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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却不见自己怀中女子有所反应,低头一看,竟是睡着了!有些失笑,看来自己果真不适合说这种话,难得说一次,她竟然没听到。
逸王府,已经是忙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好好一桩喜事,闹到后竟然成了这般模样!但让人啧啧称奇是那白汐月,遇上了这般尴尬境地,竟是不哭不闹,反倒和下人们一起照顾着皇甫逸,让那些想看笑话人也没有看成。
皇甫逸苍白着脸躺床上,而皇甫夜低着头,拿着那只碎成两截玉笛,良久,也没有说话。大夫诊完了脉,说是胸口有郁结之气,才会吐血昏倒,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自当痊愈。而那一声厚重娘礼服人,也不顾这么多人场,拿着帕子给皇甫逸擦着脸。
“怀寒兄,即是逸王殿下没什么事,朕就回宫了!还有一事,后日朕便要启程回国了,今日特向怀寒兄说一声。”北冥已经堆积了不少事情等他回去处理,至于那个苏锦屏走之前自然要再送一份大礼!
“不多留几天么?”皇甫怀寒开口挽留,其实心底还是希望对方早点滚蛋,东陵事情他都烦不完了,现下又加上小九事情,真是烦不胜烦,君临渊走了也算是少了一个麻烦!
“不了,朕再不回去,恐怕北冥皇位都要换人来坐了。”开口说着似真似假玩笑。
“哈哈哈,临渊兄说笑了,即是如此,朕就不挽留了,只是暮阳郡主腿?”那腿还没好,行动不便是必然。
君临渊只是笑了笑:“这个就不用怀寒兄费心了,这点处事之能,朕还是有!怀寒兄还是留下来照顾逸王吧,朕就先回宫了。”
“请!”皇甫怀寒也不再多言。待君临渊走远,那唇角笑意才被冰冻住,看了看床上皇甫逸,顿了顿,转身踏了出去,不多时,皇甫夜也跟着跑了出去。
站枫树下,负手而立,暗紫色寒眸看着远方,不知道是想些什么。听着身后脚步声,冰冷声线响起:“夜,你觉得,朕做错了么?”他以为小九对那个女人不过是迷恋,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陷得这么深。
皇甫夜闻言,沉默了半晌,手上那碎成两截玉笛也似乎有千斤重,终,华丽优雅声线响起:“没有!”皇兄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东陵,为了皇室,也是为了小九!等到除掉苏念华时候,若是堂堂逸王妃就是苏念华女儿,逸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撇清这关系。
“夜,终究是你明白朕!”没错,他是自私自利,想要用皇甫逸婚姻来平衡这些关系,也不能放苏锦屏离宫搅乱了自己计划,不可能让一个不贞女人来做皇家媳妇,但是重要,却是为了保住小九!
“皇兄,总有一天,小九会明白!”逸肆意江湖多年,久不闻政事,身上草莽之气早已大于对朝廷局势敏感度。所以才会暂时想不过来,可是他为什么也没有看出皇兄企图呢?
低低一叹,抬步往皇宫方向走去,一声紫金色常服,龙纹遍布,王冠束顶,墨发垂脑后,踩着细碎阳光离开。那背影,看起来霸气非凡,却也带着浓浓孤寂。
冷宫。流莺暗哑声音划过夜空,一个白衣女子披散着墨发站窗前,一双明亮大眼静静凝视着夜空,像是看着什么,也像是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冷宫门开了。
一个黑衣人出现屋内,恭谨声音响起:“大小姐,将军大人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半点差错。”
“嗯。”背对着他应了一声“那个贱人死了么?”问,自然是赫连容若。
“没有!断了双腿,现是只能躺床上,哪里都去不得,但是近神神秘秘,不知道谋划着什么。贤妃那边倒是什么动静都没有,颇有宠辱不惊架势,但后宫还是有不少人把矛头对准了她。不过属下却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黑衣人开口禀报。
“知道了,下去吧。”冷声吩咐,冷傲自恃,高雅若梅。
待那黑衣人踏了出去,南宫宁馨才痴痴地望着天空,而后,笑了,低低开口:“皇上,你终于要达成夙愿了,你开心吗?”
