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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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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齐正和众将士在帅帐内研商军情。

    “此仗开打将近一年,是该结束了。”李齐严肃的说。

    “没错!是该结束了,我方大军已经将突厥兵团团围住,量他们插翅也难飞。”说话的是豪天。

    “嗯,很好,你们预估何时可以拿下他们?”李齐向众将士询问道。

    “王爷,依末将看,这突厥兵早已被我军断粮多时,不出两个月定会竖旗投降。”回话的是朝田。

    “两个月,好,咱们就让他们撑上两个月,两个月后,定要他们伏首称臣。”李齐以拳头重捶桌面。

    “但这两个月得要加强戒备,别让他们有机可乘,再有犯我朝的念头。”朝田谨慎的提醒。

    “王爷,我军此次定可大获全胜,而此次胜利全赖王爷的果敢与谋略,不知回京后,皇上要如何赏赐王爷呢?”李齐座前的猛将陈号虎突然问道。

    李齐闻言,摇了摇头“此次又大获全胜,全赖众将士出生入死,齐心抗敌,怎能说全是本王的功劳?况且,保家卫国本是职责,何必盼望皇上赏些什么。”

    “王爷,虽说您不贪恋这身外之物,但恐怕由不得您呀!说不定这会儿皇上正在为要赏您什么而烦恼不已呢!毕竟您已贵为王爷,又受封征远大将军,要赏您什么,也着实令人烦恼啊!”朝田道。

    陈号虎听了,爽快的说:“赏什么有啥好烦恼的?王爷尚未娶亲,就赏王爷一位美娇娘嘛。”

    众人一听,皆哈哈大笑,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正当大夥轻松闲聊之际,一名小兵匆匆入内,在李齐耳边低语一阵,李齐的脸色瞬间变白,双眉紧蹙。

    待小兵退下后,李齐即沉声道:“你们都退下,有事明早再议。”

    在场者除了豪天、朝田猜着了一些端倪外,其余将士显得有些不解,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竟会让王爷的脸色瞬间大变。但是碍于王爷之威,他们不敢提出疑问,只有纷纷低头步出帅帐。

    众人一离开,李齐立刻跳下座椅,伸手取来斗篷,便要冲出帅帐,却被朝田在门口拦住了。

    “王爷,此刻大军正需要您坐镇指挥,您走不得啊!”“让开!罢才行馆的人来报,说吵儿昏迷不醒有性命之虞,本王得赶紧回行馆一趟。”李齐心急的吼。“小姐昏迷不醒?!怎么会这样?”豪天失声道,与朝田面面相觑。

    “你们都知道吵儿之于本王的重要性,本王非回行馆不可。”李齐有心忡忡的道。

    “可是”朝田感到十分为难,于公,他应该力劝王爷放下儿女私情,于私,他也十分担心吵儿的情形,况且王爷若没有亲眼见到小姐平安无事,只怕也无心作战,一旦上了沙场,恐生危险。

    李齐心知朝田的顾虑,因而沉声道:“你们放心,本王会速去速回,不致贻误军机,这里就暂时拜托你们了。”说着转身离去。

    朝田长叹一声道:“但愿小姐平安无事,否则王爷”

    “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豪天打断他的担忧,肯定的说。

    “但愿如此!”

    李齐快马加鞭、十万火急的赶回天山行馆。一进行馆,他便直接冲向吵儿的房间。

    一直守在吵儿身边的常青海和美丽一见李齐到来,便要行礼,李齐立即大手一挥,要他们免了,迳自来到吵儿床前,见她一脸苍白,形如槁木,颈上还缠着白布,不禁感到心痛。

    李齐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轻抚毫无生气的吵儿,轻唤了她几声,见吵儿毫无反应,便轻托起她的身子,但她仍是静静的躺着。李齐简直要发狂了,他恐惧吵儿从此不醒,索性用力的摇起吵儿。

