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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有种别跑!若让本姑娘逮著,一定不饶你。"丁语追著一名蒙面贼大叫。
"来啊,老子就不信你追得上我。"蒙面贼笑嘻嘻的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而去。
丁语气急败坏的追著,"休想看不起我!"这名蒙面贼胆大包天,竟在她当差的街上大偷特偷,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跟他拚了。
"丁捕快,我这是在试你的身手,原来不过尔尔。"他哈哈大笑,脚下始终没停过。
"可恶!"居然敢公然挑衅。她发誓非追到他不可,不然她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追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的仍是追不上!"咻"的一声扬起袖子射出飞刀。
对方身手了得,竟连身都没有转只伸出两指便轻易接下这一刀,然后反手立即将刀射回。
他旋身见她惊险的接下这一刀,不禁摇头叹气。"你还是不行。"她大口喘息。"什么不行?本捕快是让你,你别不知好歹"她突然住了口,"师父!"见他取下蒙面的布巾露出的脸庞,她惊呼。"别叫了,我没脸听你叫我这声师父。"陈运不悦的说。
她汗颜。"师父,怎么会是您?"她仞怩的说。
"怎么不可能是我?"他沉著脸大叹。"你下山这么久了,我特地来试探你的武功可有精进,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他摇摇头。看来要当捕快语儿还有待磨练。
她吐吐舌头,不敢再答腔。下山后她确实是疏于练武,想不到被师父这么轻易就试出来了。
"你一向伶牙俐齿,怎么不说话了?"他没好气的说。
"师父。"她乾笑两声。
"就知道叫师父,你下山迄今整整一年了,瞧你没一点长进,就学得一嘴油腔滑调。"他继续数落她。
她低著头不敢吭声。"徒儿知错了。""哼!为师决定要好好磨练你,否则我这第一神捕的脸都教你丢尽了。"这下可掺了,师父所谓的磨练不知有多折腾人?"师父,请饶了徒儿这一回。""为师的就是饶过太多回,你才会获得你如此怠惰。"他严厉的斥责后继续说:"此次有一任务要你完成。""什么任务?"她硬著头皮问。
"为师要你去逮捕一个人。"他严肃的说。
"什么人?"她可好奇了,师父自己就是神捕,平日只教她武功,逮人的技巧只教了些皮毛够她糊口饭吃,这回居然要她逮捕人,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文罕绝。""文罕绝?他是什么人?"她侧著脑袋想。
他摇头大叹数声。"这一年的捕快你是怎么当的?竟连文罕绝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这丫头混得太离谱,教他怎么放心把这任务交给她。
这个叫文罕绝的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瞧师父的脸色这么难看,真是不妙。"请师父指点。"她尴尬的问。
他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文罕绝是近日有名的怪盗,为人亦正亦邪,专劫富但不见得济贫,行事自有一套准则,而且神出鬼没。""喔!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我竟不晓得一."她大为燠恼。难怪师父每次见了她不是摇头便是叹气。
"你呀,唉!为师真不知该怎么说你。"当初要不是受故人之托,他也不会收这生性迷糊又不喜练武的丫头为徒。
"那就别说了。"她乾笑的摆手。
"大胆!"这丫头愈发胆大妄为。
丁语被师父的喝斥吓了一大跳,憋著气不敢再造次。
他气极。"总之为师要你三个月内将文罕绝缉拿到案,否则咱们师徒关系就此了断。"不说点重话,这丫头是不会认真办事的。
这会儿她可急了。"师父放心,您交付的任务徒儿一定办得妥当,只是,您得先告诉我上哪儿去找这个叫文罕绝的?"总要问清楚,否则人海茫茫的教她上哪儿去寻人?
他不悦的抿嘴。"喏,这拿著,为师早为你打探到他可能的落脚处。"他递了张写有字的纸给她。
她接过摊开来。"柳花街上,这是什么地方?"成都府她熟得很,怎么没听过有这个地方?
