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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豆”商店是镇上一家糖果专卖店,它出售很多神奇的糖果,在孩子们中间特别受欢迎!
就在最近几天,这家店又迎来一股甜甜的销售热潮。店长顾家里先生开发出一款迎风飘扬的“气球”糖果,外形就像气球,五颜六色的。这种糖果刚摆上货架,就遭到小朋友们的疯狂抢购。被小宝贝拽来的家长只有掏钱的份儿,他们多么想尝尝这些糖果呀,可是谁也不敢,因为只要舔一口,嘴巴就会被黏住,三天都张不开。这是生产糖果的时候,电脑程序设计好了的,为了防止大人跟孩子抢糖吃。
“气球”一吃下去,人的肚子会变得圆鼓鼓,微风一吹就会飞起来。吃得越多,飞的越高,时间也越长,糖效过去后就慢慢落下地,风再吹也不会飞了。一时间小孩子满天飞,空气中充满了欢笑声和唱歌声。
有个叫花洋的小女孩,她也缠着妈妈买了一大堆“气球”她不是像别人那样直接吃下去,而是把它们用水泡软,捏成一团来吃,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她的嘴巴快要像最初偷吃的大人一样被黏住,面前的一堆糖和一个热水瓶的水也消失了。
吃完后,花洋就跑到外面去吹风,她展开双臂作好了飞翔的准备。
一阵风吹过来,她额前的刘海被吹起来,但是脚没离地;一定是风太小,过了一会儿,更强的风吹得她衣衫贴住了身体,周围的孩子陆续升起来,她也终于离地了,一秒钟后又落下来,她是急得自己跳了一下“气球”糖没有发挥作用;风越来越大,天上的小朋友卖弄似的打着圈,真让她羡慕。
小小的花洋都要被风吹倒了,偏偏就是不能飞。
“骗人的!我要找老板退钱”花洋嘟囔着向“小糖豆”商店走去。
她气极了,大口大口地呼气,可能是呼气太多,她觉得呼吸困难。停下脚步又开始大口吸气。吸了好一会儿,还没吸够,她吸啊吸,吸啊吸小肚子甚至都没有变圆,真不知道吸进去的空气到哪里去了。
吸着吸着,花洋的脚开始离地,她终于飞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高。
“呀嗬!”她欢呼一声,在空中作出各种姿势,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天黑的时候,孩子们无论吃了多少“气球”都已经落地了。只有花洋还待在上面。
花洋的爸妈急坏了,冲她喊,要她下来回家吃晚饭。
花洋又怎么不想下去?她试了许多次,只能在高空打转转,想下降一点儿都不能。她多着急啊,下面是爸妈在地上跟着她跑,肚子多饿呀!
慌也没用,她静下心来,回想自己怎么飞起来,或许可以找到降下去的办法
下面的花爸花妈已经去找顾家里店长了,顾店长其实很少顾家里,他晚饭在店里吃,这么晚了还耽在店里,研制新的糖果。
“唔,她的吃糖方式挺特别,让我想想看。”店长听了花妈的讲述,扶了扶大鼻子上的小眼镜,低头皱眉陷入了沉思。
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花洋看样子想到了什么,在漆黑的夜里星光印入那双大眼睛,她大口呼气,大大口地呼气,随之
“哈,我明白了!”顾店长突然跳起来,把花洋爸爸吵醒了,花洋妈急切的问:“怎么办呢?”
店长没理她,径自跑出去,好一会儿又回转来,笑呵呵的,身后跟着一个小人儿,不是花洋是谁?
“妈妈,我下来了!”花洋一头扑进妈妈的怀里,兴奋得小脸通红,妈妈能感觉到那颗小小心儿激动地跳着。
“洋洋,你总算下来了,急得妈妈”妈妈长长呼了一口气,花洋学着妈妈,也笑嘻嘻地来了个大口长呼气,还冲着店长作个鬼脸。
店长也对她挤挤眼,笑着拉起椅子上还在睡觉的花爸,说:“你这位父亲,好像是来我这里睡觉的,女儿回来也不知道。”
“哦,回来了那就好,我太呼哇困了。”他伸个懒腰,给女儿竖起大拇指(这个手势好像很熟练)“我是没怎么担心,我们家花洋尽管不怎么听话,但是很强悍的,碰到狼都没危险!”
