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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起,我们去地坛医院听课一周。右安在主城区西南,地坛在东北。没有车送我们。也没有直达的公共汽车。带我们学习班的美女硕士,好像转到什么试验室去了。每天带我们去地坛的,换了三十左右的帅哥文。他来自江西,好像来北京不久,单身。每天薄雾还在马路边上槐树下流荡的时候,帅哥文就背一个包,尽职尽责地与我们在大观园门前马路边挤公共汽车。帅哥文好像也不大知道转车方案,而且他好像也不是制定转车方案方家。第一次我们乘两趟公共汽车,花1个半小时,再走几百米到达地坛。因为试图找到最佳来回捷径,我们不停的选择搭车组合,汽车、地铁不停的捣腾,一周下来,从各个方向把北京主城区浏览了个大概。可学习完毕,我们也没有找到最佳捷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我们当初要找最佳方案的想法,其实就存在常识和原理的错误。有天大家集体迟到了,讲课的北大人民医院的某专家感慨说:“北京堵车实在厉害。你们个半小时能够到,非常不错了。”
不用天天去挤车的只有晓。北京的早晨的公共汽车,比沙丁鱼罐头还充实,没有买彩票中头奖的运气,别想有得到座位的机会。晓第一天就在车里站得脸色苍白,几乎虚脱。第二天晓同文请假,文犹豫了两秒,大约记起了昨天晓脸色苍白的样子,苦笑一下,说,好吧。
地坛医院就在地坛公园旁边。我们在会议楼三楼一间教室上课。从楼的一端爬铁楼梯上去,因为楼梯陡窄,有登天的感觉。把大家鼓捣到这里来,是中国疾病控制中心的主意。原因是地坛和协和也有学习班,三班集中上课。协和医院的是重庆的俩硕士研究生。地坛的比较多,大概十多个,都新疆的。
地坛的新疆学员们,无论男士女士,都典型维族相貌,高鼻深眼,望去让人对他们美丽的家乡生出无限憧憬和想像。他们似乎把日子过的很严谨很有滋味:茶缸里老有枸杞或不知什么奶油;坐我前排的维族大叔,下午第一节课必得用小梳子把头发一遍一遍的梳理,直到看上去一丝不乱。他们互相讲的维语动听极了。我一直觉得维族是个漂亮而善良的民族,让人喜欢。
中饭在地坛医院吃。没有首都医科大学的品类繁多和清爽可口。有时也去街上吃。吃一次上海老城隍庙小吃,味道和服务都让人不容易忘记。他们的品牌几百年之老。对品牌的珍惜是它能够老而犹存的原因。饭毕大家在教室或伏或卧午休。下午就睡眼惺忪听课。有次不午睡,叫上几个人过一道围墙去参观地坛。要买门票,他们就拒绝进去。我看看票价,2元,在北京收2元门票,能有什么东西给人看呢?不去就不去。
许多个头硕大的鸟在树间、草地飞起飞落。
中午也去逛街。一回忽的下起雨来。小跑着回教室。雨就下的扯天扯地,如泼如浇。地坛学习班生活老师就愁的要命,说北京怎么会下这样的大雨!可不能够下这么大的雨啊!有年下了,地面就积水,全城交通瘫痪,出门在外的人夜间11点才各自回到家。这就恐怖了!雨下了整整半个下午。下课时小了,变成零星小雨,像大仗后的冷枪,不足以阻止我们冲出教室。外面也没有交通阻塞。
课是全国知名专家讲,但没什么新意,缺乏精彩。
讲到男性同性恋发生比率在2﹪以上。但现实中我们能够看出的远少于这个数。可见许多人在压抑着、痛苦着。以前社会认为同性恋是病态,是心理问题。其实不然。同性恋与生俱来。起码与道德败坏毫无关系。我们可以不理解,但不应该歧视和仇视。理解了发生的根源和他们内心的痛苦,社会应该冷静宽容。这是个老话题。王小波在这方面研究的早,用小说有反映。但是至今为止了解的人还是不多。这话题敏感,言多了。打住。尤其需要顺便申明:我老人家上街见到美女就垂涎欲滴,大家不要因为我站出来说这个,就误会我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