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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她要忍耐!
再抬起另一手,撑起身子顿了三秒钟,她无比缓慢的用被单卷起自己,再将一双脚丫子踩上床下柔软的地毯。
呼呼呼就快成功了
可怜她欣慰的微笑都还来不及浮现,眼一花,她又倒回床上,难耐的酸软立刻席卷而来。
“你干嘛啦?”都是他都是他!他有事没事拉她一把做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万狩望问得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个屁!
“xx的,老娘会这么狼狈是谁害的啊?”萧绵漾骂得气势磅礡——在她的小脑袋瓜里。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这张无比严肃的扑克脸,她就立刻变成一颗臭俗辣。
明明是她受委屈,干嘛弄得好像是她的错?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不,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显然两人之中始终清醒的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前因后果。
“这里是四月酒店,你知道我是服务生”
万狩望点点头,他对这个可以旁若无人大吃大喝的服务生印象非常深刻。
“继续。”
“昨天晚上我下班时,看到你喝醉了站都站不稳的倒在走廊上,所以扶你上来休息。”不纯洁的动机就省略别提了吧,她都得到这么惨痛的教训了,呜
“然后?”
“然后就”她脸蛋一红“就是这样啦!”恼羞成怒。
看着通红的包子脸,万狩望一点也不怀疑她所说的话。
酒醉而已不是失去记忆,脑海里零碎的片段拼拼凑凑起来就知道她没说谎,不过也正因为是事实他才担心。
现在怎么办?
老天爷显然还怕他不够烦恼似的,竟让他一眼扫到床上那几丝刺目的血迹,吃惊的将视线转移到裹着被单的小人儿身上。
她正一点一点往另一边的床沿挪去,一头睡乱的及肩长发背对着他,被单包裹下的小身子就要离开
她要去哪?
下意识地把动作迟缓、但是潜逃意图明显的人儿抓回身边,单手搂住她**的、圆润的肩头。
出乎意料的,手感很好。
“啊”她发誓她不是故意要叫得这么**,实在是因为他的手劲让她浑身酸痛得要命,所以他可不可以不要面露青光瞪着她?
“放开我!”呜她好可怜!被吃干抹净还要委曲求全!
“不行!”他的声线忽然显得很僵硬。
“为什么?”她好想哭。
“我会负责。”他引导她的视线到床上那点点暗红的纪念品。
喔,原来他在乎的是那薄薄的一片哦?
想通了的萧绵漾强忍着莫名的辛酸,很是大方的对他说:“不用了啦,我不介意!”说完扭扭身体。
他现在可以赶快放开她让她走了吗?她如此期待着,但是环抱着她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
“我介意!”万狩望为她的挣脱感到异常不悦。
“不用了,我都说我不介意了啦!”再扭扭。
“我、很、介、意!”用力收紧。
好痛哦!这变态会不会有暴力倾向?好害怕!
挣脱得起劲的当下,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低吼:“你不要再动了!”
万狩望的挫败多半来自对自己的失望。
他没想到她无意识的呻吟和扭动都能轻易让他欲火高张,是太久没女人了吗?
不!昨晚他明明才
啪啪
细不可闻的声音在僵持的两人之间传开来,但是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却是手臂上湿濡的触感。
这水滴,是眼泪?
她哭了?
“哭什么?”他口气僵硬,不过抬起她的脸,为她抹去泪痕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我不知道啦!”萧绵漾扁着嘴呜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身体的疼痛而哭,还是为了万狩望带给她的幻灭而哭。
或许她还得为她的不中用而哭,看他轻声细语为她擦眼泪,她居然就想原谅他变态的所作所为了。
“别哭了,哭不能解决事情。”万狩望一手揽她入怀“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令他暗自心惊的是,这肉呼呼的身躯居然刚刚好嵌入他的怀抱,温软的触感让他不由得使力抱紧舍不得放开。
承诺就顺口而出。
哪里知道他这么有担当正港男子汉的表现,非但没能让怀里的小肉团止住眼泪,反而“呜哇”一声开始嚎啕大哭,一发不可收拾。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哪里不舒服?”他紧张兮兮,左瞧右看,只差没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单扯下来而已。
这下子萧绵漾哭得更大声了。
她全身都痛都不舒服啦!而且这全都是他害的,她才不要让他负责咧!
这个大变态一定是虐她虐上瘾了,想找个名目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像昨天晚上那样尽情满足他的变态癖好!
她都知道!呜呜呜
“别哭了,我是说真的。”
“不要是真的呜呜呜”
她含糊不清的哭诉他听不懂半句,只有更认真地祭出承诺。
“我绝不会对你始乱终弃。”
而理应高兴的人儿却是脸色惨白犹如末日到来。
万狩望思考了一下,神情凝重的说:“我可以娶你!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
终于,她不哭了,他松了口气,以为她惊喜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结结结、结婚?!”
“对!”他毫不犹豫,把终身大事说得像在决定晚餐内容。
萧绵漾泪泡泡的眼睛里没遗漏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他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
认真的
“哇!”
