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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满足何宇深这个自大男的胃,童歆可是一切断电话后就往书店和菜市场跑去。天晓得她虽然独自一人在国外待了数年,却不曾自己下厨。
算她倒楣,遇到恶人了吧!
童歆已在厨房忙了一整个下午,照理说,桌上早该摆好一桌上好的佳肴才是。
但天不从人愿,尽管她是天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做饭烧菜这一项,却是她此生最大的致命伤。
唉!她大叹一口气,瞪视着眼前乱七八糟的厨房,感到十分挫败。
饭成了粥、荷包蛋是焦黑的,应该是翠绿色的菜也是黑的,唯一能看的一锅汤却是过咸的,这些都算了,但在她努力与晚餐奋战的同时,牺牲者倒是不少,地板是湿的,碗盘是破的。天!何时她堂堂一个天才却在刹那间沦落成白痴?
气愤地将手中的铲子用力丢开,来到客厅的沙发椅舒服地躺下,两眼一闭--不玩了!
去他的何宇深!傍她出什么馊主意,分明是嫉妒她日子过得太舒服,乘机找她碴嘛!
童歆忿忿不平地咒-着何宇深,不论是好听的、难听的,全都不雅地由她口中一一脱口而出。
咒骂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其他原因,骂着骂着,她竟睡着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夜渐渐深了
何宇深站在童歆身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盯着她如天使般纯净的睡脸,他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立即吵醒她,并痛骂她一顿。
哪有人像她这么粗心大意的?
她难道不知现今社会早已乱成一团,治安更是坏到令人不敢恭维,有点常识的人,不需要旁人提醒,也懂得进屋后就该将大门锁好,尤其像她一个女人家住的地方,更是得处处谨慎小心,而她竟然只关上门,却未顺手上锁,真是败给她了。
但也因为她粗心地没上锁,才让他不需惊动地就得以顺利进门。
见她熟睡,他实在不忍心打扰她的好梦,然而,当他不经意瞥见厨房内的情景,真是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情况?
厨房混乱的情况像是刚经历过战争般惨不忍睹。
再瞧见被丢得很远的锅铲,和童歆身上脏兮兮的衣物,他心里已有了谱--
原来,她压根不会煮饭烧菜。
“歆儿,起来,别睡了。”见她不为所动,他加重力道摇醒她。
“嗯?”还搞不清状况的童歆半睁着迷蒙的睡眼,样子可爱极了,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何宇深想也没想地就俯下身,撷取她的唇瓣,那柔软甜美的滋味就如同他想像中的美好。
感觉有人吻着她的唇,惊吓之余,顿时把所有的瞌睡虫赶跑了,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压在她身上的何宇深被她用力一踹,就这么被踹飞到大厅的另一瑞。
跌坐在地板上,他抚着被踢疼的胸膛,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怒视童歆。
她竟敢踢他!
这消息若传了出去,他何宇深还要在情场上打混吗?
他眼里迅速的聚集一股强烈的风暴。
童歆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在外求学多年,早已练就一身好功夫,一旦有人近她的身,几乎是下意识的当场傍对方一顿排头吃。
好友曾经劝告过她,动手之前,请先确认目标是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之前她总是随性敷衍了事,从不曾真正将劝告放在心上,这下报应来了。
已数不清自己究竟吞了几口口水,两人对峙的时间又过了多久,当她逐渐不耐烦且被他瞪视得胆子愈来愈小时,她开始有了想逃离这紧窒气氛的冲动。
可她才悄悄地挪了娇臀,何宇深已飞快地来到她身边,并且毫不留情地用力攫住她纤细的肩膀,痛得她哀声求救。
“你还敢逃?”
“你放手啦!很痛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童歆不停地扭动身子,试图摆脱他强而有力的箝制“是误会、误会啦!”
“误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踢人,事后一句误会就能解决了事吗?”他朝她大吼“那好,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着,他也抬起腿准备朝她踢过去。
这会儿童歆真的火了,一边以手护胸,防备他不时之踢,一边朝他吼了回去。
“你的肚量怎么那么小?我说过我又不是故意的,谁教你趁我睡着时偷袭我,这叫活该!”