小朋友们,你们知道花洋是怎么下来的吗?店长又想明白了什么?
不明白的同学请往下看,我来简单地解释一下:
店长想明白的事情,花洋也在天上通过思考和实践弄清楚了。原来“气球”糖果泡水后,水加上气就是汽泡——“气球”糖变成了“汽泡”糖,花洋由此得到了“汽泡化”的能力。顾店长认为,这种能力不像光吃“气球”那样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因为“气球”水溶后完全融入花洋体内,她一生都将保有这种“汽泡化”的机能。
花洋只要大口吸气,她的整个身体就会转化为汽泡形式。她吸气越多,体内汽泡也会越多,等到身体密度小于空气的时候,即使没有风也可以飞起来;然后,如果她大口呼气,体内的汽泡减少,就会慢慢下降。花洋就是通过大口呼气,才从天上下来的。
那天晚上,店长出去找到刚降下来的花洋(她正往店里走),他们谈了很多,店长认为超能力的人有一个就够了,不然会出乱子“气球”糖果的销售也将停止。他还决定停止一项新研究,那是一种吃了可以使人跳得很高的跳跳糖。他不敢做的,倒不是担心会摔伤孩子们(他相信自己的产品绝对安全),而是怕他们万一跳到月亮上去,那么他就要开始制作宇宙飞船,好把大家接回来,宇宙飞船不是他的强项!
顾家里店长今后准备少做些研究,多回家陪陪儿子,真是该顾顾家里了。
他有一个18岁的儿子,名叫顾杰。顾杰受父亲影响,也是一个糖果爱好者,他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地到远方创业去了,那时顾家里正忙于研究“气球”顾杰梦想能独立开一家精品糖果店,超过父亲的成就。顾杰的妈妈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当顾家里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他看了儿子给自己留的纸条,心里很安慰。
这样,他又回到店里,继续搞研究,更加忙碌起来。
花洋在天空中飞过好多次了,与白云作伴,跟飞鸟同翔。
孩子们看到都羡慕得不行,认为花洋家里一定是买了很多很多的“气球”糖果。商店又不卖了,他们纷纷到花洋去作客,想和她共享糖果大餐,但是那里一颗糖都找不到。原来花洋妈妈为了保护女儿的牙齿,已经禁止她吃糖了。花洋一有空就飞到天上去,快乐极了,也丝毫不把糖果放在心上。
花洋和店长间有一个“保密协定”所以除了店长和自己,没有人知道花洋自在飞翔的玄机。就连大人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花洋不说嘛。
“小糖豆”商店所在的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里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钢厂。
钢厂里有一个拧钢筋的工人,已经50多岁了。他天天拧很粗很粗的钢筋,手劲特别大。拧着拧着,觉得不过瘾,因为钢筋不能拧很多很多圈,于是他改行拧螺丝,别人是用扳手起子,他直接用手,很有职业热情!人们渐渐忘了他的名字,都叫他“拧螺丝的老头”
这个老头很讨厌孩子,尤其是调皮的孩子。
只要看到调皮的孩子,他都要把那孩子抓过来,吓唬他要用一双大手把他的头像拧螺丝一样拧下来。孩子们看过他凶狠的样子,后来一看到他就抱着脑袋躲得远远的。
有一次,最调皮的孩子“跳蛋”不小心被他逮到了,他把手放在跳蛋脑袋上,比划着拧了拧,结果跳蛋的脑袋真得被拧了下来,流出的血变成润滑剂,像是专门为了方便把小脑袋给旋下来。
老头被自己吓到了,他平常只是吓唬他们,想不到一动手真的把那玩意儿拧了下来,自己变成怪物了?
