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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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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正在为孟欣嫱包扎伤口,应禁慕和应中天焦急的等在一旁,尤其是应禁慕见她不时痛得龇牙咧嘴,着实心疼不已。

    “她这点皮肉之伤不碍事的,休息个两、三天就可以了,只是要小心别让伤口发炎。”

    大夫一说完,孟欣嫱立刻不满的哇哇大叫:“你这庸医,什么皮肉之伤不碍事,我可是细皮嫩肉,被那孟麻子呃,现在可不能再骂她孟麻子了,这骂来骂去岂不都在骂我自己?这全怪你这个死木头,骗了我这么久,害我把自己给骂惨了”

    “还痛吗?”应禁慕无视于她的咒骂,只是一径关心她的伤势。

    瞧他关切的神情,她竟难得的脸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挪动身体,小声说:“方才痛死了,现在已经比较不痛。”

    “唉!你总是教我担心。”他拥她入怀,十分的心疼。

    “我”感受到应禁慕对她的关心,她竟一反常态,娇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欣嫱,我的宝贝女儿,听说你受了伤,爹立刻赶过来看你了。”孟云飞人未进门声却先到,后面则跟着贺照圭。

    一见孟欣嫱完好,他俩才松了口气。

    “咦,欣嫱,你发烧了吗?怎么一张脸红得跟柿饼一样。”贺照圭故意取笑她。

    “我”她干笑两声。这死老爹,就会拆她的台,不教她难堪,他好像不快活似的。

    “爹,也许是方才大夫包扎时太痛了,脸给憋红了。”应禁慕为她解围。

    “哦,是吗?”贺照圭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孟欣嫱。

    “老爹!”孟欣嫱气恼的瞪了贺照圭一眼,并偷偷的捏了他一把,此举让贺照圭痛得大叫出声。

    “怎么了?照圭。”孟云飞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贺照圭见孟欣嫱一脸得意,却又不好发作,只得闷声道:“没什么,被虫子给咬了。”敢捏他,看老子以后怎么整你!

    孟欣嫱则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应禁慕哪里会不知他俩在玩什么把戏,却又不好拆穿他们,只能大摇其头。

    “是谁伤了欣嫱?”见女儿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孟云飞这才忿忿的问。

    一直未出声的应中天愧疚的说:“是属下不好,没有尽到保护少奶奶的责任,让水仙姑娘伤了她。”

    “水仙?她是何人?竟敢伤我的宝贝女儿。”孟云飞怒道。

    孟欣嫱马上抢着说:“爹,我告诉你,她是当今最不要脸的女人,三番两次勾引人家的丈夫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的命,实在是有够恶毒。爹,你一定要替我作主。”

    “那女人好大的胆子!痹女儿,你放心,爹绝不会再让她伤害你的。”

    “孟庄主,是我的疏失才会让少奶奶再次受伤。”应中天低着头道。

    “这不怪你,但水仙姑娘此刻人呢?”

    “她被属下打成重伤,这会儿大夫可能正在为她疗伤。”应中天回答。

    “那种女人还需要为她请什么大夫,让她死掉算了!”孟云飞怒气冲冲的说。

    “庄主,你别听欣嫱一面之词,据我所知,那叫水仙的姑娘这回可帮了咱们大忙,因为就是她假扮欣嫱,才能让欣嫱和禁慕顺利成亲。”贺照圭解释道。

    “原来她就是假扮欣嫱的姑娘,可是她又为什么反倒要杀欣嫱?”孟云飞不解的问着应禁慕。

    应禁慕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岳父说是水仙对他有情,因爱生恨吧!

    他正考虑要怎么回答时,孟欣嫱便已抢着说:“我不是说过吗?她垂涎我的丈夫,又嫉妒我貌美、身材玲珑有致,所以才容不下我,还打伤小巧姊姊呢!不过我刚听应大哥说小巧已经没事了,也幸亏她没事,否则我定会再找那不要脸的女人拚命去。”她大言不惭的说。

    真是这样?孟云飞不禁怀疑起她的话。

    其余的人则是见怪不怪,她若一天没损别人几句、捧自己几句,就不叫孟欣嫱了。

    “爹,水仙之事我自会处理,应大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向爹禀告。”应禁慕道。

    “更重要的事?难不成发现江昆了?”孟云飞惊叫。

    “没错,孟庄主,江昆确实出现了。”应中天回答。

    “是啊,他还被我吓跑了。”孟欣嫱好不神气。

    “-?吓跑他?!”众人一阵大笑。她真是不自量力,就凭她能吓得了江昆一根头发才怪!