    下人们见李齐发了狂般的摇着吵儿的身子,连忙上前阻止。但李齐疯了似的大声吼叫。命令吵儿立刻醒来。

    闹了一阵后,李齐才逐渐平静下来,沉声向众人问道:“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常青海等人经李齐这么一喝,皆双脚一软,跪了下来。

    常青海硬是提胆颤声的道:“小的该死没能好好照顾小姐,才会发生这种”

    他才说了几句,李齐便不耐烦的打断道:“不要尽说些废话,给我交代清楚事情的始末。”

    常青海吓得舌头差点打结,好不容易出声回道:“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小姐前日硬是要下池里去抓鱼,结果一不小心,绊到池里的石头,摔伤了头又因弄湿了身子,染上风寒,因而昏迷不醒。”

    他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始末给说了,低着头,丝毫不敢瞧李齐的脸色。

    李齐听后高声怒道:“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这么多人,连小姐也看顾不好,吵儿要下池去,竟没一个人能阻止,还让她伤得如此重,真是该死!”

    面对王爷的震怒,众人吓得以头叩地,直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李齐正在盛怒中,下令道:“来人啊!将常青海、美丽,以及当日在池边却没能劝阻小姐的一干人等,全都给本王拉下去砍了。”

    他的金口一开,吓得一群奴仆拼命求饶,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吵儿轻微的呻吟声,众人见小姐有反应了,皆松了一口气,心想,他们有救了!

    李齐闻声,立刻奔至吵儿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吵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吵儿轻摇了一下头,有气无力的微笑“大哥,你回来看吵儿啦?可是怎么一回来,吵儿便听见大哥要砍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呃这没事,吵儿听错了。”

    李齐被她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他素知吵儿不喜他杀人,而且一杀就是这么多人,于是回头冷声喝道:“小姐都醒了,还不下去!常总管,快去请大夫来还有你,美丽,去厨房熬碗粥来,其余的人别杵在这儿,下去干活吧。”

    言下之意便是饶了众人。常青海等人颤声称是后,便匆匆离开,深怕李齐反悔,又要他们的性命。

    李齐见仆从纷纷退出房门后,便一把将吵儿拥入怀里,久久不能自已。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瘦了,面色也憔悴了些。”吵儿虚弱的伸出小手,心疼的摸了摸李齐的脸。

    “大哥被吵儿吓死了。”李齐仍紧拥着她的身子不放。

    “吵儿做了什么吗?怎会吓着大哥呢?”她浑然不知自己闯下的祸事。

    “还说呢!大哥以后不准你再到池边玩耍了。不!我还是叫人封了那座鱼池,以防万一。”

    吵儿听了立刻明白自己惹了什么大祸,期期艾艾的说:“大哥,吵儿知道错了求大哥别封了鱼池吵儿喜欢观看池里头的鱼儿,他们游来游去的,好不快活!”

    “你呀!永远不懂得照顾自己,成天做些让大哥提心吊胆的事,大哥的一头黑发都要让你给吓白了。”李齐轻责。

    “吵儿知道错了嘛!下次不敢了,求大哥别封了水池。”吵儿哀求。

    “真拗不过你,这么着,我叫人在池子四周全围上栏杆,以防你又突发奇想下池抓鱼这是大哥最后的让步了,你不依也不成。”

    李齐这回是铁了心,吵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他实在禁不起几次这样的惊吓,他要吵儿好好的、充满生气的待在他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病恹恹的。

    吵儿听见他的话后,小嘴不满的噘得老高。

    “吵儿好多了吗?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待会儿大夫来了就告诉他,知道吗?”他试图转移吵儿的注意力。

    只是吵儿仍在为鱼池的事不高兴,不在意的点了一下头。

    李齐轻笑一声道:“吵儿要快点将身子养好,因为大哥再两个月必战胜而归,到时若吵儿仍是这般病恹恹的,如何随大哥回京?大哥又不能弃大军于不顾,届时吵儿恐怕得一个人待在行馆罗!”

