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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时辰,侍卫们连半点线索都没有发现!皇甫怀寒也感觉自己大腿和颈后都是一阵一阵抽痛,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大腿淤青了!这个该死女人!
国库里面东西,料想她一个女人也拿不走多少,但是想起她昨晚对自己做事情,以及那些种种不敬行为,直直气得他要吐血!若不把她抓出来千刀万剐,他就是死了也咽不下这口气!
到了午膳时候,小林子带着下人们端了午膳进来,看着皇甫怀寒一脸暴怒,开口劝到:“皇上,您还是先别生气了,现下已经全国戒严了,料想很就会找到她!不过奴才倒是想不明白了,若是要找她,只皇宫搜不就成了,为何还要到宫外去搜?难道她一个弱女子,还能逃出宫去不成?”
“哼!”冷哼一声,不语。那个女人,本事大着呢!看了看那满桌子饭菜,竟是半分食欲都没有,怒火也是一阵一阵冲天而起!终,一甩袖,一桌碗碗碟碟就碎了一地!
这暴怒模样,吓得小林子险些没厥过去!慌忙跪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话说皇上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自从那个苏锦屏来了之后,屡屡被气得暴跳如雷,现下是连桌子都掀了,这个苏锦屏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了?
“传令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该死女人和她侍婢找到!”一声暴喝响起,冷峻面容被气得铁青,额角青筋是一抽一抽跳动,看起来好不恐怖!
“啊?”小林子有些不解抬起头“皇上,您说是那个叫浅忆侍婢吗?”她不是就景仁宫吗?有什么好找?
“难道那个女人还有别侍婢?”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额角青筋也是不停跳动!虽说国库还有一把钥匙他手中,但是自己国库钥匙,有一把被别人拿走了,特别还是苏念华那个老家伙女儿拿走了,他想淡定都不行!再加上昨夜发生事情
小林子吓得一抖,赶紧开口道:“皇上息怒,奴才没有别意思,只是那个浅忆现就景仁宫啊,方才禁卫军去景仁宫搜查时候,她就里头,盘问之后,说她也不知道苏锦屏去哪里了,当时她神色还很是慌张,下人们还她身上发现了一千多两银票,我们问她,她什么都说不知道,只说那银子是苏锦屏给!”
这话一出,皇甫怀寒当即沉吟起来,难道是那个女人走了把浅忆留下了?而走之前,将国库里银子给了浅忆点,让她自己宫中生活?不,不对!他记得那个女人曾经找苏锦秋和冷玉漱坑过钱,要是算起来,也正是一千多两银子!何况以那个女人德行,有了银子会分给别人?这不可能!
“你是说,禁卫军一点线索都没有搜到?”皇甫怀寒一脸沉思状,开口询问。
“是!”小林子低下了头,随即,又想起一事“对了,皇上,方才国库那边人过来禀报,说是昨夜有刺客国库附近图谋不轨,他们追了很久没有抓住,后担心刺客有同党,就回来了!”说着又将那件事情很是细致说给皇甫怀寒听。
皇甫怀寒越听,容色便越是冷峻,暗紫色寒眸中也满是深思之色,以那个女人身手,能不能潜进去倒是未可知,但是以平日里她对银子热衷来看,没有拿到钱她舍得走?“你是说,国库那边动静,只起了一阵?”
“啊?哦,是!”难道还要起几阵吗?
皇甫怀寒沉默了半晌之后,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道:“去梨园搜过了么?”
“搜过了,整个皇宫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她踪迹!”小林子如是开口回话。
“南岳三皇子还梨园?”语调不自觉拔高了些。
小林子有些纳闷,皇上忽然问南岳三皇子做什么?“启禀皇上,是,而且那位南岳三皇子好像才刚刚起床,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下皇甫怀寒加觉得不正常了!那个女人走了,百里惊鸿也不带,浅忆也不带,银子也不带,这可能么?忽,嘴角一抽,开口道:“来人,随朕去国库!”