可是天上明月,是不会回答她问题。自嘲一笑,待这冷冷清清冷宫已经两年了,她竟然也学会自言自语了。
一大早,苏锦屏醒来,便又是百里惊鸿床上,但是今天跟往常不同,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胸口,有点难受。一睁眼,便看见了面前那张谪仙般脸,静默了几秒钟之后,忽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睡眼惺忪将眼眸睁开,月色般醉人眸中光芒四散,软软糯糯声音响起:“怎么了?”这一次,是真被她惊醒,所以声音不复冷清,还有些撒娇味道。
苏锦屏看着自己胸前那只手,用一种“你真令人发指”表情看着他:“你这个色狼!还不把你爪子拿开!”
他闻言,脸上懵懂表情慢慢消失不见,好像是清醒了过来,将自己手收回来。
紧接着,苏锦屏又发现了一个让人吐血问题:“为什么我们还没穿衣服?”搞什么飞机!她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死吗?被人家扒干净了也不知道!
“嗯?”似是有些迷蒙,只是银灰色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笑意,没给苏锦屏看见。
“嗯你妹啊!别给老子装傻,你说说看,为毛我们没有穿衣服,还有,你爪子还放老娘胸口?”苏锦屏火气极大,对着他脸一阵狂喷!
凤眸也将他上半身看了个干干净净,虎着一张脸压抑着喷鼻血冲动!
这下他好似才反应了过来,淡淡开口:“听说,这样对孩子好。”声线清冷孤傲,还圣洁如同冰山雪莲,怎么都不可能将面前这个人、将他发出来声音,同一个色狼联系一起!
但是苏锦屏也不是傻子,虽然她不是很清楚真正孕妇是什么样,但是绝对不可能还有这么一说,孕妇不穿衣服会对孩子好?还要把爪子放胸口?坑爹呢?:“胡说!你以为老娘是傻?”
这一吼,他当即不说话了,只是淡淡坐着,侧着身子对着她,一动不动,墨发散蜜色肌肤上,形成致命诱惑。
苏锦屏虎着脸,将自己衣服拿过来飞套上,很是防备转过头看着他:“我今天才认清楚了你这个人,假正经!”
假正经?嘴角有些微抽。
没听他回话,苏锦屏有转过头瞅了他一眼,只见他容色淡漠,只是眼底出现了一丝丝委屈之色,虽然不明显,但是也隐蔽了,呃“那个,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这家伙这个性子,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人啊,该不会是被人骗了,所以才
他闻言,也没说什么,起身,穿衣,彻底漠视了她。
于是,苏锦屏知道了,这家伙果然是被人骗了,然后回想起自己刚刚竟然把他吼了一顿,这似乎很是不妥,而且她早就把人家吃了,现还装什么纯洁!内心中含着对自己浓浓鄙视和唾弃,慢腾腾把自己衣服穿好,而后爬下床,支支吾吾开口:“那个,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骂你,不过你以后还是放聪明点,别又被人骗了!”
说完,那人还是背对着她,一言不发。一簇小火苗苏锦屏心中燃了起来,明明是他自己蠢,被人家骗了,怎么还对着自己赌起气来了:“喂,你”一串吼声就要脱口而出。
结果被人家一句轻飘飘话堵了回来:“不是说,对我好么?”
于是,那满目怒气某女,瞬间噎住了,咬牙切齿了半晌,强挤出一丝笑意,故作温柔道:“亲爱,不要生气嘛,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生气对身体不好,要是你气病了,咱们孩子就成孤儿了!”