    吵儿一听他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来接她回京,立刻兴奋不已,又听见他的戏谑话,气得伸出小手,无力的捶打着李齐的胸膛,不依的嚷:“大哥好坏!”

    李齐不禁放声大笑。

    大夫仔细为吵儿做完检查后,才对心急的李齐道:“王爷,小姐没事了,烧也退了,原本最令老夫担心的头伤,也因清醒而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了点,需要稍加调养。”

    “多谢大夫,总算平安无事。常总管,替本王送大夫出行馆。”吵儿已无大碍,李齐总算是放宽了心。

    常青海送走了大夫后,又回到吵儿的房间,见李齐正端过美丽手中的热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吵儿,于是上前禀道:“王爷,小的已将大夫送出行馆。”

    李齐看见常青海,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恼怒。要不是碍于吵儿的关系,就算不砍下他的脑袋,也少不了一顿毒打。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常青海尴尬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杵在原地。

    吵儿见了常青海那副尴尬的模样,便笑道:“常总管,瞧你那模样,像是做错事被人罚站似的。”

    常青海苦着脸低声道:“小的是犯了错。”

    “犯错?难不成你也同我一般闯了祸?”吵儿说着转头看向李齐,天真的问道:“大哥,常总管犯了什么错吗?”

    “他这就是呃你还杵在这干什么?等罚呀!还不下去?!”

    “是!是!是!”危机一解除,常青海立刻快速的退下。

    其他奴仆见李齐这般手足无措,不禁暗自忍笑。

    李齐见下人的脸都因忍笑而扭曲变形,当下又恼起来,然碍于吵儿在身边,不便发作,只得没好气的斥道:“全给本王退下。”

    众人得令,个个捂着嘴,鱼贯的退出房间。

    李齐忍不住无奈的叹气,心想,只要有吵儿在的地方,自己就全无威信可言。

    吵儿见下人脸色奇怪的退出,又见李齐频频叹气,不禁疑惑起来“大哥,他们是怎么了?脸色这般奇怪,还有,大哥没事叹什么气?”

    吵儿的问题教他如何解释?事关颜面问题,李齐支支吾吾的回答:“他们这个没事的,吵儿多心了,你的身子还虚得很,再睡会儿,大哥得赶回去了。吵儿乖乖养病,等候大哥两个月后来接。”

    “好!吵儿这两个月一定乖乖的,等大哥凯旋来接,大哥凡事都要小心。”说完她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瞧你困成这样,快躺下睡一觉,大哥也该离开了。”他扶着吵儿躺下,伸手将棉被拉至吵儿的下颚,又在吵儿的唇上亲吻了一下,看着她闭上眼睛,累得睡去,这才有些不放心的踱出房门。

    李齐在离开行馆前,特别招来常青海和美丽。

    “常总管,你即刻派人把行馆内的水池四周全围上栏杆,免得吵儿哪天无聊,又想下池去玩。还有,给本王好生看顾小姐,别再让本王有想杀人的念头,明白吗?”他坐在大厅内,对着常青海吩咐道。

    常青海的双脚抖得不听使唤,要不是美丽在旁撑着他,也许这会儿他已滑坐在地上了。

    他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完全明白。

    见常青海这么不济,李齐冷哼一声,转头又对美丽道:“从今天起,每日熬补品给小姐喝,她的身子原就单薄,这会儿又受伤、受寒的,得好好补一补,千万得盯着她喝下,明白吗?还有,别让这次的事重演,以后小姐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你得设法阻止,不要一个劲的任她胡闹。”

    “奴婢知道了。”