跳蛋是个孤儿,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开把人们吓得不轻,孩子们破例特别听父母的话,把自己关在家里“乖乖”读书,连大人也不敢出门,生怕被“拧下来”
大家报了警,单等警察抓他。
跳蛋的头和身体后来被花洋和她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抬到家里,妈妈吓得晕了过去。父女两人连掐人中带泼凉水,好容易把她救醒,妈妈也接受了这个状况。
“爸爸,我们去求顾店长,让他发明一种胶水,把跳蛋的脑袋黏上去,他就能活了。”花洋提议道。
“等警察把那老头弄走,我们再去吧,刚才出去我都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爸爸一脸恐惧,刚才抬人的时候就这德性。
“等抓到他,万一跳蛋发霉呢?那样即使活过来,也跟僵尸似的,多恶心!我出去找吧!”花洋甩脱爸爸抓住她的手夺门而出,身后爸爸喊着:“小心啊,丫头!”妈妈正在厨房,待会知道了大概又要晕的。
花洋没跑多远,看到“拧螺丝的老头”在大街上遛达,显得阴森森。
“总要收拾你!”花洋恶狠狠地想着,她也不想再冒险(刚才抬人的时候都忘记自己可以飞了,不然也不用把爸爸带去),就没靠近。她大口吸气,升到半空中,向“小糖豆”飞过去
老头目光茫然,慢慢走着,时而伸出手看看,嘴里不住说着两个字:“怪物,怪物,怪物”
“顾店长,开开门,我是花洋,有急事儿找你!”糖果店的门被拍得啪啪响,很久没有人回应。花洋忽然想起,店长很早就开始顾家里了,不会在店里,去他家吧。
她正要大口吸气,转身飞离,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店长的胡须、头发和衣服被染得花花绿绿,他手里拿着一支盛有紫色糖液的试管出现在花洋面前。
“哎呀,我们的小超人来了,快来看看我的新产品——紫葡萄和薰衣草的完美调和,吃了能消除有些孩子的不太优雅的嫉妒心,还能让人增加耐心。哈哈,当然了,关键是很好吃,有质感的咸香味道!”花洋被店长拽进屋里,一关上门,她好像被又甜又热的奇彩大海淹没了。
花洋定定神,说道:“店长,先别提那个!你还不知道吧,跳蛋让一个‘拧螺丝的老头’把头给拧下来了,我求你发明个什么出来,把那脑袋给黏回去。”
“啧啧,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啊!”店长惊讶得胡子直抖,上面的糖浆洒到地板上,花洋的小半边脸也给糊住了。他沉着脸来回踱步,一会儿面色缓和下来,他先用手在花洋脸上抹了一把,想把上面的糖液给撸下来,结果他手上的糖汁又涂了上去,花洋成了小花猫。这只小花猫一点儿也不在意脸,她急切地望着店长,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好办法,解决跳蛋的“脑袋搬家”问题。
“孩子啊,我是做糖果的,你就想我能用糖浆把跳蛋的脑袋黏上去?那可不是布娃娃,哦,脑袋拧下来、黏上去的——还能活?”
店长一脸郑重,花洋急得哭了出来:“你不是都让我能够‘想飞就飞’吗?这不也是不可能的事吗?还不是可能了!求你求你,你的糖一定拥有更加神奇的魔力,能把人脑袋黏上去,能让人活过来!”花洋流出的眼泪变成了汽泡四散飞扬,她停止哭泣,接着说“一定能!”
看着房间里的汽泡,店长抚摸着花洋的脑袋,安慰道:“好孩子,我是逗你的!是有个办法,只是需要三个人合作,其中一个就是我。”
听完他的话,花洋眼泪还没干就笑起来,埋怨道:“坏店长,看我以后还吃你的糖果!”
店长也很不满意地抱怨:“自从那次以后,你什么时候又吃过了?你爸妈真是的!少吃糖自然是好,可也不能纯粹戒掉呀,如果都那样,我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怎么混?”
“行了,等跳蛋活过来,我保证说服爸妈给我买糖吃,你快说!该怎么救活跳蛋?”
“本来把人的脑袋拧下来不是不能,但是像跳蛋这种‘螺丝+润滑液’的情况就属于扯蛋了。真是不可思议!但是既然发生了,就得认真想想,这才是科学精神!螺丝这东西可以拧下来,也可以拧上去啊。我说的另外两个人,头一个就是那‘拧螺丝的老头’,需要他把跳蛋的脑袋再拧上去。”
“哈,就这样啊,然后‘咯吱’一声,人就活了!”花洋拍手笑道。
“不然,先前跟你说过,脑袋安上去就活过来的,是布娃娃。你别急,下一个人该出场了。”
花洋怎能不急?她使劲揉店长肥胖的肚子,似乎答案能从肚子里挤出来。
“就是你!嗯,没错。”店长看着花洋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花洋,为此你愿意作出牺牲吗?很大很大的牺牲!”
“嗯,我愿意!”她的目光很坚定。
“包括生命?”