他用力敲了她一下头。"笨蛋!这不是在咱们成都府,而是在京城。"这丫头真是的,哪天才成得了气候。
她揉了揉被敲疼的头。"京城?那不是要离开四川吗?""没错,而且为师的要你即刻出发,记住期限是三个月,别忘了!"他提醒地。
"既然这么急,师父为何不亲自出马?"她好奇的问。
"为师是以此试探你,难道你自知无力办到?"他故意激她。
"谁说的?师父,您等著,我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擒回文罕绝交给师父。"他一激,她立刻信誓旦旦的说。
"嗯,去吧,"他挥手。
"那徒儿出发了。"她转身要离去。
"慢著!凡事小心点。"师徒一场,她这一去他实在不放心。
"师父,我会的,您放心好了。"她自信满满的扬长而去。
见她就这么步向险峻之路,他有些期盼、有些焦急!包有些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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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倚楼,这是哪儿?"丁语按照师父给她的指示来到一处华丽的楼房前,看见人来人往,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招呼著男人进进出出。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不禁纳闷,是不是师父给错了消息?
"哎呀!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她不管别人怪异的眼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哟!想不到青倚楼新来了个这么标致的姑娘。"一名容貌猥琐的男子不客气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吃惊的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他好大的胆。
"少装蒜了上这里的姑娘不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他双眼直盯著她的胸口瞧,猥亵极了。
她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赶紧捂著胸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她恶心的撇嘴。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可以这么大声对大爷我说话。"他尖声大叫。
周遭的人纷纷看向他们。她恼极了。"你们看什么看?"她怒目瞪了众人一眼。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众人吓了一跳,心想:青倚楼的姑娘不是都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得很吗?怎么来了个这么粗鲁的丫头。
"这丫头真是不识抬举,被我看上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待会儿若将我伺候得舒服爽快,我可以不追究。"他施恩的说,一只手又想摸上来。
她光火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大爷,请问这样可舒服爽快?"她拍拍手上的灰尘。
这一摔他真是颜面尽失,于是放开嗓子大叫:"嬷嬷,李嬷嬷——"李嬷嬷立刻闻声而来。"哎哟,李大爷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见他四脚朝天,登时吃了一惊。
"还敢问我是怎么一回事,这全是你这里的姑娘干的好事!"他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
李嬷嬷更是吃惊了。"这怎么可能,我这儿的姑娘个个娇柔纤细,怎么有法子将大爷您弄成这样?"瞧李大爷剽悍的体格,她的姑娘里有谁动得了他分毫,更何况是将他摔成这么个狗吃尿的糗相?
"怎么没法子?难不成是我自己故意摔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是这恶婆娘动手的。"他指著丁语,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嬷嬷这才注意到一旁丁语的存在。"哎哟!这姑娘是谁?"她盯著丁语直瞧个不停。这姑娘倒生得标致。
"别哎哟了,她人在你青倚楼里,不是这里的姑娘是谁?"这李嬷嬷就会装蒜推卸。
李嬷嬷再走向丁语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她真的不是我这儿的姑娘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那她是谁?"李大爷吃惊的问。
李嬷嬷这才双手叉腰问丁语:"姑娘,你是打哪儿来的?竟敢上我青倚楼来闹事!"八成是哪家泼妇打翻了醋坛子上这儿来捉奸闹事的,这种事她见多了,每天总有个一两回。
"谁闹事来著,我明明警告过他,是那家伙自己讨打,可怪不了我。"丁语不屑的说。
"喝!瞧她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我不管,李嬷嬷,我是在你这儿受气的,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李大爷耍赖的大叫。
"李大爷,您放心,这丫头敢来这儿闹事是她找死!"李嬷嬷陪笑的安抚好他,又转向丁语怨声说:"你若是想在这儿找你死鬼,你是找错地方了,来人啊!把她给老娘抓起来丢出去。"柱后立刻走出四个摩拳擦掌的打手。
"怎么著,你们想动手?好,没问题!"她摆足了架式。开玩笑,她可是女捕快耶上,这种事对她来说算是小场面。
"不知死活的丫头,动手!"李嬷嬷大喝。
四个人马上将丁语围住,以丁语的身手对付江湖侠士可能不行,但若是这种妓院的小瘪三,她可是绰绰有馀了。
才出几招她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倒地不起。
李嬷嬷见状,可吓傻了。"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有两下子。"丁语得意的抖抖脚。"这是当然,因为我是个女捕快嘛。"她理所当然的说。
李嬷嬷大惊。"你是个捕快?"他们竟惹上了官差。
"没错!"丁语爽快的回道。
李嬷嬷惊讶之馀态度登时变了样,陪著笑脸。"哟!原来是个女官爷,您怎么不早说呢,这全是误会,误会!"她笑着去牵丁语的手。
丁语甩开了她。"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都怪她平时太混了,同僚在捉强盗她在睡懒觉,否则她早该来见识过这罪犯的集中地。
原来还是个生手。"这位女官爷,不知光临我们青倚楼有何指教?"李嬷嬷小心的问。
"找人。"丁语也不跟她罗唆,挑明了讲。
"找人?"李嬷嬷蹙眉。"敢问女官爷要找的是何人?"这可麻烦了,开青楼妓院的最怕官差打探消息,坏了行规不说,将来哪还有客人敢上门。但,眼下这名女官爷也不好打发上,这可如何是好?