紧接着,便大步踏出了御书房。门口夏冬梅拿着扫把,低着头扫地,看见皇甫怀寒,赶紧跪下:“皇上!”
皇甫怀寒从她面前经过,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顿住,转过头看着她:“夏冬梅,昨日,苏锦屏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冰冰凉凉声线从那冰冷薄唇中溢出,听起来格外渗人。
啊?夏冬梅受宠若惊,竟然没想到皇上居然记得她名字,再想起他问话,开口答道:“启禀皇上,昨日苏锦屏一再跟奴婢道别,说她和奴婢再也不能相见了,让奴婢永远铭记着她这个好朋友!”然后今天皇上就下令捉拿她,她昨天晚上干嘛去了?难道潜逃出宫了?
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看来那个女人看见自己身上钥匙时候,就起了这样心思,他真不知道是该赞叹她艺高人胆大,还是讽刺她不知死活!
“还有呢?”想着自己昨日出御书房之前,听见那个女人说那一席话,隐隐觉得或许还有前奏。
“还有,还有还有她问了奴婢国库哪里,奴婢起初还以为她是想图谋不轨,提醒了她,但是她后说了很多对皇上十分衷心话,奴婢方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不过皇上,奴婢斗胆向您求情,苏锦屏对您可是真忠心耿耿啊,若她犯得不是什么大错,就请皇上饶了她吧!”说着微微低下头,额头上有冷汗渗出,也对自己莽撞举动有些害怕。
苏锦屏对自己忠心耿耿?某皇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带着一众下人离去。自己料得果然没错,那女人竟然连告别事情都办好了,是料定了他皇甫怀寒不会抓到她么?哼!别说是东陵了,就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抓出来!
一路走着,便到了国库,一挥袖袍,保卫国库暗卫们就明白了他意思,赶紧将控制所有机关总开关给关掉。紧接着,便带着一众宫人踏了进去,拿出另一把钥匙,将国库大门打开,宫人们马上便识相站门口,看都不敢往里面看,唯独二十几个一流高手,跟着皇甫怀寒踏了进去。
一路沿着通道走过,进了国库,暗紫色冷眸一扫,便知道这些东西都被人动过,满地散落着珠宝,装着金银箱子也都大开着,可奇怪是,这些金银珠宝竟然一点都没有少。但那装满了银票那个箱子里面,明显了少了很大一块,看来是那个女人将银票揣走了,莫不是发现了带金银不方便,所以便带了银票?那,自己岂不是料错了?
紧接着,眼眸扫向内阁,那边东西,才是件件价值连城!想罢几个大步走到门前,而后飞将门推开,屋内空无一人,推挤如山珠宝也还维持着自己来时那个高度,心下忽有些纳闷,那个女人会放过这么多东西,一个都不拿离开?
暗卫们看见这里面被翻动过之后,脸色就有些微变,现下又看着皇甫怀寒眼都不眨一下看着内阁,可是里面分明什么都没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国库,是被人动过了么?”
“你说呢?”冰冰凉凉吐出了三个字。
那暗卫通体一颤,闭上嘴不敢再开口,毕竟是他们看守不利!
“走吧,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得传扬出去!”也是他自己疏忽,居然被那个该死女人偷走了钥匙,国库钥匙落到了贼人手中,若是传了出去,想必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是,属下明白!”暗卫恭敬低下头,心下为自己无能无比羞愧!
冷眼扫了他们一下,冷哼一声,便抬步准备出去,谁知,走了几步之后,耳尖微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拧眉再听,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闭上寒眸,细细感应着四面而来呼吸之声,一,二,三当是二十三个人!而其中一个人呼吸很微弱,若不仔细感应,根本就感应不到,甚至感应到了之后,再去探索,又觉得什么都没有!
“破,你带了几个人进来?”开口问话。
破一顿,上前道:“启禀皇上,加上属下,一共是二十二个人!”