气病了就成孤儿了?病了就一定会死么?嘴角有些微抽,却还是背对着她,一动一动,将那委屈小模样扮演了一个十成十。
苏锦屏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自我安慰,不要生气,千万不要跟他生气,这家伙就是这样,她要习惯,半晌,终于缓过了劲来,柔声开口:“小鸿鸿,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小鸿鸿?再次听见这个称呼,他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心下也知道对方耐心就用光了,冷冷清清声音响起:“嗯。”一个字,虽是淡薄若素,但却仿佛夹杂着委屈无数,万分可怜,自然让苏锦屏心中火气慢慢消了下来。
某女低着头,诺诺开口,一副做错事模样:“我回去了!”今日是六号,宫中都处理着婚礼后续事情,后日才能领到银子。
理所当然,又没有听到回话。
苏锦屏眼角跳了跳,磨了磨牙,几个大步踏了出去,她这辈子真是倒霉透了,遇见这么个闷**,还非得负责不可!
怒气蒸腾走人,却没有看到她离开房间同时,她身后人,寡薄唇畔勾起一抹狡黠笑意,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狐狸。
回了景仁宫,便见着浅忆站门口等着她,翘首盼望,显然,看她那模样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甫怀寒应该只是把她抓起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她。
“小姐,奴婢听说逸王殿下娶亲了!”娶不是您,这句话她放心中没说,却悄悄看着苏锦屏脸色。前几天突然被人带走了,地牢里面莫名其妙关了几天,昨天晚上才被放了出来,心里还着急小姐已经嫁到逸王府了,自己怎么办,结果却听说嫁入逸王府不是小姐,而是那个什么白小姐。
“嗯!”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和悲,但确实显然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情。
进了屋,拎起扫把正要走,浅忆又说起一事:“小姐,那会儿贤妃娘娘宫中,有侍婢前来,说是让您今天晚上代贤妃娘娘,去一趟皇后娘娘宫中,探望皇后娘娘伤势!”
秀眉一拧,贤妃要去看赫连容若,要自己一个扫地宫女去探望个毛线?这特么不是扯蛋么?
“小姐,奴婢觉得您不能去,可能有阴谋。”就连单纯浅忆也看出了这件事情不简单。
苏锦屏耸了耸肩:“能不去吗?”
浅忆顿时语塞,确实,贤妃娘娘下了死命令,说小姐就算是今日忽然重病了,爬也要爬过去。
见她不说话,苏锦屏便笑了,明知是阴谋,但是她也是非去不可,但是她苏锦屏也不是傻子,凤眸眯起,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终对着浅忆开口却见不远处吩咐:“浅忆,过来!”
附她耳边说了好几句话,浅忆表情一直都十分惊奇,听她说完,开口问道:“小姐,您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别管我要来做什么,你就说你找得到吗?”苏锦屏笑看着她。
浅忆皱了皱眉,觉着这个东西似乎不是那么好找,但是,脑中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冷公子那个墨竹哨,她找不到,可以让冷公子帮忙啊!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帮您完成任务!”
“嗯!”苏锦屏笑了笑,就预备出门“那就交给你了,我该去扫地了,不然那个狗皇帝又要找茬了!”说起皇甫怀寒时候,苏锦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慢慢又归于淡然,人家自家亲兄弟相互算计关自己什么事,她又不是圣母,管那么多做什么?