"我要找一个叫文罕绝的。"丁语说。
李嬷嬷脸色变了变,哎呀!谁不找竟找他!"女官爷,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大爷里,没一个叫文罕绝的。"她笑得颇僵硬。
"没这个人?可是师父给的纸条明明写的是这里,没错啊!"丁语敲著脑袋有些伤脑筋。"当真没这个人?"她再问一次。
"没有!"李嬷嬷回答得很快。
丁语虽然当捕快是混了点,但还不至于不懂察言观色。她瞧李嬷嬷的神色觉得其中必有问题。"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她学著她那些个捕快同僚打著官腔,咄咄逼人。
李嬷嬷更加心虚了。真要命,文罕绝这个人她可是说不得的,唉!
正当着李嬷嬷烦恼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李大爷不甘受辱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嚷嚷:"是官爷了不起,官爷就可以揍人吗?"他李大爷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叔叔是堂堂九品知县,比她这个小捕快大得多了。
"是你先毛手毛脚的不知规矩,挨揍也是应该的。"丁语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没打死他算不错了,还敢出来大呼小叫的,八成刚才摔得不够疼。
"死丫头,老子跟你拚了!"李大爷袖子一卷,头一低便向她冲撞去。
她身子灵巧的偏转,手稍微一拨,便让他一头撞上墙柱,立即哀叫声连连。
"瞧你这样还是别拚命了,快快回家疗伤去吧!"这种货色地懒得理。
李大爷登时羞愧的胀红了脸。"好,有种你别走,在这儿等著,老子叫足了人手回来再跟你拚命。"他撂下狠话。
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成,不过你得快一点,否则我找著要找的人后就不等你了。"她双手环胸的说。她向来不怕事,相反的好事得很。
"算你有种,等著瞧,老子这就去叫人。"他被她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冲了出去。
"李大爷!"李嬷嬷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在后头心急的叫著,青倚楼若真让他们这么闹下去那还得了。
"李嬷嬷,你放心,只要你将文罕绝的下落告诉我,我这就离开,绝不在你青倚楼闹事。"李嬷嬷肯定知道文罕绝在哪儿,只是隐瞒不说罢了。
"女官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别再为难嬷嬷我了。"李嬷嬷仍是不敢稍漏风声。
"既然如此,待会儿刀剑无眼,你还是先疏散宾客暂且歇业,免得伤及无辜。"哼!看你说是不说。丁语吓唬她。
"女官爷,我求您行行好吧,我们有行规的,若坏了规矩就无法立足了,唉!这会儿嬷嬷我也挑明说了,您要找的人我们是情愿得罪您也不敢得罪他。""喔!"她有些吃惊。"难不成这文罕绝是个恶霸,敢挟怨报复不成?"李嬷嬷着急的连忙摇手。"这倒不是,文公子是我见过最最"最什么她居然也形容不出来。总归一句,他太令人捉摸不定了,就连她这个老江湖也无法看出他的行事准则,只知他极为随性,随性到让人分不清是真的随性,还是
丁语见她奇怪的表情,心中顿时对文罕绝感到好奇。"李嬷嬷,既然连你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怎么证明文罕绝不是恶霸?瞧你也是挺怕他的,不是吗?"