寒眸徒然挣开,也就同时:“叮”一声响起,玉器摔落声音传来!众人一惊,一齐转过身,原来是那堆宝石上面一只玉壶滑了下来,而那只玉壶是暖玉打造,外面镶了一层镂空金花,所以没有被摔破。
而后“咕噜!”一声传来,众暗卫们面面相觑,是谁肚子叫了?
皇甫怀寒却此刻发出了一声冷笑,几个大步,沿着那座金山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就看见那座金山顶端,有一只类似手指东西外头,一声暴喝响起:“苏锦屏,你还不给朕滚出来!”
“不出来!我不出来!”一声娇俏女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金银财宝滚落地声音,苏锦屏脑袋出现了金山顶端,嘴角还挂着透明可疑液体,扭着脑袋,哭丧着脸看着皇甫怀寒,妈蛋,居然被发现了!都怪她刚刚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手上和田美玉!
“来人,把这个该死女人给朕抓出来!”哼,逃不出去就躲这里了?若不是自己想了过来,还真被这女人躲过去了!
他哪里知道,苏锦屏哪里是逃不出去啊,回想昨夜,苏锦屏进了屋子之后,将那些个金银珠宝飞往自己身上装,一直装到自己身上已经完全不能再装了,方才准备离开,可是走到门口时候,忽然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座金山,再摸摸自己胸口这么一眯眯东西,就再也走不动了!
好舍不得啊!于是,一路留着哈喇子,对着那座金山扑了过去,围着抱来抱去,爬来爬去,幸福留着口水,一路爬到了山顶,然后将自己埋一堆金银财宝之中,傻笑了一整个晚上!于是,也便有了现这一幕!
几个暗卫嘴角都有些微抽,没想到这贼人居然就躲这座金山里面,他们这么高武功,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各自摸了摸自己鼻子,便上前准备一起将苏锦屏拖出来。可是,两个大男人用力拉着她,她一个娇俏弱女子竟然能抱着那堆金银财宝纹丝不动!
一滴冷汗出现二人脑后,卯足了劲接着拉,苏锦屏双手变成爪状,死死扣那堆金山上,仰天大吼:“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出去!”
皇甫怀寒额头青筋跳动了几下,走上前,用上内力,卯足了劲一扯,一时间珠宝横飞,苏锦屏身子也飞到了空中,某女一个旋身,而后踮起脚尖,轻巧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又对着那堆珠宝飞奔而去,然而,跑到一半,皇甫怀寒就挡到了她身前!
“苏锦屏,你还冥顽不灵?”冰冰凉凉声线吐出。
某女看着那近咫尺,又远天涯银子们,终于忍不住,嘴巴一瘪,抱着皇甫怀寒大腿痛哭了起来:“皇上,您千万不要把奴婢拉出去啊!这可是奴婢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银子啊皇上!奴婢就是死了也不愿意离开它们啊皇上!”
某皇帝见她此举,冰冷唇角不自觉抽了抽,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开口道:“苏锦屏,你千万不要告诉朕,你之所以还这里,是因为舍不得这些银子!”
苏锦屏一听,抹了一把鼻涕他龙袍上,而后皇甫怀寒瞪大双眼,险些呕吐注视下,开口道:“皇上,您真是太了解奴婢了,我们简直就是知己啊!恳请皇上就让奴婢一辈子留这里帮您好好看着银子吧,还有,还有,您以后一定不要轻易开仓放粮,要不然奴婢会为您心疼致死!”
某皇帝听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叙述,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三个很具有代表意义字——守财奴!紧接着,又想起这个女人昨晚所作所为,冷笑一声:“苏锦屏,你记不记得,朕说过,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若是平常,苏锦屏肯定能意识到生命重要性,可是今日,看着这满屋金银财宝,她理智早就被丢到天边去了!看了看那堆银子,很是伤心抹了一把眼角泪花,转过头,仰起脸对着皇甫怀寒开口道:“皇上,奴婢请求您把奴婢骨灰埋这里,让我就是死了,灵魂也能留此处,为皇上忠!”
