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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当你是朋友,你却一味的一直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他并不想只当紫心的朋友。从她来了神秘岛之后,他所有的生活规律,全因她而乱了步调。发呆时想的是她,睡觉时梦的是她,清醒时为的是她
他到底想要什么?为她做了那么多,只是因为他心甘情愿地付出?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阿肯巴,你是什么意思?”他说什么?不当她是朋友!阿肯巴对她那么好,她几乎快把他当成哥哥了。怎么会不是朋友?
“你不会懂的,你还太小”是的,紫心还小;她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感受和想法。
紫心无辜的看着阿肯巴那带着意味深长的眼。她做了什么?为什么阿肯巴这样看她?做朋友还有年龄之分吗?
阿肯巴重挫的轻叹了一口气。雪白的长袍随着他的步伐而摆荡。
无声地,大门落上了锁。紫心呆愣地滑坐在地上。什么意思?阿肯巴,你回来解释清楚。
究竟为什么在他对她好得无微不至后,却还说不当她是朋友?那么,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什么?
南宫尚轩轻啜着黑亮的咖啡。眉宇间浓浓的愁思,为他平添了一抹憔悴倦怠。
莫可奈何地看着电脑萤幕上的画面。下一步,他该怎么走?这是一项他与左赤斗“智”的比赛,依靠的支柱是“耐心”争取的是“时间”——
一秒一分的流逝,都代表他们自救的机会愈是渺茫。
倘若他无法解开左赤和右青所设的程式,左赤真的会杀了他们,占有电子机?
等等——
左赤想要的是电子机,为什么把紫心囚禁起来?
碰!
海月从睡梦中被那来者不善的开门声给惊醒。
南宫尚轩灵敏的耳朵,在那阵的脚步声中,找到了左赤走路的频率方式,所以,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来了。
“银奴”
南宫尚轩站起来转过身“我已经不是银奴了。”他已下定了决心,放弃银奴的身分。
左赤诧异的看着他,他怎么没有注意到,银奴已脱下了那一身飘逸洒脱的银衣长袍,换上普通的休闲套装。那盛气凌人的气息,简直不亚于他。
“andy。”他真的很想挽回他们的友情。
左赤还记得他的英文名字。“你可以叫我南宫先生,或者尚轩。”andy是左赤的朋友,但是,现在他是南宫尚轩,是左赤的敌人。
“你已经准备和我划清楚河汉界了?”银奴打算与他撇清关系!
不!他可以不当银奴,却不能不当andy!
“你预备逼我连andy也不想做吗?”南宫尚轩反问。“如果你放弃,我仍然会是andy。”
左赤刷白了脸“我说过了,总钮启动就无法中途停止。”
“这只是你的借口。”左赤为何就是那么固执的想统御全世界。“只要你直接放了凝枫和紫心,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还是andy了解他。是,不能停止总钮,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借口,他最终的目的,还是电子机。“已经开始的游戏,为何不玩到end。”
“你只是想要电子机,那把紫心还给我。”非不得已,他会不惜放弃爷爷的研究心血。
“紫心还给你!”andy最在乎的,依然是紫心,而不是他。“ok!”
没关系!他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差失去一个他所爱的女人。“我会让阿肯巴带她过来。届时,你们会安全地回到台湾。”他仍旧是得割舍下银奴和andy。
就让andy回台湾吧!这不是andy最期盼却始终无法达成的事吗?
“赤!”始终静静在一旁的右青用眼神询问着。左赤不是爱着紫心吗?
左赤回了个眼神给右青。没事!
既然紫心不爱他,那么,把她当成一个回忆,不是能更快乐一点。
天上的一轮清月,落地窗口皎洁的金光遍布满地。轻柔的帘布迎风抖动跳跃,影子也随形地左右摇晃。
一道修长的影子压着地板,不动如山地似乎已有好一段时间。
她柳眉间上扬的忧愁,是他带给她的吗?
乍见紫心时,那份剽悍直率的个性,彷佛像个不怕挫折的勇敢女孩;而今,她步步低调的退让,犹如放弃垂死争扎的病人,原本纤弱的身体,更是显得不堪一击。
那憩息里的倦意,泛滥得几乎淹没了她的天真稚气;此时的她,像个小女人般的成熟美丽,更有一抹令人心碎的无助憔悴。
他至今还想不透,为何仅仅相处几星期,见面不到十次,这份爱,却深得难以割舍?他以耶苏之名发誓,他左赤爱紫心,绝不是因为在她身上找到了andy的影子;他无法言喻,无法刻划自己究竟爱她到了什么程度?其实,他大可以左赤的身分,蛮横无礼,自私地强留下她;但他情愿看她自由的欢笑在阳光轻风中,而不是病奄奄地像只被囚困的布偶鸟。
他不必巴望紫心的梦中会有他,更不用遐想紫心会感谢他反常的仁慈作风;反倒他希望紫心恨他,恨得愈多愈深愈好,那会让他割舍得无牵无挂。
瞧她睡得多么没有警觉心。如果他吻她,她会醒来吗?