    孟欣嫱见众人大笑不已,老羞成怒的说:“是我这盟主夫人的威名吓跑了他呀!否则他干嘛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了几句话,让我威吓一番后又溜之大吉,分明是见到我怕了,自觉不敌才偷偷溜走。”

    应禁慕吃了一惊,方才没空问应中天,现在才发现事有蹊跷。“慢着,你说他不声不响在你面前出现,却没有对你不利?”

    “他本来要打死我,后来见我一脸正气凛然,才又说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他说那是什么鬼话,怕了我就怕了我,干啥不好意思承认,真是的!”

    应禁慕一听,脸色愈加沉重。

    “少爷,我一直躲在一旁看得很仔细,江昆并没有要杀少奶奶的意思,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才没有现身。后来是因为水仙姑娘突然出现,而且像疯了似的要置少奶奶于死地,我才不得不现身,可是就在我和水仙姑娘打斗时,江昆却乘机在树上留下几个字后离去。”应中天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留下什么字?”贺照圭问。

    “烽玉昭,江昆得!”应中天回道。

    孟云飞拍桌“没错!只有他敢这么狂妄。”

    “他这次现身只和欣嫱说了几句话,什么也没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贺照圭不解的摇头。

    “糟了!”孟云飞突然大叫。

    “什么事糟了?”孟欣嫱一向爱凑热闹,也跟着叫出声。

    “莫非”孟云飞看向一旁脸色沉重的应禁慕。

    “莫非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见他二人神情有异,贺照圭心急的催促着。

    孟云飞脸色异常凝重,立刻为孟欣嫱把脉,但他冷汗直冒,把脉的手竟抖得不象话。

    孟欣嫱见状,不解的望着他“爹,你是怎么了?手抖得比我脉搏还快。”

    “我”他颓然的放下手,根本无法为欣嫱把脉。“禁慕,还是你来吧。”

    应禁慕也是一脸无法承受的模样,强自镇定的为孟欣嫱把脉。

    贺照圭见这情形也明白了几分,这疯丫头她唉!

    “木头,我怎么了吗?大夫方才不是说我只是皮肉伤罢了,你们干嘛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她十分不解。

    应禁慕放下她的手腕,狠狠地抱住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禁慕,欣嫱她”孟云飞几乎问不出口。

    只见应禁慕抱着孟欣嫱,沉痛的点了头。

    孟云飞再也承受不住了。“老天何苦要这么对我,你让我早年丧妻,如今好不容易父女团圆,你又要夺走她。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让我一生孤苦无亲,临老无人送终。”说完痛哭失声。

    “爹,你在说什么?什么临老无人送终,我不是人啊?这点孝道我还懂,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得了家产就不管你的。”孟欣嫱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此时庄馨静从庙里回来,听下人说欣儿被水仙所伤,江昆也来过,立刻赶来。一进门便听见孟云飞的那段话,登时心中一惊,叫道:“欣儿该不会是”

    “娘,欣儿中了江昆的毒了!”应禁慕沉声道,一脸的哀凄。

    庄馨静一听,身子便不支的摇晃起来,一旁的应中天及时扶住她,她伤心得泪流不止。

    “你们别胡说,我哪有中什么毒,瞧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不觉中了什么毒啊!”孟欣嫱不解的看着众人。

    应中天也点头“我也觉得不可能,当时我看得分明,江昆不可能有机会向少奶奶下毒。”

    孟云飞沉痛的说:“江昆下毒于无形,吐纳之间便可教人不知不觉中了剧毒,而且此毒并不会马上发作,而是一天一天慢慢将人吞蚀,终至死亡。”

    “这么厉害!”应中天一惊,倏地跪下,自责不已“属下该死!都是我太大意,若我早点现身,也许少奶奶就不会中毒了。”