“是!小姐,您去吧!”浅忆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姐对皇上称呼,只是低着头窃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锦屏正要出发,却见不远处,一个锦衣女子被拥簇而来,凤眸眯起,远远看着她脸,是一张陌生面孔,识人这一点上,苏锦屏向来都有着过目不忘本事,而不远处那个女人,很明显,自己并不认识,而且看她穿着,也不像是后宫里面人。
那女子一只脚踏入景仁宫,便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扑扇了几下空中灰尘,一双狭长丹凤眼扫向院子,面露嫌恶和唾弃之色,紧接着扫向一身宫女服苏锦屏,看到她脸之后,眼中飞闪过一抹妒恨,接着又慢慢变为不屑和鄙夷,而后那娇俏声音响起:“你就是那个苏锦屏?”声音高亢跋扈。
“是!”那个苏锦屏?自己又是怎么得罪这号人物了?这张脸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又不太眼熟,想不清到底哪里见过,忽,脑中电光一闪,那双眼睛,跟君临渊不是一样么?这个女子长得也很美,五官轮廓亦很是精巧,但比起君临渊那张冷艳脸还是逊色了不少。
一个“是”字落下,那个女子几个大步上前,对着苏锦屏冷笑一声,不由分说扬起手,就要对着她脸挥去
“啪!”一声响起,紧接着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那女人一巴掌,竟然奇迹般拍到了她自己脸上,这是怎么回事?!打完之后,那个女子对自己这一巴掌也是满心疑惑,随即又变为恼怒,而周围人都是想笑而不敢笑,浅忆一张俏脸是憋得通红。
苏锦屏心底冷笑一声,想打她,是那么容易么?她不过是轻轻侧了一下身子,又不动声色撞了一下她胳膊而已,但是这还不够,只见某女一脸惊诧看着她,那神态,仿佛是看见了一个脑子有病人一般,但又似乎不敢说破,而后支支吾吾开口劝导:“这位姑娘,您有什么想不开事情,慢慢说出来便罢了,何必无端端打自己一巴掌,瞧瞧,您脸都被打红了,一定很难受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们家主子找块冰敷敷!”
说完之后,犹觉得自己太仁慈了,又笑眯眯开口:“其实如果您犯错真需要狠狠给自己几巴掌话,也不用您亲自动手,那手打得多疼啊,奴婢很愿意为您效劳!”
那一巴掌打上了自己脸,那女子本身就极为恼怒!紧接着又听见苏锦屏这话,险些没硬生生气得她吐出一口鲜血!一双丹凤眸是要喷出火来:“你这贱婢,本公主能有什么想不开事情,你竟敢胡言乱语!我打你你竟然还敢躲?居然还妄想打本公主,本公主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听她这段话一说完,别说是苏锦屏了,就连浅忆嘴角都有点微抽,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口一个“本公主”自称,说完之后还问人家知不知道她是谁。不就是个公主吗?
“不知是哪位公主?”皇甫怀寒和君临渊都被她得罪了一个遍,一个小小公主算个毛线!她现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多得罪几个。
还不待那个女子说话,她身后侍婢就站了出来:“这可是我们北冥公主殿下,也是你们东陵三王妃,你这贱婢,好大胆子,见着公主殿下竟敢不跪,居然还敢出言对公主殿下不敬,你该当何罪!”
“启禀公主殿下,奴婢近腿疼,膝盖僵直,所以根本就跪不下去!还有,奴婢曾经听说北冥公主,不但美貌善良,而且胸襟开阔,对下人也极其宽厚,所以就斗胆不跪了!”朗声说完,眼底是毫不掩饰轻视。让她对着一个要对自己动手人下跪,而且这个人还半点不能入自己眼,她苏锦屏还没窝囊到那个份上!
“好你个贱婢!果然是伶牙俐齿,本公主打你你居然也敢躲,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给我掌嘴!”一声厉喝,但是翻来覆去也就只会说那几句话。
紧接着,她身后几个人上前,扬起手就要打,这下苏锦屏身后浅忆就有些焦急了,真是想不明白皇宫娘娘们没事找茬就罢了,为什么北冥公主也要刁难自家小姐!
可是,不多时,一声一声惨叫声就响起了,那几个想要动手女子,皆一脸痛苦捂着自己手腕,仿佛忍受着极大痛苦。
紧接着,某女状似惊诧开口询问:“原来您刚刚那一巴掌不是为了打自己,而是为了打奴婢啊?”这话一出,浅忆又是险些喷笑出声,还不待北冥公主再次发难,苏锦屏就又开口:“不过奴婢斗胆请问公主,奴婢身犯何罪?若是没有犯罪,您又有什么理由来责打奴婢?”