皇甫怀寒嘴角一抽,看着她忧伤得如同死了爹妈表情,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别有深意字:“苏锦屏,看来朕要从今天开始重认识你了!”以往他印象中,这个女人都是漫天胡话,日夜胡说八道,虽然喜欢钱,但是也清楚钱和小命到底哪一点比较重要,说白了就是个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人,可是今日看来他以前真把这个女人看太高了,她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神经病!
而他这话说完,并没有得到苏锦屏任何反响,她还是流着泪水,一脸生离死别模样看着那堆银子,那情意拳拳,缱绻情深模样,仿佛是看着自己相爱多年恋人,让皇甫怀寒和那群暗卫脑后都出现了一面巨大黑线墙!这个女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处境吗?
“来人,给朕把她拖出去!”一声令下,便踏了出去。
暗卫们领命,一起上前架着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往外面拖,苏锦屏高声尖叫:“我不走,呜呜不走,我不走救命啊,皇上杀人啦,救命啊呜呜,皇上杀人啦!”
某皇帝闻言,脚下一个趄趔,险些没滑倒!而暗卫们是有种扶额问苍天冲动!
“我不走,呜呜,不走!”苏锦屏哭得肝肠寸断!
而皇甫怀寒却置若罔闻,抬脚便走了出去,暗卫们怀着复杂心情拖着痛哭不止苏锦屏,跟他身后,一直到了门口,皇甫怀寒往前面走了好几步,也没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有些诧异转过头,便看见——
两个暗卫把苏锦屏死命往外拽,但苏锦屏却抱着门檐,一边痛哭,高声尖叫:“我不走!我不走!呜呜我要是走了,以后要怎么活下去啊,呜呜我不走,呜呜”
皇甫怀寒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开口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暗卫们一听,一抖,赶紧伸出手点了苏锦屏穴道,而后轻飘飘把她架着走了,苏锦屏挂着满脸泪水被他们抬了出去,一脸深情看着国库门缓缓关上,脸上露出了痛彻心扉表情,终于,对着天空,仰天长啸:“啊——”声线绵长悠扬,响彻九霄!
而后,白眼一翻,华丽丽晕了过去!
破略懂医术,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中了什么毒魔怔了,赶紧伸出手去探了一下她脉,而后抽搐着嘴角将自己手缩了回来。
皇甫怀寒前面走着,一路抽着眼角听着身后对话
——“首领,这个女人是不是中了什么南疆蛊毒了?”
——“不是,她只是悲伤过度。”
——“”
“殿下,属下无能。”毁顶着一张面无表情脸跪百里惊鸿身前。
修长手伸出,端起桌上香茗品了一口,容色淡薄,眼底却闪现出一丝哭笑不得神情,放下茶杯,而后淡淡开口:“罢了,本宫死之前,皇甫怀寒不会动她。”他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疯狂到这般地步,去打劫了国库不说,得手了还不走,抱着那堆银子等着被抓,真是叫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毁闻言,恭谨开口:“是!属下告退!”心下却对那个苏锦屏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今日被她算计着实是惨到了极点,近也真是倒霉!好好被殿下下令领了四十军棍不说,半夜还被一群人追了半宿,若不是自己轻功和隐匿身型能力了得,怕是早就将小命交代今夜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苏锦屏身上钥匙就被搜了出去,紧接着,一盆子冷水泼醒了她!哭丧着脸跪御书房门口,已经是心痛到没有知觉了!
“苏锦屏,你可知道你犯了何错?”皇甫怀寒冷眼瞧着她,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种种,简直是让他喝了她血,他都喝得下去!
“皇上,你处死奴婢吧,奴婢已经不想活了。”苏锦屏双目空洞,很是茫然开口说道。
嘴角一抽,冷着一张脸开口:“苏锦屏,你不想活了?”是真不想活还是假不想活了?
