,着迷于她眼中璀灿的光芒和芙颊上醉人的酡红,黑眸爆发出灿亮慑人的光芒,发痒的手掌紧握住她的,恨不得有个密闭的地方可供他与她缠绵悱恻一番,好好品尝她那粉嫩红润如水晶玫瑰的唇瓣是否如想像中的芳甜可口。
没办法缠绵,吻一下总可以吧?!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同时宣告式地回答她的问题:“我要追你。”
“唔不,别这样”她惊惶失色地扭转着头,但一会即被他扶定住,被迫与他深深地交缠。
“好甜,好香好软”他压制住她的挣扎,热辣辣的唇舌在她嘴里放肆地吸吮纠缠着,愈来愈火热缠绵,大掌也渐渐地滑往她柔美的曲线,他不记得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地着迷过,光看着她,就已让他浑身紧绷热烫,忘怀一切,何况如此亲密地爱吻着她呢,他急切起来,想占有她想到心痛身痛。
“不”她不懂为何他的碰触总能让她失神沉迷,他带电的拥吻让她的身体涌起怪异的悸动与颤栗,他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意识逐渐模糊,分不清这些感觉到底是痛苦还是甜蜜,如果不是他强壮的臂膀和牢牢护住她的身躯,她早随着春雨化成一滩水了。
在雨中,在亮丽的玻璃广告画旁,长相出色的男女在辗转深吻着,这是多么唯美的一幅画面呀,路过的行人与车辆谁也没想要打扰,只剩天连系着天与地的雨在弹奏着不知名的春曲,滴答滴答
远远地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醒了她,发觉两人过火的亲蜜,她惊骇地倒抽了口气,趁他此时的松懈,飞快地大力推开他,奔入茫茫雨中,跳上了一辆公车。
“呃!”迷醉在激情中的萧北零突然被推,趔趄了两步,被冷风寒雨吹醒,伸手来不及抓住她如蝶的身影,只能怅怅地望着她飘然离去,懊恼自己没抓紧时机问她的住址及电话。
不过,她竟敢推开他,任他饱受欲火煎熬,萧北零握紧了拳头,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再狠狠地爱她个够,叫她求饶,台北很小不是吗?
金雅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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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精品店“雅”的玻璃大门,金雅齐朝向她打招呼的店员小散笑了笑,问道:“我妈来了没有?”
“还没有耶,雅齐姐怎么会来这里?”小散找来了条毛巾递给她。
“唉,甭提了,我一出门天就下雨,又等不到公车,就随便钻上一辆公车刚好来这里喽,这里应该有雨伞吧?”金雅齐擦了擦微湿的头发和衣服,张目四望,今天好像没什么生意。
“阳伞可以吧。”小散不知哪拿来了把做工精致的阳伞傍她。
“谢啦!”她接过,有趣地打开来转了转,用来当雨伞还真是浪费,它应该是出现在贵妇人身上映入浪漫电影里才对。
“小用谢,我会登记在册,跟老板报告的。”小散打趣,圆圆的眼睛朝她眨了眨。
雅齐噗嗤一笑“好了,我还得赶去公司所一趟,下次再跟你哈啦,再见。”
“嗯,拜拜!”
跟小散挥了挥手,拿起包包,撑着把漂亮“阳伞”雅齐匆匆赶往另一边的公车牌口。
虽然她家境很好,本身又是一位出色的室内设计师,但本着“敛以养德”的明训,自小便养成节约的个性,但跟朋友相处时又极大方,开朗的个性让她交游满天下,可惜相对的,男朋友却没交上一个。
当然,以她出色的容貌追的人从小一大堆,可惜长在幸福家庭的她对爱情开的条件高的很——要让她有感觉。可惜一心沉醉在专业中的她好男人是遇到了不少,有感觉的却没一个,不过——
刚才,那个叫萧北零的痞子就让她很有心动的感觉,可惜却是个**!
