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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对方戏谑之声,苏锦屏先是一怔,随即凝眸开始打量着他,一袭名贵黑衣锦缎,玉冠束发,一张刀削般面孔怕只能用“俊美无俦”四个字来形容,轮廓深邃,莹绿色鹰眸中藏着浓浓侵略性。
这人身上狂傲之气和冷子寒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却完全不同,一个是叱咤江湖狂风,一个是纵横天下猎豹!难道这就是浅忆今日说起那个人?
东陵皇送给他礼物?苏锦屏正要反驳,就听得一阵敲门声传来,慕容千秋唇角勾起一抹残戾笑:“小东西,是来抓你?”一双莹绿色眸中含着强烈兴味,看着自己面前男子,明明是个男人,长得居然比东陵那个夜王还要柔媚三分,难得是,半夜竟然还敢跑进自己屋子,皇甫怀寒不是已经下令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吗?
“不是!”苏锦屏音质本身也偏中性,动听若清泉流水,若是刻意伪装,对方也很难听出端倪来。
“哦?”见“他”眼中竟然半点惧怕之色也无,慕容千秋心中兴味浓了,伸出手,抬起苏锦屏下颚,细细端详着自己面前这张男女难辨脸,苏锦屏正要反抗,他却低声开口:“好别动,不然,我若是忍不住出声了,你这纤细脖子,恐怕就要”
苏锦屏秀眉一拧,也知道对方只要叫一声,外面敲门人就会冲进来,而自己势必必死无疑!咬了咬牙,识相没有动。
门外敲门之声越来越大:“冷公子,冷公子!”
而慕容千秋却置若罔闻,只是静静端详着自己面前这张脸,他并无龙阳之癖,也没有养娈童习惯,但却觉得面前“男子”长得格外诱人,一张精致小巧瓜子脸,秀目琼鼻,完美面容上没有任何瑕疵,弯弯柳眉拧起,凤眸中带着明显不悦,微微向下红唇也表明了对方对自己钳制并不高兴。只是那软嘟嘟红唇,灯光折射下闪闪发亮,看起来格外诱人,似乎是诱人上去咬一口。
而慕容千秋也确实就这么做了,他自己都不自觉情况下,毫无预兆低下头,封上了她唇,软软,和自己碰过女人基本上没什么两样,也就同时“砰!”一声,大门被推开,苏锦屏一顿,脑中灵光一闪,而后飞扯了一下自己外衫,接着状似醉眼迷蒙倒对方怀中。
侍卫们本来是有任务身,要捉拿那个潜入梨园和南岳三皇子幽会苏锦屏,再加上皇上今日吩咐过,这间屋子里面住不是一般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处,所有人也务必要保证他安全。而他们搜查苏锦屏踪迹,发现似乎是到了此处,所以才来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也担心那个“冷公子”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胆大包天闯进来!
可是闯进来之后他们看见什么了?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怀中瘫软着一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醉眼惺忪,面容被黑衣男子挡着看不真切,衣襟微乱,想来两人是做那种事情!可是——这是两个男子啊!
众人赶紧将自己目光收回,其实大户人家养养娈童并不是什么奇怪事情,但是让他们一群大男人,就这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看见了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画面,他们心中别扭之感,请自行想象吧!
而慕容千秋见他此举,先是有些微愣,随即莹绿色瞳孔溢满了邪笑,这个小东西,还当真有点意思,竟还知道利用自己来脱险!有些不悦转过头,残戾声线带着滔天怒气:“是谁准你们进来?东陵禁卫军,就这般不懂规矩吗?”
一股丝毫不逊于皇甫怀寒霸气就这么压迫而出,天生王者之气让那群侍卫不由得腿有些发软,膝盖一弯,便跪倒地:“冷公子,是宫中遭了刺客,属下们正彻查,见到那个刺客好像是来了这里,担心您安危,所以我们才会闯进来!”他们也理解他不悦,任谁做这种事情时候被打断,都会不悦。
“你意思,是本公子是刺客,还是我美人儿是刺客?”说到“美人儿”时候,眼角余光看到怀中人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唇角一勾,当即也觉得有意思了。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我们马上就出去,打扰了,冷公子!”那侍卫说着就想退出去。
可慕容千秋岂是那么好说话,只见他唇角却勾起一抹阴凉笑:“胆子倒是大得很,招了本公子这么却轻易就想走?陆毅,去告诉东陵皇,替本公子问问东陵待客之道!”
