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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外的煤气中毒事件,无辜地夺去了三个外出打工的年轻小伙子的生命,从此,三个虽然贫穷却幸福的家庭被拆散,在这个近二百户人家的小村,又多了三个年轻的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年轻漂亮的寡妇。
秦百合从众人的呼唤中苏醒过来,呆呆地望着围在她身旁的满屋子的人,忍不住又大哭起来,农村妇女就这样,只有哭,旁边的母亲和姐姐也在陪着哭。三岁的儿子,见妈妈哭得像疯了一样,吓的扑到姥姥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他一会哭,一会睁开疑惑的眼睛,注视着满屋子的人,看到他妈哭他就哭,可是,死这个概念,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他又懂得什么呢?
百合直哭的声泪俱干,肝肠寸断,天昏地黑,她边抽泣边哽咽着唠叨:“你个没良心的,给我拉下一屁股账,你只管两眼一闭,走了,撇下新新,他才三岁啊!这可叫我怎么过啊!”就这样,她悲痛,她伤心,她一直哭,一直哭到沉沉的深夜,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凄凄的哭声,也会牵肚挂肠。
孤儿寡母的,日子虽然难,但还得咬着牙过下去,她发誓:就是累死,也要把她和丈夫这爱情的结晶,唯一的儿子新新,抚养成人。儿子是陈家唯一的血脉,绝不能让陈家断了香火。并且,家里拉下一腚帐,也得靠自己挺起腰杆干,坡下身子拉,慢慢还。
在百合家不远处,住着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叫云南,二十八九岁,却还是单身只影。其实,他是受了他爹的影响,他那花心的爹,招花惹草的,连自己的弟媳他都不放过,姑娘们想嫁他,却都觉得没安全感,就因为这事,都快到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他平时东家出西家进的,没一点正是,游手好闲,烦了就到劳务市场干点小工。但自从陈克顺死后,他就惦记起百合来,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经常在远处偷看,不敢面对面瞧,就是碰巧了说句话,他都脸红。
为了还账,百合想来想去,只有到劳务市场去干小工,把儿子托付给婆婆看管。云南瞅准着机会,也干起劳务小工来,想接近她。一次,一个铺地面的人家,正和二楞对和着价钱,云南见百合也在,忙说:“唉,二楞,快把这活让给百合吧,你看他撇下孩子来干活,挺不容易的,总不能让她白来一趟吧。”云南挤到二楞的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
“一个女人又推车又拌灰,干得了吗?”雇主说。
“不就是推个车,拌个小灰吗,易挠。”没等二楞说话,云南抢着说。
“不用,不用,还是让二楞去吧,我再等等。”百合摆着手推脱着。
二楞摸摸了头皮,嘿嘿地笑着说:“云南说得对,百合还是你去吧。”
此时云南忙过去拦住将要走开的百合“别啊,你看人家二楞都答应了,快去吧,还等啥,你看今天干活得多,雇人的少,快走吧,走吧。”云南没等雇主答应,就喧宾夺主地说。
百合看着二楞,觉着很不好意思,却被云南连雇主推搡着拥出了老远。
云南这小子,平时对女人垂涎三尺,可长这么大也没碰过女人一下,今天是他生平第一次触摸到女人,肉呼呼的感觉,他的眼睛直往百合的脸上胸上盯,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看雇主还是疑惑百合的体力,急说:“我给你保证,肯定行,包你满意,我敢打包票,如果不行,明天早晨你找我,我替你付工钱。”
“二楞这家伙,早就该把这活让给你,嘻嘻——”他瞅着百合进一步地讨好。
百合看了一眼云南,脸上飘过一朵红霞,就这一朵红霞,足让云南高兴两个月的。
云南一直目送着百合消失在忙碌的人流中。
冬闲季节,镇上每年都要按上级指示,下派义务工,兴修农村水利基本建设,清淤筑堤挖河修坝,年龄为十八至五十五周岁,不限男女。百合公公死的早,只分了她和婆婆两口人的工程。可是婆婆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怎能让她老人家泥里水里地去受累呢!百合也不忍心啊,何况还有新新无人照看,再苦再累也得自己顶着。
开工那天,百合早早吃饭,扛上铁锨去了工地。大老远看到她的工程段上有人在挖土,近了才看清是二楞和云南两个人了。
云南本来是在自己工程段上干,他一边干活,一边瞪着眼珠子直望通往村里的那条小路,当百合的身影飘进他的视线,便急忙拖着铁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百合家的工程段,装出一副卖力的样子,一直百合走到他们近前,招呼他们休息。他先是打一楞,表示先前没有发现百合的到来,笑了笑,把铁掀插在泥土里,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百合忙过去招呼二楞,被云南拦住:“叫他干会吧,他刚来,没干一丁一点的,你看从这里到哪里,都是我挖的。嘻嘻——”云南指手划脚地说。
百合看了一眼云南,说“让你受累了,你去干自己的吧,这里还是我来吧。”
云南那里顾得上答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百合苗条的身段。
百合见二楞还在不住地挖,拿起锨和二楞并排着,一起干了起来。
云南跟在百合的后面,看见二楞满脸的汗水,可还是在傻傻地干,也拿起铁锨挤在他们俩的中间
工程顺利地收了工,百合总算舒了口气,那一脸的疲惫也被儿子的笑声渐渐冲淡了,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云南远远地看着她,故意凑上前去,装着哄新新玩,找茬搭讪,嘻嘻地傻笑。
一天,云南在路上遇上百合,见她提着的那个编织袋的提包里,装了一双小船似得黑条绒布鞋,径直往二楞家走去
到后来,听说那一起死去男人的几个寡妇,也都先后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