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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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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无权无势无钱,你就是一个‘三无’人员,你随时可以滚蛋!”去年的5月23日,有微博爆料称,北京22中学初二学生言覃在学校遭老师辱骂。(据人民网)

    一个“为人师表”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竟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对一名学生破口大骂,真是辱没了斯文。如此出言不逊,也像老师说的话?我认为,可能就是这一句话,也许会给这个孩子的成长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造成一生的负面影响。

    现在的世道到底咋啦?人们追求金钱、追捧权利和崇拜势力的欲望咋就这么高呢?在人们的灵魂深处,到底还存留下多少“发光”的东西?难道老祖宗遗传给我们的中华美德发生变异了吗?我虽苦思冥想,但找不到答案

    在“月朦胧鸟朦胧”中,我好像睡了,又好像醒着,一半清醒一半醉,一半糊涂一半明白

    我仿佛听到有人哀叹:“狗眼看人低”;又好像有人大声反驳:狗子也比你强,你家无权、无钱、无势,只是社会垃圾,滚

    随着声音寻去,有两个人正在那里争吵:一个是穿着时尚的衣着,白净的面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俨然社会中产阶级的a先生;另一个是弯腰曲背蹲在墙角、穿着汗碱衣服的农民。他俩好像是在辩论,又像是因为某件事情吵架。不知道是被a先生的一通数落气的还是其他原因,这个农民干瞪着一双大眼,嘴巴一张一张发不出声音,浑身瑟瑟发抖。好像上帝不允许这个农民有权、有钱、有势,就连挺起腰杆与a先生辩驳的话语权也被上帝给无情的拿走了。

    吵闹声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有几个老人这样劝a先生:您是识文断字的先生和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受苦人理论啥?也有几个老人这样劝说那个农民:人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你是个受苦人,权、钱、势和你不沾边,先生数落你几句生什么气?

    这时,有个传道士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天和、地和、人和,天地、自然、生命统合,谁愿意体验人生命运的真谛,本法师愿意奉送。

    几个年轻人议论:又来了个骗子,世界上有球什么神鬼,都是骗人的把戏。

    有个上年纪的人,一面陪道士微笑,又转脸瞪了那几个年轻人:年轻人处世浅,说话没轻重

    a先生是个文化人,他也不相信道士的话。他站出人群:不知道士如何能做到让人体验人生命运的真谛?

    道士:如果你愿意,马上就能让你体验。

    a先生:非常愿意领教。

    人们搬来一个椅子,道士让a先生坐在上面,道士从挎兜里拿出了一块红布蒙在了a先生的双眼上,口中叨叨咕咕,念念有词,朗诵经文

    于是,a先生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在半空中游荡,慢慢落在一家大院。这里的人们都穿着长袍大褂时空倒回100多年——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a先生竟然变成了一只狗子。他虽然不能说话,但能听懂人们讲话的意思。

    a先生心里非常不情愿自己变成了一条狗子。但是狗与狗不同。一方面,自己是一条藏獒名犬,出身名贵;另一方面,出落在一个大户有钱的人家,每天有几个人专门伺候自己,住在非常阔气的房子里,吃的狗食比看家护院的下人吃的饭都强,更让他得意的是,主人的特别赏识。因此,他不感到自己的命运可悲,反而还感到不知天高地厚。

    就这样,a先生转变成了a狗子。

    a狗子认为自己也成了有钱、有势、有权的畜生。前几天,有几个狗子和他一起玩耍,不知道什么原因惹恼了他,被他一通乱咬,死去两个,伤残无数。镇子里也有几个大户人家跑来论理,a狗子的主人连眼皮都没有往上翻一翻:那是你们的狗子没有能耐,有本事你们到县衙门告我好了。这几个大户知道a狗子主人的厉害,都敢怒不敢言,自认倒霉。后来镇子里的狗子们都被主人用链子拴起来了,生怕被a狗子咬死。

    a狗子非常聪明。他有根据人的穿戴辨认来客高低贵贱的能力,只要是穿戴名贵衣裳的来人他都会低头摇尾,领客人去见主人;对穿戴一般衣裳的来人会拦在门口,等待下人禀报a狗子的主人是否接见;对穿戴破衣烂衫的人他会扑上去撕咬。有个乞讨者用棍子反击,结果被a狗子活活咬死了。以后乞讨者再也不敢靠近a狗子主人家门半步。

    a狗子非常讨主子的喜欢。a狗子能够听懂人的语言,主人叫他干什么,他马上去做。到后来,a狗子居然能够观察主子的言行举止,主子使个眼色他马上就心领神会。比如,主子坐在靠椅上用手敲打自己的腿,他就知道主子腿痛了,竟然用自己两只粗壮的爪子为主子按摩。

    a狗子的主子也确实喜欢这畜生,便找来当地有名的裁缝,居然按四季时令给a狗子做了绸缎衣服,惯得a狗子连走路姿态也发生了变化,走起路来左右摇摆,旁若无物,俨然一个“阔佬”镇子里的人碍于a狗子主子的威严,看见a狗子的面自然是退避三分,生怕惹到麻烦。

    有一天,a狗子睡着了,梦见自己从一条名贵的狗变成了一条土狗子,自己的主子也变成了农民,每天吃些残汤剩饭,饿的他骨瘦如柴,为了活命有时还要吃小孩子的粪便充饥。

    在他看来,一切变化是那样的突然,两眼掉泪,内心淌血。这时,有个要饭的乞讨着走过来,a狗子忘记自己已经从一条名贵狗子变成了土狗子,扑上去就要撕咬乞讨者,乞讨者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举起棍子照他的背部就是一棍子,疼的他“嗷、嗷”乱叫

    人们都听见了,a先生居然发出了狗子被打的叫声,叫的是那样的凄惨

    a先生突然清醒了,周围一群围观的人看见a先生学狗叫的样子哈哈大笑。

    a先生不断抚摸自己的背部,原来是靠椅垫子脱落了,细皮嫩肉的背部有些不适感。

    a先生问:我坐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被他数落过的那个农民站出来告诉他:也就是一袋烟的时光

    人们都问a先生体验到什么命运?a先生苦笑着说:一言难尽啊正在人们议论中,道士突然不见了。

    人们都感到这件事情蹊跷。但只有a先生体验到了蹊跷中的奥秘。

    后来,a先生不再教书,去当了农民。这件事情又让镇子上的人们议论了好长时间,人们追问a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a先生心里的想法始终不愿向他人透露。只有a先生忏悔的心灵告诉人们:做人要本分,不能让权、钱、势迷住了自己的眼,迷惑了自己的心。

    注:本地人称“数落”即为讥笑的意思;当地把农民称为“受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