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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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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想起床啊。”他叹息,往她身上靠了靠,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还在生气不理他。“没办法,要去c市,今天恐怕也要回来的晚一些呢。”他亲她的后颈,胡子扎得她轻颤了颤,他得了逞,嘿嘿笑了两声。“老公这么辛苦,没点儿表示啊?”他佯作抱怨,手不老实地揉上她的胸前的娇软,她气呼呼地打开。

    “一个人去吗?”她冷声冷气地说,闷闷的。

    奚成昊愣了一下,呵呵笑着起身压住她“当然不可能了,还有秘书和司机。”

    她扭过头,徒劳地表示抗拒。

    他咬了她肩膀一口“你的小脑袋里净想什么呢?”他笑的有些坏“我有没有偷腥,你还不知道啊?”压在她小肮的地方别有用意地加重了力道。

    她脸红,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却轻轻翕动“我就是不知道!”她硬着嘴巴发横。

    “哦。”他似乎有些苦恼,很无奈地忍笑说:“那我只好证明一下了。”

    “你你”她又气又羞,使劲并拢双腿“你不是赶时间吗?!”

    他笑着,轻而易举地攻占了天堂入口“已经算好了表白时间。”他解释的很耐心。

    她被他弄的气喘吁吁,他无赖起来也可恨,她不配合地僵着身体,任他如何撩拨就是不给反应,奚成昊又气又笑,埋在她身体里不动“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大醋劲?怪不得人家说婚前看着多好欺负的女人娶回家都变凶悍,我还真是好骗,以为娶了个小白兔,结果还是个老虎精。”

    她嘟着嘴巴不睁眼,随便他怎么说。

    “你这样我软不下来,一天就保持这样姿势啊?”他压在她身上,也消极起来。

    她知道他这就是变相威胁,一扬下巴,表示悉听尊便。

    他哦了一声,心领神会,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我给他们打电话取消今天行程啊。对了,昨天被吓得没吃饱,现在饿的厉害,叫李阿姨做早饭送上来,就这么吃”他笑。

    简思被他气的抬腿就是一脚,他故意被踢得向后退,从她身体里滑出来,不等简思趁机逃脱,又压回来,撞入得更深,疼得她哼了一声。“思思别折磨我。”他低喘着说,简直倒打一耙。抬起她的双腿,她也败了,柔柔地盘住他的腰,他笑,坏坏地夸奖说:“乖了。”

    他心满意足地解脱了自己,俯身看身下还沉迷在高潮的余韵里的她,嘿嘿笑着说:“原来床头打架要这么床尾和。”

    她迷迷糊糊听见他的话,气的直发呕,随他笑着洗澡整装再不理他,直到听见他下楼离去。

    她漠然起身走进浴室,清洗他留在她身体里的狼藉,没有表情的脸上不复存留一丝甜美娇俏,他喜欢的是爱撒娇的小白兔他说对了,她不是。小白兔绝不会在丈夫如此“表白”之后还记恨着那声挑衅的冷嗤,记恨让章睿有机会侮辱她的他。就算记恨,也不会动了报复的念头,但她会。

    站在嘉天大厦前给奚纪桓打电话的时候,天竟然飘下了几许薄雪,平添了浪漫的气氛。简思穿了条白色的貂绒短大衣,款式优雅,提了个顶级品牌的限量版手包,低调的华丽,让她看上去美如梦幻国度来的公主,绝艳而不自知,犹自甜美微笑。

    不自知?她知道的很清楚。嘉天大厦进出的女人不会不认得她身上和手上的昂贵奢侈品。她的笑容淡雅甜美,掩盖了心中的讥讽。她从来都知道所谓“流言”、“八卦”的传播速度究竟能快速到什么地步。当初她爸爸为什么死,她流产这些她认为不曾诉说就不会泄露的秘密,爸爸去世的第三天就已经成为邻里熟人的广泛谈资。

    奚纪桓出来的大概很急,或者他并不想和她多谈,他并没穿大衣,单薄的西装看上去潇洒耀眼,简思却担心地握住他的手“冷不冷?”

    奚纪桓没说话,也没挣脱她的手,只是沉默地低头看她,第一次见她如此雍容装扮,竟然也很合适,仿佛她天生就是个公主。他在一楼大厅透过玻璃门看见微雪中伫立的她时,竟想扭头逃开,她的美越来越让他惊讶,然后这样日渐增色的美丽会如匕首刺痛他的心,即使这样,他仍想靠近。

    “你又打算干什么?”他问,嘴角勾出冷峭而苦涩的笑。

    “别站在这儿。”她满意地瞥见路过的男人和女人都露出好奇而意外的表情,女人们更是放缓了脚步盯着她看。她们也许并不认识她是谁,但简思相信,章睿很快会得知,一个穿着华贵的美女与奚纪桓亲密的交谈。她拉着奚纪桓往嘉天大厦与配楼相邻的那处相对偏僻的角落。

    “你喜欢章睿么?”在两座高楼形成的狭小饼道里,简思笑眯眯地看着奚纪桓。

    奚纪桓看了她一会儿,冷冷一笑“她怎么得罪你了?”

    简思可爱地歪着头看他,好像在笑他明知故问,章睿为什么会出现在奚成昊身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原本也是同伙。

    奚纪桓被她看得不怎么自在地扭了下嘴唇,自嘲地嗤笑了一下,算作默认。“你这么做也会伤到成昊的。”他冷漠地抱起臂,嘲讽道:“他也得罪你了?”