    贺照圭将他扶起“你已尽了心力,是这丫头命不好,无福长久于人间。”说着说着,他不禁老泪纵横。这丫头平日是没做过什么善事,只不过性喜托大,偶尔爱贪点小惠罢了,老天又何苦这么早收了她的小命。

    “我真的中毒了,而且是和娘中了一样的毒,我没救了。木头,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没救了?死定了?”她抓着应禁慕的手焦急地问。

    应禁慕握紧拳头。“不,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的!”他抱着孟欣嫱,神情有些狂乱。谁也不能夺走他的欣儿、他的妻子,谁也不能!

    “禁慕,我们都知道江昆的毒唯有烽玉昭能解,但那奇花十七年前就毁了,欣儿她是”庄馨静哭道。想不到欣儿生得这般机伶相,竟与玉丽有相同的遭遇。

    “说不定江昆有解药?我这就去找他,拚死也要拿到解药。”应中天赎罪道。

    “没有用的,江昆他制毒,却从不作解药,凡是被他下过毒的人就只有等死。”孟云飞摇头。

    “难道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奶奶死去?”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江昆不能要了她的命,连老天爷都不许,欣儿是属于我应禁慕的妻子,谁都不能决定她的生死。”应禁慕激动不已,无法接受活蹦乱跳的欣儿即将离开他的事实。

    “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一死不就称了水仙的意,她铁定会对你下手,我不想死,我要活着防范她!”都什么时候了,她满脑子还是这件事。

    “欣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救你,你不会有事的。”江昆!我应禁慕不会放过你的,我非杀了你不可!应禁慕愤怒的眼光教人不寒而栗。

    “江昆那畜生为何要对欣儿下此毒手?”庄馨静含泪问。

    “难不成和十七年前对玉丽和梅若仙般,他的目的是要对付泰奇和我,然后再乘机夺走烽玉昭。”孟云飞惊道。

    “定是如此,他怀疑烽玉昭是否真会出现,所以故意对欣嫱下毒,好逼出烽玉昭,一探虚实。”贺照圭分析着。

    “我要杀了他为欣儿报仇!”应禁慕难得失去理智。他无法冷静的看着孟欣嫱一点一滴的死去。

    “禁慕,你要冷静,千万别冲动啊!咱们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要杀了那恶贼,等咱们合计部署过,定会将他一举成擒。现在听娘的话,你先忍耐下来。”庄馨静赶紧劝着。

    应禁慕知道她说得对“欣儿”他将有些木然、不知所措的孟欣嫱拥进怀中,强忍哀伤抚着她的长发。他不要失去她,他不能没有她,他强烈的感到恐惧正啃噬着他的心,教他痛彻心肺。

    孟云飞也是颓然落泪。“十七年前经历的痛,想不到如今白发苍苍了,却要我再承受一次”他顿时像又老了十岁般。

    “庄主,这丫头命大得很,她死不了的,死不了的”贺照圭话虽然这么说,却心知肚明的垂下老泪。

    见众人为她落泪至此,孟欣嫱坚强的说:“老爹说得没错,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不然老爹也常说我是个祸害,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所以即使我想死,老天爷恐怕也不敢收。”她强颜欢笑。

    “欣儿!”见她这般,应禁慕更是心疼,恨自己的无能,竟没好好保护她,枉他还是武林第一人,简直是枉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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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欣嫱中毒已第三天了,如今的她消瘦得特别快,整个脸颊都凹陷了,再也没有一丝活力。

    “欣儿,吃药了。”应禁慕小心喂她吃下仅剩的一颗红叶丹以及所有珍贵补品,这几日他一古脑儿要孟欣嫱全服下,盼能有所见效,可是

    孟欣嫱勉强吞下红叶丹后说:“没用的,别浪费这些东西了。”

    “你怎么这么说,多吃点说不定有效。”他心疼的为她拭去嘴角的药渍。

    “若有效的话,我娘就不会死了。”孟欣嫱的语气充满绝望。

    “别胡说!你和你娘不一样,你不会死的。”应禁慕激动的说。

    “我也不想死,我甚至还没为你生下一个小木头,就这么死了,我也不甘心。”

    “是啊,我命令你在没为我生下儿子前不许死!”