“是!”门口一个持剑而立男子,抱着剑应了一声,便往皇甫怀寒养心殿而去。
门口侍卫们瞬间面色惨白,吓得魂不附体,本来他们行动就不是皇上授意,上面那位主子说了,出了任何事情她担着,现下要是闹到皇上那里,他们就死定了,正想求情,可是对方明显半点听他们废话兴趣都没有:“马上滚出去!”现他心情好,还不想杀人。
“是!”侍卫们乖乖退了出去。
而苏锦屏忍得身子都僵了,等侍卫们一出去,便飞从他身上撤出来,将自己衣襟一提,整理好,看他刚才帮了自己一把份上,这一吻她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
而慕容千秋却明显不想放过她,看着她似乎是想走,开口戏谑道:“怎么?小东西,谢谢都不用说一声,就想走?”小东西?尼玛,叫一声就算了,还叫几声,恶心不恶心?苏锦屏仰起头看着他脸,若不是那莹绿色眼眸中,时不时闪过一簇又一簇带着强烈侵略性幽光,苏锦屏都要将这个人和皇甫夜那个纨绔子弟联系一起了!
“你未经允许吻了小爷一下,又帮了小爷一把,扯平了!”无所谓耸耸肩,对他说话不以为然。
“哈哈哈”一阵豪爽笑意从他口中溢出,未经允许?他做事何时需要过他人允许!还小爷?他慕容千秋活到这么大,还真没人敢他面前自称小爷,这小东西胆子还挺大嘛!
苏锦屏听着门外侍卫走远,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过身正要从窗口出去,一只手却揽上了她腰,将她拉到他身前,邪笑着开口:“小东西,本公子对你有兴趣了怎么办?”
某女唇角一僵,转过身看着他俊美无俦脸,莹绿色眸中带着些许兴味,似乎是等她反应,而苏锦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男装,那会儿为了避开侍卫追击,换上男装时候,也粗略将自己胸部裹了一下,怎么看她都是一个男人啊,他居然说对自己有兴趣?分析完毕之后,一声暴喝从口中溢出:“给老子滚粗!睁大你狗眼看清楚,没看见老子是男人吗?你是断袖,老子可不是!”这一声怒吼让慕容千秋足足愣了有三秒之久,看着自己面前男子那暴怒面孔,半晌,忽爆出一阵豪迈大笑,笑得屋子似乎都有些摇晃,而门口侍卫是极度愕然,陛下可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啊!
终,苏锦屏看神经病嫌恶目光下,笑着开口:“哈哈哈本公子不是断袖,不过今日,还真想尝尝男人滋味儿!”说着,又是一吻想要袭上她唇“砰!”一声响起,正中慕容千秋鼻梁!
正当慕容千秋正呆愣着,想着自己竟然被人揍了之时,她已经飞挣开了他怀抱,一个闪身跃出了窗口,身姿矫健,不消一会儿,就消失他视线之内。
慕容千秋回过神之后,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鼻子,入目已经是一片猩红,那无名指上戒指上宝石一闪一闪发出一阵一阵幽光,莹绿色眼底兴味慢慢转化为了征服欲,看着苏锦屏离开方向良久,摸了摸自己唇畔,似还有那柔软触感,唇角勾起一抹残戾笑:“小东西,会再见!”
苏锦屏一路往景仁宫而去,路上不停擦着自己唇,尼玛蛋,还说自己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亲她搞毛?被一个断袖吻了,还真他妈恶心,其实她自己本身对**这件事情也很是喜欢,当是自己好好一个女人被一个男当男人吻了,那感觉直直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唇擦掉一层皮去!
方才听他好像自称了“朕”莫非也是皇帝?随后又想起其他人都叫他冷公子,君临渊那个皇帝这里时候,大家可不是这么称呼,后来他也自称了冷公子,呃,估计是自己听错了吧,也或许那个家伙名字叫“真”啊“政”所以自称一下吧。
一路想起,便到了景仁宫门口,往里面一扫,看见门口站着不少侍卫,而浅忆正挡门口,正和一个女子争论,那个女子她认识,正是她穿越后不久,得罪那个尹美人尹秋月,那个时候她是被皇后下令拖去打了一顿,这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一个尹秋月只是一个小小正四品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大权势调动宫中这么多人?
