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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吧!”
“啊!”紫心吓了一跳,往后跌在地上。
左赤看见紫心跌在地上,表情一点也没变,彷佛事不关己。
海月扶着紫心站起来。
右青满意极了左赤的态度,然后再看向紫心和海月。“东方人都像你们一样自动吗?不请自来。”
紫心火光的回嘴:“你以为我们爱来呀!肯再踏上这里,你们该三跪九叩的感激我们的光临。还有,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别说话带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上前打右青十几二十来个巴掌,好让他懂得对女士说话应持的态度。
右青嗤笑二声,拉着左赤坐在无形椅上
oh!mygood!他们无形椅!紫心和海月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表情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赤红黑的长袍与墨绿色的长袍,明显的在他们的膝盖后形成一个直角,大腿到臀部间的平直线条,还有右青撑着上半身的右手下彷佛有一张坚固的长椅,她看不见!紫心想过去摸摸是否真有长椅的存在。
“紫心!”海月拉住紫心的长辫子。
海月来回地审视着右青和左赤。一个是笑意表露在脸上、心思却缜密得令人寒栗的右青,一个是毫无神色、做事残忍无情的左赤;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左赤单脚跨上无形椅,支手靠着膝盖,酷劲不输摇宾巨星伍佰,右青左腿跷上右脚,右手按在无形椅上,他们俩的姿势,轻松得就像真有一张椅子在他们**下。
右青双手一摊,无所谓的表情“我们不介意你们来求证。”
见紫心和海月没有动静,右青耸肩“不要算了。”
“对了,你们回来做什么?想交出电子主机吗?那正好,省得阿肯巴又要跑一趟。”
“异想天开!”海月嗤之以鼻。“把凝枫交出来。”
右青摇摇头“啧!啧!啧!原来她们也想毁约哩!赤。”
左赤只是看了右青一眼,又看回原来的焦点。
紫心发现左赤的眼神空洞反常。对了,一向不是左赤倨傲的在主揽发言权吗!怎么今天的左赤会不发一言,表情还有如傀儡一般了无生气?
“唉!”右青把手挡在左赤的身前,阻止紫心的试探“美丽的小姐,没人告诉你,对男人不要毛手毛脚的吗?”
“你对左赤做了什么?”紫心怒言质问。不可能的!即使左赤再残暴血腥,他沉睡的温柔,仍会看她一眼,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表情呆滞地眼睛直盯着长袍的一角。
“赤,告诉她,你有没有事?”右青邪恶地笑了一下。
“不,我没事。”缓缓的速度,不真实的感觉。
“听见了吧!赤说没事。”右青轻浮的吹了一声口哨。“咦!你不是喜欢司徒凝枫吗?干嘛这么关心赤?小心哦!不要移情别恋,否则司徒凝枫会伤心欲绝的。”
海月不屑地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自己讲话很变态?恶心得令人想吐。”天哪!堂堂的一个大男人,说话的口吻像女人,成何体统!
右青笑语:“我不与泼妇计较,还是紫心说话甜一点。”
这又褒人又贬人的话,紫心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有其他反应;但此刻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你给左赤洗脑?”
“no!no!是左赤给我洗脑。”右青纠正“聪明的东方女孩,你不该让西方人教你国文用法。”
“你”“紫心,他们自己人起内哄不是更好,别浪费时间了。”海月猛力拉着紫心向里头走。
“不行左赤不一样”紫心的力气毕竟强不过海月。
留下的右青,带着疯狂的低笑。“赤,倘若你还有意识,一定很高兴你所爱的女人,会如此的担忧关心你哩!”
“可惜!可惜!”
“为什么这样做?”阿肯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左赤。
右青啪的一声拍上桌面,玻璃因此出现四分五裂的碎状。
他看着如玩偶般一动也不动的左赤,神情呆滞地不知把眼光落在何处。唇边仍旧是那一抹冷涩的气息;孤傲不群的下颔一向是略朝上方,以示与众不同的霸气,此刻却低垂着犹如安于平淡的没落皇族。
右青态度非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不必要的情感只会带给我麻烦,我不希望他拖累我。一个与我共争势力的左赤,一具听命于我的傀儡,你说我会选择哪一个?”
左赤曾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既然他已经懂得为别人着想,那么,左赤就不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然而,不是恶魔化身的左赤,就没有资格统领这片笼罩在魔息下的神秘岛。
左赤的存在,只会给他带来羁绊。
“连左赤你也不放过!他是你的哥哥啊!”那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左赤才是最残暴的,原来,他完全被右青那张邻家兄弟的笑脸给蒙在鼓里。
“哥哥!”右青从鼻头哼出不屑的一声。“继承反国组织魁座的人,向来不认亲人,否则恐怕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右青继续说:“倘若赤与我共进退,我当然愿意与他和平共处;就是太念在他是我大哥的份上,我才不自私地想与他平起平坐,不然,我早像我爸杀我二伯一样的让他上黄泉了。而他现在却不知好歹的学人家有着其他的情绪,一再的暗中警告他也不肯从泥沼中抽身。我不想与他同归于尽。”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现实。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没什么血缘朋友关系可言。
“你就那么想统御世界?难道你不在乎没有能信任的人,甚至朋友?”