    两个月后

    “小姐,小姐!王爷凯旋来接咱们了。”美丽一得知李齐大军凯旋归来的消息,立刻冲进书房通知吵儿。

    吵儿一听说大哥打胜战争,来接她回京,高兴的将手中书笔一丢,迫不及待的往大厅跑去。

    一进大厅,就看到里头站满了人。吵儿一眼就瞧见了李齐,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兴奋的叫道:“大哥,见到你真好,听说你打了个大胜仗,我就知道大哥最厉害了。”末了,还当着众人的面亲吻李齐的双颊。

    李齐也不避嫌,一把抱起吵儿转了几个圈子“见吵儿身子都好了,可以又叫又跳,大哥也好高兴,这会儿,咱们可以回京了。”

    “嗯,我挺想念王府的王总管、厨娘和大伙。”

    “只怕王总管他们不敢想起小姐呢!”豪天调侃道。

    “可恶!豪大哥,你竟敢泄我的底,看我回京后,如何整得你哇哇大叫。”

    豪天想起大军一回京,自己又要寸步不离的保护这个调皮鬼,立刻对吵儿陪笑道:“我的好小姐,算豪天说错了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同我计较了。”

    “哼!这还差不多,暂且放过你吧!”吵儿一副再犯就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好了,别再吵闹了,咱们得起程了,大军还在一里外等候呢!”朝田催促道。

    李齐只带了亲信随从先行赶来接吵儿,其余人等还在一里外等候。

    “没错!吵儿,咱们该起程了。”李齐说完,拉着吵儿就要走。

    “等等!大哥,我的行李都还没整理呢。”吵儿突然想到。

    “不用了!咱们先上路,叫美丽留下来收拾,随后再赶上便是。”他索性将吵儿抱起,一路抱至特意为她准备的马车上。

    “又是坐马车!我不要,我要与大哥同骑一匹马。”吵儿抱怨。

    李齐颇为心疼的安抚道:“吵儿乖,大哥这么安排,也是不得已的,大军首重军纪,带着女眷同行已是不妥,如果再任由你四处走动、露面,更是不宜,吵儿能明白大哥的难处吗?”

    吵儿心想,怎好为难大哥?于是点点头,乖乖的坐进马车内。

    李齐满意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便翻身跃上马背,手一挥,率众人扬长而去。

    吵儿随大军来到京城外,还未进到城内,就听说皇上亲自出城迎接,还要当众宣赏呢!众将士兴奋不已,个个更是显得神气威武。

    可惜吵儿看不到,因为她从头至尾都被李齐限制在马车内,不得轻易露面。

    吵儿气呼呼的对因收拾行李,半途才赶上的美丽道:“为什么女子就不可以抛头露面?人家好想瞧瞧皇帝老爷生得什么模样,他有两个鼻子吗?还是有四只眼睛?也许有三个耳朵呢?总之,一定与我们大大的不同,否则怎当皇帝?”

    美丽听了忍不住大笑:“小姐,你别说笑了,瞧你形容的,还是个人吗?我看跟怪物没什么两样。难道你不知道咱们的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如果皇上是你形容的那个样,那王爷不成了怪物的弟弟,还能生得那么俊逸潇洒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大哥是皇帝老爷的弟弟,想知道皇上生得什么模样,只要看大哥不就行了?我想两人的模样一定八九不离十,像得很才是。”吵儿频频点头。

    “大概差不到那儿去吧?”美丽认同的道,其实她也没见过皇帝生得什么模样。

    “这会儿皇帝老爷的模样咱们用想的就可以了,不必看了。但是,我还是想瞧瞧外头的情形,一定热闹非凡。”

    “我也是,听说皇上正一一对将士们论功行赏呢!”