眼看浅忆就要挡不住了,她一个闪身,飞跃上屋顶,猫着腰一路走到屋檐中央,而后扒了自己身上外衣,正是百里惊鸿给她男装,而后将那外衣放屋顶,揭开几片砖瓦跃了下去。
进了屋,将头上簪子拔下来,作出一副刚刚睡醒模样,睡眼惺忪对着门口走去“吱呀!”一声,门开了。
也就同时,尹秋月对着浅忆一声怒喝:“好你个贱婢,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拦本宫!”随即扬起手,对着浅忆脸就挥了过去。
可惜挥到一半,却被一只素白手截住,尹秋月一愣,而后抬起头,看见了苏锦屏,一时间仿佛见鬼了一般,惊叫一声:“你怎么会这里?”
“奴婢斗胆请问娘娘,这大半夜,奴婢不自己寝宫,那应当哪里呢?难道娘娘宫中不成?奴婢可没有某些人那般好雅兴,大半夜不睡觉,带着这么多人跑到他人宫殿门口大呼小叫,扰人清梦!”苏锦屏语带嘲讽说完,就将尹秋月手甩开。
尹秋月气得面色发红,明明是那人对自己说,苏锦屏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跑到梨园,所以通知了自己来这里发现对方不证据,以出了自己心中那口恶气!可是来了之后,这个贱婢死活不让自己进去,她也加怀疑苏锦屏一定不,但现是什么状况?
听着苏锦屏嘲讽之言,本来就恼火,现下是脸都绿了!“苏锦屏,即便是你这里又如何,是谁给你胆子竟然敢讽刺本宫?本宫不过是教训一个小小侍婢,你竟然也敢拦!”
“尹美人此言差矣,奴婢何时讽刺您了?而这下人没有犯错,不过是衷心护主,有何不妥?奴婢正安睡,要是要娘娘带着这么多男人闯了进去虽然奴婢只是一届小小宫女,也是要名节吧?”苏锦屏应对如流。
尹秋月被堵得噎了一下,她自己宫里修养了这些日子,只知道好几个一品妃位娘娘相继出事,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而她自己曾经和苏锦屏交锋之时,也不过是被对方阴了一把,所以并不知道她还有这般善辩好口才,冷笑一声:“没有讽刺本宫,那是谁说本宫大半夜不睡觉带着人来扰人清梦?”
“娘娘,奴婢说是‘某些人’,并没有说是娘娘您,请您不要随意对号入座!而那被扰了清梦人,也并不是奴婢,所以奴婢说就不可能是娘娘您了。奴婢之所以被吵醒,可不是因为娘娘,而是因为梦中,听见门口有一只公鸡不停地打鸣,误以为天亮了,所以就爬了起来!”苏锦屏变着花样羞辱对方。
这话一出,浅忆便赶紧捂着唇,死死憋着笑意,小姐好会骂人!而跟着尹秋月一起来侍卫们,以及她身后侍婢,也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站着,憋得面色发红。
“你!”尹秋月气得险些没吐出一口鲜血!“好一张利嘴!哼,别以为能言善辩,本宫就拿你没办法,皇后娘娘殁了,你亲姐姐苏锦秋也死了,就连那个护着你淑妃现也被禁足了,苏锦屏,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本宫?”
“不知娘娘此言何意,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中规守矩,为何要与娘娘相斗?”苏锦屏又开始装傻。
“哈哈哈中规守矩?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和南岳三皇子那点烂事儿!今晚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你去了他那里!你还是赶紧认罪吧,本宫还可以求皇上对你从轻发落。”尹秋月直击中心,等着看对方惊慌失措表情。
可是苏锦屏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开口回道:“娘娘,常言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您这一没有证据,二也没有亲眼所见,就要奴婢认罪,您不觉得太荒谬了一些吗?”
