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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汪可风的大吼声不仅震得汪巧铃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把他自己嘴巴中的一些菜肴全喷了出来。
汪巧铃暗忖,幸好她已经吃过,否则菜全被可风的口水沾到了,她也不敢吃。
“你刚刚说什么?那个辣手摧花的色魔回来了?”
“可风,你在胡说些什么!欧学长才不是什么‘辣手摧花’的色魔,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不出来了吧!你说他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不叫色魔叫什么?叫风流?错!那叫下流、小人!”
“汪可风,你又没有见过欧学长,怎么可以胡乱批评他!”汪巧铃急着替自己的心上人辩护。只可惜她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辩论社员资格都白搭了,一张嘴还是钝得辩不过汪可风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子。
“我不需要见过他!你知道他毕业多久了,现在学校里还有人在谈论他的‘下流韵事’,可见他当时在学校的泡妞技巧有多高!”
虽然他们男生私底下很赞叹欧正扬的“能耐”也很羡慕他的“好运”──毕竟美女环伺可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但是如果事情牵扯到自己的女性亲人这种人可就成了最见不得人的垃圾啦!
“虽然我不欣赏欧正帆,但是我更不齿欧正扬;至少欧正帆不会故意玩弄你的感情,而你白白单恋了欧正扬六年,最后也只是心碎。他这次又回来干嘛?嫌你的心还碎得不够彻底啊!”汪可风是汪巧铃大哥的独子,三年前恰巧考进t大的建筑系。汪巧铃的大哥不放心儿子一人独居台北,特地将他安排住在汪巧铃的隔壁。
因此汪可风成了唯一可以进出汪巧铃香闺的“特权男士”月初借饭搭伙。月底借钱缴房租;而汪巧铃也第一次有了谈心的对象──虽然对方是小她三岁的侄子。汪可风一直对欧家很“感冒”对于欧国豪夫妇对汪巧铃冷淡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
再怎么说,小泵姑也是他们儿子的女朋友啊!明明是他们的儿子用计缠着小泵姑,他们却经常摆脸色给小泵姑看,活像是小泵姑故意黏上欧正帆的。偏偏欧正帆又对他父母的态度保持沉默,千会维护小泵姑,这让他更气欧正帆的懦弱。
而在欧家所有的人中,最让汪可风看不惯的,就属欧正扬!
想到他小泵姑六年的感情全默默投在他身上,他就觉得心疼。虽然这种讨厌不太公平,毕竟欧正扬一点也不知道小泵姑对他的感情,但是牵扯到自己的亲人,是很难保持理性的。
看到汪巧铃的头低了下去,汪可风叹口气,耐心地再问一次:“小泵姑。欧正扬找你做什么?”小泵姑样样都好,就是太胆小了点。
“欧学长怕我会生气正帆订婚,而在正帆的订婚party上闹,害他们家丢脸”汪巧铃的声音中已经有一点鼻音了。
她不是难过欧正扬的“暗示”而是难过欧正扬认为她是这样的女孩。
汪可风倒抽一口气。
“那个王八蛋!就算他瞎了他那对狗眼,用闻的他也可以闻得到吧!你身上根本没有半点邪恶的气息,如果你有一丝丝报复的想法,这三年我也不用这么辛苦替你穷担心了。虽然我们家比不上那个方若茵有钱,小泵姑你也比不上那个方若茵漂亮、聪明、亮丽,可是如果论善良,那个方若茵帮你提鞋都不配!你的脑袋太直、太钝、太‘唐吉诃德’了,根本不会想到报复──不过既然欧正扬自己提起,好!小泵姑,那天我陪你去,我们就去欧家大闹一场,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全是一群势利眼,有钱又怎样!”
盛怒中的汪可风,差点漏掉了汪巧铃的那句话:“欧学长已经邀我去了。”
“什么?”可怜的他,欧正扬才回来没几天,他已经快被他吓出心脏病了。“他不是怕你去捣乱吗?干嘛又叫你去?”脑筋一转,汪可风想到了个理由。“一定是那个王八蛋故意请你去,好让他可以监视你。”
出乎他的意料,汪巧铃居然摇头。
“欧学长说别人会以为正帆辜负我,腿好了就甩掉我,所以他要牺牲他自己,和我假装成男女朋友,告诉别人是他从正帆手中抢走我,正帆才会喜欢上方若茵的。”
汪可风气得一大堆脏话骂在心里,却不敢骂出口,怕吓坏了他纯真的小泵姑。
“杀千刀的!明明是他们欧家对不起你,凭什么欧正帆的花心罪名要你背?人家不会怪欧正扬横刀夺爱,只会暗笑你的愚──被两兄弟当成了竞争的筹码都不知道。小泵姑,不要当烂好人,不要答应他!”
