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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踩着愉悦的脚步,倪欢儿方从大学同窗四年“死忠兼换帖”的好友kitty家所举行的生日派对返家。
十二月初的天气在属热带气候的新加坡,并不会太过于严寒,此刻干净整洁的街道铺满银白色的月光,别有一番风味。
晚上十点钟,爹地、妈咪应该正坐着摇椅,在电视机前啜着温热的冻顶乌龙茶闲适休息吧!
想着想着,她加紧脚步,虽然平时在爹地的贸易公司上班,和爹地见面的机会不少,不过,近来爹地似乎有意将公司交给她全权处理,害她每天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泡在公司、埋首于文件中,回到家时,他们都入睡了。
眼前那栋乳白色三楼欧式别墅便是她家,就在她以小跑步的方式跑回家时,忽然看见大门里冲出几条人影,迅速的上了车疾驶而去。
不知怎么的,有股非常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顾不了脚上穿着高跟鞋,她卯足全力朝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飞奔,一进到屋里,所有的家具摆设依然如昔,令她狂跳不止的心脏缓和了许多。
电视机前的两张摇椅轻轻的摇晃着,她露出微笑趋向前“爹地、妈咪,我回来了。”她绕到摇椅旁“咦?人呢?”
电视仍播放着妈咪爱看的连续剧,照道理说他们不会那么粗心的忘了关啊!
“嗯?”杯子怎么被丢到地上?奇怪
倪欢儿的笑容凝结,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重新笼罩着她。
“爹地、妈咪?”她急了起来,匆匆忙忙的跑到父母的寝室。
“爹地、妈咪?”她又轻唤了几声。过分的安静令她逐渐产生恐惧,难道刚才看到的那几个人是坏人?
“欢欢儿。”非常虚弱的声音从房里的浴室传出。
爹地!是爹地在叫她。
“爹地。”打开浴室的门一看,她禁不住尖叫出声。“啊——爹地,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的父亲躺在按摩浴白内,一缸的水全被染成红色,令人怵目惊心,而且他已奄奄一息。
“爹地我去叫救护车,你等我,我、我马上去”她已经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的。
“不用,新联周言胜欢去替我报仇,去”倪辉明临死前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出这几个字。
“爹地、爹地。”倪欢儿使劲的摇晃着断了气的父亲,好像这么做就能摇醒他似的。“爹地”终于,她虚软的趴在浴白旁嚎啕大哭。
妈咪,还有妈咪呢?她寻遍整栋屋子,就是不见母亲的身影。怎么会?达梅姨及几位佣人都被杀害,为何惟独不见妈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倪欢儿即刻通知到美国出差的妹妹,告知父亲死亡的恶耗,并且报警处理。
这项近乎灭门的血案很快的传开来,使得治安向来良好的新加坡画下一个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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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孪生妹妹办完父亲的后事,倪欢儿整个人又陷入迷思。
“你说爹地临终之前曾经向你提及报仇一事?”倪喜儿皱眉询问姐姐,口气十分不以为然。
“对。爹地他说星联,邹言胜,替我报仇。”倪欢儿不确定那个人名的正确写法,不过,十分肯定父亲临终前是这么对她说的,绝对错不了。
“星联?”倪喜儿非常讶异。如果真是星联干下的好事,那么要报仇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知道那是什么?”倪欢儿坐近妹妹身旁,揪着妹妹的衣袖“告诉我,我要替爹地报仇,说不定妈咪也是他们捉去的。”她激动得不得了,一想到那一幕,她忍不住又悲从中来,无法自制。
“星联就是十二星座联盟的简称,势力之庞大无人能匹敌,举凡相关食衣住行育乐的各项企业,他们全都插上一脚,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企业集团。”倪喜儿将她对星联的了解以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解释给姐姐听,她形容得够含蓄了。
倪欢儿咬咬下唇。“那邹言胜是谁?”照喜儿所言,她要为父亲报仇不就是个天大的挑战。唉!倪喜儿低头沉思,努力的搜寻脑海储存的资讯。
“想到了吗?”倪欢儿催促道。
“好像是星联中的黑道老大”她不知在哪个网站曾瞄过那个名字,不过她并不是很确定。“黑道组织是不会曝光于阳光底下任人讨伐的。”她言下之意是光要接近星联的任何一位老板级人物已非常困难,更遑论要找黑道大哥报仇。唉,也许下辈子才有可能。