“不承认?也无妨,本宫问你们,今日是不是亲眼看见苏锦屏进了梨园?”转过头,问自己身后一众侍卫。
众侍卫一愣,而后一同点头回话:“是!全是我等亲眼所见。”说完之后便低下头,不敢看苏锦屏,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他们不想诬陷苏锦屏,但是他们也只能听从上面命令,由不得他们说不想。
“原来你们都看见了吗?可是我真没有去怎么办?娘娘,到了皇上那里,也是各执一词,而您没有证据,皇上是无法判决吧?”苏锦屏笑看着她。
“哈哈,那有什么,只要你和这个贱婢一起死这里,到了明日,皇上问起,也便没有人为你说话了。还有,苏锦屏,不要忘记了,你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废了这么大周章,来要了你命已经是抬举你了,你还希望有谁为你说话?你放心,本宫今日动用禁卫军,足足有三百人,一定能让你死得安安稳稳!”尹秋月脸上出现了一抹自信笑意,美眸中却满是杀机!这个贱人害得自己被赫连容若打得那么惨,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苏锦屏闻言,冷笑一声,看来对方是想直接围杀了自己了!真是个蠢货,私自调动禁卫军可是死罪,她能断定尹秋月绝对没有这么大能耐,而背后那人不出面,却让这个蠢货出来,明日查起这件事情来,死肯定是尹秋月这只出头鸟,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要她苏锦屏命,想倒是挺美好!
凝眸一扫,尹秋月说有三百人,而院中却一百人不到,其他人想必还满皇宫捉拿自己,凤眸中闪现一抹冷笑,若是皇甫怀寒下令,让千军万马前来对着自己,她还真要觉得害怕,但是就这么一百多个人,也想要她苏锦屏命,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浅忆却是吓得面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就此时,苏锦屏开口道:“浅忆,进屋去,我不叫你出来,便不要出来!”浅忆留这里,只能是拖油瓶。而且她也不想让她看见血腥一幕。
尹秋月闻言,冷笑一声,也不拦,等杀了苏锦屏,再进去处决了这个丫头,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浅忆本是有些犹豫,想了想,便老老实实进了屋,也轻轻攥了一下自己袖袍中墨竹哨。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尹秋月开口吩咐。
两个侍卫抽出了刀,就对着苏锦屏而来,尹秋月也带着自己侍婢飞站到一边,等着看血肉横飞场景!
“噗!”一声,利刃入肉声音!确实是血肉横飞,只是横飞是那两个侍卫血肉,尹秋月呆呆睁大眼,看着他们——
本来该是那两个侍卫从那边对着苏锦屏砍去,可是站他们中间苏锦屏,却忽然以肉眼无法企及速度飞撤到一边,而那两人刀却来不及收住,终砍到了彼此身上!
其他人却都惊叹,好身手!
尹秋月反应过来之后,方知这个苏锦屏远不止自己想象那般简单,赶紧对着其他侍卫开口:“还不给本宫动手!点!”
侍卫们听到她话,蜂拥而上,一剑对着苏锦屏门面袭来,而她却飞伸出手,扣住了对方手腕,而后“卡擦”一声,手腕断裂,那侍卫面容扭曲惨叫起来。
又是一剑对着自己后背袭来,而苏锦屏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向后飞出一腿,对方身体马上就像断了线风筝,摔出了老远!四面八方也都是杀伐之声传来,苏锦屏站立其间,却面不改色,甚至还闭上了眼眸,听着破空而来声音。
而后,飞伸手,一招一式,皆是对着人死穴,攻向人脆弱地方!前世执行任务时候,二十把rpk扫射,和几百个人包围情况下,她都能凭借自己那一手比子弹还飞刀取胜,现下虽然没有飞刀,但是对方手中也没有高科技武器不是么?这几个人,她“妖孽”还不放眼里!
这一刻,她仿佛是从地狱来恶鬼,手上没有刀,却能用那双莹白手飞收割着生命,让人惊惧是,他们临死之前,就连惨叫力气都没有!而苏锦屏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受人之命,但她现还是下了杀手,原因,很简单!她要告诉这些人,她苏锦屏不是好欺负,以后再想出手,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而得罪她人,也该有付出代价准备!