漠漠轻寒的细雨中,她仍是脸颊热呼呼地,挥不去脑海中唇舌交缠的画面,真是她空出冰凉的纤长玉掌,轻轻贴住脸颊,晶亮的眼睛似羞还恼。
迷迷糊糊地上了车又下了车,她整了整心情,踏进了经典建筑设计公司的大门。
把伞放到一边,她笑着跟公司里的人打了招呼后,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核桃木门。“薛姨。”
“雅齐你来了,坐。”
薛莉娅抬起头,推了推鼻上的无框眼镜,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道“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雅齐把包包放在一旁桌上,嫣然地坐进转椅里“好得不得了,放了好几天假呢,去了趟香港。”
“真羡慕你。”薛莉娅笑着从成堆的蓝色案夹中抽出一个未编号的,递给了她“不过你的假期也结束了,看看这个,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因为您的羡慕,您才有了这间赚钱的公司啊,有所得必有所失嘛。”雅齐接过案夹翻了翻。
这时秘书泡了两杯咖啡进来。
“你呀。”薛莉娅接过咖啡啜了一口,眼神宠爱地盯着专注看着案夹的金雅齐。
金雅虽名为她的手下,但她与她的妈妈余小雅却是交情极好的朋友,可以说是看着雅齐长大的,又加上她本身没有结婚也没有小孩,所以把雅齐当自己的孩子般宠着,她对建筑的爱好还是被她渲染的呢。
“这是颇大的工程嘛,时间却这么紧。”别墅耶,还是明阳山的好地段,真难得。
“对呀,这是屋主的要求,你一向有急才,设计也很受欢迎,交给你最合适了,最近公司case挺多的,你要是觉得不错这案子就让你单独与屋主联络如何?”薛莉娅道,金雅齐在设计这一方面确有才华,不但室内设计,连橱窗设计与店面设计、园林设计等等都很专精,也接过类案。可惜她的工作僻也与人不同,她喜欢在家里工作,单独一人,忙得天昏地暗也没人打扰。朝九晚五对她来说是最讨厌的事。
想想,也满有挑战性的,可发挥空间很大,没什么特别要求,她最喜欢这样的屋主了。“好,我会很快对建筑本身结构及设备做进一步调查,就请薛姨帮我跟屋主约个时间吧,确定后通知我。”
“好。”薛莉娅满意地又啜了口咖啡,瞄了瞄壁上的艺术钟,道:“晚上陪薛姨吃个饭吧,咱们好久没聊天了。”
“好啊,要不要打电话叫我妈一起去?”
“她呀,改天我再跟她预约吧,不然你爸又要吃醋了!”
“哈”"wwwnet/wwwnet/wwwnet/" >wwwnet/wwwnet/wwwnet/
“爸,咱们说好一会儿就走的,不要忘了喔。”
金雅齐穿着一袭银白色礼服,挽着金仲武踏进了以各色玫瑰妆点的宴会厅,不习惯这种华丽典雅规矩又多的场所,她小声地又提醒了金仲武一次。若非她爸爸是峰冠的总经理,若非她妈妈有事不能来,她才不要来凑热闹哩。
瞧这里的人,个个衣冠楚楚,衣香鬓影,活像木偶剧里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动作,完全有模式可循。
“好好好,我知道。”金仲武拍了拍她的小手无奈道,若不是妻子说不得非要他带女儿来展览好钓个乘龙快婿,他才不愿让女儿来呢,雅齐是他一个人的,多好啊,干嘛非得让给别人?!二十四岁算什么,就算要养她到六十岁他也甘愿啊,老婆实在太狠心了!
“啊,金总经理,好久不见,愈发神采益益了,峰冠企业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呀(以下三百字省略)这位是?”
“噢,是杨总啊,你太夸奖了,最近你们杨氏企业的订单也多了不少哇!”金仲武迎了上去,宠溺了地看了眼安静微笑的女儿介绍道:“这是小女,金雅齐。”
“真是天生丽质呢,不知令爱有没有男朋友,我倒想替我那不肖儿子自我推荐一下。”杨氏企业的总裁呵呵赞道,一眼就看中了金雅齐的秀外慧中。
金雅齐看着这个两鬓白丝、身材壮硕的高大男子,想不出他的儿子到底有多大了,俏皮笑道:“杨伯伯夸讲了,不过男朋友我还是喜欢自己找。”
“哈,真是虎父无犬女,好!有自信,年轻人就该这样。”
“唉,杨总就不要再夸她了,再夸下去我可就再管不了了啊,我们总裁过来了。”
金仲武和杨总忙迎了上去。
寒暄和介绍了一番后,博得了众叔叔伯伯和同辈的喜爱后,颇觉无聊的雅齐向父亲告了假,丢下他和一干人等谈商论经、客套连篇,自己则拿了盘美食佳肴欣赏起这场盛会来。
豪华的水晶灯饰和精致的银制餐具相互辉映,豪奢的布置,可口精致的各式美食,加上珠光宝气的人们来回穿梭,一片光灿中显示着这场盛会的气派不凡。
来得这里的人,全是些豪门名流和巨富菁英,怪不得外厅的那些峰冠的员工们——特别是女的,不论高矮胖瘦都睁大了眼,竭尽所能地让打扮得光采亮丽的自己更显姿色和大方,好借机选蚌如意郎君。
偶尔参加这种活动,听听八卦倒是美事一桩呢,至少全台湾前一百名的黄金单身汉资料添油加醋免费奉送。
呵!她淘气地闭上眼,假装自己是卡德兰笔下的女主角,正陶醉在梦幻的交际晚晏中,期待着哪位伯爵或候爵的欣赏。
过了一会儿,她无趣地睁开了眼,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摆着不吃,她干嘛浪费时间靠想象麻醉自己?