"这您倒误会了,这不能叫怕,该叫叫什么好呢?"李嬷嬷又陷入难以解释的情境。
丁语实在不耐烦了。"李嬷嬷,别再拖延时间了,否则待会儿这里可就要上演一段文武场了。"她提醒著。
"哎呀!您这是——"李嬷嬷急得跺脚。"女官爷若是真的要为难嬷嬷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牙根一咬,就是不肯说出文罕绝的下落。
"你当真不说?"丁语也恼了,转向一旁围观的众人。"你们也都不知道?"众人急忙摇头,速度快得让她心里有谱了。
"我瞧你们不是不知道,是知情不报!"丁话十分气恼。看来这文罕绝不是简单人物,所有人都畏惧他,看来今天在这里别想得到答案了。
"女官爷,我们不是不报,是报不得啊!"宾客里一个穿著花稍的客人打著哆嗦说。
"好,我也不为难你们了。"她另有打算。
李嬷嬷一听可放心了。"那么就多谢女官爷了,但待会儿您和李大爷"她担心他们真把青倚楼当战场开打了。
"告诉那老小子,这会儿本姑娘没空陪他玩了,若他还不死心,叫他上天来客栈找我,一定奉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
"那我们就不耽误您了,慢走。"李嬷嬷急忙要送走她这瘟神。
丁语也不在意,转身便蒲洒的离开。反正她还会再回来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是找文罕绝的,谁敢露一句口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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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语一离开青倚楼便绕到后门,身子轻盈的一跃,便上了高墙。她颇为得意。"其实我身手还算不错嘛,师父就爱挑我毛病。"她沾沾自喜。
跃上墙后,她瞧里头灯火通明,心想这后院才是青倚楼最热闹的所在。
她来到长廊,见姑娘们勾搭著男客送往迎来,打打闹闹的四处调情,其中两名姑娘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她急忙躲进一旁阴暗处。
"你听说了没?方才前厅来了个女官爷说要找文公子。"其中一名披著黄薄纱的姑娘说。
"真的?那名女官爷走了吗?"另一名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吃惊的问。
"别紧张,李嬷嬷早打发她走了。"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什么好紧张的,若这名女官爷真找著了文公子又能如何?顶多坏了他的兴致,难不成你真以为她逮得著他吗?"披黄薄纱的姑娘笑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今儿个是由我伺候文公子的,我可不希望被那个冒失的女官爷坏了我与文公子的兴头。""这也难怪,今儿个你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文公子注意到你,当然要把握罗!"披黄薄纱的姑娘吃醋了。今晚她特意披上薄纱就是想诱惑文公子,想不到仍敌不过对方头上那朵俗气的红花。
"喔!合著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也不甘示弱的回她。哼!又是一个嫉妒她的骚货。
"你少得意,文公子会看上你不是因为你妩媚,而是你抢先我一步缠上了他,他不好意思拒绝才勉勉强强点了你。""我看你是见我得到文公子的青睐,吃味了。""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不要脸!"她乾脆破口大骂。
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起来了,看得丁语不禁偷笑。
"哼!我就是往脸上贴金,怎么样?起码这会儿文公子是在我的床上,而且正等著我暖他的身呢!"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得意的挺挺她稍嫌过大的胸脯。
"你"披黄薄纱的姑娘气得扼腕。
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志得意满的转身就走。"哼!酸葡萄!"能伺候文公子是她莫大的荣幸,今晚在姊妹间她总算扬眉吐气了。
披黄薄纱的姑娘则是在原地气得打颤。
丁语掩住口免得笑出声。这两个姑娘为了文罕绝争风吃醋,行为真是可笑得紧。她连忙随后跟上头戴红花的姑娘,心想跟著她一定能找到文罕绝。
原来文罕绝这么风流,惹得众多姑娘为他争得你死我活形象全无,她对他愈发感到好奇了。
她跟著这名姑娘来到了一间厢房,悄悄的躲上屋檐看着房内的情形。
"文公子,让您久等了。"那名姑娘娇柔的扑向床上的人。
那人也老实不客气的将手探进她怀里,惹得她呵呵的笑个不停。
姑娘立刻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床上的男子。男子老练的挑逗得那姑娘失魂的吟叫著。