“想当我的女人就该熟悉我的存在!”他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是啊、是啊!可是,你总该给我时间适应吧?算算,我们也才第二次见面,一次在混乱吵杂的pub,另一次就是现在,你教我如何去适应你的存在?分明是强人所难。”童歆露出一副委屈、可爱的小媳妇样。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沉默了会儿,何宇深才点头松开她。
一脱离苦海,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般,迅速地闪躲至沙发的一隅,揉着被弄疼的手臂,心里的委屈真是有口难言。
不玩了、不玩了!如果他是这种动不动就摆张臭脸给她瞧、心情不佳就动手的小人,她干嘛还委屈自己陪他玩?
她要找别人玩啦!
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让何宇深有了戒备。
“在想什么?”
“手都痛死了,还能想什么?”
“是你自讨苦吃。”他绝不承认自己有错在先。
“我自讨苦吃?你眼中还有没有法律啊?”
她迅速来到他面前,一只手指着他,另一只手叉在腰间,十足像只母老虎。
何宇深不悦地反抓住她的手,冷冷的答道:“我就是法律,想当我的女人就要听我的。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可多了,多到足以将他高大的身躯全部掩埋了。
若不是刚才他还讲理地放她一马,若不是已经没时间重新寻找猎物,她早就再免费送他一脚,让他飞到太平洋去享受被鲨鱼追杀的快感。
他不理会她,另外找了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还想吵下去吗?要吵也等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经意瞥见餐桌和一团乱的厨房,他才忆起她根本不会下厨之事。
他深叹口气,真不知自己那天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会答应她的要求,分明是自找麻烦。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盯着她,指着混乱的厨房。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童歆无奈地耸耸肩,样子十分无辜。
“你不会下厨?”不会下厨也就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优秀”连好好的一间厨房都搞得像刚大战过的模样。
“对啦、对啦!我就是不会煮饭烧菜,怎样?又犯了你的法来着?”眼看事实已摆在眼前,她再多做解释也是徒劳无功,乾脆自首算了。
“是没犯法,只不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何宇深再也隐忍不住地狂笑,他究竟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宝贝啊!“又不是要你办桌宴客,只不过是几道家常菜就让你手忙脚乱,身为一个女人竟然不会煮饭,你想笑掉人家的大牙吗?”
“谁规定女人就要会下厨的?就是有你们这种沙猪男人,才会让天下的女性受苦受难。”童歆不甘示弱的骂了回去,可话刚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
她现在可是在扮演他的情妇,应该对他逆来顺受。她赶紧噤声,免得露出破绽。
“哦?说得你好像深受其害似的。”何宇深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我是否曾深受其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时快乐就好。”他眼里瞬间闪过的迟疑她并不是没瞧见,为了怕他继续追问,赶紧转了个话题。“我肚子饿了。”
话才道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什么要转移话题,结果还不是回到原点。
看出她一副恨不得掴自己耳光的自责模样,何宇深也于心不忍。明知她有事瞒着他,但此时不宜太过急躁,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耗。
“是谁没下厨,害咱们得饿肚子的?”他失笑地问道。
“谁教你要我下厨?活该一起饿肚子。”她不知反省,反而幸灾乐祸,好似看他饿肚子是件多么令她雀跃的事。
“我怎么晓得你那么笨,连这么简单的事也会搞砸?不会就说嘛!当初干嘛答得那么肯定,好似什么都会。”
“什么叫做我那么笨?”她双手叉在腰上,差点就要向他下战帖了,她陡地转个语气“笨又怎样?笨也有笨的好处啊!至少不用每天在厨房里搞得乌烟瘴气。”
她要忍,一定要忍,唯有忍,才能达到目的。
不过,他的表现若不如预期,她也会很快的将他踢出局。不合格的人是不值得她这个天才浪费太多时间的。
她的眼光明明凶狠得想杀人,却一再的隐忍,那天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笑,而他也真的做了,顾不及她可能会受伤,他大刺剌地朝她哈哈大笑。
“笨就笨,竟然还有人帮自己的愚蠢找藉口,我看天底下就只有你了。”
分明是想气死她嘛!灵机一动,她直接用手掩住他那张看了就碍眼的嘴。
“笑什么笑?我怎么会知道当人家情妇还要下厨的。”
“不然你以为当人家的情妇都要做些什么?”他乘机飞快地偷吻她柔嫩的小掌心。