“又怎么了?”万狩望从醒来之后就没放松过的眉心又再打了好几个结。
他怎么也没想到是他的求婚让某位惊吓过度的羊儿崩溃。
“呜拜托你尽管对我始乱终弃啦!我不要你的负责,不要结婚!难道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她一口气把心中的害怕哭吼了出来,吼完又把脸蛋埋到被子里当起鸵鸟。
万狩望的脑袋不由得当机几秒钟。
待他理解完她的话,他立刻狠狠一把揪出鸵鸟,并且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当作没发生?你把我当成什么?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当成变态啊!辣手摧她这朵花!
她好想这么吼回去。
可是她俗辣、她没种,她的肉脖子还在他手里呢!
所以她只有让不要钱的眼泪拚命喷,喷到变态手软投降,放她继续埋进被窝当鸵鸟为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被窝里总算传出了声音:“你走了没有?”
“没有!”耐着脾气的万狩望好气又好笑。
如果有面镜子,他铁定可以预见自己中风是什么表情。
就这样,棉被里外的两个人又持续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缺氧憋红的泪颜终于肯从被子里冒出来才打破僵局。
“我要回家嗝!”她都哭到打嗝了,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等会儿我会送你回去。别哭了,嗯?”他头疼的看着一双金鱼眼。
才不要你送!
萧绵漾在心底腹诽完毕,又唯唯诺诺地开口讨衣服穿。
“你的衣服在哪?”他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地上有一摊破布。
那摊破布就是她的衣服,呜他现在知道自己多么变态了吧?
万狩望的确是知道了。
他的脸色一阵青红不定,他的眼神从自责到愧疚,最后一把搂住她的肩头“我很抱歉。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搂着她肩头的手掌用了点力又松开,然后背过身拿起床头电话。
顿了顿,他转头正色看着她。
“做、做什么?”被他那样一看,她就心跳紊乱。
“以后我会照顾你。”他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萧绵漾心头猛然一震。
她觉得自己浑身酥酥麻麻的像触电一样,脸蛋耳根也一阵阵发烫,心脏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这是人体恐惧到极致的表现吗?
萧绵漾满头问号,但最终理出了个结论——她才不要他的照顾!
所以她保持沉默,继续坐在床的另一头,模样乖巧温顺,满脑子却是在盘算着怎么顺利逃离变态的魔爪。
没有错!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走出这里,至于他,出了这房门随便他想照顾谁都不关她的事啦!
“哼哼!”她低声贼笑。
向来只知道吃的脑袋竟然想得到以退为进这一招,机伶得连她都佩服她自己。
背对着她的万狩望自然没看到她眼里闪烁的诡计,他正在讲电话,口气霸道得像是黑社会老大。
“叫一八四五拿件衣服到四月酒店!对!就是现在什么?”颐指气使停了一下,他忽然转过头盯着她瞧。
“怎么了?”萧绵漾忙调整表情。
“衣服的尺寸?”万狩望像在喃喃自语又刚好让萧绵漾听得到。
尺寸永远是女人最大的秘密,对不算瘦的女人更是秘密中的秘密。
心中一惊,脸色一红,萧绵漾脑海里飞转过好几个念头,正当她考虑要不要谎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万狩望的一句:“就拿最大的吧。”
什么最大的?太没礼貌了吧?!
萧绵漾怒不可遏的瞪着万狩望,岂料对方刚好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的严肃表情当场把她的气势压落底。
“这里是几号房?在几楼?”
“噢!一00九,在十楼!”
呼吓死人!再多来几下她一定会颜面神经失调。
等他讲完电话,她强迫自己忘了大尺码这件事,万分好奇一八四五是什么?
是个人吗?
“是我手下。”他皱眉其实是因为想不起来一八四五的本名。
噢,手下?他的手下居然多到要编号?
传言一定是真的,看来他真的是个不得了的人物。难怪子嫣要她敬而远之,现在可好了,她不但跟他滚了一晚床,而且还让他很满意,决定要负责虐她一辈子!
呜呜,全都怪她自己真的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掘坟墓
本噜肚皮一阵雷鸣,打断了萧绵漾的自怨自艾。
唉,她又饿了。
都是他!要不是他折磨了她一个晚上,害她累得这么惨,她也不会饿到四肢没力,肚子叫得像在打雷。
兔子眼委屈地瞪向罪魁祸首。
“拜你所赐,我现在又累又饿!都是因为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我一定要吃很多很多东西来弥补我备受摧残的身心”萧绵漾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求偿,字里行间不忘唤醒他的愧疚感。
反正都要走,那就吃饱再走好了。
“知道了,那叫人送来吧,我只要一杯咖啡就好。”万狩望答应得很爽快,还大方将电话递给她,默许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点餐。
她惊人的食量只要见过一次就永生难忘,他不会以为她的早餐只有一杯饮料一块三明治这么简单。
拿过电话,萧绵漾刚哭过的脸上立刻泛起一层光,兴奋得好像即将要吃掉一头牛。
她迫不急待拨通客房服务。“喂喂,这里是一00九。我们要点早餐。嗯先要一杯咖啡,然后还要三个焙果,草莓酱花生酱还要奶油,跟一篮丹麦面包,另外一壶现榨果汁、一壶热奶茶,总汇三明治的生菜西红柿火腿片全都要双倍喔!还有德国腊肠薯条奥姆蛋卷跟几包咸饼干还有起司什么?你们还有中式的吗?哇!太好了!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