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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排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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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雨打风吹去的电话,邀我及另几个朋友于周六到排湖一游,我欣然答应。

    我早有这么一个心愿,在一个不太遥远的效外,和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玩一个酣畅淋漓,如果有一场毛毛细雨,那太好不过了。有这么一首老歌幸福不是毛毛细雨,是在新疆时听过和唱过的,我还记得一段歌词:“假日里我们多么愉快,朋友们一起来到效外,天上飘下毛毛细雨,淋湿了我的头发,滋润着大地的胸怀,毛毛雨呵毛毛雨,你是多么温柔,毛毛雨呵毛毛雨,你是多么可爱,幸福不是毛毛雨,不会自己从天上飘下来。”天气预报说周六有雨,我也巴不得有点雨的天气,将干燥的天空湿润一下,将浮躁的大地沉绽一下。

    雨打风吹去和我及凌寒、清兮、于无深处、段老师在简朴寨集中出发时,天空给我们展示的是晴朗的天气。除了雨打风吹去,我和其他朋友过去只是一面之交,但大家在车内没有隔膜的迅速欢声笑语起来,不仅是因为都有一颗因为游弄而欢欣的心情,更主要的是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平等而自由的表达,友好而畅快的交流,这是值得回味的情景,面包车在平坦的柏油路上飞驰,清凉的风从窗外吹进车内,我们一边笑呵呵的说着话,一边观赏着车窗外的自然风光。笑一笑,十年少,也许大家都年轻了不少,暂时笑去了生活中曾经有过的郁闷。

    大家都听说过排湖,而都没有到过排湖,要见一见排湖的水,要见一见排湖的船,在我们想像中的排湖一定是浩淼无际、碧波万顷。到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仍然是覆盖着绿色植被的陆地,只有一堆累积着大石的“小山”格外引人注目。我向一个晒黄豆老人打听排湖,老人呵呵一笑:哪来的排湖,排湖早不存在了,只有现在的湿地和渔池,而湿地要修什么球场。太吃惊了、太震撼了,排湖不在了,排湖的名字还在,这个名字忽悠了我们及其他多少信以为真的人,身为仙桃人,不知排湖事,呜呼哀哉。

    “这堆石头就是为我们堆积的小山,我们到上面照相留念吧”凌寒和清兮笑呵呵的建议,大家的精神重新轻松起来。这堆大石头累积在电排河的路边,堆得有一定高度,而且有一定造型,虽不能以怪石嶙峋来形容,却让我们一石石、一级级平稳地攀登上最高点,俯瞰绿野葱笼的南方。雨打风吹去既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也是这次活动的服务者,他为我们单个留影和多个合影,既站在一块最高的大石上,也站在一块最低的大石上,只要能将快乐的心留下一个快乐的定影。一堆原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石头,被我们赋予了生活的意义,并找到了快乐的共鸣,一个人其实重要的不是在什么地方,而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出于猎奇和好奇的心理,步行前往东边一处所谓的建设禁区,乘门卫酣睡溜了进去,我们没有碰到禁区内人员,一栋别致的楼房静悄悄的矗立着,一楼空荡处停着几辆叫不出名的无蓬车,于无声处给我们介绍说这就是割高尔夫球场草坪的车,我们步行了一里多路,并未见到高尔夫球场,只有一颗颗寻常的树和低矮的植物在太阳光下暖洋洋的,我们在电排河岸分辨长势旺盛的水葫芦与水花生,看一只小渔船在河中网渔,听于无声处给我们讲他小时候弓着中指捉黄鳝的故事。

    就要往回走了,意外见到了一小片载种的银杏树林,银杏树长得有一层楼高,树皮白中带灰,毫无岁月沧桑的斑驳特征,而且树枝上还长着一颗颗黄色的银杏果。也许黄色的东西太诱人了,我们忍不住拨开蒿草进去,在银杏树最矮的一根树枝下摘得了几颗银杏果,也算是今天不虚此行的收获吧,清兮高兴的命名为“人参果”只是当时未问她是“人生果”还是“人参果”也许兼有人生和养生的含义吧。开心的凌寒和清兮在一片青草地照相留影,尤其是凌寒还摘了几根长满毛须须果实的狗尾巴草,说要带回去摆在书房,闻一闻青草的馨香,一位喜欢草的女子,你能说她的情趣不高雅吗,不仅高雅,而且富有一种浪漫,这就是一个人与众不同的特点。

    不甘没有见到水就离开排湖的心理,雨打风吹去让车拐了大圈,也只见到了排湖的各种行政机构和一块块各自分割的渔塘。过去没有来过,今天来了,我们认识了排湖真面目,这就是收获,我们再不会被“梦里水乡,满湖风荷”这样的美文所忽悠了。

    回程的车依然是一路疾驶,大概是远离了排湖区域的路上,我看见窗外荷塘里的红荷,建议停车下去留影,立刻得到凌寒和清兮的响应。也是一片各自分开的荷塘,周围荷塘的荷叶已现出枯萎的颜色,而且见不到盛开的荷花,只有离我们最近的荷塘感受不到季节时令的变化,不仅荷叶簇绿如新,红红的荷花也仿佛为我们的到来刚刚绽放,绽放出浓浓的诗韵,明朝的申时行有首荷花诗:“碧沼停寒玉,红蕖映绿波。妆凝朝日丽,香逐晚风多。游戏金鳞出,飞扬翠羽过。纳凉依水榭,还续采莲歌。”我们没有采莲,不是不想采,是胳臂伸不到,也好,给后来者留一点风景吧,真正的爱花者是不采花的。两位女士采了两枝大荷叶,作为一把清凉的荷伞顶到了头上,遮挡一下炽热的太阳,在飘着荷香的清风里,在雨打风吹去的镜头中。

    仍然没有下雨,也没有我臆想中的毛毛细雨,但我们很快乐,快乐不是别人赋予的,是自己寻觅和感受的,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说快乐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