三两口吃光盘里的食物,金雅齐又朝食物区进攻而去,再添满满一盘。
“你几顿没吃了?”熟悉的揶揄男音轻轻拂过耳边,引起她全身神经式地一颤,猛地抬头一看:
“是你?!”昨天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是我。”他邪邪地一笑,黑眸照得她心慌慌“金雅齐,原来是峰冠总经理金仲武的女儿,你来这里也是来钓金龟的吗?”刚才她丰富的做作及表情实在有趣,让人看了想狠狠地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爱怜。另一方面,虽然他从她脸上看到了对这种晏会一闪而过的不屑,但他不能确定,她是否也抱有那种藉此钓金龟的想法。
“关你什么事!”她恼怒地瞪着他,心里因他锐利的眼神和隐含的质问口气而有些受伤。
他悄悄地靠近她,深邃的凤目闪着火焰般的热情紧紧地盯注着她。“当然关我的事,你只能是我的!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没忘他是只霸道的**!
雅齐倒吸了口气,心口一窒,原本的不悦因他的靠近和霸道的言词奇异地消失,还涌上阵阵甜蜜,她着慌地用空着的手推了推他,怕他像昨天般百无禁忌地对她。“你不要靠近我,走开一点啦。”
“你别担心,我不会在这里对你怎样的。”他微微笑道,握住她白嫩的手,紧紧不放,另一手伸到她的盘上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嚼道:“果然好吃。”
又拿了一块,伸到她嘴边,示意她吃下,态度暖昧亲昵,在昏暗的光线中就似一对亲密的爱侣。
“你不要这样”还说不会对她怎么样,骗人!
“吃。”他坚持地看着她,不接受拒绝。
金雅齐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赶紧一口咬下,就怕被人看到这尴尬的场面。
可爱,她的动作好可爱,好诱人,让他想吃了她!
他把沾了糕的手指放到嘴边暖昧地舔着,火热邪魅的眼神却紧捉着她不放,直到她颊泛红晕。
金雅齐挣了挣手,摆不脱他有力的箝制。
随着她不着痕迹的挣扎,他接过她手上的盘子,放到一边桌上,把她拉到更为阴暗的花簇和巨形盆栽之后。
“你干什——”
她的低叫声被他堵住,一场追逐的缠绵再度展开。
“你——”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嗔恼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瞪向他的眼波是那样地无力娇柔,责骂的嗓音是那样地软侬,雅齐差点咬住自己的嘴,这太奇怪了,羞死人,她竟用这样的态度语气跟他说话。
他的指尖性感地划着她红肿地柔唇,低哑道:“我被迫来参加峰冠的周年宴会,原本会以为无聊死,没想到会遇见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原想佳人影杳,人海茫茫,要想找到得颇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人生何处不相逢,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们注定有缘!
他深情的注视和言语让她怔愣起来,不知该如何恰当地反应,但内心阵阵狂涌上来的喜悦却是那么地真切。
“你的身材真好,看见你穿得那么漂亮,清纯又性感,让我又嫉妒又想把你一口吞下这晶莹剔透的肌肤、这美丽娇柔的身段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尝我可不许别的男人看你”以后可不许她再如此装扮地出现人前,养别人的眼。
这实在太过火了,金雅齐这情场菜鸟听得脚趾全缩了起来,浑身在他不经意的勾诱下颤抖着,无法言语,无法呼吸。
见他的亲吻有移向胸口的迹向,她猛地低呼,神志恢复,小手胡乱挡他时,穿着高跟鞋的脚反射地踢了他小腿一脚,慌慌张张地跑开,再和他相处下去,她定会做出丢人的事来,太可怕了,他就像一把火,每次都会烧光她的理智。
“该死!”太大意了!他忘了那只小猫儿很会偷袭人,萧北零低咒了一声,为紧绷得疼痛的身体,为火热不能熄的欲望,为什么这里是晏会呢?!因为某种原因他又不能以私人身份在这里出“风头”真是该死!
他想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不属于他的场所,却又不舍得将目光离开那只绑住他视线的银蝶。
不行,这里青年才俊这么多,天晓得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缠上她,对她虎视耽耽?!还是继续监视。
“雅齐,你跑到哪儿去了?”金仲武一脸担心地走了过来。
“没有,”她急促地答道“我端着食物到一旁吃去了,爸,我们要走了吗?”