北冥公主?看她模样和年纪,应当是君临渊妹妹,飞扬跋扈,一看就是受人挑拨而来,真不明白君临渊那么聪明阴毒人,怎么会有这种蠢货般妹妹!不过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对于这种上门找抽蠢货,她还是很乐于成全。
君临梦见自己几个侍婢都奈何不了她,心下也是怒火中烧,开口对着苏锦屏怒吼:“本公主想打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你这贱婢,竟敢伤了本公主人,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这一声高呼,门口侍卫便都进来了。一进来之后,就是犹犹豫豫两边看,虽说三王妃身份高贵,下命令他们应该听从,但是他们是御林军,御林军只听从皇上一个人命令,皇上不开口,他们向来是很少管宫中琐事,而且一般娘娘们处置宫人,也都是自己宫里下人就能收拾了,也用不着他们,所以看着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是拿人,还是不拿。
正犹豫间,君临梦对着那群侍卫走了过去,扬手就给了那个侍卫长一耳光!“啪!”一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怒喝响起:“本公主让你拿下那个贱婢你没有听到?你知不知道本公主是谁?我可是堂堂北冥公主,是你们东陵三王妃,你竟敢将本公主话当做耳旁风?”
苏锦屏站房门口冷眼瞧着她,这样蠢货,真不知道是本身就这么蠢,还是被君临渊有意引导成这样,她这一巴掌挥下去,那侍卫长能听她才怪了!
果然,侍卫长也是个硬骨头,被无缘无故打了一耳光,还是当着这么多属下面,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冷笑一声,开口:“三王妃,御林军除了皇命,谁命令都不用听从,属下没有职责帮您拿下苏锦屏!”
“公主殿下,您还是让开吧,奴婢有公务身,就不陪您了!”苏锦屏看了看天色,自己上工时辰也到了,再不去就迟了,去晚了挨了板子是小,扣了工钱是大!说着就想要绕过她。
“你给本公主站住!”一声怒吼,然后对着那群御林军道“你们当真要抗命?你们可不要忘了,我皇兄现就东陵,只要他一句话,等着你们就是灭九族大罪!”
这下苏锦屏是翻白眼心思都有了,这女人,已经蠢钝到了一种境界!堂堂一个三王妃,只要说几句话表示出了事由她一力承担,那群侍卫肯定听命将她拿下,结果却一通嘶吼,威胁恐吓,既降低了自己身价,也让人家加鄙夷她!后就算是受了她威胁,心底也会对她无比唾弃。
那侍卫长虽是满腹怒气,但却也被她提出君临渊惊了一下,确实,谁都知道那个看似温雅北冥皇帝,其实是心狠手辣至极,要是他想要自己命,只要一句话,便能解决。可是顺从了这个飞扬跋扈女人,他又觉得自己面子格外挂不住,几经权衡之下,开口道:“属下可以帮您把苏锦屏带到皇上面前,请皇上定夺!”
虽是不敢与她作对,但也不想遂了她意!送到皇上面前,是非对错,自然有皇上定夺,反正自己面前这个疯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受害者!
