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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或者死亡
像蝴蝶一样奔赴春天，挥动四肢
注定要听从自己的特别指令，有一种鸟
扑打翅膀的声响使天空忘记自己的大小
它没有退路，只有飞翔或者死亡
风吹草动只是大地的歌唱。放风筝的孩子
线再长，再快乐，也系不住它的背影
而空气，如同一张纸，薄过人情
即使有什么不称心的事想说的话，慢慢闭合眼睛
可以不停地流泪，表达了心中的种种
前面是看得见的城乡风景，却无法清晰地留恋
沉沉的命，沉沉地跋涉，沉沉地消失
假如坚定，假如落地
生命价值的走向仅在于一念之间
选择--天堂的关口，地狱的路口？
夜色
背对着我，她总责怪我不懂安慰
乍暖还寒的夜里，满嘴都是伤感
浸泡着半痛半碎的心，和一场感情
夜色把我浸成夜色般的男人
独独噙着泪水，面对空荡荡的大地
深深地伸进时间的内核，嘶心一样的抒情
其实，我一直在挡舒展不及的伤口
开了话匣子，想让火通通的语言照亮黑夜
好好享受追慕她最近距离的气息
而她，而她
给了我一条前进的路，也封锁了我的脚步
我该以怎样的方式与她面对面？凉凉的夜
期待风的来临
将忧郁的夜色，一片又一片搬掉
在茶田
仿佛有什么东西涌进心地，直想流泪
踱进茶田的中央，层层叠叠的心事
是否在讲述昨夜里遗留下来的泪水
异地他乡的山林，我试图从一个女子的影子
建造家园：苦难一个个降临
幸福一步步走进。领略不了客家妹子的风情
将所有赌注在她一个人身上
最美的风景不在于山水，在于眼前，在于心中
找到了，更要好好地拥有下去
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说了自己想说的话
无法拥抱自己想要的拥抱
苦衷
整个傍晚我靠在墙壁，目不转睛
盯着五月。那些令我激情无限的日子
浓缩在窗前打开的诗集，被风有气无力地翻动
想象中的河流轻轻地吟唱，带着旧时的呼吸
叫我怎般再细心写情书，歌唱生活的诗篇？
往事使我疲倦。回忆使我厌倦
一个人叹息，铺出一张孤独的脸
狠狠地关紧了木屋，出去走走，不写诗
何处是归宿？风拂过我的脸颊钻入流动的水
短短的五月，卵石滚满了长长的水
梦想对于我不过是一尾力争上游的鱼
某个阴郁的日子，一只哭红了眼睛的蝴蝶
临水而立，与我对话
如同一个掩不住满腹心事的羞涩女子
在五月的天滴滴嗒塔
2003年5月7—10日
再回首
趁着大海酣睡的时光
赶到太阳升起的之地，随风轻微起舞
一些音乐浅浅地涌上来，你双手环抱
仰头。生活对于你是一脸的苍凉
写诗的岁月你们紧随季节的脚步
一个人的舞姿与另一个人的样子默默
朝向大海。张雨生的歌声是海的翅膀
飞过浪花飞过沙滩中的人群
一个名词常挂在嘴边无限地欣喜：家园
如今回想起来像是睡了一个世纪的梦
才知道，一个人划诗是空的
这么多年，你把自己封锁，禁闭心扉
提着钥匙在沙子上反反复复那人的名字
那么多刻骨铭心的誓言是如此脆弱，经不起
一簇海浪的温柔之吻，胰为乌有
你却把自己写进了过去的诗作，苦苦守侯
一个人及家园
2003/05/25
玫瑰：一朵血躺在马路上
之前。我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孩子
只会扳手算算一天的快乐，以及傻笑
某日穿街过巷。踩碎了一大片阳光
远远地春天要走了。一个女子花枝招展地站着
我们向玩耍的人群借上风筝，扬起风的旗帜
诗人点头：对了，对了。纯真是通往爱情的最美路径
之后。大地的疆域，人们追求名词的新新价值
一边奔行一边回望渐去渐远的感动
爱情似是非是般像火车前进
家园仿佛风中的蜡烛，清亮而又飘摇
人说玫瑰是爱情的象征，在商场
一朵玫瑰血淋淋地躺在马路上，在书中
于是合上书本，合上眼睛，不停的叫喊---
谁丢了玫瑰，谁丢了玫瑰？
2003/05/26
简单
有人畅快，有人低落
黄昏各自归家。怀揣一个夏天安置
日子是一打衣服，从水里浸泡许久
打捞起来，晒于太阳。某个时段
各种疾病频频缠身，阴郁着脸
缺血。在流行人群中做热爱诗歌的孩子
读读黄昏，诗人们的心灵次第起舞
与桥与水与风。豁然开怀的快感
三两农民扛着锄头压住了
浮躁。庄稼节节上升，喜悦步步递增
热爱诗歌，热爱生活
一位老医生为我开了一张药方，治理我的症状
---简单快乐。在风中坚持阅读和守望
一个傍晚翻了过去，我的心又一次刷新
2003/05/28
油菜花开
仿佛有什么牵引着我，打开木门
一片天空一地油菜花也扑眼而来
踩着古老的田间小路，倾听着
城乡的麻雀领唱起了情歌
心灵像油菜花一样开放
青中带黄，开满了整个村庄
一支花正正地插在我的诺言
几年来，我跑遍所有的村庄打听一个女子的芳名
我和春天的种子给弄丢了。
风吹起我杂乱的头发
今年某一天，蝴蝶拍打翅膀说：“花开了，花开了”
她培育。坚定的眼神是收获季节的永远支柱
站在花的中央，远方一列火车
不快不慢，穿过我的视野
她像柔情的风儿向我招招手
---多么想大声呼喊她的名字，或者紧紧地相拥
2003/06/05
总有一些人让我们泪流满面
初夏的夜些许苍凉，如同一只鸟
在天空，一只折伤了翅膀的鸟
倚靠夜色。用双手按住键盘不停地敲呀敲
敲打流逝的时间以及一个人的名字
惦念。把自己想成一条小虫
只在那人的影子中来来往往，并且
把写就的信笺投进夜的夹缝
把铭心的诗歌交给守夜的鸽子
一个人的深情呼唤，可不可以叩开爱情之门？
如果海枯石烂，如果依偎一生
情到深处，石头也会流泪
总有一些人让我们心动不已，泪流满面
我以蝴蝶般的姿势，躺进她的笑容
之后。让爱领走泪水
靠在专卖店柜台看人群来来往往
我的同事挑选纯棉的裤子，我靠在柜台
空调凉凉，音乐轻轻，眼珠转动
许多女子婀娜多姿地飘过，一些女郎
眼眉抹彩，嘴唇红艳，乳房隆饱
衣着时髦的身子凹凸不平，棱角分明。欲望
蠢蠢欲动。都市人热衷于快餐式的情感
夜里放倒。用双手不停地抬高乳房
而胭脂，激情，婚姻在床边一味地太息
像五月里一大片冰凉的雨块。漫漫长夜
天亮时，款款而行，淑女满大街地行走
一个女子风情穿过我的眼前，目光便拉长一段
满是冲动，满是迷茫
是不是我的视觉在下降？该保持还是该抬高
五月走了的时候明年还会来，而我们的思想
有人答道：现在谁还在谈纯情谁可耻！
2003/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