“没错,我是很想统御全世界,这是我和赤从小的心愿;但没想到他竟临阵倒戈。”右青点了一根烟,烟头橘橙的火光,衬托着他的邪气。
阿肯巴错愕地看着右青熟练的吸着烟香。他以为右青不抽烟。眼前的右青,举止与态度,完全不似他以往所看见的。
少了玩笑表情的右青,不只给人一股威胁感,甚至可以说他像极黑魅世界里的魑魅,专门害人的那一种。原本美丽明朗的碧眼,此时阴沉深邃得彷如要刺穿人心。
“至于朋友,我拥有了世界,要什么朋友没有!信任的人,当然是你,阿肯巴。”
不,他不信!现在的右青就连左赤也不信任,那他凭什么值得右青信任?阿肯巴眼露怀疑。
右青笑道:“你脑子里的东西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让我信任。”
阿肯巴吸了一大口气,脚下忍不住退后半步。他明白了!他唯一的致命伤,就是右青手中握的王牌。“你变了。”右青变得为了欲望,不惜伤害一切。
他们本来可以相处得很融洽,为什么右青偏要破坏一切本来美好的日子?
“不,我没变!我一样是右青,是你的上司,也是朋友。”
阿肯巴反驳:“但是你想以晶片威胁我!”从前,右青也曾暗示不容许他背叛,不过,却都没这次听来的令他感到刺耳。
“你说话的样子,让我以为你正准备对抗我。”右青眯起一只眼。阿肯巴受了谁的煽动?为何他会觉得阿肯巴要背叛他?一直以来,他曾未有这种感觉,这滋味实在很不好,使他有想将他毁灭的冲动。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他很想知道,当他真的与右青站在不同的阵线时,右青会怎么的不顾情分。
脑中突兀的一个重击,将阿肯巴击得跪在地上。那片刻的空白,思绪的中断,让他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他再度清醒的意识,立刻接收到到一股杀气,他顺势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右青那有点恐怖狰狞的笑脸。
“这个教训,希望会让你记得一辈子;它,不会只是你刚才所承受的十倍。如果下次你还想尝试,我不会吝啬帮你,不过,倘若你真的背叛我,它会让你走得没有任何感觉。”他不介意阿肯巴死在他手里。如果是,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阿肯巴;只要他有了全世界,他想要几千个像阿肯巴一样的人在身边,何难之有!
“在你的眼里,生命一钱不值?”阿肯巴低着头,前发盖着他一边脸。拨掉披风的灰尘,他缓缓地站直身躯。
“只有我的命,价值不菲。”多么骄傲的口吻。
阿肯巴寒着一双眼,透过发丝看右青“既然如此,放我自由,你可以找到其他更适合、肯服从你的人。”
右青稍愣了一下,而后大笑,声音放纵在整个房间里的每一寸角落。
“我不认为目前有人可以胜任你的职位;右居的‘扛把子’,不是每个人都坐得起的,你应该觉得光荣才对。”见阿肯巴不语。“这张椅子坐烦了吗?那我换一张给你;左居魁首的宝座,你说合不合意?”右青鄙夷的眼光注视着阿肯巴的表情。他就不信有谁挡得住这个香味四溢的诱惑;哼!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分一杯羹!
“这位子太大了,我怕自己坐不满整张椅子。”
右青猛地换了脸色,桌上的东西碰砰碰砰地被挥到地上“自由!狈屁!”他的眼神充斥着欲焚的怒火。
“除非你死了,那你的灵魂自然就得到了自由,否则你就永远是阿肯巴——我的奴隶。”
阿肯巴转身,踩着一贯的脚步准备离去,又一度的重击袭向他,他倒向门扇,甩头想挥掉那阵沉重,只一会儿的时间,阿肯巴重新立直了身体,勉强自己走出这扇门,不理会右青在他背后的话语。
“有空你该想想,什么样的行为和言语,有可能会让你自己再次承受这种痛苦;下次,我就不知道自己按的钮,会不会是今天的这一颗了。”
“肚子饿——”可怜的海月,饿得前胸都快贴后背了。索性她平时养生有道,两座山丘还不至于陷得分辨不出男女,不过,再这么饿下去,她怕山丘地难保不因水土缺乏而瘫垮!
紫心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办好。“我也饿啊!”都怪她不好,要是跟大哥一起走,也许就不会落得这步田地了。
“你还好意思说!”海月没好气地骂道。
“这就要怪你了!我说右转,你偏拉着我左转,我说左转,你却偏和我唱反调要右转;到底我住得比你久耶!第六感有什么屁用!还不是每次都不准。”本来要找食物吃的,紫心凭着阿肯巴曾告诉她的记忆寻找,而海月总说:闻到香味了,闻到面包味了。搞得她现在,连身在何处也不知道。
“什么?怪我!”海月提高音调。“你要是真的确定路线,也不会被我牵着鼻子走啊!”耙情她们两位大小姐是在为食物而互揭疮疤!但也不无道理,民以食为天嘛!就算士兵打战,也得先填满他们的肚袋吧!
“你”紫心眼尖的看见尚轩。“大哥!”
尚轩捧着的纸袋,飘散出了食物的香味。海月火速的冲上去,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忙不溜丢地从其中翻出自己喜欢的丹麦面包、起司片、火腿炒饭、鲜果汁、白开水。“nice!”夸张地把所有的东西胡乱塞满了嘴,根本不搭理一旁肚子也正咕噜着的两个人。吃饭皇帝大!天大的事,等她添饱了肚子再说。
“吃慢点,小心呛到。”紫心好心的关心着。不过,照海月喉咙起伏顺利的情况来看,她似乎不用担心。
“紫心,你也吃一点吧!”尚轩坐在紫心身边,递了一盒便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