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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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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耙惹哭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封成骏眸色如冰。

    “我没事。”言苇然赶紧擦去泪水。

    自己是怎么了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脆弱?这个男人肯定在作戏,她不能够轻易相信。

    深吸一口气,她甩去莫名的感伤“你流血了,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我没什么事。”封成骏用手擦擦额上的血,由于是小伤口,血已经止住。他微微一笑“小伤罢了,没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先报警,请他们来处理这个流氓。幸好他用的是bb枪,若是真的手枪”

    想到这里,他的心忍不住紧缩。

    这个小女人真是太冲动了!今天幸好碰到是个假货,若碰上手持真枪的危险人物他不敢再想下去。

    言苇然从包包中拿出简易医疗包,用酒精棉片小心翼翼为他擦拭额上的伤口。

    一阵刺痛让他皱起眉头,她手一颤,问:“很痛吗?”

    她的小脸带着关切,眸中满是焦急,柔嫩的粉唇微微张着这是一张为他担心着急的脸啊!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脸孔。

    封成骏的心融化了

    他伸手拨去她脸上的发丝,指尖接着往下,抚过那滑嫩的侧脸,按着捧起那尖小的下巴,他深邃的眼眸锁住她的,低头用自己的唇,轻轻磨蹭那如蜜一般甜、似云一般柔的小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亲吻,但这炽热的碰触却如电流般,窜过她的身体。他的唇如记忆中那般柔软、霸道,刺人的胡碴磨蹭她的肌肤,带来阵阵微痛却酥麻的快感。

    他轻轻啄着她的唇,厮磨纠缠,火烫的舌温柔地探入她口中,逗弄那惊惶失措的小舌。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浑身发烫,脑子里乱烘烘成一片。

    这个男人,竟敢又对她

    言苇然伸手想推开他,但双手一碰到他又热又厚的胸膛,却突然失了力气,只能无助地抵住他。

    她想逃开,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虚软地倒向他的怀中。原始的火焰在她心口燃烧,让她急切的想要更多。

    这个男人的气息迷惑了她,让她神智散乱,无法自已。

    正当她渴望得更多的时候,封成骏却忽然离开她,带走了她眷恋的暖热。

    言苇然一怔,双颊立刻热辣辣地烧了起来。

    她怎么会像个花痴一样,被他吻得舍不得走,他一离开就倍觉空虚?

    身为诈欺师的她,看过太多表里不一的烂男人;表面上的他们,或道貌岸然,或仁义道德,私下却丑事干尽,好色贪婪。

    是的,男人都是坏东西,只要女人一抛媚眼,就会自动送上一切,可一旦新鲜感过了,厌倦了,则无情到令人心寒。

    因此她从不让自己落到这等下场,以往对付男人,她总是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让目标得到她!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做得很好,看遍男人的丑态,更令她对男人日渐失去兴趣,她甚至怀疑,自己这辈子对男人冷感了。

    她一向冷情,极度理智,但一过上封成骏,却都乱了套!她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好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这个男人,自己真的惹得起吗?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来化解尴尬时,封成骏却开口了——

    “警察先生,就是这个男人!不但逼车,还用bb枪损害我的车,惊吓到我的女伴。”

    他说话时,厚实胸膛跟着震动,让她的小手感受到那微微的触动。

    警察?言苇然回头,才发现警察已经到来,正在检查地上的歹徒。

    这个歹徒也真够倒霉,不但被她的防狼喷雾攻击,被封成骏打了一顿,现在还得吃上官司,不过

    她疑惑地望着一脸笑意的封成骏。

    依他方才的身手,似乎是练过功夫的人,怪不得那天在他的“私人空间”她那么轻易就被他制伏,然后被他想到那天的事,言苇然感觉脸如火烧,全身血液仿佛都流向了小脸。

    “事情就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赶着走,有任何需要再打电话给我。”

    封成骏和警察说明完前因后果后,便打算离开,见到言苇然满脸羞红地愣在那儿,便伸手拉她。

    “苇苇,我们走”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突然被她一拳正中脸颊。

    只见他发出呃的一声,接着向后摔去,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员警,和一脸难以置信的言苇然。

    惨了!他不是会功夫吗?难道是她估计错误?

    这下可糟糕了

    放了一缸的热水,倒入玫瑰色的浴盐,言苇然将整个晶莹的身子浸入水中。被暖热馨香的热水包围,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公司的事很多,除了几个韩方代表来台湾洽谈代理权外,政府机构举办的讲座,公司大大小小的会议,几乎要抽乾她身上所有的力气,更别谈还需要安排时间,帮封成骏准备资料,与各部门员工洽谈。

    前天她的那一拳,让他鼻梁红肿,幸好没有断掉,否则她还真是很对不起他呢!

    唉唉想到自己做出那么可耻的事,她就羞得满脸通红,当下也只能向那个警察随便搪塞几句,说自己吓坏了,才会反射性出拳,然后带着封成骏去了趟医院。

    幸好封成骏似乎不记得是她攻击他,清醒后只问是不是那个歹徒又打了他,完全没怀疑是她下的手,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原本想试试他的拳脚,谁知道他竟对她不提防是要很信任一个人,才会这样做吧?所以她可以大胆猜测,他很信任她罗?