不多时,地上便躺着横七竖八尸体,数百人只剩下一半不到,众人都拿着刀,瑟缩着后退,已经不敢再靠近那个杀人不眨眼女魔头。而苏锦屏凤眸,却此刻有些突兀睁开,笑看着众人,红唇勾起,却带着一股嗜血气息:“还有谁想上?”
众侍卫面面相觑,看了看那一地尸体,还有那只穿着一身中衣,站尸体中央女人,一种凉飕飕感觉瞬间溢满了全身,只觉得浑身冷汗都吓了出来,别说是想上了,现根本就是恨不得掉头逃跑!
苏锦屏一步一步上前,而侍卫们一步一步后退,侍卫们后面站着尹秋月,看着这血腥场景,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狂吐起来,她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场面,直直吓得她面色惨白,而她身后侍婢,早已吓得晕过去了好几个!尹秋月抬起头,惊见苏锦屏对着自己方向走来,是将心吓到了嗓子眼!
强自镇定开口怒喝:“苏锦屏,你知不知道你干什么?杀了这么多人,明日皇上要是追查起来”
“方才不是娘娘说吗,只要人都死了,就没有对证了,我要是把这里人都杀了,当然,还包括娘娘你,然后扒光了你们衣服,扔到一起,就说是奴婢看见娘娘不甘寂寞,找了一群侍卫通奸,奴婢一见,一时气不过,就将这些人都杀了,您看如何?想必到时候,能为娘娘说话,也没有几个吧?至于您身后侍婢,那都是见着主子犯错,也不规劝,想必皇上也会觉得都是死有余辜!”苏锦屏将自己主意缓缓说了出来,而后勾着一抹让人望而生畏笑意一路走了过去,一袭中衣,配上那衣服上血迹,这暗夜中看起来极为渗人!
而尹秋月也慢慢看出了对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而是说真!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而比尹秋月面色难看则是那群侍卫,和后妃通奸,这可是足以满门抄斩滔天大罪,他们死了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却势必会连累他们家人,这么一想,本来就瑟瑟发抖腿,抖得严重了!
可也就此时,苏锦屏凤眸眯起,听声音,正有一队人马从西面而来,距此还有八百米之遥,而人数很多,极有可能是有人发现这边情况不对,而过来视察了!现下杀光这些人,还制造他们通奸证据是绝对来不及了,而且就一个妃子和这么多人,也确实是离谱至极,她这么说,其实也是吓尹秋月成分居多。
看了看他们,开口道:“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死这里,第二,马上滚,当这里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有我苏锦屏地方,便都给老娘退避三舍!”尹秋月不用她动手,明日也是必死无疑,所以她也不着急。
而尹秋月等人,却并不知道有大队人马正赶来,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自然要马上滚蛋!开口道:“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
尹秋月现下是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不该跑来得罪这么个煞神,现下是连滚带爬带着自己侍婢狂奔而去,众侍卫也准备跟着一起撤离。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苏锦屏一声冷喝响起:“站住!”
众人一抖,同时回过头,面上都是惊惧之色,这个苏锦屏不会是后悔了吧?
“把这些给我尸体拖走,我数十声,十声之后若是还有人这里,那就都不用走了!一,二,三,四”
幽幽数着,冷眼看着那些人飞拖着尸体,而后带着尸体和那几个晕倒侍婢飞遁逃,数到第八声时候,面前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不屑嗤笑一声,自不量力!其实这一点上,她和君临渊很相似——极度讨厌无能至极而又自作聪明蠢货!
不多时,两千多名侍卫便都出现此处,天色很暗,还看不清地上血迹,众人一瞅院内,只看见苏锦屏伸懒腰,好似正准备回房,呆愣了一会儿之后,估摸着是自己听错了,便又一阵风一般走了。等到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锦屏方才对着虚空开口:“出来吧!”
三个字一落,一个黑衣男子就出现她面前,仍是那一袭墨袍,只是唇边那狂放邪肆笑容却消失不见,看着苏锦屏眼神都是审视!
