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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说,今晚有空吗,去活动。
说时,一脸诡异。意思不明而喻,他的心事总是藏不住的,他的喜怒总是写在脸上。
黄昏时分,天还有点冷,我们到了多瑙河西餐厅。还早,餐厅的人不多,可是包厢大多已被预定,还好不是周末,将就我们要了一间靠近厕所的房间。
进了房,开了电视,喝了一杯茶,不出我所料,就进来了三个的女孩。阿珍我见过,其他两个不认识。
“阿明、阿红,”阿鹏满脸笑意地介绍。现在的介绍很简单,简单到你不用记住他们的名字,记住号就行了。
我堆起笑脸点头。
“不好意思,叫你们久等了。”
几个女孩很青春,很活泼,几句话就把气氛搞活了。
阿珍在邮局,能说会道,能歌善舞。
第一次见到时,是在邮局。我在过年时到邮局给家里寄点旧物时,见过一位清丽端庄的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柜台里,熟练地敲打键盘,一副娇不胜羞怯生生的模样,讨人怜爱。
第二次见到时,是在酒吧,打扮得时髦潮流个性,现代的让人不敢近视。女孩子确实很能难揣摩。
我曾就这个问题善意地问过她,她答得很简单,很认真,要对得起青春。
对得起青春。
我不知道怎样去定义这个青春,她们喜欢唱歌跳舞泡吧饮酒,通宵达旦。
酒精让女人动人,撩人;让男人动心,放心。
独醉的男人伤心,独醉的女人伤情,一起烂醉的男人和女人开心。
饱暖思淫欲。大概是如此,也许说得不好听,孔子老人说了,食色,人之本性嘛,纯属天经地义的。我们不过是尊敬圣人,尊重自己罢了。
饭后,服务生送来一打啤酒,一盘水果。
这是唱k用的。阿光早就颤动着雄浑的喉音吼着大河向东流,撕声裂肺的呐喊引得几个女孩子花枝乱颤。
伴随着狂乱的音乐,在幽暗的灯光的遮掩下,阿珍扭转她招牌式的舞姿,动感十足。
在音乐乱飞的时候,进来几个衣着光亮,腰围不好形容的男人。
阿珍尖叫着就扑了过去,又拉又扯,又是拥抱。我趁着混乱,狂乱地灌了一杯。
阿光恭敬又殷勤地招呼。
热闹的客套,堆笑的干杯,狂乱的吹捧。我的心却像杯的酒,冷冰冰的。我的表情也很丰富,我的手也很殷勤,我的酒杯也很勤快。
“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啊,今天肯定有外遇了。^^,为你的外遇干杯。”
我异常的举动引得阿珍异常开心。
她喜欢的是热闹,讨厌的是斯文,像我这样不像男人的斯文。
“干杯”冰冷的酒水使我呛了一下,她笑得一塌糊涂。
原来这样可以让她高兴。
叫光哥的男人早就和几个女孩子撕成一团了。动情的唱着明明白白我的心,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唱着闹着就成了一团。
阿珍果然是交际花,几个男人都围着她献着殷勤。
黯淡的房间舞动着狂乱的步伐,我只觉得郁闷。
我只有不停的喝酒,叫阿明的女孩子其实长得很漂亮,偶尔碰到她纤细的柔软的手指总让人一阵心悸。我的眼睛在追寻阿珍时,总是被她恶作剧的笑容打断,只好掩饰般的端起酒杯。
听说阿光在生意上和叫光哥的男人有密切的联系,至于怎样的密切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扯着喉咙,端着酒杯,穿梭在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之间,恰到好处,不会让任何感到尴尬,自然我也不例外,所以尽管我基本上是在喝闷酒,也不会感到我是多余的。
我不是多余的,我是必要的陪喝的。
阿珍是阿光以前的女友,爱情不再,友情在。
他们就这样藕断丝连。
夜深了,有点凉。我起身上厕所,有点头晕,摇摇晃晃地到了洗手间,一个女孩在镜子前的洗手盆里痛苦的呕吐。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墙壁出来,门口确实是一个绅士头像,带帽的还叼着烟,是这女孩走错了。我实在很急了,我又进了洗手间。
她这时洗了手,苍白的脸上迷离的眼睛瞥了我一眼,骂了一句:“臭男人,不能喝就别喝了,进女厕干吗。”说罢跌跌撞撞的走了。
我苦笑不得。
回到包房,他们兴高采烈地唱着国歌,激昂的旋律伴随着激烈的酒精,让男男女女狂乱的沉醉。
我蜷缩在角落的软沙发上,头痛得厉害,昏昏睡去。
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不知道我是怎样躺回我的亲切的狗窝。
我一觉醒来,发现窗外依旧是阳光灿烂,发生了什么事呢。
什么事都有,什么事都没有。