    “不知道皇帝老爷赏给大哥什么?”吵儿有些好奇。

    “八成是些珠宝、绸缎,不然就是美人什么的,王爷已贵为皇族,再升也无处升了。”美丽耸肩道。

    吵儿对美丽所提的赏赐都不关心,也不在意,惟独一项她听了非常刺耳,那就是——“美人”她可不希望皇帝老爷赐个美人给大哥,这个念头令她十分不舒服。

    “咦!皇上好像离开了,大军又开始闹哄哄的。”美丽没发现吵儿的异样,将马车上的帘幔偷偷掀起一角,瞧着外头,自顾自的说着。等说完回头,才发现吵儿根本没在听她说些什么“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吵儿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美丽狐疑的瞧了她一眼“皇上好像回宫了,咱们不一会儿就可以动身回王府了。”

    “是吗?太好了,我都快被闷死在这辆马车上了。”

    “再忍一会儿,就快到了。”美丽安抚道。

    “也只能如此了。美丽,不如咱们偷掀帘子,瞧瞧外头的景象,应该不打紧的。”

    她一说完便倾身掀开帘子的一角,只见街道两旁站满了迎接大军的百姓,而且欢呼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再往远处一瞧,便见到大哥身着戎装,骑着白马,领在大军的前头。

    吵儿的视线凝注于李齐身上。她发现她的大哥真是英武不凡,自有超人气势,难怪会有那么多人震孱于他,大哥天生就是个领袖人物。

    吵儿忍不住靶到骄傲,她好想告诉所有人——那是她的大哥。

    “豪兄,还真让我给说中了,皇上果然赏给王爷美人,而且一赏就是三位郡主,真是了不得,这下王爷左拥右抱,一定好不快活。”陈号虎笑着对豪天道。

    豪天心想,王爷有了三位郡主,真能好不快活吗?恐怕未必吧!有好戏可瞧到是比较可能。

    陈号虎见豪天没回应,一个劲儿的偷笑,自顾自的又说:“皇上赏赐三位郡主任王爷挑选,这么好的事,怎么不见王爷脸露喜色,看起来倒像是皇上赐了个天大的麻烦给他,真是怪了!”

    豪天暗暗窃笑,王爷的心事他清楚得很,此刻王爷笑得出来才怪!当下忍住笑道:“是吗?”

    陈号虎觉得豪天的表情挺怪的,个中定有古怪。“对了,那辆马车内到底是坐了什么来头的人?瞧王爷对马车里的人照顾得可殷勤了,保护得密不透风,除了你和朝田,不许任何人接近马车半步豪兄,里头到底是谁?”

    “里头那位来头可大了,连王爷都得让她三分不是三分,而是十分。这样你应该明白她的来头有多大了吧?”豪天得意的说。

    “连王爷都要让上十分的人,放眼天下,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而且,我看连皇上都要让王爷三分,这你别吹牛了。”陈号虎不信他的话。

    “我有没有吹牛,你以后有机会到王府当差,自会知晓。”豪天故弄玄虚的道,使得陈号虎更加好奇,这马车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齐等将士们都安顿好后,才带着仍是一脸崇拜的吵儿与朝田、豪天等亲近随从回王府。

    一行人还未到王府门口,就瞧见王成天带着府内众人站在大门前,迎接李齐的归来。

    李齐跃下马来,正欲将闷在马车内的吵儿扶出,王成天便连同身后三位美艳女子一起上前贺道:“恭喜王爷,恭喜王爷,此次凯旋而归。皇上已命承天王爷的三位郡主先至王府小住几日,好让王爷从中挑选一人当王妃。”

    王成天一说完,身后那三位美艳女子便一起娇气的屈膝行礼“妾身燕燕、莺莺、柔柔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平安凯旋归来,又蒙皇上封为天下第一征远大帅。”

    李齐挑眉看着三位美艳的郡主,心中着恼,皇上什么不好赏,偏赏了三个麻烦,一个吵儿已够他头疼了,这会儿又多出三位郡主来搅和,只怕他的日子不好过了。

    “三位郡主,别行此大礼了。”他淡淡的道,伸手一一扶起仍屈膝行礼的三位郡主,惹得她们内心一阵窃喜。

    吵儿在马车内苦等不到李齐来接,早已不耐烦的掀开马车帘子,纵身一跳,跃下马车,才一站定,就看见李齐好生怜惜的左扶右挽的,对着三位美艳女子调情,这一脸的笑容,好不春风。瞧得吵儿一肚子气,故意用力的咳了两声。

