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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福外出收帐,古弄雪离家出走,整个古家暂时由艳娘掌权,加上一个心怀不轨、野心勃勃的尤弘,他们夜里如鱼得水,白天也常用许多借口共处一室,时常有下人经过听到里头传出来的交欢呻吟声,却不敢声张。
艳娘与尤弘极尽鱼水之欢,彷佛不在乎他人的闲言闲语,在床帐里恣意胡为。
欢愉之后,艳娘躺在床上精疲力尽,尤弘在艳娘耳畔进谗言。
“艳娘,我们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你难道要我一辈子跟你这样子偷偷摸摸,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好不容易你现在可以当家做主,有钱有势,我知道一个专门帮人杀人的组织,他们虽然收钱较贵,但从未失手过,若是古德福跟古弄雪都死了,这些庞大的财产不就都是我们的吗?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正正当当的在一起了。”
他眼露杀意,心中早就有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你要我派人杀了他们?”艳娘又惊又怕,一丝良心尚未泯灭。“古德福待我不薄,我不能这样子做。”
“再过不久古德福就回来了,你还要继续独守空闺吗?我们一定不能在一起,最近我进出你房里的次数比较多了,难保没有謡言,到时古德福回来,这些謡言传到他耳里,你想他还会念旧留你吗?”他下重药。
艳娘一张脸没有血色,颤抖着唇。“那要怎么办?真的要杀了他们吗?”
“不杀了他们,我们得不到财产;不杀了他们,等古德福回来,死的是我们。”尤弘语气冰冷的提醒她。
“你说的杀手组织真的能够成功把他们杀死吗?古德福跟古弄雪都有学武功。”艳娘忧心忡忡。
“放心!阎罗组织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只不过收费昂贵了些。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过好日子?想的话就不要犹豫,好机会不多了。”
艳娘咬牙,点头“好,钱我来出。不过别忘了,一定要拿到他随身的古字玉牌,只要有那个玉牌在,任何人都可以当古宅的主人。”
“我知道。其他的事就由我来搞定。”尤弘笑得很诡残。
从飞鸽手中接到新任务,仲崇毓在拆下信鸽脚上的字条后,一整个下午浓眉死锁,陷入为难。
新命令:三日内杀了扬州古宅的古德福与古弄雪,不得有误!
“你在想什么?这是什么”
古弄雪蹑手蹑脚的走进他的房里,就看到他一个人愁眉不展,陷入苦思,而他两指间夹着一张纸条,她猜想这纸条就是他郁闷的元凶,她想帮他的忙,于是从他指间迅速拿走字条。
他太陷进自己的情绪里,太大意了,要抢回已是来不及。“不要看!”
他的惊惶教她疑惑不解,她低首凝眸一看,字条上的白纸黑字让她整个人震愕伤怀,难以置信。
他要杀她!还要杀她爹?
小脸瞬间死白,古弄雪眸中珠泪莹莹,怀着复杂迷乱的心情看着他。“是真的吗?”
英姿飒爽的他黑炽的眸眼深处有着无数挣扎,不发一语。
“我可以死,不过请你放过我爹!”一双充满泪雾的盈盈美瞳定定的瞅视着他,满是乞求。
他心痛的捧起她的脸“我不会杀你。”
“也不能杀我爹!”她要他的承诺。他重诺言,允诺后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
“就算我不杀组织也会另外派人”他艰难的说。“组织里高手如云。”
因为组织知道他和古弄雪在一起,才就近派他行事。同样的,也在试验他会不会因儿女私情而背叛组织!
“我们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她的肩膀激烈起伏,泪水迅速在脸上流淌,泪痕斑驳“我不怕死,但我不要我爹死。”
她脸上珠泪盈盈,悲伤难掩。
他的心一阵阵紧缩,她与组织孰轻孰重,一时之间在他心中难以衡量。
“求求你”她咬着唇瓣,泪水漫流。她能信的,只有他了!
他无法看她伤心而置之不理,心里权衡了一下,瞬间有了决定。
“你爹在哪里?”他用手指轻轻揩去她的泪。
“他去收帐,往西南边去了”她泣不成声“我要我爹活着!你告诉我,是谁要我爹的命?”
“组织负责收钱,我只负责完成任务,我不知道是谁要买你们的命。”
古弄雪的脑子里转过千次绕过百回,试想着若他们遭殃了,谁受益最多?是二娘吗?还是爹在商场上有得罪什么人呢?
如果是商场上的敌人,她必须要找到爹问个清楚!