即使嘴上这样说,汪可风心也明白,小泵姑一定会答应的。只要是欧正扬提出的要求,小泵姑一定不会拒绝他。
汪可风对欧正扬评价又低了机分。
利用他的“美男计”小泵姑又有罪受了。
小泵姑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他们欧家多少,这辈子才会净是受他们家的罪。
看着小泵姑白着一张脸坐在那,汪可风心疼得难过。
虽然小泵姑不精明,不过可也没有蠢到不了解在欧家的宴会上,各人会对她批评得多难听。可是为了欧正扬,她还是答应了。
孽缘啊孽缘!除了说是小泵姑上辈子欠他的外,还能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尽量安慰小泵姑了。吃了小泵姑三年的“免钱饭”事到临头,至少说几句话安慰小泵姑吧!
“小泵姑,这次帮了欧正扬,你就不要再和他们欧家有牵扯了。大胆地把你的感情告诉他,好让他明白地拒绝你,虽然狠了一点,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也可以让你彻底地死了心,六年的感情就当上辈子欠他欧正扬。”原本安慰的话,经过汪可风的嘴,完全走了样。
唉!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汪巧铃紧张得脸上一直冒汗,眼镜直往下滑。想到今天晚上要假装成欧学长的女朋友,她就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又不敢往身上衣服抹,这套衣服可是汪可风向他们戏剧社借来的,身上钉满亮片,汪可风说这样才抢眼──可是她心里却觉得自己像一棵活动的圣诞树。
而汪可风涂在她脸上的粉,在她紧张冒汗的情况下,也早糊得不忍卒睹了。
像是在等她做,汪巧铃才踏出银行大门。熟悉的火鸟跑车立刻准确地驶到她身旁。
汪巧铃赶紧在丧失勇气前出上去。
欧正扬看着身旁人儿,有好一会儿的时间说不出话来──一层厚厚的粉、一对青黑的眼眶、一张血红的嘴唇要不是他对汪巧铃很熟悉,他员会认不出她来。
“你怎么了?”
听出他震惊的语气,汪巧铃防卫地说:“我朋友帮我画的,他说是晚宴,所以妆化浓些。很奇怪吗?”难怪今天同事看她的眼神都很震惊。
那也不需要画得像演歌仔戏的丑角啊!
为了不伤汪巧铃的心,他只好昧着琅心撒谎。
“不会,很漂亮,只是不适合今天的场合。”除非是上台唱平剧才适合。“我认识一家店做整体造型设计的,他们可能会有适合你的衣服。”
开车上路前,欧正扬又看了汪巧铃一眼,忍不住开口问道:“巧铃,你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你那位朋友而不自知?”
“应该没有吧!学长,你为什么这样问?”可风一个大男孩肯帮她化妆,可见他有多敬爱她这位“小泵姑”她怎么会得罪到他?
造型设计店里的小妹看一眼眼前这一对男女,立刻下了和先前餐厅的侍者同样的结论──付钱的是女方,男的则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小姐,有预约吗?还是需要我推荐?”小妹的一脸笑全堆给汪巧铃。
汪巧铃还来不及出声,欧正扬就开口了:“三号,我们跟三号约好了。”幸好他早有准备。
小妹疑惑地看着汪巧铃和欧正扬,最后耸耸肩。
“哦。是john啊!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通知他。”
只见小妹手一扬,用手指比个三的手势。没多久,就从店的后面走出一个名叫john的束长发男子。
“john,你的客人。”小妹对长发男子说。
john随便对欧正扬点个头,便上上下下打量起汪巧铃,一边看一边摇头,口中还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让汪巧铃仅剩的一点信心都沉到脚底去了。
“把头发松开,”john说。
汪巧铃怯怯地看了欧正扬一眼,才把背后的法式辫子解开。
john皱紧眉头地继续盯着汪巧铃,突然一言不发地拿掉她的眼镜,吓了汪巧铃一跳。
没有眼镜,她比瞎子强不了多少。
“或许把头发剪掉还可以补救。”john说。
“不行!绝对不行!”
欧正扬的激烈反对,同时让汪巧铃和设计师都吃了一惊。
john的叹气声,大到连门口的小妹都好奇地转过头来。
“先生,你不懂,她的脸小、眼睛大,短头发更可以衬托出她的特色。”
不懂就别充内行嘛!他在心里犯嘀咕。
“欧学长,没关系,我的头发一向很快长长,我不会心疼的。”
她不会,他会!