“就是说我,会死掉?”花洋缩了缩脖子,想到自己失去脑袋的样子,不能不害怕,然而
“我不会退缩!为了让另一个小朋友活过来。”花洋骄傲地宣誓,她又拉拉店长的衣襟,对着店长的耳朵,小声商量“不过,能留个全尸吗?没了头可丑怪死了”
店长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终于把椅子坐倒了,碰翻后面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哗啦”、“噼嘭噼嘭”玻璃清脆的碎裂声和一些瓦罐、塑料桶的闷响连成一片,中间夹着店长苍老而爽朗的笑声。
他从一堆五颜六色和透明清亮的糖浆中爬起来,这下轮到花洋放声大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且是飘出来的几个汽泡,店长比马戏团的小丑滑稽得多呢!
“你想得过于严重了,如果真像你说的,我还忍心说出口?那样比拧螺丝的坏蛋好不了多少。”店长严肃的语气配合那一身滑稽的装束,让花洋费了好大劲才不笑了。
“又是怎样?”她不耐烦地问道。
“先让老头把脑袋拧上去,再说给你吧。”
“那个坏蛋就交给我了,大不了跟他斗一斗,管保让他听话。不好,我去了,跳蛋要发霉的。”说完,花洋开门出去,大口吸气,拔地而起。
“不会的,现在的他不是肉体,而是一颗螺丝和一个螺母。”店长喃喃自语,他也不收拾房间,就开始配制一种新的糖浆。
花洋从空中赶到的时候,老头正坐在一个丁字路口的人行道台阶上,他满脸沮丧,抬头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女孩。
“你不是那谁家孩子吗?唔,会飞的小姑娘大概你现在是个天使,来消灭我这怪物吧。”
“该死的家伙,干嘛把人家的头拧下来?”花洋双手叉腰而立,一边随时准备吸气逃跑,一边思量如何去战斗。
“我讨厌小孩子”
“讨厌就把人杀掉,你”花洋气得发抖,正要斥责他,老头连忙插口道:“小朋友,不,小天使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并不讨厌全部小孩子,只讨厌那种很调皮捣蛋,不听大人话的孩子。其实咳咳,其实也并不是真讨厌,只是他们很吵,会很烦。而且我是从外地来的,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是很小就得病死了,老婆不久也忧伤过度跟着去了。所以一看到别人的孩子快活地跑来跑去,我想起自己的儿子,心里就蛮不是滋味”
“于是就把别人脑袋拧下来?”花洋了解了一些,追问道。
“不不不,”老头连连摆手,叹息道“那是吓唬他们来的,那个那个孩子,我一拧,没曾想大概是手劲太大了吧。”
“可劲儿大,也不能把脑袋变成螺丝,一圈一圈地拧下来呀,而且红色的血还变成透明的润滑液,这也太不科学”花洋想起顾家里店长说过“不科学的事如果发生了,就得好好想想,这样才是科学的作法!”但她也想不通,无奈地说“想不明白不过老爷爷,你不是坏人!”
“可那孩子不是死了吗?我是杀了人”老人同样无奈地下结论。
“有办法救得活”不远处响起警笛声,花洋暗叫“不好”只对他说“跟我来!”抓住老人的一只胳膊,两倍量地大口吸气,两人迅速升空,下面赶到的警察无奈地抬头看着。
花洋控制方向,先老远兜了个圈子,让警察无法追踪,然后大口呼气,调整着方向,两个人降落在“小糖豆”门前,由于落得太快,花洋两脚顿得生疼,老人倒没感觉,他很强壮。
敲开门,花洋拉着老人走进去。
她跟店长说明了来龙去脉,老人一言不发。店长心情一释然,就请他品尝糖果,说那是半成品,不会黏大人的嘴巴,老人哪里有这个心情呢?