被他这么一吻,童歆惊慌地撤了手,并将双手藏在背后,以防他再次偷袭。
“就那档事啊!”尽管她思想再开放,尽管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男欢女爱,但要她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哦!真的羞死人了。
“哪档事啊?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他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她的每一个答案都令他期待。
“你--”
“我又怎么了?”他皮皮的问。
“你--气死我了!不会煮饭又不是我愿意的,我又不是没认真去学,但就是学不会嘛!”她嘟着嘴娇斥,气红的脸别向一旁,模样煞是可爱,令人忍不住想偷袭。“还有,当情妇就是要和男人做嘿咻嘿咻的事,你明明知道,干嘛还要逼我说?丢脸死了。”
何宇深笑笑,没再多说,只是缓缓地走近她,扳过她的身子,纳入自己有力的臂膀里,让她毫无逃脱的机会,只能被迫和他四目相交。
他的眼里有着她不曾见过的款款深情,有如严冬里的朝阳,温暖舒适且不伤人。
这样的他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在pub里研究他可不是一朝一日,然而,千变万化的神情中就是少了柔情似水,就因为他毫不留情的举止,才让她找上了他。
是她眼花了吗?竟然会在他眼底读出这抹不该出现的情绪。
趁童歆因吃惊而呆愣住时,他又乘机朝她半张的红唇亲了下去。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时,他已不舍的离开。
“一同到外面吃吧!不过,这次你请客,算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淡淡地抛下话,不让她再有反驳的机会,他牵起她的手往外头走去——
直到这一刻,童歆才明白何谓“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意思。
当情妇都还没从他那儿拿到好处来壮大自己的财力,反例先宣告破产。
瞧何宇深带她去吃的是什么鬼餐厅,一客排餐竟要八千元,摆明是在坑人嘛!
想她路边摊一碗二十元的阳春面就能吃得心满意足,哪像他,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啊!
这也就算了,明明瞧见她面有难色,他竟然还落井下石的点了一大堆东西。
说什么他的食量比一般人来得大,像这样的餐点一定要吃上两份才会饱,再加上他又足足饿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要三份才够,还有饭后甜点,这一顿吃下来,竟然花了她五万元!天啊!这这还有天理吗?
嘟着一张半天高的嘴回到公寓,一进门,她十分不爽的往沙发椅躺下,再也顾不得身着窄裙和花费她一整个下午精心打扮的妆。
看她的模样,何宇深感到哭笑不得,哪有人像她这么小气的!
他走近她,溺爱的撩起她膨松的鬈发,轻轻拍着她的肩。
“才五万元,生什么气?”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这么有钱。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哪有生气,是你眼花,该去配副眼镜戴了。”
明明已气到头上冒烟,可是她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何宇深失笑地揽住她,附在她耳畔轻声道:“虽然你这次荷包会大失血是因为你不够诚实,但--算了,我也不去计较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就是了。”
她很想立刻推开他,不让他继续在她身上施魔法,可不知怎的,每当他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畔时,她的心就像起了化学作用,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怪异。
童歆终于找回一点理智,使尽全力推开他后,赶紧以双手捂住耳朵。
“不准你在我耳朵旁吐气,怪难受的。”她的行为举止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
何宇深偏偏坏心的不如她的意。
趁着她以手护耳,毫无防备之际,他飞快地朝她嫣红的小嘴攻了过去。
她睁大了眼,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如此小人!
为了防止他再次偷亲她,原本捂住双耳的小手立即死守着被袭击的樱桃小嘴,并恶狠狠地盯着他,深怕他再来个令她措手不及的大胆举动。
很满意从她的眼底瞧见惊慌失措的神情,她瞬间转移守备的动作更是让他感到好笑。
他露出贼贼一笑,迅速再朝另一个目标偷袭,很快的,他的吻落在她的右耳上。
“啊!”她惊呼了声,频频往后退,直到背脊抵住沙发椅背,再也无路可退。
不让她有拉开彼此距离的机会,何宇深默不作声的往前靠近她。
眼见前有追兵,后无退路,童歆乾脆闭上眼,朝他喊道:“不要再偷亲我了!”
“哦?这又是为了什么?”何宇深好整以暇的笑问。
“我不喜欢你亲我。”童歆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吻竟让人讨厌?打从他二十岁开始享受男欢女爱,至今除了赞赏,还没有批评。她的回答是为了想引起他的关注,还是他的吻技真的已经迷不了人?