“不行!”开玩笑,他梦想她像那张照片一样为他解开长发多久了,梦还没圆,怎么可以让这个白痴设计师打碎?“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如果你坚持要剪头发,我们就换设计师。”
眼看无转圜余地,john只好不甘不愿地退让。
“好吧!不剪头发,可是也绝不可以戴眼镜,这一点我坚持;这么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用镜片遮起来,简直是暴珍大物!”
“欧学长”汪巧铃紧张又可怜兮兮地叫着欧正扬。
没有眼镜,一公尺外的人她都认不出来,平地走来也会跌倒,她怎么能以这种情况去参加正帆的订婚party?
欧正扬也很犹豫。忆起巧铃上次没戴眼镜误把他错认为正帆的事,同样的情况,他可承受不了第二次。
“巧铃,你信不信任我。”汪巧铃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欧学长,我当然信任你了。”不过这和眼镜有什么关系?她纳闷。
欧正扬接过设计师手中的眼镜,顺手插在他西装上衣口袋。
“既然你信任我,就不要担心眼镜的事,我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今天,就由我来代替你的眼睛。”
汪巧铃打个冷颤。
她来过欧宅好几次了,每次来都觉得它贝有强大的威胁感。
夜中,一扇扇的窗子,使它看起来像是复眼怪兽;停在两旁的高级轿车,则像是它的爪子,等着捉住它的祭品,塞入口中。
而她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今天的祭品──将会是她!
欧正扬轻扶她的背,像是在保护她;下过更有可能的是防止她逃跑。
“放轻松点,反正你也看不清楚,就把它们当作是一堆红萝卜和白萝卜,就不会觉得紧张了。”
汪巧铃噗哧一声笑出来。今天来的全是台湾商界的大人物,却被他形容成如此不值钱的蔬菜。
在汪巧铃的笑声中,欧正扬已领她走上阶梯,迎上丁姚芳怒目的眼神。
丁姚芳气得浑身微微地发抖,一张嘴紧抿成一条线。
今天是正帆的订婚日子,正扬居然带汪巧铃来闹场!
“汪小姐,我很惊讶你今天居然会来。”
汪巧铃虽然看不见丁姚芳的表情,不过她话中冰冷的温度,她可是感受得到。
“伯母,我是想向正帆道声恭喜。”不管别人作何想法,这都是她的真心话。
丁眺芳闻言不再理会汪巧铃,目标转向她儿子。
“正扬,你是存心要气我的,是不是?宴会开始多久了,你现在才到?有多少各人问起你,你知不知道?”
由于欧正扬的迟到,更加印证了众人心中兄弟阋墙的谣言。
欧正扬轻浮地耸耸肩。
“妈,别生气,小心您的高血压。我又下是主角,准不准时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正帆这个男主角准时出场暴他们耍,他们就满意了。”
丁姚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旁边的欧国豪用眼神止住。
“姚方,别再说了,客人都看向我们这边,别闹笑话。正拐,带汪小姐进去,记得帮爸妈多招呼客人。”
的确,欧正畅和汪巧铃一进门,立即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一身自西装的欧正扬,原就是众人注目的焦点;而汪巧铃绾高头发,穿着一件斜削屑的白色曳地晚礼服,眼中对不准焦距的迷蒙,犹如误闯凡尘不知所措的仙子。两人站在一起,顿时成了全场最出色的一对。
尤其欧正扬轻扶汪巧铃的手肘,态度中流露的占有欲和疼惜,明显地告诉众人,汪巧铃在他心目中所占的地位。有几位好事者,已经迫不及待地朝他们挤过来。想知道这位“神秘女郎”的身分,居然有办法捉住“欧氏太子”的心。
结果是江翠华和她哥哥江政威拔得头筹。
“正扬!”江翠华挺着一对颤魏魏的波霸,亲密地叫一声,一只手端着一杯红酒,另一只则不客气地伸过来,准备挽欧正扬的手臂。
欧正扬却故意地将手插入口袋,让她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最后只有悻悻然地放下。
欧正扬注意到江政威的贼眼一直在汪巧铃的luo肩上乱瞄,气得将汪巧铃更搂近自己,标明所有。
江政威也注意到欧正扬这个动作“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正扬,别这么小器嘛!介绍一下吧!”
在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的情况下,欧正扬只有敷衍地说一下两人的名字:“汪巧铃、江政威。”便算介绍完毕。
“汪巧铃?”江翠华把汪巧铃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才认出汪巧铃来。“汪巧铃!不就是以前我们学校那只小老鼠嘛!啧啧喷!真想不到啊,先是妍上弟弟,现在又攀上哥哥,小老鼠。看来我们以前都太低估你了喔!”