“好!见皇上就见皇上!本公主定要皇兄将你们这群人都碎尸万段!”骄横声音响起,冷冷扫了苏锦屏一眼,就对着御书房方向而去。
而苏锦屏本来也是要去御书房上工,拎着扫把,就跟着她走了过去。众侍卫们一起跟她们几人身后
到了御书房,踏上那白玉楼梯,到了门口,便是一声娇喝:“你们点给本公主进去禀报,我要见皇上!”逸王才刚刚大婚,皇上下旨免朝三日,所以皇甫怀寒此时正御书房。而明日就要启程回北冥君临渊,也里面和他一起下着那盘没下完棋。
“怀寒兄,这一局若是不分出胜负,朕还真是舍不得走!”君临渊笑着开口,温柔声线中暗藏冷厉。
皇甫怀寒闻言,勾了勾冰冷唇角:“即便是临渊兄舍得,朕也舍不得!”君临渊来东陵已经有数十天了,但是他们这一盘棋,却是到今日都没有分出胜负!其间还一度陷入僵局,终又解开,紧接着又僵持。
“听见了没有,给本公主动作点”
“谁门外喧哗?”皇甫怀寒声音有些不悦,今日早上自己进御书房时候,没有看见那个苏锦屏,想来可能是因为昨日事情,心情絮乱所以来迟了,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进了御书房,既没想过责难,也没有派人去催。让他奇怪是进了御书房之后,总觉得有些不习惯,还有点心绪不宁,真是诡异,此刻都听见门外吵闹之声,自然加不悦。
小林子赶紧跑到门口,一看门口状况,又马上跑回皇甫怀寒身边,随即看了看君临渊,而后对着皇甫怀寒禀报:“启禀皇上,是三王妃来了,要求见您!”
三王妃听说自己皇兄和表姐都来了东陵,言忍不住思念之情,所以向皇后递了折子请求入宫看望自己表姐。虽是亲兄妹,也是要避嫌,所以不能说看望自己皇兄。皇后现下虽然已经只是个摆设,但是身份还是放那里,她收到这个折子之后,没有多想便应了,这件事情皇上也是知道,只是没有过问,不过这三王妃不是要去看自己表姐么?一大早闹到这里来干什么?
“哦?是皇妹?”君临渊一只手持着白子,脸上表情忽有些玩味起来,语气惊喜,但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真正高兴之色。那个蠢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请!”皇甫怀寒将手中黑子放进一旁装着黑子玉盒中,状似热络开口。毕竟君临渊这里,怎么都是要做做样子。
小林子领命,便踏了出去。不多时,御书房门被打开,君临梦飞冲了进来,一见君临渊,一喜,竟是无视了皇甫怀寒,直接对着君临渊开口:“皇兄,您也?”皇兄向来是宠她,不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没有处罚过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也都是无条件维护着她,所以皇兄这里,这一战,她定然是必胜无疑!今日那个苏锦屏,死定了!
“嗯。”君临渊淡淡应了一声,容色冷漠,看不出丝毫兄妹之谊,没有开口提醒她她现行为不妥。
君临梦忽感觉有些不对,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转过头看见了皇甫怀寒,见他冷冰冰看着自己,暗紫色眸中泛着寒光,而且那寒意是相当明显!
他向来不喜欢任何人藐视他权威,君临梦若只是北冥公主便也罢了,但是现下她已经嫁入东陵,便是他东陵子民,任何人,不得传召都是不能擅闯御书房,这个女人自己御书房前大呼小叫不说,见着他居然还礼都不行一个,而君临渊态度也让人很是费解!
“臣妾拜见皇上!”君临梦怀着忐忑心情,给皇甫怀寒行了礼。
“起来吧,三王妃有何事?”说是“三王妃”而不是“梦公主”是提醒着君临梦自己身份。
“皇上,那个苏锦屏,实是无法无天,本公主要打她,她居然还敢躲。是下手伤了我好几名侍婢,半点也不将本公主放眼里,还请皇上为本公主做主!”君临梦是飞扬跋扈惯了,也没有注意到皇甫怀寒“三王妃”称谓,只想着点将这事情说出来,好好处置那个苏锦屏。
而本来准备置身事外君临渊,听到苏锦屏这三个字,却忽然勾起了唇畔,转过身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怀寒兄,看来这个小宫女胆子大得很呐,梦儿即便不是我北冥公主,也是东陵三王妃,她竟然也敢不敬!你这”“临渊兄放心,朕会给公主一个交代!”公主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对君临梦不喜也格外明显!
