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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第一场雪,在今天早晨姗姗来迟。不对,或许在昨夜吧?因为昨夜敲打文字,不曾发现她悄悄潜来的芳踪。
时令早已过了“小雪”因为北方的干燥,这飘舞的精灵总是不肯光顾。但我知道,既然到了冬,雪早晚都会来的,只是大小早晚的问题。
从阳台望去,对面的那排老杨树的枝桠上,覆盖了晶莹剔透的银白,用“银妆素裹”有些夸张,但相对于光秃秃的枝干而言,虽是轻薄些,还是突显出一种生机了。
我对雨雪天气是情有独钟的。这个毛病从小始然。
记得很小时,下雨天,大人孩子都往家里、屋里跑,可我从屋里要跑到外面来淋雨,光着脚在泥泞的村里、院里撒欢,每每被大人责骂,还对付说:让雨淋淋爱长。呵呵,提起童年旧事,往往自己就窃笑呢。
去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更晚,我清晰的记得是在晚上的。那场雪比较大,飘飘洒洒的很是大度,记得我在晚饭后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怎么也按捺不住对雪久违的亲近,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一人步入雪夜。沿着花果山公园的小径踏雪,那夜,无风,在公园的广场上,散步的人已经稀疏,再走进山里,除了几个小年轻人在照相外,也没有了游人。偌大的公园很静很静。我没有古时文人墨客的雅兴,来踏雪寻梅,只是喜欢这一片银白寂静罢了。越往山里,似乎雪下得越大,雪已没过鞋面,雪野里的小径只有我一个人走过留下的足迹,或深或浅,或直或弯“嘎吱嘎吱”的走在雪地上,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真正的自由放纵。兴致所至时,我还信手用树枝在雪地涂鸦。顺着山脊我爬到了山顶,从山顶俯瞰城里的街市住宅,霓虹闪烁,万家灯火,都被四野银白的世界包裹着。我想:可能很多的人正在暖意融融的火锅前推杯换盏呢,我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啊?哈哈,管他呢,你们围着火锅热乎乎的饮酒是你们的乐趣,我却得意于浪迹空山雪野呢,自得其乐吗!
其实,雪与雨,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形态不同,光顾大千世界的时令不同。“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成冰冷的坚硬的雪花”雪是死去的雨,雨是活过来的雪。这个世界假若没有了雨和雪,你敢想象吗?
既然到了冬季,就应该下雪。雨也好,雪也罢,毕竟都是水。无雪之冬,干巴巴的,总觉得了无生机。更何况我这个偏爱雪的人呢。
信笔写来,忽然很想唱北国之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