“是,有了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但是她已经死了!寒风吹倒胆瓶梅,心字已成灰!”她现是真真正正心如死灰了,只要想起自己曾经看见过那么多银子,而且还没有把那些银子变成自己,她就有一种投河自冲动。
她这模样一出,皇甫怀寒反而不想杀她了,脑中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反而还开口劝慰道:“苏锦屏,你就给朕老老实实活着吧,今日十五,可是人月两团圆好日子!你便此跪上一天吧。”
说完,便小林子莫名其妙眼神注视下,踏入了御书房。
今日十五?苏锦屏木然眼珠忽然转动了几下,十五,好熟悉日子啊!忽,脑中灵光一闪,不正是她领俸禄日子吗?一丝丝雀跃感觉心中燃起,但多,却还是对自己离开了国库那些银子悲悯,于是,她就这么痛并乐着跪着,死死忍着痛哭流涕冲动!
夏冬梅奇怪看着这个昨日便说了再见无期,今日又被皇上抓回来跪着人,很想上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没敢。而门口侍卫,也都一脸怪异看着苏锦屏,昨日她兴高采烈,仿佛要成仙一般对着夏冬梅告别;今日哭丧着脸,跪门口忧伤得不能自抑!这个人,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苏锦屏那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之后,那脑子里面金山影子淡了一些,慢慢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话说,她明明知道知道留国库,迟早不是被抓就是饿死,为毛一看见金山就走不动了,死活不想离开?带着好几十万两银子走了不是挺好吗?现居然落得一分都捞不着!天哪,她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事!
想着痛苦抱着自己脑袋,悲伤得死去活来,一时间涕泗横流,颇有水漫金山之势!而众人则目瞪口呆看着她中邪了一般行径,不约而同咽了一下口水,他们幻觉了,他们一定是幻觉了!
也就此时,一袭红衣皇甫夜摇着自己鎏金扇,状似悠闲缓步而来,看着苏锦屏那哭得让人十分无语模样,樱花般唇畔有些微抽,蹲下身子:“小锦锦,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全国搜捕她事情,他也是知道,只不过一时脱不开身,不久之前才听说她已经被皇兄找到了,所以就进宫来看看。
“小夜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张精致小脸上满是泪痕,直直让皇甫夜心都看得抽痛了一下,语调也温柔了几许:“到底怎么了?是跪得膝盖痛吗?我去找皇兄为你求情。”
“不是,是我要死了!”她现内心痛苦和折磨之感,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再加上对自己那会儿愚蠢行为懊丧,让她觉得自己今日就是不悲伤致死,也会活活被自己气死!
呃,要死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也不像是重病或是中毒样子,百里惊鸿还活着,皇兄应当也不会现就对她动手,那她为何要死了?“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苏锦屏皇甫夜和众人目瞪口呆眼神注视下,哭哭啼啼将今日发生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忘记维持她英明神武高大形象,只说是为了替皇上看守金子,但是皇上就是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所以她痛苦得不能自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小夜夜!”说着抹了一把眼泪,接着道“你和你皇兄关系那么好,你跟他说说看,就让我去看守国库好不好?”
某王爷嘴角抽了抽,真希望自己今日没有出现此处,别人听不出来她目,他还能听不出来吗?正想说什么,御书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小林子看了看苏锦屏那悲悸模样,而后转过身对着皇甫夜恭敬开口:“夜王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皇甫夜一听,瞬间感觉到救星来了,头也不回踏入了大殿,留给苏锦屏一个潇洒背影
一直到了晚上,苏锦屏才夏冬梅安慰之下,慢慢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到了皇甫怀寒说“跪一天”时辰,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仰头看了看明月,心下阴云已经消散了不少,想起自己马上要领银子,也似乎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月感觉。拍了拍屁股上灰,对着夏冬梅开口:“我果然没白认识你这个朋友!”