“原来是这样。”金仲武笑笑“来,先给你介绍个人。”他侧了侧身“这是我们峰冠的副总经理萧逸塘,逸塘,这是小女雅齐。”萧逸塘虽是峰冠的少东,但副总经理一职却是他以能力挣来的,是商界年青一辈中较为瞩目的才俊之一。
“雅齐小姐,你好。”萧逸塘一脸温文地笑睇着她,掩不住眼里的惊艳。
雅齐愣愣地看着他,他长得和“他”好像啊,而且同样姓萧不过,萧伯伯应该只有一个儿子吧?!
“雅齐?”金仲武担心地唤她,这孩子怎么看人看到呆了。
“哦,萧先生你好。”
“叫我逸塘好吗,金总和我爸私下是好友,只是我们没见过面,而且在场的萧先生有好几位呢。”萧逸塘微笑道,倒真有点遗憾为何没能早些认识她。不过,他和父亲一向不太亲密,没去过金家,没见过她也不奇怪。“没想到金叔叔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金仲武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没注意他称呼上的改变。
像萧北零气质就反而独特了许多,霸气又邪肆,那种坏坏的男性魅力令人难忘,像头隐藏着危险的美洲豹优雅又有潜力奇怪,她什么时候对他的评价那么好啦?
她礼貌地笑笑,没有回应萧逸塘的话,她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经过了萧北零,对于感情她敏感了许多。她对萧逸塘印象不坏,可是没有那种火热激动的感觉,像和萧北零在一起时的。
唉,怎么又想到他了。
“雅齐已经毕业了吗,怎么从没听金叔叔提过。”
金仲武也将她藏得深,公司里的人恐怕也没几个知道他有个出落得清水芙蓉般的女儿。萧逸塘含笑地暗忖,对她的含蓄冷淡更加倾心,没有女人见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能无动于衷的。
“哈哈,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是个出色的设计师呢!”金仲武得意地道。
“爸爸!”金雅齐微微一嗔,恼睇着他,他是怎么回事,就算萧逸塘再怎么好也不用这么夸她吧,太明显了。“我要回去了。”
“好好好,总得让爸爸去交待一声吧,你先和逸塘聊聊。”说完走开了去。唉,不想女儿与别的男人独处,偏偏老婆给了他这个“艰巨”的任务。
“哎——”雅齐阻之不及。
“逸塘,你在这里呀!”一个优雅娇丽的女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看向雅齐的眼光却淡无情绪。“这位是——”
雅齐朝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金雅齐。”
“你好,我叫董海媚,董氏的业务经理。”她优雅地点点头,态度矜持高傲,转向萧逸塘时又笑靥如花“刚才伯父在找你呢,一起过去吗?”
萧逸塘点了点头,看向雅齐“雅——”
“没关系,我爸已经回来了。”她笑笑,董海媚的占有欲太明显,她不想自找麻烦。自在地迎上了金仲武“爸,可以了吗?”
金仲武瞄了萧逸塘和董海媚一眼,低责道:“你这孩子,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参加宴会也不能这么急啊?”说完又与萧逸塘他们打了声招呼。金雅齐吐了吐舌,她怎么能不急,整个晚上她都感觉背在燃烧,那个萧北零肯定藏在哪个角落瞪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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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会儿高兴了吧,告诉爸爸有没有看上哪个轻年才俊啊?”出了宴厅,金仲武一上车就迫不急待地糗女儿。
“爸,你不是打这个主意才叫我陪你来参加这个什么周年庆会的吧?”金雅齐不可思议地叫道,怪不得他还亲自介绍那么多人给她认识呢。
“不要怪我,这可是你妈的主意。”
“哼,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当我没有人要啊?”她把脸撇过一旁,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
“好了,别生气,告诉爸爸,那个萧逸塘怎么样,他挺能干的哟。”
“这你可打错主意了,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金雅齐得意道。
金仲武瞅了她一眼“你是说那个董海媚吗,萧逸塘可不见得喜欢她。”不过董海媚既是董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人又长得美,兼且精明能干,也是大部分商场菁英们心目中标准的妻子人选,她一向对萧逸塘情有独钟,又得“萧太后”钟爱,萧逸塘逃不逃得过也难讲。
“爸,那种复杂的关系我才不想介入呢,你又怎知他父母中不中意呢,商业联姻不是很常见吗?况且我对他也没有心动地感觉,您就别费心思了。”
金仲武大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只有算了。”
把女儿嫁入那种复杂的家庭,说实在的,他也觉得不合适,只是萧逸塘的确是商场中年轻一辈难得的人才,人又长得高大英俊,没想到女儿还看不上眼。
“说实在的,女儿呀,你真的没有什么意中人吗?”
“爸,您怎么今晚尽问人家这个。”金雅齐羞恼地嗔道。
“好好好,不问。”金仲武笑呵呵地开他的车,吾家有女初长成呀,喜耶?忧耶?酸喜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