黑道老大?的确,只有黑道的人才会如此残忍,杀人不眨眼。倪欢儿继续追问:“他住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还要问清楚对方到底为什么杀害它爹地,而妈咪又在哪里?一连串的疑云她非弄明白不可。
“欢,你不会想到要去那儿找他吧?”倪喜儿关切的问道。
“你知道他住哪?”她尽量保持平静,免得泄露出太多情绪,若让喜儿知道,她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星联每个企业的总公司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推测得没错,星联的黑道总部可能是在拉斯维加斯。”倪喜儿望着憨直的姐姐,再三叮咛“你千万别不自量力,以免人还没到那里就被解决掉了,留我一个孤孤单单的苟活。”
“当然。我还要工作,怎么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倪欢儿口头上如此允诺妹妹,心中却已另有打算。
“明天一早我得赶回美国,请了那么多天的假,把我一年的假都用光了。”倪喜儿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别想太多了。”并非她没血没泪,爹地的死和妈咪的离奇失踪她当然也很难过,但这类凶杀案的惨事理应交给警方处理,她一介市井小民也无可奈何。
“晚安。”倪欢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一些简便的行李,她要暂时离开新加坡一阵子,而爹地留下来的公司她必须请人好好的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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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着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想当然耳放眼是大大小小的赌场林立,华丽夸张的建筑,招摇的霓虹招牌,极尽奢华之能事。尤其到了夜晚,这更是不折不扣的不夜城。
客人们饮酒作乐,或者在赌桌上试试手气,一旦喝了酒或输了钱,便容易打架滋事,若无强力的后盾,恐怕无法经营如此复杂的事业,因此导致非常多的黑道帮派在此扎根,收取保护费,甚至许多较具规模的帮派也经营起赌场,愈是有钱就愈会作怪。
这里常有帮派与帮派间的械斗,抢生意、抢地盘的火并,就跟商场上的竞争是一样的。
不过,就算再怎么有钱、有火力的帮派组织,仍然要对“星联地下组织”敬畏三分,不敢造次。
星联地下组织势力范围遍及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有其堂口,每个堂口皆由堂主掌管,每一洲则由坐镇总部的总指挥选派一位总堂主,负责每个月到总部开会、报告。
所谓地下组织,顾名思义就是法律上不允许的集会组织,专做法律不允许的生意。但星联地下组织的规章明白订出,绝不贩售毒品,也不准帮内任何一名成员吸毒,否则一律以组织的条规处置,并且退出组织——若有不服从命令者亦然。
星联地下组织不会无端招意别人,但要是有人动星联的脑筋,他们下手将毫不留情,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没有人活得不耐烦,把脑筋动到星联头上。
此外,由于星联地下组织甚至还贩卖军火弹药供有需要的国家,所以连一些国家的元首、长官都得退让他们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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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层楼高的建筑在美国算是稀松平常,但若其中二十楼里住的全是些功夫高强的保镖、打手,这可就非常不平常了。
每一层楼都设有精密的电脑设备,以便接收或传送各堂口的动态及重大突发事件,或者由最高决策者所颁布的命令。
这里就是星联地下组织的总部所在地,大楼外观和一般商业大楼并无不同,只是戒备十分森严,且玻璃皆是防弹玻璃,内部装演全是一派的黑,让人有种森然、不寒而栗的感觉。
“哇塞!黑道还敢这么猖狂。”倪欢儿一到达拉斯维加斯随便抓个人问,便问出星联地下组织的所在。
起初她还半信半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看看,没料到居然真的在此。
她还以为黑道大哥都怕被仇家追杀,所以居无定所,不然就是把总部地点保密得谁也不知。
她仰头数了一下“三十楼高。”整栋都是组织所有!“怎么美国的警察没看到吗?”真是的。
透过监视萤幕,倪欢儿一下仰首,一下低头,一下嘴中念念有辞,一下又皱眉的模样,尽收人眼底。
“地王,我立刻派人赶走她。”看见王子眼睛微眯,身为一品护卫的梅尔沉声说。
被称为地王的男子毫无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萤幕。
梅尔朝着兼具通讯功能的腕表说了两句,就见萤幕里多出两位壮硕的警卫架起倪欢儿。
“等等!”就在警卫即将要把倪欢儿丢出去之际,一道优闲的声音制止了所有动作。“别老是那么粗鲁嘛!”