“为什么?”他眯起眼睛,垮下一张俊脸等着她的回答。
“你的吻好奇怪喔!”没注意到何宇深眼中的不悦,童歆自顾自的说:“每次你吻我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全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的身体向来健康,可是每次你吻我,我就会感到不舒服,头很晕、双颊发烫,像是发了高烧似的,但只要你不亲我,这些症状就又消失不见,所以,一定是你的吻出了问题。”
原以为自己说这些话可能会严重伤到他的自尊心,但--
粉奇怪哩!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张口哈哈大笑。
他一定是生病了!否则一般人听到别人批评自己时,大都是义愤填-,哪像他一副笑到快不行的样子。
可他不能生病啊!为了她的大计画,他说什么也不能在这段期间生病。
她皱眉欺身过去,伸手覆上何宇深光滑的前额,整张脸皱得更紧,五官几乎揪成一团。
“没发烧啊!”原来她不懂吻啊!
她的回答令他满意极了。也不知怎的,她的每一个回答总是让他十分期待,也十分在意,这是未遇见她以前不曾有过的。
何宇深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纠结的眉头,忧虑的结在轻柔的揉抚下解开了。
他深沉的凝视她,眼里净是掩藏不住的-望
他突然直接将她扑倒,以双腿扣住她,飞快的动作让毫无防备的童歆怔愣住。
在浓密乌黑的鬈发衬托下,童歆此刻展现在何宇深眼前的净是女性的娇柔。
而那份娇柔要命的牵动他的一颗心,搞得他头昏脑胀、呼吸急促。
他炽热的视线紧盯着她的唇不放,一寸寸的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当他的唇终于落在她的唇上时,童歆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又明知故犯了!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甚至为了防止他再次不守信用,伸手横在两人之间,试着隔出一道鸿沟。
“我不喜欢你吻我。”她正视何宇深,并让他清楚地看见她眼里的不高兴。
瞧他才不过轻轻碰她一下,她又不舒服了。不仅脸上布满红霞,身体的某个地方又开始涌现怪异的感受,想继续亲近他,却又不知自己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他没因她的拒绝而不高兴,反而捺着性子慢慢引导她。
“相信我,这一次你一定会喜欢。”
不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他的唇再度印上她的。时而深切,时而轻柔;时而贪婪,时而忽略,令她不能自己。
她终究是个不解情爱的纯真少女,面对在情场上打滚多年的花花公子,再开放的性子、聪颖的智慧和万全的准备,这时全都派不上用场,只能顺着本能垂下眼皮,接受他无言的召唤,跌进香艳的爱情游戏中,感觉他的男性魅力与激情
累积在何宇深胸隐间的热力,在四唇相接时迅速爆发。
他贪婪的吸吮着她嘴里的芳香,与她唇舌缠绵,一双手更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娇躯上游走,所到之处,无不撩起爱火。
忘了两人是怎么分开的,当四片唇瓣分离后,童歆拚了老命地努力大口吸气,一度缺氧的双颊染上红晕,粉粉嫩嫩的,看得何宇深克制不住-望,再次朝她欺身过去。
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在她口鼻之间细细的流荡开来,他急躁的抚触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软化了她的意志。
许久,当两人分开,童歆立即伸出双手挡在两人之间,不让他再有-距的机会。
他逸出满足的叹息,深幽的眸光定定地注视她。
“我说过,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他压根不把她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小手看在眼里,一掌抓过两手,又朝她贴近。
震惊于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双手被擒、双腿被制,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只能被迫望着他深邃的黑眸。
“是不是真的没让你失望?”
感觉是不一样了,但这一次她比之前都来得浑身不对劲,却也舒服许多。她不再排斥,甚至挺享受的。
突地,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该不会是
哎呀!她怎么会这么笨,真是枉费她天才之名。
如获人间至宝般,童歆兴奋不已地挣开他,在他还没弄清状况前,一个吻飞快地印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搞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亲爱的宇深,这就是吻的感觉是不是?我会不舒服就是因为你的吻,是这个吻让我产生这种怪异的现象,对不?”她拍着自己的前额,既是兴奋,又是感叹。“就是这种感觉,为了感受这种感觉,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现在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了。原来这个就是吻啊!”激动之余,她仍不忘在他脸上又吻了好几下。
何宇深开始觉得自己认识了个怪人。什么吻啊吻的,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却仍归纳不出一个重点来。
该不会是她突然顿悟了吧!因为如此,才会令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可是,这又有什么值得她高兴的?就一个吻嘛!除了白痴,任谁也懂得什么叫吻。
不过,她的确有可能是那个例外,否则她也不会现在抱着他又亲又吻,活像个傻瓜似的。
“你吻够了没?”再不制止她发狂的举止,再过不久,恐怕他一代花花公子就要被口水给淹没了。
“还没呢!我还要再好好的体会这种滋味。”
机会难得,错过可惜。于是她加重力道,紧紧抱住他的脸猛亲。
“住手!”哪有人像她这么亲人的?根本是在涂口水嘛!