如果是二娘,二娘怎么会无缘无故要他们的命呢?爹待她不是不薄吗?“我们去找你爹。”
唯有抢在组织派出其他杀手前找到古德福,他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他将凶多吉少。
“嗯”爹,我们来救您了!
官道旁,一辆马车被捅了十几个剑洞,车旁躺了好几个刚死不久的尸体,有车夫,也有小厮。
不远处,两匹劲马载着马上的两个人快蹄而来,风尘仆仆的古弄雪一看到熟悉的脸孔立刻泪雾盈眶。
她快速下马,叫嚷着随着她爹外出收帐的仆人“阿堂,阿威”检查他们的呼息,他们早已失去性命!
仲崇毓看着地上凌乱的步伐,指着前方“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我们快追。”
古弄雪将死不瞑目的阿堂的双眼合上,慢慢放倒在地,再迅速的上马跟在仲崇毓身后疾追。
前方的打斗声愈来愈清楚,仲崇毓从马上一飞冲天,看着古德福身中数剑已经不支倒地,蒙面杀手依然冷剑直击,大有要削去他头颅之势。
他目光鋭利冷冽,飞快的射出手中长剑,蒙面杀手感觉身后有杀意,蹲身闪过,转身与他打斗起来。
“是你!你果然背叛组织!首领已对你疑心,这次任务派我来暗中观察,必要时,我会不计一切清除阻碍!”话里的杀意重重。
仲崇毓眸中黑瞳收缩,眉头紧皱成川字。
为了找机会报恩他一直潜伏在她身畔,之前在组织里他没有新任务时总是安静沉潜,这次却在外头逗留许久,难免制造杀机。
首领一直对他有诸多猜忌,即便他努力的想成为组织中最出色的杀手,也无法改变首领对他恨怨复杂的心思。
同一件任务却派出两位杀手,很明显的,首领已经不要他了
即便他肯回去负荆请罪,也是死路一条。
“该死!”
杀手喊了一声,剑剑凶狠的刺来,他眉一扬,也狂猛迎击。数十招下来,蒙面杀手与他功夫相当,他淡定迎敌,等着对方怒急而留下破绽。
再战近百招,对手略有疲意,他依然不敢大意。
有了!制敌为先,他找到破绽,蒙面杀手被他一剑削平后脑,脑浆四溢,倒地不起。
随后赶上的古弄雪拿出随身药物帮古德福上药、包扎,只是,他胸前的伤口黑血淋漓,她试着止血却怎么用就是止不住,而且伤口处一直流出黑血,她知道这是剧毒攻心,就是神仙来了也治不了无命人,她不禁泪水频流。
“爹爹”她哭喊着,为自己的无力而无奈、无措。
“弄雪,爹知道死期不远了你不要哭,听爹说,爹要你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有。爹的话弄雪不敢忘。”她赶快从领口掏出那块碧绿中带着细小白纹的玉佩,玉佩的背面还刻有“雨凡”二字。
“这是你娘的遗物你娘是皇宫中的公主,因缘跟我相识相恋,为了跟我走,她诈死又隐姓埋名弄雪,你娘并没有死她在皇宫里!”
“爹?”她美眸瞠直瞠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这次外出收帐,遇到京里的老朋友,他帮爹探听到皇宫里有个不言不笑,一生未嫁的公主,一直养在皇宫深闺中,爹觉得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娘,你娘没有死”他激动的呕出一口黑血。
他一直怀疑生完女儿的妻子不可能无故重病,然后死去,虽然他用棺木埋葬了她,但棺木里她的尸身却在之后不知去向
他一直怀疑是宫里的高手又让她再度诈死,继而带走了她!
只是,他无法与宫里的人争斗,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被送回宫中,只能暗暗调查,而这一查,就是十几年的时光过去了
“爹!”她泪眼迷蒙,心痛惊叫。“不要再说了,等你好了再说。”
“让爹说爹不说就没机会了”
他虚乏孱弱,死白着脸“艳娘是有野心的,我一直知道,不过她不敢胆大包天到要我的命,我怀疑她跟尤管家连手尤管家跟她之间不清不楚我一直没有找她问明白,因为我没有办法响应她的爱,我觉得对她愧疚想不到却姑息养奸!”他咳了几声,呼吸急促。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个家你是不能回了!你快逃,拿着这块玉佩逃回皇宫里去”他强撑着一口气,喘道“你要指名找当今太后,太后只要亲眼见了这玉佩跟你,就会知道你是她的孙女,而你只要进了宫,那些人就无法要你的命了!进了宫后记得去找你娘一定要去呕”
一股股黑血从他喉头不断涌出,蓦地,他眼阵圆瞠,瞬间一命呜呼。“爹”她大声哭喊,抱着他渐渐失温的身躯泪如雨下。
仲崇毓在一旁站立,守护着她,眼染悲戚,默然无语。
亲手葬了古德福之后,苦涩的泪水不断的在她颊畔蜿蜒,不断的从她眼底奔流而出
二娘为什么要杀她爹?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快要不支倒地,眼底却迸射出千仇万恨,无数的怨念。
他上前,紧紧搂住心魂俱悲的她“你还有我。”
她把脸埋入他怀里,痛楚逾恒,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滚滚而落的泪水像一把把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剜剐着他的心脏。
哭了一会儿之后,哭声渐歇,悲恸仍在。
她拭去满脸的泪水,泪眼迷蒙,眼神坚定,毅然决然的看着他“崇毓,帮帮我,我要帮我爹报仇!”