    “但要如何我才能活命?”她痛苦的面对现实。

    “你”应禁慕哑然了。谁能救得了欣儿?没有人,没有人救得了她,他不由得掩面。他从不知他是如此爱着欣儿,爱得这么强烈、这么不舍,他根本无法承受她死去的事实;若欣儿当真绝尘,他也会在杀了江昆之后随她而去,从此伴她左右,共游三界。

    “木头,看来我是没救了,相信再撑也撑不了几天。我答应你,让水仙与你相好,她虽然对我恶毒了些,但人倒还长得可以,对你也还算有那么一点真心,不如我死后你就娶了她吧!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她生性水性杨花,你要提防她让你戴绿帽子;还有,她个性狡诈,瞧你财产甚丰,搞不好会拿你的钱养小白脸;而且我瞧她那模样也生不出什么好种来,不如你再娶个十个、八个的妾,也好传宗接代。”她连死到临头仍是不改其性,口里虽说要成全水仙,但心里压根不愿,非把水仙说得极端不堪,最好从此应禁慕能对她避之如蛇蝎。若他还是不幸娶了水仙,最好再找一堆女人进门气死水仙,教她没好日子过,谁教她要勾搭上她的男人。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这个心思,应禁慕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好吧,我就依-的意娶她。”他佯装同意的说。

    “什么?你这死没良心的,我还没死,你就已经打算要娶她,你”她哭得肝肠寸断。

    “是-要我娶她的嘛。”他委屈的说。

    “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这种恶毒的女人你也娶,你简直不是人!”她哭得更是伤心,想不到这木头这么无情,居然说娶就娶,根本对她没有一丝夫妻情分,否则他也该假意推托一番,可见他早就打着要娶水仙的主意。她恨死他了。

    他忍住笑道:“要我不娶她也成,只要你不死,我谁都不娶,只守着你。”应禁慕希望这样能激起她一点求生意志,别那么消沉,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当真?”

    他用力点头。

    “好,我拚死也要活命!绝对不会让水仙得逞。”一时间,她的元气大增。

    应禁慕搂紧她。欣儿,你放心,不管阴阳两界,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他在心中默默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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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孟欣嫱日渐枯槁,众人心如刀割,尤其应禁慕可说是面容憔悴、悲愤不已。

    “欣嫱撑不了多久了,也许今天她就”贺照圭神情十分哀凄。

    “泰奇他不知能否赶得及回来见他媳妇最后一面。”庄馨静含泪看着已呈昏迷状态的孟欣嫱。她嘴里虽然常数落她,但心里其实还是疼爱她的,毕竟她是玉丽之女,自己的儿媳妇啊!见她枯瘦垂亡,她也是心痛不舍。

    “禁慕和欣儿成亲至今已满七日,泰奇仍是没有出现,难道他真忘了当年的约定。”孟云飞摇头道。

    “不,他不会忘的,他也不能忘。我等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忘。”庄馨静激动不已。

    “什么人?”应禁慕突然喝道。

    “庄馨静,你这傻女人,应泰奇根本不可能回来了,而烽玉昭也早已不存在,你们竟敢骗我,这丫头算是白死了!”屋梁上传来雄浑的声音。

    “是江昆!”贺照圭惊道。

    应禁慕二话不说,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屋梁,跃上屋顶与江昆正面对上。

    “好身手!不愧是应泰奇之子。”江昆称赞道。

    “废话少说,纳命来!”应禁慕连让他迟疑的机会都没有就迅速出手,他要杀了这老贼为当年死去的人报仇,更要他为欣儿偿命-

    那间,两人已交手三百多回,打得难分难解。

    不久,孟云飞也加入战局。“贤婿,也让老夫有机会为欣嫱和她娘报仇。”他找了江昆多年,所有的仇恨今日就来做个了结吧!