对于江翠华的连番侮辱,汪巧铃只有更往欧正扬怀中缩的分,在她平静的生活,一直少有争执的情形,她不会、也下懂得如何应付。
拥着轻抖的汪巧铃,欧正扬心中有股怒气。以前巧铃属于正帆,他没有资格保护地;今天她属于他,任何人敢伤她一根寒毛,他即绝下轻饶。
“至少巧铃是有人争夺,下像‘某些女人’,倒贴人家,人家还嫌腥呢!”欧正扬指的是江翠华追他到英国,就只差没在他家脱衣等他了──而这可能还要归功于他的管家当时在场。
不想再搭理这女人,欧正扬轻拥着汪巧铃,意欲离开。
“抱歉,我们还要向别的客人打招呼,大陪了。”
气极的江翠华,故意在汪巧铃经过她身旁时,伸出一脚──正如她所料,被她一绊,汪巧铃失重心地往前倾;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快跌倒的汪巧铃,出于反射地左手捉住欧正扬。右手则伸出去垃她右手边的江翠华。
巧的是,捉住的又正是江翠华她拿酒的那只手,致使江翠华的红酒全泼在她自己的胸前;而更“巧”的是──江翠华也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身裤裙。
暗红色的酒渍在她的胸前迅速地扩散开来。尤其胸下湿湿泡泡的情形,明显地昭示了所有的人──她的“波霸一,全是“垫”出来的!
旁边几个较缺德的男士,已经爆笑开来了,连女客都忍俊不住地双肩一抖一抖地笑。
欧正扬一边闭紧嘴巴辛苦地忍着笑,一边迅速地把汪巧铃拉向他背后;他怕气疯了的江翠华,真会不顾形象地出手打汪巧铃。
“怎么回事?”察觉异状的丁姚芳立刻赶了过来。
“妈,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家的地‘不平’.巧铃绊了一下,不小心撞到江小姐而已。”欧正扬还特意瞄了江翠华的脚一眼,明白地告诉他妈“不平”的原因在哪。
“伯母──”看到救星来了,江翠华一反刚才盛怒的脸孔,换上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明明是汪巧铃故意撞我的,怎么可以说是不小心?伯母,人家不管啦,现在所有的人全都在笑我,您一定要替我作主。”
丁姚芳安抚地拍一下江翠华,便转向汪巧铃。
“汪小姐,我已经不计较你的不请自来了,现在你又得罪我的客人,我想你也闹够了,请你回去吧!”
“妈,这明明不干巧铃的事,是不是故意的我想江小姐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至于不请自来──巧铃是我邀请她的,您要她回去,我就和她一道离开!”
气归气,丁姚芳仍不敢坚持要汪巧铃离开,怕的是欧正扬会真如他威胁的,随着汪巧铃一起离开。
那么明天所有人谈论的不会是欧正帆的订婚,及欧氏财团和峻兴航运的合并,而是欧氏两兄弟的不合,及欧氏财团的分裂。
眼看丁姚芳的态度软下来,江翠华也撂下狠话:“伯母,汪巧铃害我如此丢脸,如果她不走,那我也没脸再待下去。”这摆明了要丁姚芳二选一──是她江翠华,还是汪巧铃?
“侍不下去就快走。别在我家丢人现眼。政威,把你妹妹带回去,别让她在我家撒野。正扬,你们还没向正帆说声恭喜,别全部都杆在这,冷落了其他客人。”
冷冷插进话来的欧国豪,态度转变得台所有人都觉得讶异。
不过既然“欧氏龙头”都表明立场了,大家当然见风转舵地站到欧正扬他们这一边,随着他们一起向这次宴会的男女主角道喜去,只剩下自讨没趣的江氏两兄妹,愣站在一旁。
欧正帆在吧台旁听着他未来准丈人对台湾经济未来发展的高谈阔谈。
纯粹是基于对长辈的尊敬,他才没有失礼地掩嘴打呵欠。从没有“实战”经验的他,现在对他说任何关于商业经营的事,他一律是左耳进,中间不停留一秒地右耳出──有听没有懂!