“你知道凶手是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着莹莹泪光,凄然道“我爹证实了我的猜测,我也觉得二娘不!是艳娘,她最有可疑!”
“可你爹要你去皇宫”
“报了仇,我才要去。崇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会帮我报仇的是不是?”脸上毫无血色的她深知光靠一己之力无法报仇雪恨,她需要帮手。
“我会帮你。不过,我得让你知道,我们只能暗着来,因为我背叛了杀手组织,他们没拿到我的首级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晶莹的泪水瞬间盈满她的眼眶,她脸上的血色也迅速褪光,古弄雪痛苦而歉然的低语道:“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的错”
“是我愿意的,我要用我的生命守护你。”柔情掠过他的眸底,他一双黑眸炽烈得吓人,轻轻拥着她,坚定的说道。
“崇毓,我只剩下你了,你不能弃我而去”她爹已死,在这世上就算皇宫里有她的亲戚,对她而言也不熟悉,她最熟悉的只有眼前这个让她悬心的人了。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有事的。”察觉了她的忧心与害怕,他心痛怜惜的把她搂得更紧。
她抬起一双泪眼看他,痛苦而无奈的泪水泛流而落他滚烫的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尝到她酸涩的泪液,他的心头也苦涩难忍。
他心疼她的遭遇,缓缓的吮吻她的唇,细细品尝她馨香的气息,向她注入源源不断的如酒深情,要她深刻感受到他滚烫的热情洋溢。
他要护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极东之地,浓密的黑森林深处,终年弥漫着白雾,夜里更常有鬼火飘飘荡荡,传闻里头有妖魔鬼怪,更有毒蛇猛兽,只要进去就没有人出来过,因此附近猎户虽为了生计不得不在附近狩猎,却也没人敢深入林中。
林子深处有一座山谷,谷里别有洞天,就是阎罗的主要藏身之地。整个阎罗组织规模颇大,但要进入山谷中不是易事,得能够毫发无伤的走过迷宫林跟毒蛇窟,因而,阎罗座前的十大杀手常常来无影、去无踪,犹如鬼魅般杀人于无形。
如今,十大杀手之首的仲崇毓违背了组织又杀了同伴,阎罗冷眼扔下“杀无赦”死牌,指挥座下两大高手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动身,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他个措手不及!
夜深人静。
风流帐下风流行,粗喘吟哦,吟哦粗喘,帐下风流一次又一次猛地,一把长剑射进屋里,尤弘的背部中剑,直透向前胸,从心坎透出,冷锋犀利,鲜血直滴,他两眼直瞠,往旁边一倒,已经一命呜呼。正在高潮余欢中的艳娘吓得血色全失,想要惊叫,却发觉自己叫不出声。悄然潜入的古弄雪点住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
这yin乱的一幕,教她作呕。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难相信!二娘会跟尤管家勾结在一起
什么都不必说了,她知道为什么二娘非置她爹于死地了!
只是,她太自私,也太狠毒了。
“你不该害死我爹!”她悲恨欲絶。
从腰间掏出自制的毒药“这是送给你的。”
她掩住自己的口鼻,将粉末全撒向艳娘脸上、身上。
艳娘惊骇莫名,却无法言语。
“你想问这是什么吗?这是你最喜欢的你既然那么需要男人,这是寻欢死,会满足你的需求,让你欢乐到死。”艳娘一脸惊吓,直摇头。
古弄雪连多看她一眼都懒,仲崇毓走上前将浑身赤luo的她从床上拉起,施展轻功往外飞,直接将她扔进乞丐巷里去,那里全是一堆穷得连三餐都吃不饱却嗜好女色的男人,她一被丢进去,他们就欣喜不已,她很快的就淹没在一群男人之中,被彻底蹂躏,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