    李齐闻声,一转头便瞧见吵儿正横眉竖眼、一脸怒容的瞪着他的手,这才发现自己还扶着柔郡主的手臂,心中一慌,猝然松手,竟让作势倚上他的柔柔跌了个狗吃屎,当场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另外两位郡主见状,却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齐有些气恼,心想,这郡主怎么会这么笨,站也站不好,给他惹麻烦。

    他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脸色难看的扶起柔柔“郡主,怎么这般不小心?”

    此话一出,更惹得柔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想,宝凌王爷怎么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继而一想,无妨,纵使他不懂这一套,她还是要抢赢两位姐姐,做他的王妃,谁让他是全京城最权贵的王爷,而且原先她还有些担心王爷的人品,今日一见,真是俊逸非凡,堪与自己匹配。

    至于王爷不懂怜香惜玉的小缺点,待大婚后,再好好调教便是了,此刻要紧的是绝不能让两位姐姐抢了宝凌王妃这个头衔。当下便想娇声恳请王爷见谅,怎料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丫头,竟抢先开口——

    “可惜啊!可惜,这么美的姑娘竟让她跌了个狗吃屎,要是传了出去,真是破坏形象哟!”

    这番话气得柔柔牙痒痒的,另外两位郡主更是掩面偷笑,一脸的讥诮。

    “吵儿,不得无礼,大哥替你介绍,她们是承天王府的三位郡主。”李齐先是轻声斥责吵儿,再领着她认识眼前的三位郡主。

    三位郡主一听李齐对她自称大哥,均想,原来这丫头是王爷的妹妹。可是,怎么没听父王提起宝凌王爷有个妹妹?不过没关系,先巴结准没错,一切忍到当上王妃后再说。

    李齐一向吵儿介绍完毕,三位郡主便好生热情的上前拉着吵儿的手。

    “是吵儿妹妹没错吧?我是燕郡主,你以后称我燕姐姐好了,反正咱们迟早是一家人”

    不待燕燕说完,莺莺马上插嘴道:“是啊!你和我,咱们是一家人,姐姐我叫莺莺,你叫我声莺姐姐好了”

    莺莺语音未落,柔柔马上又接口:“真是的,姐姐刚才的那跤让妹妹笑话了,你可要多包涵。对了我还没介绍我自个呢!姐姐我叫柔柔,是另外两位姐姐的妹妹。不过我瞧,你还是比我小,所以,你也叫我一声姐姐吧。我一直以没有妹妹为憾,这会儿多了吵儿妹妹,可真令人开心!”说着还热情的抱了抱吵儿。

    吵儿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一回王府,她就突然多出三位姐姐来了?个个热情得让人受不了,还一副自家人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王成天,只见王成天非常不自在的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瞧她。她又瞧向李齐,希望他有所解释。

    李齐一接到吵儿传来的疑问,也是颇为不自在的顾左右而言他“吵儿,一路上你也累了,先进府里再说吧!大伙都杵在门口实在不像话。”

    他一把拉过吵儿,率先进府,留下三位发愣的郡主。

    一进王府,李齐便命美丽立即去准备洗澡水,让吵儿沐浴休息。直等到吵儿入睡后,李齐才带着王成天、朝田和豪天到偏厅议事。

    “王总管,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府里可有什么事吗?”

    “回王爷,府内一切安好,只不过日前承天王府的三位郡主到来,为住哪见房间而争执不休。”王成天一副头疼的模样。

    李齐挑高了眉“府里房间多得是,有什么好争的?”