这文罕绝当真是风流好色鬼。在檐上的丁语瞧得脸红心跳,捂著眼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从指缝想再瞄一眼。
"檐上的姑娘,别从指缝中偷瞧了,若是想看,我大方得很,不如下来打声招呼。"床上的男子懒洋洋的出声。
丁语害臊得红了脸。真要命,这会儿堂堂女捕快倒成了偷窥狂,文罕绝还真不简单,竟察觉到她在檐上的动静?好,既然已被发现她也省得再偷偷摸摸了,索性跃进屋内。"文公子,好眼力!"她赞道。
"好说,好说!在下的鼻子向来对姑娘的粉味最灵了。"文罕绝滑舌的说。
丁语恼怒的看着他光著上身还一脸自在。好个不知耻的男子!"你就是文罕绝?"她移开视线,开门见山的问。
他没回答她,迳自反问:"你是方才上门的女捕快?"丁语的目光与他对上了,刹那间被他迷惑住了。"没错。"她不由自主的回答。
他用蛊惑人的双眸看着她,似乎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
床上的姑娘不甘受冷落,拚命的在他的怀里蠕动著。"哎呀!文公子,人家还想再温存一遍方才的事。"她的身子热情的直往他贴去。
他咯咯的轻笑,不在乎了语羞愤的目光,伸手就在那姑娘身上著火的摸上一把,床上的姑娘立刻呻吟出声。
看得丁语羞愤难当。"够了!下流!"她急忙撇过睑。
他止住了动作,笑了笑。"怎么?方才躲在上头不就是想看火辣辣的演出上。这会儿让你瞧个够反倒不自在的喊下流!"他椰抡著。
"你--不知羞!"她气愤的啐道。
[你骂够了没.什么不知羞,你才不要脸、下流,偷看人家相好。"床上的姑娘恼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美妙光景,竟教这冒失女捕快打扰,气得不得了。
"你——"丁语被羞辱得也极为愤慨。
文罕绝拍拍床上姑娘的臀。"好了,小红,你先出去,我想与这位女捕快单独的呃"他挑逗的看向丁语,好一会儿才说:"聊聊。"丁语被他逗得口乾舌燥,身子轻轻打颤。
他仰头大笑。"小红,快出去吧!"他迫不及待想和她独处了。
小红不依。"文公子,您怎么可以来了新人赶旧人。"她赖在他身上硬是不愿走。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有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将床连同文公子拱手让人。
他不悦的沉下脸。"别胡闹了!""好嘛。"他能让每个女人愉悦且顺从,那是一股教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小红不敢再违抗,起身随意披了件轻纱,恨恨的瞪了丁语一眼才退出房。
一等小红离开,文罕绝便开口道:"现在就剩咱们孤男寡女了。"他一脸笑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急忙倒退一步。"我是来逮捕你的。"她急急抽出剑来。
他不以为意的起身,袒露他古铜色的肌肤。
她慌忙的丢下剑捂住脸。"你在做什么?"他神情无辜的走向她。"你不是要逮捕我吗?不起身你怎么逮捕?""你走开,别靠近我!"她蹲下身赶紧捂住脸,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他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剑。"这么快就弃械投降了?""谁说我弃械投降来著。"她冲动得差点就抬起头来,但马上又低下头。"你这暴露狂,快穿上衣衫。"她大叫。
[你连头都不敢抬,怎么知道我没穿?"他含笑的站在她面前。
她这才心慌意乱的抬头。"你什么候穿上衣衫的一."她惊讶的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了。
他露齿一笑。"穿、脱衣衫我向来快得很。"他一脸坏坏的神情。
她气结,一把抢回剑。"你真没有一点羞耻心。""哦!是吗?"他仍笑得邪邪的。
她气得牙痒痒的。"文罕绝,你听好,我这就要缉拿你归案,你最好束手就擒。"她决定速战速决,尽早将这恶徒送交师父手中。
他不语,只是气定神闲的睨著她看。
她全身燥热,觉得他的神态、举止都有著迷惑诱人的神秘气息。"你要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她勉强问道。
他眼中闪著嘲弄的光芒。"我当然是乖乖跟你走罗。"他极为诡异的眨著眼。
她狐疑的看着他。"你会这么听话?"她不相信。
"我喜欢跟你走。"他耸肩摊手,一副有何不可的样子。
他愈是表现得合作,她就愈觉得有问题,反而不敢轻易接近他。
他见她小心翼翼的神情,轻笑一声主动的走向她。"能当女捕快应该是胆大得很,不是吗?"他托起她的腮,嘴角上扬的审视著她。"你可知道自己哪里最美?"他调情的问。
她微张著唇,脑子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楞楞的任由他来来回回的抚著她的唇。
他缓绶的低下首,然后攫夺她的唇,她完全无法防备。
情况似乎逆转了。他以纯熟的技巧吻得她晕头转向,让她忘了他是她的囚犯。
他赞许而满意的将火热的手烧过她成熟而玲珑有致的身材。"你的身子是我所碰过的女人里最美的。"他在她耳边呼著气。