被他这么大声喝止,童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止亲他。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嘟着嘴抱怨。
“但是会被你的口水给淹死。”
“你太夸张了啦!哪有可能?”
“别人是不可能,但是你--”他瞪视她“嗯!非常有可能。”
“人家是因为太爱你才会想吻你嘛!你的话让歆儿好失望,更伤了歆儿一颗纤细的心。”她装模作样的垂下眼,试着挤出几滴眼泪博取他的同情,但似乎效果不彰。
她的演技太烂,让他顿时胃口全失。
“被你这么一搞,我都没了性致了。”挥挥手,准备起身回家。“我会再call你。”
“你要走了?我们不是才开始吗?”
书上不是说亲吻是欢爱的前戏,既然吻都吻过了,是不是就要进行最刺激、也最令她期待的事了?书上还说,男人一旦被挑起-火是很难浇熄的,他怎么突然说走就走呢?是不是她亲得不够用力,还是她不够性感,根本无法引起他体内的熊熊-火?
“你似乎很期待跟我上床?”口气是微愠的,偏偏神经超大条的她没有发觉。
“当然,都想了一个多月了。”童歆不疑有他,天真的照实回答。
“上了床之后呢?”何宇深的脸色益加铁青-
“什么上了床之后?”她不解的眨着眼。
“上了床之后,是不是就准备为所欲为,仗着你是我的女人,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他倏地捉住她的手臂,脸色阴沉的道:“说!你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早点说出来,我也好早些准备。”
“放手啦!很痛耶!”她痛得哇哇大叫,不明白他的怒气所为何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没有他,要怎么完成她伟大的计画?
“我果然猜得没错。”何宇深冷哼,非但没松开手,反而加重力道“你果然和其他女人一样利-薰心,打算先得到我的人,继而成为何家的二少奶奶。”
“什么和其他女人一样?我才不想当二少奶奶,我只不过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惊觉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她赶紧住了口。
“想得到什么?”他眯起眼逼问她。
“想得到得到”她转着慧黠的眼珠子“你的爱,对,就是爱情,若能被你爱上,那才是天大的幸运。”
“只有没长脑子的女人才会想从我身上得到爱情。”何宇深嗤之以鼻地松开手。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嘴里这么说,心里可是反驳着,谁想得到他的爱啊!她还怕他哪天良心发现,自觉一直在辜负女人而起了悔悟之心,届时下场凄惨的才是她哩!
“我还以为你懂,谁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不说这个了,回答我,你真的要走?”她才刚开始验收成果,怎能任他说走就走?
“我会再call你。”他硬是要走。
也罢,凡事不宜操之过急,今天就到此为止,至少也不算是空手而归,她还骗到好几个吻呢!
说到吻,嘿嘿!当然不能让他轻易离开,至少也得留个吻再走吧!这可是她今晚最大的收获。
童歆深情款款地扯住何宇深的衣角。“再给我一个吻,一个离别前的吻。”说着,她嘟起嘴,等着他的唇落下。
尽管有了前车之监,害怕自己的脸再次被她用口水洗过,但他仍旧不忍心伤害她的心,反正就一个吻嘛!只要他动作快些,蜻蜓点水后立即夺门而出,下场应该不至于太凄掺。
就在他弯下身轻轻碰触她的樱唇的那一刹那,童歆趁着他防备不及,伸出魔掌紧紧环住他的颈项,硬是要吻遍他整张脸才肯罢休
忘了是谁先松口,待四唇分开,几乎是同一时间,何宇深飞快且狼狈的夺门而出。
童歆笑看他的背影,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相当满意今天的战利品。
原来这就是吻啊!
挺好的,如同她想像中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