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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珑捂住耳朵不停的尖叫,她拒绝接受,拒绝相信,全身痉挛地蜷缩在一块儿,过去的记忆如梦魇般挥之不去,像绳索紧紧地勒住她的颈项,让她呼吸一窒,身体因极度的缺氧而虚乏。
“珑!开门!别这个样子,我求你别这样好不好?”雷清臣在门外不断呼喊,浑厚的嗓音因焦急而扬起,语调因担忧而显得有些不稳。
尹珑只是一味的哭喊,崩溃的她脆弱得像个孩子,往事的片段如走马灯般在她脑中浮现,达克身躯的冰冷触感仿彿还残留在她的指尖,记忆深处的恐惧在脑海中翻腾。
她不意地咬破唇瓣,淡淡的血腥味令她反胃。
猛然起身下床,她打开门,泪眼直视着雷清臣道:“我要去法国,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珑!”雷清臣摇晃她的双肩,缓声道:“你去了又能怎么样,既成的事实你又能改变什么?”
尹珑用力地将他推开,拚命地摇头道:“他没死!你们骗我,全部的人都在骗我!”
雷清臣闻言心中一震,道:“别傻了,这样自欺欺人,你又能得到什么?”
“我不管!”尹珑使尽气力地吼道:“我要去法国,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如决堤般流个不停。
“你要看到他焦黑的尸体才甘心是不是?他死了,世界上已经没有洛云飞这个人了!”雷清臣硬声说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尹珑使劲地捂住耳朵,拔腿往外奔去。
雷清臣想尽办法拉住她,用双臂牢牢将她瘫紧。“珑,冷静点!”
“你教我怎么冷静?”尹珑用尽所有的方法想挣脱他,奈何力不如人,只能在他的控制下又捶又打的,求他放开她。“放开我!”
雷清臣任她打骂,既不回嘴也不还手,默然且心痛的注视着几欲疯狂的她。
“你不要阻止我,放开啊!”雷清臣淡淡地叹了口气,他毫无预警地扬手劈向她的后颈,力道拿捏得宜,让尹珑没有任何痛苦地昏了过去。
“你该好好睡一觉了。”他对尹珑解释,不在乎她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将她抱进房间,温柔地放置在床上。
回到客厅时,他吓了一大跳,慯痕累累却犹从容闲逸的洛云飞正坐在沙发上,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直视着他。
“你最好给珑一个交代,她真的很伤心。”雷清臣迳自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红酒。
“你很关心她。”洛云飞平淡道。
“比不上你。”雷清臣将一杯酒递给他。“你在巴黎出事传回纽约不过一天,人却已经飞奔到珑的身旁,我想这里是你回来的第一站吧!”
洛云飞低垂眼眸默认,颇有深意的一笑道:“谢谢你帮我骗她,我不想让她再为我个人的私事受到任何伤害,此时使她罢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可不这么认为,你的事攸关‘奥洛’的名声,又何必跟我们见外呢?”雷清臣挑眉疑问。
“但我不想让珑插手。现在组织里出了败类,我既然是首领,就该负起全部的责任,碰巧你也在这里,我也不能让你太清闲。”瞟过雷清臣一眼后,洛云飞起身朝房间走去。
看到尹珑睡梦中淌下的泪水,他的心狠狠地一揪紧,俯首轻吻她的唇,无言倾诉着歉意。
“情势所迫,我不得不瞒着你。”他在她的耳边软语,真想紧紧地拥她入怀,好道尽心中的不舍。
雷清臣此时启门而入,交给洛云飞一份资料,悄声冷语道:“这些是我和珑连日来的调查,她早就怀疑组织里有内奸,但以她的身分根本动不了那些人,所以她暗地里进行搜证,你手上的资料是我还没交给她的关键报告。”
大略的翻阅了下,洛云飞含笑地赞道:“做得很好,咱们很久没有携手合作了。”
忆起从前,雷清臣也不禁笑道:“南欧一别,我们真的已经好几年没合作了。”
从十岁起洛云飞就和雷清臣、里昂、源之介在南欧离岛上接受最格的训练。十八岁那年大家就开始了迥异的人生。
“你、里昂、之介这些年来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替奥洛出了很多力,只有我,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被捉回来接管奥洛,白白浪费了四年的时间。洛云飞自嘲地笑了笑,透露出心里的无奈。
“你也是浪费得有声有色呀!”雷清臣羡摹洛云飞曾经做过自己想做的事。
“哪个男人不轻狂,奥洛在我的掌握之下终究会放大家自由的。”洛云飞自信的保证。
“我也希望。”雷清臣恬淡的一笑。
此刻昏迷的尹珑突然逸出低低的呻吟,身躯蠕动了下,眼看就要转醒,洛云飞迅速的离开,临走之前他低声对雷清臣遭:“珑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想要她,暂时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语毕,他如疾风般离开,留下雷清臣错愕且百感交集地站在原地,反覆咀嚼洛云飞的话。
“云飞!”尹珑惊坐起,失声地唤道。
见眼前的人是雷清臣,她的泪又不禁扑簌簌而下。唇畔的余温是如此真实,怎么可能只是个梦呢?