警卫一见来者,脸色倏地转为恭敬。“玄总裁、慕总裁。”哇!同时见到星联的另外两位总裁,真是太荣幸了。
“小姐,他们没抓痛你吧?”十二星座联盟中的玄杨星玄炽柔声的问道。
倪欢儿揉揉已红肿的手臂,对他投以感激的眼神,之遇好,谢谢。”好俊美的男子,尤其是他的笑容真是迷死人了。
“你要进去?”另一名帅哥——十二星座的析木星慕冠优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嗯!我要找一个叫邹言胜的人。”她据实以告。
“哦?”有趣!“我们带你上去。”玄炽挑眉,干脆的答应。
“真的!”倪欢儿的美眸顿时绽放晶亮光彩,不过,她一下子又迟疑起来。“可是”她瞄向刚才凶巴巴的要把她丢出去的警卫“他们准吗?”
“他们绝不敢再碰你一根寒毛。”慕冠优肯定的保证。
“谢谢你们。”哦!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他们搭乘直达二十楼的专用电梯,一眨眼的工夫便到达总部的中心——地王殿。
“玄总裁、慕总裁。”梅尔礼貌的鞠躬,态度从容。
“你去忙吧。”始终坐在黑色豪华皮椅的男子终于开了尊口。
“是,地王。”梅尔领命后随即离去。
倪欢儿打量着一身黑色打扮的男子,他有着浓密的眉、直挺的鼻、紧抿的唇、刚毅的下巴,发长及肩,给人的感觉既酷又冷,却又极吸引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里的人怎么都长得那么帅?她暗忖。
“嗨,这位小姐要找你耶!”玄炽嘻皮笑脸的,完全无视地王的威严。
“对呀!你何时认识这么个大美人,也不知会一声。”慕冠优径自到一旁的酒柜倒了杯酒轻啜着。
“哼!”地王对他们俩的一搭一唱嗤之以鼻。
“美人,你叫啥名字?”玄炽仍一派轻佻的态度。
“我叫倪欢儿。”她浅浅一笑,对于帮助她的人她向来心存感激。
“好可爱的名字!”慕冠优点头称道。“对不对,圣?”
“你们把公司搞垮了吗?”地王冷冷的讽刺。
圣?“你就是邹言胜?”倪欢儿如获至宝的指着一身黑的酷帅哥。不会吧!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竟当上黑道大哥?
“他就是,很帅吧!”玄炽得意扬扬的替他回答。
“哪个言胜?哪个言胜?”她直接问道。总不能连仇人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慕冠优闷笑,觉得这美女夏有意思。“偃武修文的偃,圣人的圣。”
邹偃圣,还满好听的,不过现在可不是称赞仇人的时候。“你把我妈咪藏到哪里去了?”
“你妈咪?”玄炽瞪大眼,有些啼笑皆非。她这么大了还会跟妈咪走失?
邹偃圣径自点燃烟,闭上眼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
“欢儿,你会不会搞错了?”慕冠优很顺口的唤她的名,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了似的。
“这是我爹地临死前亲口告诉我的。”呃,这么说好像不太对,不过照她的猜测,妈咪八成是被他们掳走的。
玄炽撇撇唇“你爹地是混哪里的?”她竟敢胡乱诬赖。
混?“新加坡。”她这么说没错吧?(谢谢支持*凤*鸣*轩*)
“新加坡?”玄炽眯起眼“有这个组织吗?”