    简思笑容不改,点了点头“对!至少他给了章睿机会来伤害我。”

    奚纪桓的眼神黯了黯,简思最大的改变,是再也看不见别人对她的好。

    章睿的靠近无声无息,但她忽略了一点,天气寒冷,她躲在楼壁拐角,嘴巴呼出的白雾却好像狐狸露出的尾巴,被风吹入简思和奚纪桓的视线。简思向奚纪桓一笑,好戏开场了。她神色悠然地扑进他的怀里,嘴巴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伤情。“纪桓我想你。早就想来找你,可是,可是一直到今天我才趁成昊去外地的机会跑过来。”

    奚纪桓僵直地被她抱着,听着她虚伪的谎言即使明知道她是说给藏在拐角的章睿听,他的心瞬间还是恼恨地产生一丝喜悦,她说她想他。他看着怀中她那张漂亮的,冷漠的却还是那么可爱的小脸,心里竟然那么苦。不是疼,是苦生平第一次尝到的苦。她竟然这样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她竟然这么冷漠地利用他!

    “我也想你!”他用力地搂住怀里的她,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走!去我家!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他说,自己都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他只知道现在他谁都恨!恨简思的无情,恨奚成昊的抢夺,甚至恨他自己!他把她拖上床,什么恨都解了,报复了她,报复了奚成昊,也报复了他自己!成为勾引嫂子的畜生他也不在乎!他不是一直都不在乎么?一直就和大伯母在暗中筹划着!

    章睿气得脸色惨白,从拐角跳出来的时候差点撞上步履不稳的奚纪桓。

    “你们你们!”她手指剧烈颤抖着指着奚纪桓,发红的双眼满是眼泪,看着他那张俊美面庞时,一句“狗男女”竟然还是骂不出口!

    和大多女人一样,她恨不到自己深爱的男人身上,错的都是和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她刀子般的眼神凌厉地刺向简思,被奚纪桓拉着手,娇娇柔柔那么美好的她,美若天使的面孔怎么也和私情、**联系不上。章睿混乱地分不清到底是嫉妒多还是厌恶多,她恨死了这个女人!这个贪心又无耻的女人,害得身边的男人都痛苦不堪!奚成昊无法和父母和睦相处,奚纪桓简直就是为她下了地狱。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她向简思扑过去,手都勾出爪形,不知道是想撕碎她还是一耳光劈死她,声音和神情都怨毒已极。

    简思不躲,也不抵抗,因为她知道

    果然,奚纪桓冷着脸,很厌烦地轻松格开章睿,力气之大让章睿踉跄倒退两步。他的阻挡,对章睿来说是撕心裂肺的攻击。

    “你护着她?”章睿这回真的恨了,死死瞪着奚纪桓“你知不知道她多贱?她是你哥的老婆!成昊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可她呢,她还这么对成昊!她根本不是个人!是畜生!是婊子!是贱人!”章睿把能说出口的恶毒词语都骂了出来。

    简思静静地听着,章睿这么替奚成昊抱不平?他的付出,他的为难都是他对章睿说的?他对另一个女人说起她带给他的烦恼?

    奚纪桓冷眼看着章睿,等她骂完,只说了一句:“她有你贱么?明知我心里只有她还自己凑过来?”

    这一击让章睿顿时溃不成军。

    简思站在奚纪桓的身后,第一次体会了报复的快感,就好像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匕首刺到敌人身上,看着对方流血痛苦自己就不疼了。

    “奚纪桓!”章睿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她再也骂不出什么,奚纪桓的那句话碾碎了她全部的资本,她只能嘶声喊着他的名字,似质问,又似无法置信。

    “走吧。”奚纪桓好像没听见,拉着简思,推开挡路的她,向停车场走去。

    “我要告诉奚成昊!我要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章睿贴着楼壁,浑身哆嗦,好像只有这样才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简思回头,微笑着看她“去说吧!我本来就爱着纪桓,因为想报复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才嫁给他,你去说,这样我就可以和纪桓在一起了。而你”她的眼神转为同情“好好想想出路吧,我和成昊分了手,你这个千挑万选出来的第三者就完全没有价值了,你的红人日子也就过到了头。其实在奚家夫妻的心里,你也配不上他们宝贝儿子的,你只能用来勾引奚成昊肉体出轨而已。”

    章睿瞪着她,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简思挽住奚纪桓的胳膊,无声地催促他离开。

    “你胡说!”章睿死死贴着墙壁,大声反驳,很显然她听明白了简思的意思,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她的反驳或许只是为了欺骗自己。敬若父母的雇主,那么喜爱她,那么信任她其实只是想把她送上他们儿子的床,破环他们儿子的婚姻,赶走他们憎恨的儿媳妇?

    她想理直气壮地骂简思污蔑,可是奚太太总是有意无意地对她说起奚成昊的喜好,他的习惯,甚至派她在他身边工作,有了他们的指点,她接近他变得那么容易她一直单纯地以为两位老人是太想他们的儿子,太担心他们的儿子,羞于表达,想通过她来缓解双方相处的尴尬。

    简思和奚纪桓连头都懒得回,章睿看着他们相携相依的背影,一直照耀她世界的阳光好像骤然都熄灭了剩给她的只是一片黑暗的虚无。

    简思坐在车里,皱着眉看后视镜。“她不会不来追吧?”她倒是有点儿担心章睿想通了自己的处境,装作若无其事,以确保自己不会变成兔死狗烹的废材。

    奚纪桓冷笑一声“不会的,她还没你这么冷血。”

    简思愣了一下,随即淡然地说:“我的血也不是一下子就变冷的。”

    奚纪桓默然,他无法再责怪她,五年前的她,现在的她受了多少伤,就连他都是让她心冷的一份子,他又怎能怪她反击的太冷酷?她不反击就会被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