“他刚刚一定来过这里对不对?雷,对不对?你回答我呀!”她嘶声叫喊。
雷清臣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苦笑道:“珑,别作白日梦了。”
“白日梦”尹珑喃喃重复,恍惚地摇了摇头。
她不停摇头,无意识的动作在告诉自己也告诉雷清臣,她不相信洛云飞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人可以说服她,因为她绝对不相信。
“珑,你在哪里?”雷清臣找过每个房间,就是不见尹珑的踪影。
连日来极度消沉的她能到什么地方?雷清臣为此感到一片迷惘。尹珑数天未进食,自虐的行为逼得他差点说出真相。
“天啊!她会去哪里?”雷清臣克制心中涌现的慌乱。
蓦然间,尹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他面前,语气轻柔到令人感到恐怖地说:“车钥匙还我,这样你教我怎么出去啊?”
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让雷清臣陷入极度诡异的气氛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耍去哪里?我载你去好吗?”
“好啊!正巧我们的调查还没结束呢!”尹珑的灿烂笑眼里噙着泪水。
“珑,别勉强自己。”雷清臣想劝她打消念头。
尹珑闻言偏头凄迷一笑,摊开自己的手指头敷道:“才不勉强呢!我休息多久了?”一天,两天、三天好多好多天了,整天躺在床上,会让我胡思乱想,想好多好多的人,然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雷清臣关心地问。
明媚的笑容让尹珑看起来更加虚弱,仿佛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我必须让自己忙碌,否则我会崩溃,我会疯掉。你知道吗?快疯狂的滋味就像有人在撕扯你的心、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够了!别再说了!”雷清臣将她拥进怀里安慰道:“我会陪你去,不管做什么,我都陪你。”
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尹珑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想着洛云飞,但她的双眼干涩,哭不出来。
雷清臣深深地叹了口气,暗想洛云飞怎样也没料到,他的假死之于尹珑简直就像是催命的折磨,让她如游魂般飘荡。如果亲眼目睹她的悲伤,任谁也不忍拿那种恶劣的玩笑来欺骗她。
像是有股奇异的力量在支撑着尹珑,短短五天内,就有极大的成果。
“雷,他们去哪里了?”尹珑翻过所有的资料,查过一切档案,却没见到前些时日她注意到的两名可疑的高阶人物的近日行踪报告。
“你没看报纸吗?他们两人在同一天晚上自毅了,真是冥冥中自有人会去制裁他们。”雷清臣语带玄机。
“他们以为事情进行得很圆满,天衣无缝,因此太掉以轻心了,真可惜,我一直想知道他们背叛组织的理由呢!”尹珑颇感可惜地说。
“这下子只有天知道了。”雷清臣耸了耸肩,笑看她愁眉不展的面容,心中又是欷吁。
“奥洛人太难懂了,我从来就不曾了解过。”包括洛云飞。她在心中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雷清臣意有所指地说。
尹珑没有回应他的话,改变话题道:“内部的问题既然已惊解决,现在可以着手除掉在外接应的敌人了。”
“放心,交给我吧!”雷清臣起身走近她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夹在腋下道:“很快就给你回覆,信任我吗?”
“废话!”尹珑笑斥。
目送雷清臣走出门,尹珑从他的背影想起洛霉飞,不禁觉得心里的孤独比以前更甚。
任泪水爬满她的脸颊,她满脑子都是洛云飞的身影,他的霸道、他的与众不同,全都令她心动不已,而他却天啊!饶了我吧!她无声呐喊。
用手心压着额头,媳试图消减些许头部的疼痛,但浑身的不舒服让她无力再压抑,啜泣声不禁夺喉而出。
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她哭得像个小孩,时间仿佛就此停在她最悲伤的时刻。
“珑”看着尹珑痛哭失声,洛云飞坐立难安,站起身来更接近萤幕,嘶声低吼,妄想她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少爷,忍着点,现在外界就看她的反应来判定你是否真的已死,而且这是你的意思,不是吗?”颜岱哲在旁边提醒他克制冲动。
“她并不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让她受这种苦!”洛云飞懊恼道。
“那是你以为,我早已经放出她是你未婚妻的假消息。”颜岱哲坦白道:“想让她早点脱离苦难,就看你什么时候把那些躲在组织暗处的叛徒全揪出来,趁他们以为你死了,要利用这段接替空档大量活动时,正好清理门户。”
“会的,我会的!珑,我保证会尽快的。”洛云飞凝视着萤幕上的尹珑,认真说道。
同在一栋大楼里却不能见面,洛云飞几乎无法忍受这种近在咫尺的煎熬,只想丢开所有的困难,立刻拥有她,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因车祸所受的伤已慢慢痊愈,但心却被尹珑的泪蚀了一个大窟窿。
他在心里暗暗决定要速战速决,爱尹珑的这件事已经变成任何人都可以拿来威胁他的筹码了。
“你要的东酉全都在里头了!”雷清臣将一份文件和一本名单抛到尹珑面前,迳自拉了张椅子反坐,下颚抵在置于椅背的双手上。
尹珑直接从文件看起.只有三个人的生平资料,简洁扼要地叙述他们的事,前两个人很肯定有涉入毒品交易,在美国东部的黑社会帮派里也算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硬角色,声名狼籍,彼此不和。
最后一个人的名字让尹珑看傻了眼,传真的照片更是熟悉得刺目。希夏邦山马,是抚养她的达克的生死至交,地盘遍怖东海岸,能影响美国的黑暗势力,为人很有原则。
“这个希夏邦山马怎么会”她愕问。
雷清臣不解她的讶异,耸了耸肩,据他所得到的调查说道:“他是前两人的供货者,在我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近年来出入美国的毒品都受他暗中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