    贺照圭见状也急道:“庄主,你怎么能少算我一份,这种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况且他还害了欣嫱,欣嫱也是我的宝贝女儿,说什么我也要他替欣嫱偿命。”

    “很好,你们要上就一起上吧!老太婆,你要不要也一起来,让我一次解决也省得麻烦。”江昆边打边狂傲的朝庄馨静挑衅。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庄馨静说完,也对他展开攻势。

    但奇怪的是,以一敌四,江昆似乎愈打愈勇,招式也愈显灵活,完全不显疲态,攻守间丝毫不露破绽,四人联手反倒不若应禁慕单攻他时俐落。

    应禁慕愈打愈心惊。“糟了!他练成了西域魔功九环神功。此功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咱们这么多人攻他,反倒更激增了他的功力。”他大叫。

    “哈哈!你能成为武林盟主确非浪得虚名,多少是有些实力,不过现在才发现太迟了,你们这些高手联手已经激发了我体内所有的功力,这回你们死定了!”江昆大笑,出手更是凌厉,招招致命。

    四人中以庄馨静武功最弱,首先教江昆攻破,踢出丈外。

    应禁慕见状,焦急的叫道:“娘,你没事吧?”

    庄馨静勉力起身,喷了好几口鲜血,只能摇手要应禁慕放心。

    此时,应中天闻声赶来,连忙扶起她“老夫人,我去帮少爷他们。”

    庄馨静急忙将他拉住。“不行!江昆已练成九环神功,你再过去岂不更加强他的功力。”她又吐了一口血。

    “可是少爷他们”应中天心急如焚,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不时为他们捏把冷汗。

    不久后,贺照圭也被江昆一掌击中,他浑身是血,骨头断了好几根,喘息的说:“想不到这九环神功这么厉害。”

    “照圭,你不要紧吧?”庄馨静担心的问。

    贺照圭忍痛说:“我还挺得住,只不过禁慕和云飞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他太厉害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全都会死在江昆手中。

    “这该如何是好?”庄馨静十分焦急,眼看孟云飞逐渐败退,如今只剩禁慕尚能抵挡一阵子,可是江昆实在太厉害了,恐怕等孟云飞不支后,以他一人之力更是无法抵挡江昆的攻势。

    “孟云飞,你也下去吧!”江昆右掌朝孟云飞胸口重重一击,孟云飞便飞出丈外,倒地不起。

    “哈应小子,只剩咱们两人了,可惜你也活不了多久,想要为你的亲人、妻子报仇恐怕是作梦了,好好接招吧!”他伸掌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弧,似乎要一鼓作气击向应禁慕。

    孟云飞见状,抱着气郁的胸口大叫:“禁慕,小心!”

    江昆这一冲天的掌势,如洪水般冲向应禁慕,让他根本无从避开,只有硬生生迎上这一掌-

    那间,两掌对上“轰”的一声,应禁慕登时被江昆的掌劲弹出数丈外,身子在空中翻转了好几圈。应中天见状,连忙腾身将他接下,可是应禁慕已身受重伤,连站都无法站稳。但一待他稍微稳住,又起身打算再战。

    “少爷!”应中天担心的拉住他。

    应禁慕拨开应中天的手,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别阻止我,我若不奋力一战,咱们一个也别想活。”说完又冲向江昆。

    应中天无奈,少爷说得对,他若不战,所有的人都会遭江昆毒手,可是少爷他中了江昆一掌,看得出来伤得十分严重,如今若逞强再战,恐怕他只能恨自己无能,这么重要的时刻竟帮不上忙。

    江昆见应禁慕中了他那致命的一掌,居然还能再战,心中不禁对他佩服有加。“你果然有两下子,居然还有力气再战。我很欣赏你,若你不是应泰奇之子,我就收你做我江昆的嫡传弟子,只可惜你是应家人,所以你和他们都得死。”他指着众人,一脸杀意。

    “少废话,有种杀了我再说!”应禁慕怒道。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他朝应禁慕发掌,这一掌攻势凌厉,但教应禁慕躲了开来。

    “好身手!”江昆再出手,这回他可不留情了。

    应禁慕此刻元气大伤,方才是勉力才闪过那一掌,如今江昆再攻,他已无力再躲。眼看致命的一掌就要击向自己,空中突然出现一只手,硬是格开江昆将至的掌力,并将他逼退。

    “应泰奇!”江昆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