夏冬梅也笑了笑,开口道:“上次听小林子公公说,你这个月十五可以领到一百两银子呢,不知道叫多少人红了眼,去领钱吧,再晚些,内务府就关门了,便也要等到明日了!”
“嗯,我先回去了!”领了钱她就带着浅忆他们出宫去。今天还是先不要跟夏冬梅告别了,要是自己又出了意外没走成呢?想着懊丧扛着自己扫把,满面悲悸离开。
小林子有些不解对着皇甫怀寒开口:“皇上,苏锦屏犯了这么大错,您就这么放过她?”
而一旁皇甫夜,也只是悠闲摇着折扇,做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皇甫怀寒冷笑一声:“放过她?你就等着看吧。”他算是明白了,就是将那个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对她打击也没有银子对她打击大,既然有办法能让她难受,他为何不用呢?
等苏锦屏回到了景仁宫,看见浅忆那一瞬间就觉得格外心酸,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今日所遭遇事情复述了一遍,而后抱着对方悲泣了良久,浅忆目瞪开口看着她抱着自己痛哭不止,也实是找不到什么法子可以安慰她,后,苏锦屏哭够了,便打着哭腔开口:“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皇宫,我去领俸禄,那些个行礼你还是收拾一下吧,我们没钱出去买了,呜呜”
话音一落,便泪奔而出,一路向内务府而去。留下浅忆不知是哭是笑看着她背影,唉
到了内务府,便见着一个年纪有些大公公,苏锦屏几个大步上前:“公公,我今日是来领俸禄!”
“领俸禄?今儿个一不是月头,二又不是月尾,你来领什么俸禄?”那公公有些奇怪看着她。
“公公,是皇上说,这个月十五,给奴婢发一百两银子!”再次说起银子,苏锦屏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这话音一落,对方瞬间惊醒:“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苏锦屏是吧?皇上今儿个遣人来吩咐过了,说你犯了错,所以这个银子就扣了,你以后小心着些吧,毕竟是皇上跟前伺候人,行事也要多注意”
苏锦屏瞬间感觉自己眼睛都黑了!耳边还是那公公絮絮叨叨,但是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不停地回旋着一句话“银子就扣了”、“银子就扣了”、“银子就扣了”!
“你说什么?”揪着对方衣领,将那可怜公公拎了起来,一阵一阵熊熊大火她背后燃烧,他妈,她受够了,受够了!
“苏锦屏,你反了你,竟然敢拎着咱家,啊”一声惨叫。
“少特么给老娘废话,扣老娘钱,你特么活够了?”狠狠瞪着面前人怒吼。那公公被抓险些断了气,只得飞开口说道:“这是皇上意思,咱家也没有办法啊!”“砰!”一声,将那公公扔到地上,几个大步跨了出去,杀千刀皇甫怀寒,老娘要你好看!
回了景仁宫,黑着脸,对着浅忆开口:“拿笔来!”妈蛋,来这破古代这么久,每天对着众位主子跪来跪去;每天被众人讽来讽去;还要拿着扫把扫来扫去!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他他妈都忍了,现居然连她做宫女第一笔工资都被扣了,她要是再忍了,她就是忍者神龟了!
“小小姐,您要笔做什么?”那会儿不是很高兴出去领银子吗?现这脸色却难看到了这般境地,直直让她觉得无比渗人!
“我要给皇甫怀寒写警告信!”很是恼火开口回话。
“啥?”浅忆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有一种伸出手探一下她脑袋,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冲动“给皇上写警告信?”
“是,你马上去拿笔,不要讲那么多废话!”她已经忍得够久了,她姥姥,连她苏锦屏工资都敢扣——老娘跟你们拼了!
浅忆还是有些害怕:“小姐,您真要”
“你拿是不拿?”恶狠狠看着她。
浅忆吓得面色惨白,对着门外飞奔而去:“小姐,您等着,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浅忆就拿了一支笔和几张纸出现了屋内,苏锦屏飞将那些东西接过,然后低着头唰唰写了起来
浅忆流着冷汗,一旁胆战心惊看着她奋书疾笔模样,等了好一会儿,苏锦屏信终于写完了,浅忆开口道:“小姐,您可以把这封信给奴婢看看么?”希望小姐没有写什么太找死句子!