她倒抽一口气。体内起了阵阵涟漪,荡漾得她有些莫名的刺痛。
他继续用他特有的方式挑起她每根神经,引出她所有潜在的热能。"女捕快,不如由我先捕捉你的热情,之后再换你来缉拿我如何?"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她迷惑的接受他的一切,只知她整个身子快燃烧起来。天啊!她是不是快死了?浑身的灼痛,但又令人异常迷醉。"你是对我下了咒吗?""是的,一种我独有的咒。"他将她压在床上,身子覆了上去,双手也顺著她的曲线一路滑过。
她起了一连串的悸动,深深的陷入他下的咒中。
"你逃不了。"他轻柔的吻著她的颈项。
逃?"不!"她突然清醒了,发现自己居然酥胸半luo、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怀里,而他的手正在她的腰际边徘徊,她惊吓得不轻,用力打掉他的手,推开了他。"你居然对我做出种事!"她连忙整发拉紧衣襟。
"做出什么事?"既然她已破咒而出,他便罢手退了一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她羞得无地自容,自己居然会著了他的道。"你说的没错,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要装傻大家一起来,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曾销魂堕落过。
他大笑,笑得恣意。"你学得很快。"她恼红了颈子。"废话少说,你答应跟我走的。"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不知不觉又陷入迷惘之中。
"我是答应跟你走,但你得告诉我要上哪儿去?"他似笑非笑的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送你进大牢里蹲著。"她没好气。
他斜眼瞄她。"你舍得?"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可以令她浑身不白在的火热。"你再说一句轻佻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这男子太可怕了,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
他缄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盯住她。
她更觉难受了,忸怩的以为自己衣襟是否还没拉好,连忙检查一番。
他突然伸出手将她慌乱中松开的扣子扣上。"待会儿有不识相的人闯进来,别让人占了便宜。"她吃惊。"你怎能知道待会儿会有人闯进来?"她觉得他真是神通广大,看似不在意的神情却对周围的敏感度很高。
他淡笑不语。
她无可奈何。"不说就算了,反正便宜被你先占尽了,旁人还怎生瞧得了什么?"她故作豪放的说。
他不悦的摇头。"瞧不瞧得了什么还得由我决定。""文罕绝,你真是太自大了。"她受不了的叫嚷。
"嘘!"他让她安静不要出声,伸出手指数著一、二、三,门就被撞开了。
"文公子!"小红带著大批人马闯了进来,一见他立刻窝进他怀里。"文公子,你放心,我带了人来救你了,这丫头别想捉拿你。"她自以为是"美人救英雄"呢!
文罕绝瞄了瞄小红身后的几个壮了。"那就有劳各位了。""文罕绝,你答应跟我走的。"丁语生气的大叫。这家伙竟想出尔反尔。
"我以为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是你的闺房,当然会想跟你走,但去的是大牢,可就不好玩了。"他一副不是他的错的模样。
"——""喂!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女捕快、女官爷的,不管是谁都不能动文公子一根汗毛。"小红一心要在文罕绝面前立功,放开嗓子叫道。
丁语头痛的蹙紧略带英气的眉头。"你们最好让开,我不想伤及无辜。""少说大话,文公子上,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先离开没关系。"小红很有义气的说。这次她救了文公子,包管他一辈子不会忘记小红的相救之恩,将来她就是他在青倚楼固定的老相好了,看今后还有谁敢瞧不起她。
"那我先走一步了。"他施恩的在小红的颊上轻吻。
小红立刻心花怒放,整个人飘飘然的。"您去吧"她连说话都觉无力。
文罕绝笑着旋身在瞬间消失。看得众人傻了眼,究竟是什么样的身手能在眨眼间飞离?
丁语更是被他超绝的身手震撼住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师父要她缉拿他归案无疑是大难题。文罕绝要走谁留得住他,而他竟逗弄了所有的人。
"喂,文公子已经走远了,你想逮捕他还得先过我们这一关。"小红得意的说。
丁语根本没空理她,不管如何,还是先追文罕绝要紧,一跃便由他们头顶越过。
"喂,有种你别跑!"小红还在背后装腔作势的叫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