    所以才相处没多久,他就吻了她

    想到他灼热迷人的气息,他温暖炽热的唇,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胡碴,刺疼她柔嫩的肌肤,还有他狂野的舌,霸道的手。

    言苇然呼吸急促起来,体温逐渐升高,汗水一滴滴自额上落下。

    是水温太高了?但她怎么解释,下腹忽然传来的暖流,还有阵阵忽然渴望被填满的空虚

    钤钤——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惊醒了言苇然,她匆匆包着浴巾冲出浴室。

    “苇苇,我是晶晶。”

    原来是她的好友,也是身为诈欺师的俞晶晶。

    俞晶晶和她是同一年进育幼院的,当时她十岁,俞晶晶比她小一岁,两人共同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人们,很快地就成为彼此的依靠。

    由于亲眼看到母亲死去,内心受到巨大冲击,因此言苇然比一般孩子早熟,俞晶晶却刚好相反,依然保有她的活泼天真。

    两人离开育幼院后,曾到一般公司上班,但没有显赫背景、年纪又轻的她们,曾遇到许多不合理的对待,却只能忍气吞声,正当她们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之际,碰到了一个神秘女子“社长”

    社长长得极美、极冷,不但拥有一身好武艺,更精通多国语言,她怜惜两人孤苦无依,于是收容她们。

    社长经营着一间奇怪的事务所,里面的职员清一色都是女性,不但外型出色,更多才多艺,精通多国语言。

    两人进入事务所,成为里面的一分子,在社长的调教下,两人学得不少特殊技能,并追随她开始了诈欺师的工作,专门惩罚对感情不忠,却还要贻害女性的臭男人!

    但一年前,社长突然不告而别,只留下讯息,让言苇然暂代她的职位,直到她回来为止。就这样,才进入事务所三年的言苇然,成为了“代社长”并负责掌管事务所的一切事务。

    幸而她能力极强,又使命必达,因此事务所的营运状况并未受到任何影响,最重要的是,事务所这两年已步上轨道,分工也变得专精,收集情报、训练新人、日常庶务都由专人负责,代社长言苇然的工作并不吃重,所以她也才行有余力,接下封成骏这她的好友俞晶晶,被分派到情资组,这阵子两人各忙各的,也有阵子没联系了,因此一听到是俞晶晶的声音,言苇然有点高兴。

    “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言苇然将自己的身体用浴巾包好。

    “我那天到科学园区去,看到你和一个超级大帅哥在一起。怎么,终于想通要谈恋爱了?”俞晶晶笑她。

    谈恋爱?和封成骏?

    一想到这里,言苇然的心突突直跳,却嘴硬地说:“怎么可能!他他只是这次的目标罢了!”

    “目标?可是我看你的样子很陶醉,也很享受耶!”俞晶晶惊呼。“胡说!我才没有。”像是心事被戳破似的,言苇然的脸颊热辣辣的烧起来。

    “咦咦?开开玩笑而已,你反应干嘛那么大?很不像你耶!”俞晶晶贼笑起来“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才没有,别说我,倒是你,最近在忙什么?”言苇然赶紧转移话题。

    “我最近的目标是个私家侦探,吼!超难搞,你也知道这种人特疑神疑鬼,手头的情报网又多,要撂倒他实在挺难,害我压力超大。”俞晶晶抱怨“算了,不讲他。找个时间出来聊聊吧!我们好久没碰面了。”

    “当然好啊!”言苇然翻开行事历“噢!我们老板的行程超满,每天工作到十点多就算了,周末常常还有许多行程,真佩服他有那么好的体力。”

    “这样啊——”俞晶晶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不要紧,你顾着老板先,工作重要嘛!等你确认好时间再告诉我,呵呵呵”俞晶晶笑着挂掉电话。

    “晶晶,喂喂?”言苇然放下已断线的电话。

    什么啊?晶晶干嘛那个态度?她是在工作!但晶晶的声音却充满调侃,她和封成骏又没怎么样。

    一阵冷风吹来,她哈啾一声。

    算了,还是赶快回热水里头去好了,今晚反常地有点冷呢!

    “哈啾!”即使极力压抑,但言苇然最后仍无法抵抗本能,喷嚏出声。

    坐在主席位上的封成骏看了她一眼,继续沉稳地讲述公司的营运方针。

    言苇然强撑着浮肿的双眼,十指如飞的在键盘上打着会议纪录。

    会议结束后,两人回到办公室,封成骏沉声开口“生病了为什么不请假?”

    言苇然愣了一下,才发现他正和她说话。生病后不但身体好沉重,连思绪也变得缓慢了。

    “没关系,小靶冒而已。”

    “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养,何必要硬撑?我准你假,你回家休息。”

    “不要紧。”她勉强笑了一下,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才坐回位子上,强热的睡意整个袭来,她极力想保持清醒,却还是抵不住睡魔的侵袭。

    稍微趴一下就好了,她不会睡着的。

    但她的身子才一碰到桌子,意识便陷入半昏迷中。

    不行不能睡喔!

    就这样,她强撑着困顿的身体,不让自己睡着。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忽然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有人轻轻在叫她。

    “苇苇?还好吧?要不要到我那里休息一会?”

    这声音似乎是封成骏,她想醒过来,但全身好沉重,眼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