倪欢儿偷偷看了他一眼“新加坡是亚洲的一个国家,不是组织。”她心想,新加坡可是人称亚洲四小龙,怎么他没听过?“我爹地倪辉明是火山贸易企业的董事长。”她爹地在新加坡、台湾、日本、韩国都很知名,算得上是位名人。
“哦。”没听过!慕冠优敷衍道。
“梅尔,把她关进地牢。”邹偃圣不耐烦的捻熄烟,经通话器下达命令。他没心情听这女人胡言乱语。
没一会儿,梅尔出现了,他不理会倪欢儿的惊呼、反抗,直接将她带至地牢。
“你们呢?要住地牢还是天厅?”邹偃圣的音调依旧没有高低,只是眼神不再似方才冷冽,甚至还有些戏谑的光芒。
他是十二星座中的课訾星,也是十二星座联盟中的地下组织总指挥,人称地王。
不同于星联其余的十一个企业,他统御的是全球首屈一指的黑道组织。
虽然星联亦有负责警政界的人才,但毕竟这世上有些时候必须以暴制暴,也有法律管不到的地方,而星联地下组织就是黑道帮派中的王者、律法。
生性孤僻、不易妥协的邹偃圣,的的确确非常适合担任地王这样的角色。
他对敌人绝不心软,不需要朋友,不在乎任何人的批判,性格冷峻、严酷,是天生的黑道领导者。
“上楼比下楼要快多了。”玄炽露出讨好的笑容,偕同慕冠优搭上地王殿专用的电梯上天厅。
邹偃圣口中的地牢、天厅,其实皆是指客房。地牢之称的客房在地王殿的下方,也就是二十楼以下,天厅则反之;而两者的差别待遇在于住地牢者无行动自由,得处处受监视、控制,住天厅者则被奉为上宾,享有一切上好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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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楼
“炽,你说圣会怎样处置欢儿?”慕冠优赤luo着上半身,只着一件运动短裤,手上戴着拳击手套。“可能永远关在地牢;也可能遣送回国;要不就丢到海里喂鲨鱼。”玄炽依邹偃圣的行事风格作一分析。“真可惜了那大美人。”他亦戴着拳击手套,正和慕冠优对打。
“嘿!”慕冠优右手一挥,一拳落在玄炽的左颊,他的脸上立刻浮现一片红。
“小人,趁人之危。”他痛得哇哇大叫,立即还以颜色,一拳挥向慕冠优的右顿
须臾,两人取下手套,气喘吁吁的抚着被揍疼的脸颊。
“冠优,你不觉得那女孩挺有趣的吗?而且一点也不怕圣耶。”玄炽拿起冰凉的矿泉水咕噜的灌了几口。
圣生来就一副酷相,女人对他是又爱又怕,他只消一个眼神就足以将人冻成冰棍。当然,他们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是例外!
慕冠优扬起唇角,展现迷人的酒窝。“嗯,欢儿是个少根筋的女孩子。”讲难听点就是反应迟钝。“难得有女孩子不惧怕圣,圣已到三十而立之年,欢儿长得又漂亮,两人挺配的哦!”玄炽又咕噜咕噜的饮尽矿泉水,笑得有点邪。
“哎呀,岁月不饶人哪!”慕冠优摇头晃脑的慨叹。
“不如我们来撮合他们,邹老爹会感激我们的。”邹家就圣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他整天不是下令和哪国的恐怖分子火并,就是贩卖军火,不像他和冠优,懂得享受美人恩。
“好主意。”呵!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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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欢儿被带到十五楼的一间房间,她饥肠辘辘的用完仆人送来的丰盛晚餐后,便开始对着偌大的空间发呆。
这里有电视、录影机、音响、健身器材、按摩浴白等可用来打发时间的设备,不过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最想做的是找那个大酷哥呃,不对,是大流氓讨回公道。
她必须离开这个高级牢房!说做就做。
可才打开门,门外的几名彪形大汉马上围过来。
“我我只是想透透气嘛!”倪欢儿怯怯的为自己的行径解释。
关上门,她无力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又回忆起父亲及佣人们惨死的景象。
真是太残忍了。他怎能夺走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害她原本幸福又快乐的家庭顿时瓦解。太过分了想着想着,她又泪流满面。
哭累了,加上舟车劳顿之故,倪欢儿便蜷缩着身子沉沉睡着。
另一头,邹偃圣无意间瞥见众多监视萤幕其中之一,一张大床上伏着一具女性躯体,睡得极酣熟,始终如一的冰山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皱眉暗骂“新加坡来的笨女人!当这里是旅馆不成?吃饱了就睡。”
今天是他最宽宏大量的一次,从来没有任何人胆敢私闯星联地下组织的总部,更没有人胆敢直呼他的名讳。
她若不是真的勇气过人,便是没长脑袋。
他决定明早便将她驱逐出境。对他来说,这已经够仁慈的了。