左赤轻举着脚步走近床边。那么一会儿的犹豫,左赤缓缓地烙下了一吻,轻轻地,柔柔地
第一次,左赤打从心底笑得甜蜜苦涩。他用指尖恋恋地抚着紫心滑嫩的粉颊。
宝贝,在你的额心有我的记号;倘若我统治了全世界后,你仍未嫁人,那我会回来带走你。你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呼——呼——
厚重的喘息声,自楼梯的转弯处传来。
自从上次和紫心话语而别之后,阿肯巴的脸色从来没有好看过,而此刻,那表情更是冷得像北极雪地的冰块。他走路从不发出脚步声;慢慢地移近楼梯口。
凝枫大口的喘着气,吃力地挺直半个身躯。
他太小看左赤的病毒了。追踪海月的仪器已落进了左赤的手里,光是一边抵御病毒的逐步侵入,一边寻找着海月的所在,他就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的能源电力;再这样下去,他会在还没救出紫心,自己就先死了!只要找到海月,他就能多一份力量解病毒。
“你真傻!”阿肯巴倚着墙壁,刚好与凝枫围成一个直角。
凝枫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因为他早测到了阿肯巴的电波。“一定很多人被你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
他不敢相信司徒凝枫竟还有心情开玩笑!“为了紫心,你真是不顾一切地连伤害自己也愿意呀!”不过才没看着司徒凝枫半天,就让他疯了似的有机可乘。
“别逼自己故意把话说得那么尖酸刻薄,好不好?”凝枫笑道:“其实你的心比谁都软,别吝啬露出你的善良,又不是见不得人。”
“我善良。但是我和你是敌人,你说我会不会对你表露出我的善良?”阿肯巴索性也坐了下来,与凝枫同一高度。
“会。”
“那么有把握。何以见得?”谁说他一定会帮司徒凝枫!未免也太自信了。
“因为你也想逃出去,并且救出紫心。”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
那么厉害!是,他承认他想离开神秘岛,但是,他没有冒险的本钱。至于紫心,他也不用担心了,左赤已决定放走她,而且,就连回台湾的船,左赤也已命人准备好了。他不再理会他的转身走了。
半晌。
“凝枫是你吗?”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回廊的另一头传来。
凝枫竭力迅速地奔向声音的源头,直到怀里真真切切的有一个温暖的躯体。谢天谢地!还好赶得及;要是再迟一点,紫心又不知道要被这房子转到哪里去了。
紫心紧紧地回拥着凝枫。终于她以为自己得成为左赤游戏的战利品。她安心地滑下了几滴眼泪。她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在他搂住她的那一刹那,她决定不计后果的爱他
凝枫紧拥着紫心的手,略松了开来。糟了!能源
紫心连忙扶紧凝枫,让他靠着墙壁坐下来“凝枫,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你别吓我”她湿红了眼眶。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凝枫勉强地露出一个微笑“看你吓的!是不是发现喜欢上我啦?”他不抱希望地半开着玩笑。她还不可能知道,她才十八岁,不懂情爱为何物。
“是呀!”紫心没好气的回喊。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皇帝不急,却急煞了太监。
这一句话,可把凝枫吓得呆了半秒钟。随即,他的唇附上紫心的。可恨哪!身体的无力,让他无法好好享受这盼得都痴了的吻。凝枫依依不舍的离开紫心的唇。
嗯!他终于发现紫心温柔婉约的一面了,南宫爷爷说的还真是没错哩!凝枫的表情可没有一点大难临头的样子。
紫心忘了眼泪,忘了说话,更忘了重重的赏凝枫一巴掌——电视情节都这样演的嘛!她只是失神地摸着发烫的唇瓣。
“喂!别发呆,听我说话。”凝枫好笑的叫着紫心。见她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正视自己,他又趁机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iloveyou。
算算时间,阿肯巴应该快找到他们了。“等一下阿肯巴会过来,你乖乖的让他带你走,然后套出如何能找到海月,告诉海月,我中毒了,叫她拿主机充电,之后设法找出解毒的方法。”
凝枫草草地交代着,他接收到阿肯巴的电波了。
“你中毒了!”紫心大喊出来。
阿肯巴无声无息地走到紫心的后面,不由分说地便将一块白布掩住紫心的口鼻;下一刻,紫心便昏睡在他的怀里了。
“你干什么?那是什么?”凝枫寒着一双黑眸。
真是的,为什么就是那么不听他的话?告诉过她会迷路的。阿肯巴收起白布条,万般不舍地帮紫心调整躺姿,然后脱下白袍,为她仔细地盖上。“放心,只是迷药。”乖乖的,等一下再回来找你。
“跟我回去,实验室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那你呢?”凝枫反议者,他不也是半个实验品!
阿肯巴差点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他笑道:“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老实告诉你好了,左赤已经答应让紫心他们回台湾;下迷药的目的,是让紫心可以一觉到台湾,防止你教唆紫心要他们来救你。”司徒凝枫可以读取他的脑子,他一样也可以读取司徒凝枫的思考,尤其在司徒凝枫无力阻挡他的侵入时,他对司徒凝枫下一步的行动,当然都是了若指掌。“只是他们一回台湾,想再进入神秘岛救人,就绝非易事了。”
这样的结局多完美啊!紫心走了之后,他阿肯巴仍是以前的阿肯巴,随意不拘,仍是右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扛把子”
“是吗?”你等着瞧!
还有,阿肯巴刚刚说“紫心要他们”!?他们是谁?不是只有海月一个人吗?
“赤,我们那么大费周张的,你却轻易地无条件让他们离开;从头到尾,我完全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右青用质问的口吻。他真不敢相信!左赤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看待银奴和紫心?他们在左赤心中所占的地位肯定不比他小,而左赤却犹如家常饭一般的爽快应允他们离开!“还有,你没有向他们要电子主机,我们如何知道司徒凝枫的设计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