“看了多久了?”要不是那会儿闭上眼感觉四方气流,她还不知道冷子寒也来了,当然,除了冷子寒,暗处还有一个人。闭上眼,并非是小看那些人,而是做杀手,高境界便是闭上眼,全凭听觉和直觉来感知周遭事物,虽然这个身体灵敏度远没有自己前世灵敏度高,但是对付这些个人,却是绰绰有余。
冷子寒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道:“从你动手起,我就到了!”心下却是惊涛骇浪,千转百回,她真是小锦吗?小锦怎么可能有这么好身手,而且杀了这么多人都面不改色。小锦是温柔善良而又胆怯,而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狠辣果决而又睿智,除却这张脸,她们根本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人!
话音一落,黑色袖袍一挥,一阵劲风对着屋顶袭去,不一会儿,毁身影也出现了此处。冷子寒点漆般眼眸扫了他半晌,额前一缕墨发形成一道魅惑弧度划脸侧,半晌后方才开口道:“百里惊鸿人?”
毁闻言,沉默不语。成为暗卫之首,他自然比他四个手下要严谨一些,冷子寒是敌是友尚且不明,所以他没有必要回他话。
苏锦屏看了看他,笑了笑:“回去吧,你主子身受重伤,比我需要你保护!”这家伙,又是一个闷葫芦,跟百里惊鸿一个德行,说不是他人,自己都不信!不过他还会派人来保护她,嗯,不错,这傲娇又闷骚家伙还有救!
毁闻言,开口道:“殿下让我保护姑娘,就必须寸步不离!”他向来只听殿下一个人调遣。
“那,你就放心把你们家身受重伤殿下,一个人扔梨园,面对皇甫怀寒刺杀吗?”冷子寒冷笑着开口,皇宫之内局势,从皇甫逸那里,他也能知道一二。
毁一愣,也知道局势确实是如此,近皇甫怀寒前前后后派人暗杀不断,殿下昨晚伤了元气还没有调息过来,现下身边又是一个人都没有,也着实危险!而苏锦屏现也已经安全了,自己似乎也没有这里必要了,想着便点了点头:“那我便回去复命了!”说罢,黑影一闪,人影消失不见。
等他走远,冷子寒方才定定看着苏锦屏,想说什么,却半晌也没有开口,只是剑眉挑起,整个人仿佛隐匿夜色之中。
“我很好奇,怎么每次我有难,你都能出现这么及时!”上次是如此,这次又是如此。
话音一落,浅忆便推开了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面色还有些惨白,方才她不放心小姐安全,所以窗口处偷偷观望,结果却看见了自家小姐疯狂杀人一幕,实是令人胆寒!那样小姐,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仿佛就是从地狱而来,杀人不眨眼嗜血修罗!
想着将自己手中墨竹哨摊开,给苏锦屏看:“这个是冷公子,每次您有难,奴婢都是吹了这个冷公子才来!”
不过这个哨子也是奇怪,根本就吹不响,她总是好奇冷公子是如何听到声音。
而冷子寒也同时解了她疑惑,伸出手,将自己腰间那个看起来像是海螺一般东西扯起来,开口道:“只要有人吹那个墨竹哨,这个海螺便会响!”
苏锦屏闻言,点了点头,半晌之后,才对着他开口道:“看你帮了我两次份上,我们之间仇怨一笔勾销。”这话,就是已经不再讨厌他了意思。
冷子寒闻言,一喜,而后开口笑道:“那,可以做朋友吗?”
“可以!”有这么一个强大朋友帮着自己,何乐而不为!“好了,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对朋友,她向来不吝于关心。
“好,你也早点休息!”冷子寒也不多话,说完之后,身型一闪,就消失此处。
而苏锦屏转过头,看了一眼浅忆,开口道:“怕不怕?”一般女孩子,看到这样场面应该害怕吧?
浅忆飞摇了摇头,惨白面色早已恢复正常,开口道:“不怕!小姐好厉害!”说着眼底还出现了些许崇拜之光。苏锦屏淡笑一声,小丫头一个!“好了,去睡吧!”
“嗯!”浅忆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己屋子。而苏锦屏看了看这一地血迹,现下实是困意难舒,明天早上再处理吧!
毁一踏进屋子,就听得自家殿下冷冷清清声音传来:“怎么回来了?”
“苏锦屏已经安全了,是她让属下回来保护殿下!”毁低着头,恭谨回话。
百里惊鸿闻言,寡薄唇畔微微勾起,不语。紧接着,毁便将今日之事,数禀报给他听,可是越说,就发现自己殿下面色越黑,特别是说到慕容千秋吻了苏锦屏时候,殿下脸黑就像茅坑里面石头,容色虽然不变,但是周遭空气都硬生生下降了好几度!