    “事情是这样的,三位郡主都坚称自己是未来的王妃,所以争着住进靠近王爷寝室的紫屋”王成天详细禀道。

    “紫屋!那不是小姐的寝室吗?”豪天插嘴道。

    “就是!所以老奴不敢擅自将紫屋拨给她们三位郡主住,怕小姐随王爷回来后,无处可安顿。”王成天看李齐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后才道:“所以任她们如何争论,老奴还是坚持不让她们住进紫屋,分别安排她们住进绿屋、蓝屋和红屋,但是她们又开始四处向丫鬟们打听,为什么不让她们住进紫屋?紫屋空在那里,是不是要留给未来的王妃住?问得丫鬟们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最后竟又互相争起绿屋、蓝屋和红屋格局的大小、装潢的精美等等,连每日的膳食都要互争好坏,菜肴绝对不能输给另外两位,甚至不惜自行出资,要厨娘们特意做菜,以互比派头,弄得厨娘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反正三位郡主是能争就争、能较劲就较劲,每位郡主都自居是未来的王妃,搞得丫鬟、下人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伺候才好”王成天苦恼不已的将连日来三为郡主的状况一一道出。

    李齐、朝田和豪天听完后,都不禁放声大笑,这三位郡主的行为实在可笑得紧。

    一阵大笑后,朝田突然正色的对李齐说:“王爷,你将如何安置那三位郡主呢?”

    李齐显得十分无奈“目前还是得让她们暂时住在王府,待过些时候,再送她们回承天王府。”

    “但是王爷,皇上要你从中择一立为王妃。”朝田提醒他。

    “是啊!你若将她们全都送回王府,不但违逆了皇上的旨意,也得罪了承天王爷!”豪天接口。

    “本王是不可能娶她们其中任何一人的,你们很清楚,本王的心里只有吵儿一人,至于皇上那儿过些时日,本王自会向皇上禀明已有意中人,我想皇上是应该不会怪罪才是。”

    “王爷,就算你不打算娶三位郡主的其中一位,但是你也不可能如愿娶得小姐的。你贵为皇族一员,是不能娶一般平民为妃的,这会遭到非议不说,皇上也不会准的。”朝田分析道。

    “这个本王也正为此伤脑筋。本王并不在乎吵儿的身世,麻烦的是皇族的规矩,你们倒是为本王想想法子呀。”李齐烦恼不已的说完,只见众人一脸的沉思,却不见有人提出办法来,教他有些泄气。“也罢!此事日后再议,先安置这三位郡主要紧。”

    “王爷,这三位郡主个个娇美如花,你当真舍得送走?”豪天故意调侃道。

    李齐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娇美如花都无所谓,本王至今还未注意到三位郡主生得何等模样,反正本王也不在意,送走她们才乐的清静。”

    “要是让三位郡主知道王爷对她们的容貌如此不在意,不气得跳脚才怪!但是也没办法啦,谁教她们的名字不叫吵儿呢?当然引不起王爷的注意了。况且王爷光担心小姐便分身乏术了,哪有多余的工夫去瞧她们是啥模样?”豪天没注意到李齐冷凝的脸色,还不知死活的揶揄着。

    朝田虽也觉得好笑,却得忍住,而且还得设法救这不知察言观色的呆头鹅,他赶紧对即将老羞成怒的李齐道:“王爷,你打算何时送走这三位郡主?”

    李齐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嗯一个月后吧!如果太早送回郡主,只怕伤及她们的颜面,对皇上和承天王爷也不好交代。”

    “王爷顾虑得是。”朝田同意的点头。

    李齐转头又向王成天吩咐道:“三位郡主住在王府的这段期间,你还是小心伺候着,别引起她们的不快,毕竟她们还是咱们的贵客。”跟着又仔细叮咛:“还有,三位郡主来王府的目的,别同吵儿乱嚼舌根。王总管,你吩咐下去,别让府里的仆役、丫鬟跟吵儿乱说,本王不希望吵儿对此事有所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