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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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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开始于高考名落孙山之后。我写作的最初动机来源于寻找一种倾诉和寻觅一种心灵的依附。

    我自幼喜欢幻想。因为落榜,孤独和寂寞包围了我,我只有在自家的院里和村边的山石上发呆瞎想。那时,我喜欢一个人站在草丛中,侧耳聆听蛐蛐的鸣唱和昆虫的私语,看着一草一木、山石与黄土、飞禽与走兽等等,就不由自主地展开联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便在我的脑海中繁衍、演变。都以“我”为中心虚拟出古怪而荒诞的故事。在寂寞的夜晚,再重新编导这些故事来打发沮丧的时光。

    我的故乡坐落在太行山中的名叫摩天梁的山下,一个美丽的山村,东边也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山脚下是有名的阴山河,周围还有少见的一马平川的河滩地,一眼能望见五里开外的上下村落,还有老乡一年四季匍匐在地辛勤耕作。宽阔的鹅卵石马路上整齐地站着两排杨柳树像接受检阅的士兵,夏日给过路人遮挡阳光,冬天给过路人遮挡风沙;温柔的黄土地静静地安卧在河川与山坡上,春天,会给村民宽广的胸怀,任村民在它的怀中描绘富裕的图画;夏天,总会将村民的理想在它的怀中长成绿色的希望;秋天,又会让村民的希望在它的怀中变成硕果累累的现实;冬日让人感到苍凉、旷远。让人感觉异常震撼的是阳光明媚的夏季绿色像漫无边际的海水,似柔和柔软的水波荡漾着慢慢地伸向远方;秋日一片金黄色的大地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这富有生命的绿色和黄色让我想到了文学,我想用笔去描绘山村的美丽。同时也看到老乡们的艰苦与艰辛,看到了生活的冷漠。我关注着生活,关注着村民的日子,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生于斯,长于斯,故乡这片贫瘠的土地和勤劳的人民,给了我生命的血液,大自然的灵性,知识营养的滋润;故乡的山光水色和一草一木尽染熏陶;美景名胜,流光溢彩,留下多少美妙动人的传说魂牵梦萦。许许多多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生活情形留给我深刻清晰的记忆犹新。无数个夜晚,我都在不眠之中陪伴如云往事,他们像一股巨大的山洪暴发,推动我不得不拿起笔来,用自己的心来书写。有时会激情澎湃,有时会暗然伤神。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拿起了笔。走进阳泉矿务局医院看到了病房一幅美丽的画面,一个小男孩拿着肥皂水在满屋子地吹,引的病人们忘掉了痛,眼神紧跟着小男孩的淘气与活泼在开心地笑,让我有了深深的触景生情,就随心所欲写了一篇叫“泡泡”的小东西,望着父亲办公桌上的一张山西工人报的地址投去,在不经意间又在父亲的一堆报纸中看到了我的文字变成了铅字,那是1985年4月7日。这个巧合,让我过去只想的事变成了现实。随后便把村里听来的一个因计划生育不多生小孩,断了农村接生婆的财路的故事,又写了一篇叫小小说的东西西北风与石头货投给盂县报,不想又中,那是1985年8月17日。又试写了因改革开放,农村年青女子做卖买的心里描写的小说河流似的街道投于娘子关,不想也中,那是1986年第二期。在1986年7月23日参加市文联组织的笔会16天,讲课老师有山西文学张小苏、赵树理之子赵二湖,市文联主席胡士英,作家张旺模、张廷秀。笔会中写的散文复活在盂县文艺上发表。1986年8月15日参加了市文联举办的诗会。此后几乎十年没有写。