等他忍着寒意将所以话说完,方才听见百里惊鸿冷冷清清声线响起:“你是说,她现和冷子寒一起,而你,回来了?”声线淡薄依旧,只是让人听起来觉得格外渗人,甚至几百米之外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毁听着这话,没来由觉得有点怪怪,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哪里,老老实实点点头:“是!”“明日一早,便去领四十军棍吧。”淡淡开口,而后起身,往卧室走去。
“是,殿下!”虽然他还是没想明白殿下为什么要他去领罚,但是殿下命令,必须遵从。应完之后,一个闪身,便又隐藏附近,只是奇怪是一整夜都能闻到一股奇异酸味,而那酸味正是从自家殿下窗口飘出来。搅得他歪着脑袋往屋里面看了好几次,难道殿下房间里面有一坛子陈年老醋?
翌日一早,苏锦屏醒了之后,便预备出去将门口血迹处理干净,可是打开门之后,却愣住了,门口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有人帮她打扫干净了?几个大步走到浅忆房门前,敲了几下。
浅忆现也才刚刚起床,一听见敲门声,便赶紧过去开了门:“小姐,怎么了?”
“昨天晚上血迹,是你处理吗?”苏锦屏表情有些严肃。
浅忆闻言,开口道:“小姐,您开什么玩笑,那血迹吓死人了,奴婢怎么敢”
那会是谁?这已经是第三次受人恩惠了,第一次是赫连容若那次,第二次是贤妃陷害自己那次,第三次就是今日,她现越来越好奇那个暗中帮自己人身份了。想了半天,也无法将那个人跟她所认识人关联一起,摇了摇头,不管了:“好了,我去扫地了,你休息吧!”
“好!”浅忆也还没有睡好,听她一说,便关了门,回了自己床铺。
而当苏锦屏拿着自己扫把,到了御书房前,夏冬梅早就等着她了,一见她便开口道:“你病好了,昨日可担心死我了!”
病?“嗯,没事了!”苏锦屏笑了笑,想起了浅忆昨日代自己扫地之事。
话音一落,夏冬梅便神神秘秘对着她开口:“你知道吗,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
“嗯,什么事?”状似好奇开口询问。
“前日,皇贵妃本来是侍寝,但是不知道她是发了什么疯,好端端居然对皇上用媚药,皇上一气之下,便将她杀了,听说苏大人还为此朝堂上责问皇上,终被皇上下旨打了一顿板子!”夏冬梅神神道道说完,忽然想起皇贵妃好似是苏锦屏亲姐姐,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似乎有些不好,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听得苏锦屏开口了:“自作孽,不可活!”
夏冬梅先是一愣,马上也就反应了过来,笑着道:“是啊!还有一件奇事,昨天晚上尹美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召集了三百禁卫军皇宫不知是搜查什么,还冲撞了一位贵客,听说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大早就下令将尹美人凌迟处死了,还叫了好几个妃子去观刑,说是以儆效尤!不过奇怪是,还莫名其妙死了一百多个禁卫军,尹美人宫婢也全都暴毙而亡。”
“你说什么?死了一百多个?”苏锦屏闻言,十分惊讶转过头看着她,死了一百多个禁卫军?自己昨夜分明只杀了六十多人,尹秋月侍婢也死了?她也想过那些逃过了一劫禁卫军和侍婢们,会不会将昨晚事情泄露出去,心底还有些不安,看这情况,又是有人帮自己处理了吗?
“嗯!”夏冬梅很是认真点了点头,一副很是害怕模样“是,不过皇上说他们是死有余辜,所以也没有彻查此事。你说,近这群娘娘们是不是都疯了?做事情都越来越离谱,从谋害皇后,到给皇上下媚药,再到私自召集禁卫军,真是”说到这里,夏冬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群“疯掉”娘娘们了。
“噗也许!”这丫头真是跟着自己混久了,胆子都变大了,这种话也敢说。
“好了,不废话了,话说昨日那位冷公子长得真是好英俊呢,可惜今日一早就走了,唉”夏冬梅说着,很是遗憾摇了摇头。
苏锦屏一怔,冷公子?英俊?莫不是昨晚那个有断袖之癖男人?一想起他,就想起那个吻,随即一阵恶寒:“走了好,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夏冬梅却理解错了意思:“是啊,确实是个祸害,昨天晚上好几个宫里丫头们都议论,说近好多美男子出现啊,本来就有皇上和几位王爷,还有上官大人,现又是北冥皇、冷公子,还有那个神秘跟什么似南岳三皇子,都是一群祸害,不知道乱了多少姑娘芳心!唉!”