君临渊自然也听出了皇甫怀寒语气中对君临梦不喜,但奇怪是他不但没有为自家皇妹劝解,反而唇角出现了一抹诡异笑痕,似乎很乐见这一幕。
“传苏锦屏进来!”对着一旁小林子开口吩咐,小林子应了一声,马上对着门外跑去。
而苏锦屏此刻正靠门檐上悠闲打着哈欠,她一点都不想见到皇甫怀寒那个狗皇帝,也不想看见君临渊那一对让人厌恶兄妹,可惜想与不想,都是非进去不可。一看见小林子出来,还没等他开口,就自觉扔了扫把跟着踏了进去。
小林子带着她一路走,也一路觉得奇怪,皇上对这个苏锦屏好像是非常厌恶,而且极度不屑,但却总是给她一次又一次自救机会,若是换了个宫女得罪了君临梦,恐怕现下已经被拖出去砍了,哪里还有面圣盘问机会!皇上对她还真是宽容!
“奴婢拜见皇上,拜见北冥皇上!”一声高呼,看似恭敬,但也不难听出语气中不以为然。
皇甫怀寒冷眼扫了她一下,却惊见她眼中厌恶!没错,就是厌恶,以往她看自己眼神,有愤恨,有鄙视,有不屑,唯独就没有厌恶,可是今日却多了这一种情愫,而且是极其明显厌恶!这眼神莫名让他有些心惊,甚至无法形容自己内心具体感受。厌恶,是因为逸事情么?浓眉挑起,忽略了内心这复杂感触,冷声开口:“苏锦屏,公主说她对你动手,你竟敢躲开,甚至伤了她侍婢,是否确有其事?”
苏锦屏闻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又极其衷心模样,开口答道:“启禀皇上,却有其事!奴婢并没有冒犯公主,可是公主殿下却不由分说想对奴婢动手,奴婢虽然只是一届宫女,但是好歹也是御前打扫,是皇上跟前人,要是无端端被人打了,也是丢了皇上面子,所以奴婢才斗胆躲了过去。后来公主又派人教训奴婢,奴婢为了您面子,也都大胆反抗了!”
某皇帝闻言,嘴角不动声色抽了抽,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女人口中,都能扯到自己身上来,为了他面子?说白了自己就是她挡箭牌!
君临梦一怒正想开口,君临渊却出言打断了她,提出了一个他和皇甫怀寒都有意忽视了半天问题,道:“梦儿脸上伤是怎么回事?”
说正是她脸上那个巴掌印,君临梦一愣,随即灵机一动,一只手狠狠指着苏锦屏,开口怒道:“就是这个贱婢打!”这一巴掌下手极重,所以她白嫩脸上留下一道极为明显痕迹。当时看见那一幕只有她自己人,所以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苏锦屏下手,这个贱婢绝对逃不过!
“苏锦屏,你竟然敢打三王妃,该当何罪?”打了别国公主是必死无疑,但若是打了本国王妃,则还有法外开恩机会。皇甫怀寒抓住了就是这一点,就是希望以这个女人聪慧,能够自救。
“皇上,请您拿三王妃手和她脸上巴掌印对比一下,奴婢手可是比三王妃手短一些!”不痛不痒回了一句,又是不动声色扳回了一局。
于是就连一旁伺候宫人都忍不住将自己目光调整到了君临梦手上,而后又瞅瞅她脸,众人眼中鄙夷之色都极为明显!堂堂一个公主,还是他们东陵勇猛三王爷王妃,没想到竟然会卑劣到往自己脸上甩一巴掌,然后来诬陷一个宫女!
君临渊狭长丹凤眼也扫到了君临梦脸上,自己一看见她脸上伤,便猜测是苏锦屏动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蠢货自己打!君临梦是有些脑袋发懵,没想到自己这么好计策,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刺破了,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想起自己从前不论犯了什么错,皇兄也会帮她,便几个大步走到君临渊跟前,撒娇一般开口:“皇兄,梦儿就是要她命嘛,皇兄!”