“可以!”很是干脆将信递给她,一副怡然自得悠闲模样。
浅忆看了半天之后,转过头对着她开口:“小姐,您写是哪国文字?为什么奴婢只能看懂几个字?而且还都是错字?”
苏锦屏面色一僵,呃,她忘了,这里是古代,应该用繁体字,可是繁体字她认识几个是认识几个,但却一个字都不会写啊,这可怎么办?“浅忆,我来念,你帮我写怎么样?”
“呃,好!”
苏锦屏拿着自己刚刚写信,很是激昂对着浅忆念了起来:“狗寒!老娘警告你”“咳咳,咳咳”一阵疯狂咳嗽声,浅忆拿着笔,哭丧着脸看着她“小姐,我们一定要这么称呼皇上吗?”狗寒?
“狗皇帝?”苏锦屏斜瞄着她,随即接着道“狗皇帝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太没创意了!还是狗寒吧!”
某侍婢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家小姐和自己一起被杀头恐怖场景,一脸悲悸道:“小姐,求求您了,换个词吧!用这个词,我们两个就死定了!”
“胆小如鼠东西!那就写成渣寒!”苏锦屏很是不屑翻了一个白眼。
渣寒?虽然也很找死,但是总比狗寒好多了不是?于是某侍婢颤着身子,把这两个字写了下去
“渣寒,老娘警告你,识相,你就马上把老娘工钱还来!”一句话,咬牙切齿念了出来。
浅忆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留下两根面条泪,而后开口:“小姐,咱们可不可以把‘识相’这三个字去掉?”
烦躁了挥了挥手:“随你!”真是没用!
“好了,还有呢?”浅忆接着开口。
“圣人有云,夺人钱财着,禽兽也!有钱而夺人钱财者,禽兽不如也!”某女摇头晃脑接着念。
浅忆茫然问道:“小姐,是哪位圣人说这句话,奴婢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我就是圣人,圣人就是我!马上写,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声怒吼。某侍婢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低下头把这句话写上。
紧接着,又是苏锦屏一声:“你竟然抢夺我钱财,你说是你不如禽兽呢,还是禽兽比你强呢?”
“小姐,这句话能省略吗?”说来说去不都是骂皇上禽兽不如?
“让你写你就写!”又是一声暴喝。
“奴婢知道了!”又是一阵奋书疾笔。
待她写完,又接着念:“好了,我也不再跟你说这些大道理了,反正你那猪脑袋也不可能理解,跟你说这个等于对牛弹琴,总之,你好马上把我钱还来”
“小姐,写完了!”浅忆心底悲伤都逆流成河了,将自己手中信递给她。
苏锦屏粗略看了一下,虽然大部分字她都不认识,但是基本上也可以明白这信是按照自己意思写:“好了,你去把这封信交给小林子,让他转达给皇上,就说我有关乎国家安危机密要事禀报!”
“小姐,我们真要这么干吗?”浅忆真有一种痛哭流涕冲动。还关乎国家安危机密要事?
“你说呢?”从牙缝里面磨出了这么几个字。
某侍婢吓得一个寒颤,转过身飞奔而去:“小姐,奴婢现就去!”
“侍卫大哥,麻烦您把小林子公公叫出来一下好吗?”浅忆很是忐忑开口。
不一会儿,小林子就出来了:“说吧,找咱家有什么事?”
浅忆颤着身子,将那信递了出去:“小林子公公,我们家小姐说有关乎国家安危机密要事禀报给皇上,劳烦您交给陛下!”说完一阵风一样刮走了
小林子有些奇怪将浅忆手中密封信接了过来,看着她落荒而逃背影,皱了皱眉,而后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题外话---
我很忧伤,考试结果出来了,又挂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