见她发花痴,苏锦屏有些失笑:“得了吧你,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指不定有多高兴呢,我还记得前几天有人说喜欢北冥皇来着呢!”
“说什么呢你!”夏冬梅恼羞将自己手中扫把对着苏锦屏挥去。
苏锦屏也向后退了几步,借以躲过,两人笑闹间,皇甫怀寒忽然回来了,但是她们疯闹太高兴,居然没有发现,直到“砰!”一声,苏锦屏撞到了皇甫怀寒身上。
而后“叮”一声,一物落地!
“苏锦屏!”一声暴喝响起,充分表明了皇甫怀寒不悦,昨晚事情,估摸着就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现下又胆大包天撞自己!
某女吓了一大跳,赶紧和夏冬梅一起跪下:“奴婢该死!”一跪,就看到了自己面前那把精巧钥匙,通身都是黄金打造,上面还镶嵌着宝石,看起来美极了,正要捡起来,小林子却她一步,将那钥匙捡了起来,擦了擦,而后交给皇甫怀寒。
皇甫怀寒接过钥匙,冷着脸看了她半晌,咬着牙开口:“苏锦屏,你似乎很高兴啊!你姐姐死了,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上次问她,她一副无所谓态度,自己还隐隐觉得可能是装,可是今日,她能高兴到这个份上,真叫他刮目相看!
“皇上,姐姐死了,现说不定已经上了西天,也说不定佛祖见她有慧根,封了她一个神仙做,奴婢有什么好伤心!”苏锦屏如是回答。
某皇帝嘴角一抽,恨不得狠狠给这个女人一脚!想起还有要事要处理,也懒得再理她,冷哼一声,便踏进了御书房。
夏冬梅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你把国库钥匙都撞出来了,皇上都没有处置咱们,咱们今天运气真好!”“什么!你说那是国库钥匙?”苏锦屏眼睛忽然金光闪闪,国库里面肯定有很多银子,要是能拿到那把钥匙,那她不是发财了?还要什么狗屁俸禄,随便带几件东西走人,就够她乐乐过一生了!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谁不知道历代国库钥匙都放皇上身上,可是寸步不离身,方才那把钥匙那般精巧,定然是国库钥匙。”夏冬梅开口答话。
“矮油!”苏锦屏猥琐搓了搓手,心中大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将那把钥匙捡起来,摸上几把,过过手瘾也是好啊!
夏冬梅忽一抖,脑后挂着一滴冷汗,很是防备看着她奇异模样,开口道:“你矮油什么?”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真没什么!”一双晶亮眼眸看着紧闭御书房大门,脑中飞盘算着什么,嗯就要出宫了,整哪个狗皇帝一顿,再拿着那把可爱钥匙去偷点银子,是不是一件非常幸福事情?
想到此处,苏锦屏又是一声:“矮油!居然是国库钥匙!”语毕,还双手合十,弯着腰将手放到膝盖处,狠狠扭了几下身子,脸上猥琐笑意越发明艳,笑到激动处,还跺了跺脚。后捂着自己脸,似乎已经看见满国库银子都飞进了自己口袋:“矮油,真是太幸福了!”
门口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她神经病一般表演和各种“矮油”脑后都不约而同出现了一滴巨大汗水!而夏冬梅是挂着满头黑线,跳了老远,做出一副“我不认识她”模样!
而苏锦屏直直那里“矮油”了半晌,才稳住了心神,心里砰砰狂跳,脑中也飞打着算盘,思索着该如何将那把钥匙弄到手,嗯要不今天晚上就去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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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劳资讨厌那些专门来找劳资炫耀作者!蹲墙角画圈圈诅咒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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