    生活的真实不得不打破某些想法,似乎总是那么不遂人愿。在我踏上朗朗书声走进求知欲的渴望时,面对自己的责任,不得不放弃文学之梦,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才能对得起父老乡亲对自己的信任和对子女的期盼。在中学与小学十二年的滚爬中,心灵深处有根神经时时在夜深人静时抽缩,抽得我眼泪哗哗,熊掌和鱼不能同时兼顾。因为自己良心知道,稍有疏忽毁的是几茬人,不能让他们步自己的后尘!但为了自己那个遥远的梦,为了自己心灵深处的安慰,大胆地做出了一个让常人都觉得可惜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让我悔恨终身的“壮举”——放弃校园生活。跳进了一个可以说我不担任何责任不操任何闲心不用上级领导说啥的地方,因为同一办公室里有我同村同族的姑姑有我血肉相连的姨姨,还有待人和蔼的同事,在轻松愉快工作的同时,我把心灵深处那个念念不忘的笔重新拣了起来。那可是1995年后半年的事了,就把当时走进工厂听说的一个故事胡说八道成厂长的小车,不想在娘子关1996年第二期上发表,十年后第一次在娘子关上发表,对我的鼓励很大。特别是1996年8月7日在阳泉宾馆聆听了省作协主席焦祖尧、黄河主编周山湖、山西文学主编段崇轩作家们的讲话,对我重新拿起笔是个很好的鼓励。把回乡村看到的听到的村民们的生活思索成了两个短篇道轨和羊家,在娘子关1998年第四期上发表。听我姑姑说起她们村富裕后,村书记的各种表现,我忍不住又写了小说村长的女人,在娘子关2000年第1期上发表,当听我姨姨说起俺姨夫的干妈的儿子没有找对象,十多年和本村一个男人住监狱的女人同居,男人刑满回家后,不让再去继续去的干弟弟,让刑满回家的男人把他干弟弟的一条腿打断,就左思右想又胡编成小说我为什么不结婚,在娘子关1999年发表。一直在心里搁着的两个教书中碰到的故事慢慢思索成一篇小说山涯里的秀才,和一篇散文小河里流着生命在2001年娘子关分别将它们发表。在县城上班后,看到了城关街上住着的小姐和一些打工妹出出进进的,关于她们的话题当时也是人们议论的中心,我又把听来的和看到的想成了一篇小说打工妹,在娘子关2002年发表。2004年作品道轨被山西文学创作新秀大赛评为优秀作品,并被聘为贵社特约通讯员。2005年不但加入了阳泉市作家协会,还加入了山西省群众文化学会。我写的不多,有点什么想抒发的就写成豆腐块投于阳泉晚报也发表过。说句真心话,我的作品的发表率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我想借之机会对所有关心和辅导过我的各位作家和老师说声谢谢!仅此两字是不能代表我一辈子对您们的感激之心的。因自己知识有限,再加自己懒惰,再加各种事务,并没有真正进入到写作的境界。当时进工厂真正没有几天的清闲,因为大形势所趋,所谓的工厂已开不出工资,拖欠的工资也兑不了现,下岗在家东奔西忙,为生活所逼赶庙会占地摊开幼儿园,又一次不得不放弃文学,可又舍不得放弃文学。从此,自己除为生活奔波外还要胡思乱想。将生活中的故事写成文字,想写出有张力的东西,可因水平有限,至今为止,还没有写出满意的罢了。但总也舍不得放下又重新拿起的这支看轻却重的笔,也不想放弃摆弄文字的念头,这多少有些让成功的人感到可笑。写了连毛带整的二十多年了吧,还名不见传,可笑不自量吧。是戏不是戏,自己取乐意。自己愿意在疲惫时孤独时在文字中游走,愿意在那个久久的宿愿中徘徊,想用手中的笔,去为普通百姓及自己的感受写点什么,倾吐点什么,这也许就是自己对文学的钟情和对文学的眷恋吧;这也许就是自己放弃安稳的校园生活去寻找的一种归宿吧。我钟情于文学,文学是否钟情于我?不得而知。

    真的,我的胃口不大,从没有想到省、以及省以外的刊物让文字作次旅游,因为那旅游是需要金钱来做后盾的,邮车不会让你白坐的,再加自我感觉也没那么高的水平,出去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所以文字游戏就在本市的角角落落高楼大厦中穿梭。由于自己对社会的不适应,最近穿行也很困难,但很努力。不论怎样不管怎样自我安慰是有必要的,脱离社会的人想让社会接纳你困难重重。还生活在天真少儿时代的我永远适应不了千变万化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再加上自己面貌丑陋,现在的花花世界谁人不爱美女,更何况是有文才的美女。一切都不属于我的范畴。我有自知之明。永远长不大的我无论岁月怎样在我身上刀削斧凿也难改变自己的本性,没本事与人周旋和言谈,故避而远之,总怕自己受伤害,却往往受伤害的永远是自己。孤独与寂寞中就和文字说话,不管它发表与否,自己消耗了时光再说。就是到了白云漂染了秀发,仍是孩童一个——无知带着天真,甚至捎着愚蠢和愚昧。正如论语•公冶长上所说:‘宁武子,邦有道则知(智);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论语•为政:‘四十不惑’指人到了四十岁,能明辨是非而不受迷惑。这句话对我来说有些不适用中且还略带着些苍凉。我迈入此地段还执迷不悟毫无建树地仍爬在文字中寻觅,让明白人冷笑:死不觉,不觉死。还那么幼稚。在金钱掌控世界的今天,对一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垅的人来说,还有心情和文字捉迷藏,多怕到了喝西北风时才清醒。经商更与大众打交道,让人卖了自己还要替人家点钱,这就是我最大的本事。所以,我宁愿沿街乞讨,和文字做伴。因为文字不会伤害我。而因文字受伤害的我,是因为有人玩文字的同时还在玩着权力玩着势力,上能天下能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有知识有威望的人,捏你一个平民百性让你死不成活难受还不是小菜一碟意如反掌的事。

    说一千道一万,文字给我带来的快乐与痛苦只有我品尝我体会。尽管2005年它给了我前所未有的痛,它让我有了和文字打交道以来第一次痛,深深的痛,让我鲜血淋淋满身伤痕,在文友们的开导下,我还会继续走下去。就像农民听见蝲蝲蛄叫喊,就不敢种地!我为此不和文字说话,那还不把我孤独寂寞死。吃一堑长一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同在水中游,你游深处,我走浅处,各行其路,各自为阵。见不得还不能离远些。离开伤害自己的人看自己不顺眼的人还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何乐而不为!

    衷心希望在今后能得到各位老师和文友的多多指导和点拨。也许,仍朽木不可雕也。

    不管所谓的写作是否有成绩,衷心希望文友们多产作品多产精品,为阳泉文学的崛起而努力,我会一如既往地注视着咱阳泉的文学动态。

    当然,我这个蹒跚的跋涉者,还会依赖坚忍不拔的毅力和不懈地追求,不断提高文化修养,丰富生活积累,开拓人生视野,与时代同呼吸共命运,用文学的这种特殊形式歌颂我们明天的生活,创作出真正无愧于历史,无愧于人民的优秀作品,这是我对艺术神圣的追求,也是我一生最终的心愿。

    自己也清楚: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苦自己吃得消吗?还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