今天宣布他和方若芭的订婚,是次要的目的;最主要的目的是,欧国豪要将他正式介绍给商业圈。在欧正扬多年不肯回国后,外面的谣言早已传说他们兄弟俩为了家产吵得如火如荼了。
今天的每位宾客,莫不带着自以为了解的笑容,拍抽他的肩膀“好心”地告诉他,有个商业奇才的哥哥,他这一仗打得辛苦,两兄弟有得拼了。
被拿来和他哥比较,欧正帆不能说他心里舒坦,但每每在他的火气还没冲上来时,便有个人比他更急性子,替他回话护卫他了。
“正帆是正帆,欧正扬是欧正扬,别把他们拿来比较行下行?真喜欢比,不会去拿镜子照照看,拿自己和刘德华比!”方若茵对于那些不识相的宾客,一律不给好脸色看。
有好几次,她的态度甚至冲到还要他这个当事人出面替她打圆场;几次下来,欧正帆终于能以看笑话的心情,看待这整件事了。
“你还笑。人家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了,你还哭得出来?”方若茵埋怨道。
“你也知道我哥没这个意思,全是他们自己在瞎起哄,我气干嘛?来,笑一个嘛,难得今天我们做主角,绷着一张脸多难看。”
方若茵这才破“怒”而笑。
“你确定我们是主角吗?前面那一堆围得黑压压的一片,人家比我们更受欢迎呢!”
欧正帆伸长了脖子,好奇是谁贝有如此强大的“致命吸引力”等到人群散开,欧正帆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哥和他的女件。
“哇──我还以为哥真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痴情呢!说什么痴恋巧铃六年,害我内疚得要死,现在才转个身,他就又换另一个了。”
方若茵不解地皱紧眉头。
“正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不就是──”
方若茵话还没有说完,欧正扬已领着汪巧铃走到他们面前。
欧正帆迫不及侍地伸出手去。
“哥,介绍一下吧!这么漂亮的小姐,你以前都把她藏到哪去?”
欧正帆话一说完,就发现有三对眼睛瞪着他。
“正帆,认识你六年,这是你第一次称赞我漂亮,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汪巧铃有点调皮地取笑欧正帆。
“巧铃?”欧正帆整个下巴像脱白般的掉下。“天啊!你去整容了吗?”
汪巧铃只觉得欧正帆的话好笑,方若茵则已尴尬得要死,狠狠地踹了欧正帆一脚后,直向汪巧铃道歉陪罪。
“巧铃姊,对不起,你也知道他一向少根筋,你别生气。”
欧正扬则低声地咕哝:“幸好他少根筋,看下出巧铃的好。”
欧正帆却双手环住方若茵的腰间,嘻皮笑脸地说道:“不对,我的那根筋是专为你而长。”
话虽如此说,欧正帆的眼睛还是忍不佳好奇地飘向汪巧铃几次,气得方若茵的手肘住后用力一拐──欧正帆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看到欧正帆和方若茵嘻笑的恩爱情形,汪巧铃触景伤情地别过头去。
在外人的眼中同样是一对情侣,真假之分.造成了她和欧正扬之间一道她不能跨越的鸿沟。
注意到汪巧铃神伤的表情,欧正扬的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巧铃脸上的笑容,足她费了多少的力气才装出来的?是他太粗心了!她对正帆的爱,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消失?他却强逼她出席今晚的订婚宴:欧正扬悄悄地握住汪巧铃的手,无言地为她打气。赢得巧铃的爱,或许是一场艰难的战争,但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他誓言要打赢!
一整晚,欧正扬都守在汪巧铃的身边,深情款款的眼光,让宾客不禁纷纷臆测,欧家的另一场订婚典礼是不是也近了?
只可惜大近视的汪巧铃没看见。不过就算她看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这是欧正扬的演技好吧!
丁姚芳不再对汪巧铃口出恶言,只是不时用猜疑的眼光来回看着汪巧铃和欧正扬。
不仅丁姚芳怀疑,欧国豪对汪巧铃的态度,也好得让汪巧铃受宠若惊,讶异不已。
怎么回事?从前她和正帆交往的时候,欧氏大妻不是对她仅点个头,要不便是干脆来个视而不见;现在她和欧学长一起出席正帆的订婚party,欧伯父反而对她异常热络?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应该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事?
“汪小姐,玩得愉快吗?侍会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点,山路黑,**多。”
“爸,您别担心,我会送巧铃回去。”
欧国豪看向他儿子,半开玩笑地笑道:“我就是知道你要送汪小姐回去,才特别交代她‘小心**’的啊!”欧国豪说时,还作弄地朝汪巧铃挤眉弄眼,逗得她巧笑出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看你们谈得这么开心,有说有笑的。”丁姚芳踱过来,疑问的眼光看向三人。
刚刚还欢乐的气氛,因她的插入,顿时变得有些僵滞。
“没什么,妈,只是巧铃在向爸告辞,我正准备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