接着邹偃圣搭电梯上了二十九楼,回到他睡觉休息的地方。
脱掉衣物,他进入浴室冲澡,洗去一身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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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邹偃圣去洗澡后,玄炽和慕冠优赶忙来到十五楼,从房里抱出倪欢儿,一行三人来到二十九楼。
“替我开门。”玄炽指示慕冠优。
顺利把她安置到床上,他们二人便满心雀跃的悄悄离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倪欢儿突然醒来,下床找起厕所。
浴室里,邹偃圣站在莲蓬头下,让一波波的水柱洗去一身的疲累,惟有此刻,身为地王的他才能卸下所有俗事重担。
“咦?”倪欢儿打开浴室的门,不禁怀疑自己双眼所见。她怎么看见那个大酷哥在洗澡?连作梦也梦到他,还
她走进去伸手想探探水温,却不小心碰到他结实的肌肉
她杏眼圆睁,睡虫被她的尖叫吓得四处逃窜,瞬间整个脑袋清醒过来。
邹偃圣抄起浴巾围住下半身,关掉水龙头,满心疑惑她怎么会在这儿。
“你你你”她伸出食指指着他,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他鄙夷的哼了一声,步出浴室。
倪欢儿也随后跟了出去。“喂!你不要脸,怎么可以跑到人家的房间洗澡,下流!”她双颊酷红。他从衣柜里拿出内衣裤及一套休闲服,当着她的面拉下浴巾便要穿上。
“啊!**狂。”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很用力地紧闭着,生怕有一点空隙会看到他的
直至感觉到似乎有人站在她面前,她才缓缓的张开眼,还是他。
“你怎么还没走?”哦,天哪!洗过澡的他有一股狂野性感的男性魅力,叫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好几眼。
邹偃圣由她的话中得知,她犹不知自己已从十五楼被“搬运”至二十九楼,所以不能怪她。
该死!见鬼的,他居然在为她找借口?
“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他实在受不了,迷糊得过头的女人。
“你的房间?”骗人!她明明在睡觉,而且就算她想出门也不可能,又怎么会跑到他的房间?“这里明明是”啊!不,这的确不是原先她住的房间,他口中的地牢,莫非她小嘴微张。
“看清楚了?很好。”他嘲弄的勾勒一抹笑。
“你笑起来好帅哦!”倪欢儿忍不住脱口而出。
闻言,邹偃圣立即又板起脸。“你到底有何目的?”他首度认真的观察她。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张美丽又带点俏皮的无瑕脸庞,尤其是一双水灵的大眼,更增三分姿色。
虽然她脂粉末施,皮肤依然白皙粉嫩。
他的一句话令倪欢儿又回到现实。“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我爹地?连佣人都不放过,甚至不晓得把我妈咪弄到哪去,为什么?”可恶!她几乎忘了他是幕后主使者,还险些被他的笑容勾引。
“鬼话连篇。”邹偃圣冷瞪着她。
倪欢儿被他瞪得心虚,赶紧垂下螓首。“杀人魔。”她嘴中念念有辞。
“你像什么指责我?”他斜倚在墙上,语气平板,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你敢说杀我爹地的不是你?”她把父亲临终前的话重述一遍。
邹偃圣抿唇,眼瞳迸出一道寒光。“你确定不是你太笨会错意?”
“会吗?”被他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怀疑。
从鼻孔喷出一道气,他没时间陪她玩报血海深仇的游戏。“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一早你若没离开这里,就别想活着回去。”
他随便想就知道是炽和优那两个家伙在搞鬼,多留她一秒,麻烦就多一分。
“你以为我爱持在这儿吗?”难道真是她搞错了?瞧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
她放意挺直腰杆,学他漠视一切的眼神,大步从他面前走过“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邹偃圣耸耸肩关掉灯上床睡觉,室内仅剩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
外头一脸菜色找不到电梯在哪的倪欢儿不知如何是好,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呵——”好累,算了,先休息再说,于是她坐了下来,倚着房门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