岂知君临渊此刻根本就恨不得一巴掌劈了这个蠢货!当初对她百般荣宠,目可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妹妹,反而是厌恶,极端厌恶!今日之所以为她出头,也不过是因为她对手是苏锦屏,可是自己竟然没想到她能蠢到如此地步!所以他已经不屑于再对她说任何好话了,开口怒斥:“北冥你便是无法无天,到了东陵还是没个分寸!堂堂一共公主,将北冥脸面丢了,滚回去面壁思过,若是再犯,以后便不要再叫朕皇兄!”
看着这对兄妹相斗,苏锦屏悠闲一旁看着热闹。
君临梦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被自家皇兄这般疾言厉色呵斥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苏锦屏!忽,脑海中响起从前母后劝诫自己话:“不要跟你皇兄走太近,你、雅儿,他,虽然都是母后所出,但是你皇兄心思极为狠毒,你要多防备着他。”当时她便觉得母后实是想太多了,皇兄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能防备着他呢,可是今日
到了这一步,皇甫怀寒自然也只能开口劝解:“好了,梦公主年纪尚小,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临渊兄消消气。梦公主不是来看暮阳郡主吗?今日就皇宫住一宿吧。”
君临梦看了看皇甫怀寒,又看了看自家皇兄,狠狠跺了跺脚,又剜了苏锦屏一眼,转过很就踏了出去!而这半点礼节都没有行径,又让皇甫怀寒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然而一闪而逝!而坐一旁君临渊,仿佛没有看见他眼神,端坐一旁,一言不发。
“启禀皇上,奴婢还要扫地,外面扫把已经非常想念奴婢了,奴婢就先退下了!”多看见这两个人一秒钟,她就觉得浑身难受!
嘴角一抽,扫把想念她?冰冷唇角轻扯:“出去吧。”
苏锦屏闻言,飞往外面走去,一刻都不想和这两个男人待一个屋子里!而她往外走,他们却都看着她背影,一个复杂中含着深意,一个玩味却带着杀机。
到了下午,苏锦屏扫完地,便回了景仁宫,和浅忆一起吃过饭,就起身去了赫连容若寝宫。
走到门口,秀眉拧起,一阵血腥味扑鼻,门紧闭着。几个大步上前,将门推开,屋内竟然一个侍婢都没有,而那血腥味也越发浓重。
慢慢踱入内室,只见一个明黄色凤袍女子,此刻正瞪大双眼倒血泊之中!看那样子,是刚死不久!
凤眸眯起,眼神她身上一扫,看样子是被匕首扎了胸口而死,按原则来说,贤妃要是想害自己,应当会把那匕首留下,但时候人赃并获,可是匕首呢?窗口关着,却关不甚严实,想来是凶手走时候有些匆忙。
紧接着,门口就是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来人还不少!红唇勾起一抹讽笑,她就知道又是这样,来飞凤宫一路上有不少宫人看见自己过来,现就是走了,也洗脱不了嫌疑。不过她想知道是赫连容若,曾经弄了一具尸体来害自己,而她可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那具用来害自己尸体?还有,那个素未谋面贤妃,又是出于什么理由要来陷害自己?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再来,便是一阵又一阵尖叫之声,一个身着绣着兰花抹胸,外罩青色薄纱女子走前面,头上插着金步摇,脸上描了淡妆,面色淡漠,怎么看都是一副与世无争淡然模样,见了殿中情景,不由分说,就是一声怒喝:“这个贱婢竟然敢刺杀皇后,来人,将她拿下!”
紧接着,就是一众宫人对着苏锦屏冲了过来!
---题外话---
每天想章节名很郁闷有木有?不想写章节名了,郁闷!
明日放领养榜和免责声明,具体内容见评论区,偶也\/!不过为什么皇甫怀寒居然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