花洋飞到家一趟,把跳蛋的尸体搬了来,老人按照店长的吩咐,把跳蛋的脑袋一圈一圈地拧了上去,严丝合缝,而且“润滑液”还在起作用。
花洋跟店长拍手叫好,老人也好似松了口气,店长又对花洋说:“下面看你的了,把你爸妈也腾云驾雾给弄来。”
花洋没问什么,她向家里飞去,心里不解:爸妈又没有超能力,要他们做什么呢?就这么慢了慢,地面上的警察追踪到了她的方位
跟家长说明原委后,花爸很愿意“飞一次”花妈也勉强同意,只是要求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花洋找来一根丝带,把她和妈妈绑在一起,然后横抱着爸爸,三人升空,避过留守警察附近的敏感“航线”又躲开几辆四处搜索的警车,拐弯抹角了好久,终于来到店长面前。一路上伴随着花爸的低呼过瘾声和花妈的“慢点、慢点”
在花洋去接老爸老妈的时候,老人已经得到店长对于救活跳蛋的再三保证,开始津津有味地品尝起糖果来,自然是赞不绝口。他看着“装配”完整的跳蛋,又得知他是个孤儿,一种久违的父爱的潮水溢满了胸腔,简直要穿破皮肤,从胸口喷出来。他跟店长商量,救活后要领养这个孩子,店长摇摇头:“他可是调皮大王,你能管得住他?”
老人想了想,说:“我想经过这次以后,他肯定很怕我,我说的他自然肯听吧?”
店长担心地问:“你要使用暴力?”
老人纠正他:“非暴力!用我已有的恐怖威信,再用爱去爱他。我想这样也会是称职的父亲,不过在这之前,要请你把我可怕的‘能力’给消除掉。有门吗?”
“我已经有了些思路,不久会有办法出来,你放心吧。”
面对花洋一家,店长取出一碗透明的液体,放在桌子上,说:“要让跳蛋活过来,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咳咳,大家听我说,这一碗是我调配出的“汽泡解离”液,枫蜜口味的,味道不错。嗯,需要花洋把它喝下去,然后她的汽泡质生命活力就会从肉体中一部分一部分,三分钟后解离一半出来。接着花洋要像作人工呼吸那样,捏着跳蛋的鼻子,弄开他的嘴,冲他嘴里呼气。记住,是呼气,不是吹气,不要漏气。跳蛋的呼吸道是通畅的,他首先需要的是‘人气’,等活过来,他会自己摄取氧气。这样等花洋把体内的游离汽泡质全部呼入跳蛋的体内——是否全部呼入,花洋自己可以感觉出来。然后合上跳蛋的嘴巴,再捏住鼻子一刻钟,他就活了。”
说到这里,店长看了看花洋,又看看她的父母,意思是他们听懂了没有。
“完全明白了,你讲得很详细!”花爸首先应道。
“嗯,大致弄懂了。”妈妈也说。
“需要我怎么做——这个明白了,开始吧。”花洋伸手去端碗。
“先等等,”店长拉住她的胳膊,对花爸花妈说“不过,这样做有很大代价,首先想征得你们家长的同意。”
花爸花妈用眼神询问店长。
“一半的汽泡质奉献给跳蛋,这倒没什么。虽然短期内会很虚弱,但是饮食上注意营养,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补充起来,跟献血差不多。但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它是多么宝贵!这一次的生命质奉献,将夺去花洋一半的寿命!你们,还同意吗?花洋,你呢?”店长说完,就去看那个拧螺丝的老头了,他吃糖太多,醉了。吃糖也会醉的?
老头无非睡罢了,一点儿也不要紧。店长坐在他旁边,等着花洋一家作出答复。
花洋最先开口:“我平常是很懒的,爸爸妈妈,对不起!如果今后变勤快些,同样多的时间可以做从前两倍的事情,甚至不止两倍。相当于生存时间延长了一倍,所以除去一半的寿命,对我没有影响。爸爸,妈妈?”
家长们对视一眼,彼此有了默契。花爸向女儿竖起大拇指,妈妈也微笑着点点头。
店长内心涌起一股意料中的感动:果然没有看错这一家人,我对“螺丝男”的承诺守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个碗空掉了,一个鼻子被捏住,两张嘴巴紧紧相贴,又分开最后,跳蛋睁开了眼睛。
正在这时候,警笛声在外面响起来,几个警察破门而入,很是英勇!就是差点儿被地上的糖液滑倒,显得很狼狈,地形不熟呀!这样慢了慢,还没等他们掏出逮捕令,店长就摊开双手,笑呵呵地说:“警察先生们,没有尸体,没有杀人犯,我们这里都是良好市民”
“警察叔叔辛苦了!”花洋插句口,举起手,向他们行个队礼。
“这里还会有一对新组合的父子呢!”店长把自己的话说完。
复活的跳蛋瞪着眼睛叫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吸一口气就要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